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你关心我
“我们合作狩猎怎么样?”夏禾问。
蛇尧竖眸微眯,冷鸷的危险气息还未散去,却隐隐透着一丝兴奋。
“你想怎么合作?”他变幻出人类的模样。
“恐呲兽的弱点在哪里?”她问。
“眼睛和口腔。除此之外,几乎没有取胜的机会。”蛇尧道。
恐呲兽全身都是毒刺,腹部还有一层像蛇一样的鳞片,背上的毒刺皮糙肉厚,用最锋利的石头和毒牙都刺不破,所以蛇族人从不将恐呲兽列为自己的狩猎范围。
“明白了。你下去负责引开它们,我在树上击杀。”她道。
“好!”蛇尧几乎没有犹豫的变幻出本体,从树冠上一跃而下。
夏禾微怔,大抵是没想到,蛇尧会如此的信任她。若她此刻背叛他,跳下去的蛇尧要同时对付两头成年恐呲兽,只怕必死无疑。
她握紧手中的激光枪,瞄准树下的一头恐呲兽,用射击的方式先引开其中一头。
蛇尧很会配合她,将另一头恐呲兽惹毛后,便立即爬上身边的树冠。
那恐呲兽被蛇尧耍的团团转,气的捶胸顿足,像熊一样抬首趴在树冠上用前足使劲的锤击树冠,试图推倒蛇尧所在的那颗大树。
夏禾瞄准后,当即扣动扳机连射两枪。
她的枪法十分精准,哪怕是在暗夜中,也可凭借多年丰富的射击经验将猎物准确无误的击毙。
“吼!”恐呲兽发出一声惨叫,双眼的疼痛促使它全身的毒刺竖立,继续疯狂的撞击树冠。
“咔嚓!”蛇尧所在的大树应声而倒。
夏禾趁着那恐呲兽张大嘴巴吼叫之际,再次射击。
“砰!”方才还在怒吼的恐呲兽,顿时轰然倒下。
“蛇尧,你没事吧?”夏禾朝着树下大喊。
蛇尧从倒下的虬枝间探出脑袋。抬起竖眸,朝夏禾投去一抹赞赏的眼神。
夏禾见他没事,下意识的松了口气。
另一头恐呲兽见同伴死掉,顿时有些退缩之意。
夏禾并未打算恋战,毕竟蛇尧的处境十分危险。
然蛇尧却并未打算放过那头恐呲兽,甚至在猎物打算逃走时,挡住了对方的去路。
恐呲兽顿时大怒,将全身的白毛刺竖的老高,主动朝蛇尧扑咬而去。
“小心!”夏禾朝他大喊。
蛇尧及时避开,却在下一刻发现恐呲兽的目标根本不是他。
夏禾也没想到,恐呲兽会有如此聪明的头脑,竟一下子撞断了她所在的大树。
蛇尧当即前去救她。不料被恐呲兽抓准机会,锋利的犬齿一口咬穿了他的尾巴。
蛇尧为挣脱钳制,几经翻转,竟不惜被猎物活生生的撕下一块血肉来。
夏禾被他血淋淋的尾巴卷曲在怀中时,有一瞬间的错愕。但看到蛇尧身后扑咬而来的恐呲兽时,便顾不得多想了。
“小心身后。”
蛇尧快速躲过,将她放在一颗安全的树冠上后,又回去继续与恐呲兽缠斗。
他的血像是刺激了恐呲兽的捕食欲望,令双方的猎杀变的更加疯狂起来。
一时间,林中飞沙走石。
蛇尧的本体修长,加上尾巴受了伤,反而不如恐呲兽灵活善变,好几次都堪堪被对方扑倒。
夏禾见此蹙眉,算准目标距离后,当即从树冠上一跃而下。
她身体的柔韧性极好,在空中俯冲一抹半圆的弧度后,修长的小腿有力的勾住另一棵树冠的枝丫,借着惯性荡了过去。
然后按下手腕的机关,钉在距离蛇尧缠斗不远的树冠上。另一只手中的激光枪,精准无误的朝那恐呲兽的眼睛射击而去。
稍稍打偏了点,射中了恐呲兽灵敏的鼻子。
“吼!”恐呲兽疼的哀嚎,却不肯死心的再次朝蛇尧扑咬而去。
“抓住我。”夏禾大喊。
蛇尧再次用尾巴卷曲住夏禾,千钧一发之际,成功逃脱身下的血盆大口,而夏禾也抓准机会再次射击。
激光能量通过恐呲兽的口腔,直接刺穿了它的咽喉。
“砰!”又一声轰然倒地的声音响起。
夏禾离的很近,感觉整个地面都跟着震动了一下。
“咔嚓!”头顶的树冠也随之传来断裂的声响。
夏禾暗道不好。
她选择的树冠太细,承受不住她和蛇尧的重量。而身下,那只死去的恐呲兽依旧竖立着毒刺。
夏禾来不及做出反应,树冠便彻底的断裂了。而这时,蛇尧突然用他的本体将夏禾整个缠绕包裹了起来。
“蛇……”她的声音淹没在了蛇尧缠卷的怀抱里。
蛇尧怕伤到她,所以缠绕的并不用力。
夏禾安全滚落在地,回头却见蛇尧大半个身体都扎在了恐呲兽的毒刺上。
“蛇尧!”她吓的顾不上害怕,当即将蛇尧笨重的身体从恐呲兽身上拖拽下来。
“蛇尧,你别吓我。”
“蛇尧……”
“我没事。”蛇尧有些虚弱道。
夏禾一听他的声音便感觉不太好。
“你让我看看。”她想翻过他的背查看。
“我真的没事。下雨了,等回去再说吧!”他道。
从那么高掉落怎么可能没事,而且还砸在了一堆毒刺上。
夏禾以为他是故作坚强,更加心急起来。
“我这里有解毒丸,你先吃下去。”她在背包内一阵翻找。
蛇尧见她满脸担忧的模样,顿时感觉值了。
“你在关心我?”
夏禾蹙眉,都什么时候了,他还想着这事。
“少废话,让我看看!”她语气肃然,不容拒绝。
蛇尧还从未被人这般吼过,不过他一点儿也不生气,心里反而美滋滋的。
“我给你看了,你便不准再生我之前的气了。”他道。
夏禾:“……好。”
蛇尧这才转过身去。
夏禾本以为,他此刻的后背必然是伤痕累累的模样,却见他的背部除了几道旧伤以外,并无新伤。
“怎么会……”
“你忘了,我的本体有鳞片保护。那恐呲兽的毒刺虽然厉害,但我的本体鳞片也不是吃素的。”他解释道。
夏禾闻言,这才发觉自己一时情急忘记了这么回事,难怪他方才要求她不生气了才给她看。
原来是早有预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