第10章 初露锋芒
楚寒天几乎是十秒一页迅速的翻看着，这速度顾江林看在眼里豆大的汗珠一个接一个地冒。
“佳明啊，你这是在看什么啊？”
过了一会儿，顾江林实在是忍不住地开口问道。
“别说话。”
楚寒天没有作任何的解释，说了三个字也没有影响他翻看的速度。
顾江林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擦了擦汗，闭嘴不敢多说一句话。
过了十分钟，楚寒天吸了一口气，缓缓将资料合上。
“好了，把你手机给我，等下一句话都不准说。”
楚寒天看完资料心里已经有了一个大概。
顾江林这个人虽然不着调，但是这个公司还是不错的，产品也过关。
起码比那个半路截胡的竞争对手要强很多，这件事情可以说是让楚寒天有了八成的把握。
如果他没记错，川业的总经理名叫陈凯亮，今年才刚满三十，可以说是年少有为，他为人雷厉风行，从业务员一步步爬到总经理的位置上。
这样的人，想必反而是最容易谈业务的。
楚寒天直接拨通了电话，对方很快接起了电话。
“喂，您好。”
“您好，陈总，我是星耀材料的总经理，顾江林。”
“哦？难道贵公司有休息日谈业务的习惯吗？”
对方显然并不想与顾江林交流，毕竟川业国际的总经理与小小星耀材料包装的经理确实没有平等交谈的必要。
如果谁都能和他来说上话，那他每天都忙死了，光接电话都够够了。
但是这个号码知道的人并不多，大多都是公司高层或者顶级公司人员亦或者是政要才能有，所以陈凯亮并不着急直接挂断电话，倒是想看看，这个小公司的经理究竟什么来历，居然还能搞到他的这个号码。
“很冒昧的打搅您，这次主要是为了咱们包材的项目才在周六就打搅您的。”
楚寒天不卑不亢的应对。
“包材项目？这种事你应该直接联系项目经理或者业务部，你是觉得我有时间来处理这样的小事还是你觉得能在我这开后门呢？”
陈凯亮说话一向单刀直入，不拐弯抹角可以节约不少的沟通成本。
“如果只是为了项目本身或者开后门，我想我也没有这个脸联系您，我也清楚这种小事您不会放在眼里。”
楚寒天顿了顿。
“对于川业这样的大公司来说，恐怕地下如果出了蛀虫才更可怕吧，千里之堤溃于蚁穴这个道理我想陈总应该比我更了解吧！”
楚寒天并不着急于一上来就直奔业务去，这样只会令人反感。
谈业务的时候，如果一味大谈特谈合作利益，这乃是下下之策。
而站在对方角度，和他分析他能从中获得什么，才是攻心之上策。
“哦?你是知道点什么了？那陈某可要向你请教了！”
楚寒天的一席话果然引起了陈凯亮的兴致，同时语气也是缓和了不少。
“我也知道，陈总一贯的做事风格都是抓大放小，很多小的项目您都是全权放手让下面的人去做，但是包材方面，虽然对您而言，一个一亿都不到的项目您不会放在眼里，但是对于大宗货物和小宗商品来说，包材都是至关重要的您说是吗？”
楚寒天并不是要陈凯亮真的回答什么，接着又说道。
“但是，我觉得您也不是一个以项目的大小来做取舍的人吧。”
楚寒天对自己的判断还是很有信心的，不然一个毫无背景的人，也不会在三十岁之前就当上这么大一个集团的总经理。
“自然是不会。”
陈凯亮简单的回答。
“最近我得知了您手下的人，恐怕是收受了好处在外招摇撞骗，其中的利害我想您应该是知道的。”
楚寒天也是点到为止，和聪明人说话，确实不太费劲。
“好，我知道了，那今天我们就说到这里为止。”
说罢，那边就挂断了电话。
“啊，电话就这么挂了？”
顾江林满脸不置信。
“是啊，就这么挂了。”
楚寒天面色平静。
“你一句都没有提到我们公司？”
顾江林继续追问。
“是啊！”
楚寒天一脸淡然。
“那你让我带这么多资料干嘛？”
顾江林想一个泄了气的皮球。
他原本以为，赵佳明让自己带这么多公司和产品的资料，这是要替自己推销呢，毕竟这个赵佳明巧舌如簧的确实能说。
“我还是要看看，你们公司和产品够不够格，如果和你们的竞争对手是一路货色，那恐怕我也不会打这个电话。”
楚寒天简单的解释了一下。
“哼，我们公司和产品当然是好的。”
顾江林在一旁哼哼唧唧。
他心里对楚寒天还是有些不同的看法的，毕竟居然能直接拨通陈凯亮的电话，确实是不简单。
“行了，不出五个小时吧，电话会打回来的，你安心等着吧！”
楚寒天淡然一笑，坐在沙发上看一会儿新闻。
顾江林也是一筹莫展，现在也没有办法，只能百无聊赖的在一旁胡乱把玩着手机。
楚寒天笑着摇了摇头，这个顾江林还是有点长进的，现在还算知道听人话吃饱饭了。
“我说佳明啊，都中午了，我们是不是该吃饭了啊！”
顾江林起身，伸了个懒腰。
“嗯。”
楚寒天点了点头。
“那你是不是该……”
顾江林欲言又止，肚子竟然不争气的叫了起来。
“你不觉得我帮了你这么大忙，该是你请我吃饭吗？”
楚寒天笑了笑说。
“帮了忙？”
顾江林真是觉得一言难尽。
“好吧好吧，既然我今天都来了，那没办法，只能一条路走到黑了。”
顾江林实在是活马当做死马医，别无选择了。
顾江林摇了摇头，拿出手机点了个外卖。
没出半小时，热腾腾的饭菜就到了。
顾江林还反常的主动收拾好，等着楚寒天现成吃饭。
“嗯？我都有点受宠若惊了。”
楚寒天都忍不住笑了。
“就是啊，我干嘛对你这么殷勤，你小子真是鸡贼。”
顾江林都忍不住翻起了白眼。
“好了好了，快坐下吃吧，到时候有的你忙呢！”
楚寒天淡淡一笑，这个大舅哥还有点意思。
两个人坐下吃了起来。
楚寒天倒是挺意外，虽然顾江林看不起赵佳明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但是从这外卖看来，倒是也没有怠慢他。
那看来这次的忙没有白帮。
“嗞！”
正吃着饭，顾江林的手机突然振动起来。
“真的神了啊，佳明！”
顾江林低头看了一眼，紧接着抬起头盯着楚寒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