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一封陌生女人的来信
我心中一紧,玫瑰花?还是白玫瑰花。
我说:“凌晨五点前拿着一束白玫瑰花来表白,表白不成就恼羞成怒杀人泄愤?”其实我是感觉有点不可思议的。
陈山笑着说道:“你的想法不错,但是这只是你自己的脑补,真实情况我也不知道,一切都需要我们调查,好了,现在该去楚小鱼宿舍看看了,你把你了解的情况和我说说。”
路上我把自己知道的一些情况都告诉了陈山,但是隐去了红鸾这个环节,只是说楚小鱼的精神状态产生幻觉。
到了楚小鱼的宿舍我心里终于轻轻的放松了下来。
桌子上的两本笔记本也已经不在了,刚刚在到现场之前我就发微信让木小小把笔记本藏了起来,我始终觉得楚小鱼的笔记本是破开谜团的关键线索。
陈山将宿舍现场给控制起来,而后向我询问了一些关于楚小鱼的问题,尤其是第一次自杀的原因,除了红鸾的事情,我把楚小鱼产生幻觉的问题都详细叙述了一遍。
我继续询问道:“对了楚小鱼手机上的联系人有五个,都有哪五个?”我岔开了话题,以免被陈山发觉出来。
“你是其中一个,还有一个是叫老渔夫的,很奇怪的一个名字,然后另外两个看起来是她的亲人,备注是阿姨和林伯,最后一个是她的姐姐楚小羽。”
陈山沉吟一下道:“好了,这边我处理完后,会联系你的,在此期间希望你保持信息通畅,尤其不要失联,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
我点了点头说:“放心,对于楚小鱼的死我比你更上心,她不仅仅是我的患者,更是如同我的妹妹一样,你没看到她患病时的绝望样子,这和她的家庭背景应该有着极大的关系。”
和陈山告别之后我没有再和木小小联系,现在和她联系必然会引起警方的怀疑,我自己是无所谓的,但是木小小还是在校学生,我不想让外界的东西对她干扰太大。
坐着沈浪的车回到公司后,我才发现手机上的一条短信,一条木小小发给我的短信。
短信内容很简单,就是把楚小鱼的笔记本寄到了我的公司。
当打开笔记本,看到第一行字的时候,我浑身颤抖,差点做到地上。
“硫酸男,成熟了!”
我努力冷静下来思考这句话的意义,从和楚小鱼谈话过程中可以得知,楚小鱼的幻觉是脓包医生,而在她传述中同样有木小小。
我接着看下去,果然如此,上边写着让木小小赶紧跑,门阀怪已经开始行动了。
看来这本笔记本就是所谓的遗书,而看到这个遗书的有三个人,一个是我,一个是木小小,另外一个就是楚小鱼的姐姐,楚小羽。
然而仅仅有这些线索是不够的,我只想搞明白两个问题,一个是楚小鱼产生自杀的原因,也就是楚小鱼产生精神幻觉的根本原因。
另外一个是到底是谁杀的楚小鱼,我不信大晚上的楚小鱼会没事一个人去高架桥上上吊,而且还在上吊前把人家鸭子给杀了。
“咚咚咚!”
敲门声,忽然响起。
我皱了皱眉头,都中午了还有人来咨询,不耐烦道:“请进!”
是一名公司的工作人员,站在门口没有进来,笑眯眯道:“是陈老师吗,您有个快递,EMS寄过来的。”
带着疑惑,我上前把快递拿了过来。
信封很大,上面是用紫色和血红色的线条编织成如同蝴蝶结一样的样子在封面上。
整个封面只有两个大字,一左一右在蝴蝶结两侧,‘南宫’,字迹潦草充满锋利气息,好像在彰显主人极为变态的掌控欲一样。
这是一封用日记体写的信,内容如下。
……
千禧第一天,周日,阴!
今天月夕小区的大门终于被拆了,昨天还光滑亮丽的大门今天就变的残破不堪,小区里的树也都被砍了,里面的人看起来都垂头丧气的,如同丧尸一般。
就在早晨很多人都吐了,因为挖出了两具尸体,其中一具尸体头颅已经腐败不堪了,只是那粘稠的混合物混在脑门上看起极为恶心,如同被硫酸泼了一样。
还有一具尸体更可怕,这具尸体全身没有衣物,从头部到面部再到肚子所有的皮肤都被剥掉了,起先我已经吐过了,好像电动洗衣机的大轮盘,腹部呈圆形状态,结肠交织在一起。
这具被剥皮的尸体之所以没有腐烂是因为整个身体表面都涂抹了防腐剂,而其腹腔内还有水银可见行凶者之残忍。此外,这两具尸体被砍掉了双腿和左右双臂。
令人发指的是施凶者将双腿按在了失去双臂的人身上,把双臂按在了失去双腿的人身上。
整个一天我都在这种梦魇的幻想中浑浑噩噩度过,我听说这些人都是自杀而死,心中难以置信,如果是自杀那么怎么能够忍受这样的痛苦,有人能自己剥皮自己吗?
另外失去双腿双臂的两个人难道是互相看着对方自杀,然后换腿换臂的?那又是谁将两个人的尸体掩埋的呢?
陈然先生心理辅导咨询从现在开始,您开始了吗?
在信封底下出现一个诡异的小丑笑容,那白红的眼睛好像正戏虐的看着我。
……
我完全没有注意到发抖的右手,而这封信也在同一时刻落在了地上,我现在很恐惧,很震惊,不是因为她说的这两具尸体。
而是月夕小区,因为夕月小区正式现在我所站的地方,这栋别墅也就是我们的办公场所以前就是月夕小区中的一员,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其他的别墅都被拆掉了,整个月夕小区时至今日也不复存在了。
只有我住的那栋宿舍属于最后一栋楼!
想想我现在站的地方我就不寒而栗,冷气直冒,尤其现在还是黎明时,只有那窗外的橘光在闪烁,如同远古恶鬼一般死死的监视着我。
慕然间,我忽然回想起那天吊白眼老头和我说的话,老头提到的那个不可说女人,就是姓‘南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