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耍的团团转
孟佑安盯着看了几秒,然后哈哈大笑起来:“不愧是方少看上的女人,有点胆识。”
我不知可否。
他将怀里的安茜搂了过来,捏着她的下颚意味深长道:“我们家茜茜说你抢了她的男人,你说怎么办呢?”
“男人?”我疑惑:“方少吗?这事我说过了,在这行里工作全靠自己的本事,安茜技不如人我也没办法。”
我故作无辜的样子,对面的人却道:“如果我说茜茜是我专门安排给方少的呢?”
他这一句话顿时让我有种茅塞顿开之感。
我说呢,怎么好好一个公子哥闲得蛋疼,竟然会帮一个公主出头,原来都是被我搅了局。
可是他们布的是什么局,方少又为什么非要包养我呢?
最起码最近一段时间我可没看出来他对我感兴趣的样子。
或许是我的走神惹得对方不快了,孟佑安不悦的敲了敲桌面:“怎么,我孟佑安的话,对你不好使吗?”
阴恻恻的话语越发阴毒,他盯着我的眸子阴鹜冷酷,我就像是一只被毒蛇盯住的青蛙。
我知道今天不管我喝还是不喝,都不可能善了了。
我的脑子在高速运转着,一个个想法冒出来,又被我否决了,不管怎么想,眼前的局我都解不了。
忽然之间我的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方季惟这样的男人,绝不会做无的放矢的事情。
如果说他把我随手当成了挡箭牌,用过一个晚上丢掉就好了,为什么还要把我留在他身边?
如果是怜悯,那太可笑了,我就像是他脚下的一只蝼蚁,有谁会去怜悯一只蝼蚁。
他既然留着我,就说明我还有用,而他让我过这种白天夜晚身在两极的生活,也难说不是他布下的一个局。
我的心里有了隐约的猜测,也终于决定豁出去放手一搏,我悄悄拿了手机拨通了方季惟的电话,然后昂起下颌,不卑不亢地对孟佑安说:
“孟少,不是我不给您面子,刚才是我失敬了,该认罚的。”
我毫不犹豫地打开了三瓶啤酒,咕咚咕咚一口气灌了下去,直到第三瓶空了,才放下去擦了擦嘴。
一下子灌了三瓶,我的头开始晕了起来,我的酒量并不高,更何况是一口气干进去的。
脸上顿时泛起了红潮,整个人像是烧起来了一样,更像是飘上天空站在了云端。
“怎么停了?你要是喝不下去,我不介意帮帮你。”
孟佑安一摆头,之前把箱子推过来的保镖狞笑着走向我。
我一边后退一边高喊着:
“孟少,我可是方少的女人,您还是得饶人处且饶人!”
我的话引起一阵哄堂大笑,孟佑安不屑地说:
“你是方少的女人?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了,我倒是要看看方少会不会为你这个贱人出头。”
保镖已经站在了我的身前,铁塔一般的身形完全压制住了我,他抄起手中的啤酒瓶,就往我嘴里灌了起来。
酒水又快又急地呛进鼻腔和肺部,我不断甩着头,鼻涕眼泪跟着大口的酒水一起呛咳了出来,可不管我怎么挣扎,都撼动不了摁着我肆虐的男人。
不知道被灌了几瓶酒,就在我意识逐渐模糊的时候,身上突然一轻,伴随着一声惨叫,一道人影横着飞了出去,而我则倒在了一个熟悉的怀抱里。
淡淡的青草香混合着男人独特的体味,清冽而醉人,并坚冰更令人寒彻骨髓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孟佑安,敢动我的女人,你是跟谁借来的胆子。”
我睁开眼,朦胧的视线里只能看到男人冷硬坚毅的下颌线条,他的侧脸精致到不可思议,这么英俊的男人,原本只该存在于小说和电影里。
莫名的,我的心头泛起了一阵难耐的酸涩和委屈,在他怀里喃喃道:
“你怎么,才来?”
似嗔怪,又似怨怼的话语里,有着我压抑了许久的委屈和不甘。
抱着我的男人低下头,眸光晦暗难明,他的手指轻抚过我的脸颊,用着我从来没有听过的温柔声音诱哄道:
“不哭,我来了。”
他的大拇指擦过脸颊,那般缠绵悱恻小心翼翼,如果不是他眸底波澜不兴的死寂,我甚至真的会有被他宠爱着的错觉。
也只有我这样近距离地看着,才能发现他的异样,在别人眼里,他完全就是个被我迷恋住的男人。
男人啊!你的逢场作戏,对于深爱你的女人,不啻于是见血封喉的毒药。
想到田浩曾经也是这样在我面前演戏,而我也被他耍得团团转,这一刻我的心里寒冰卧雪,甚至连骨髓都被冻透了。
这一刻,我全身没有了一点力气,在昏睡之前,隐隐听到孟佑安故作惊讶的声音。
“原来这真是方少的女人啊,失敬失敬!”
“那孟少这是打算怎么赔偿?”
听到方季惟冰冷而又不容抗拒的语气,我就知道,这趟浑水,是逃不掉了。
或许是因为已经知道了结果,我连最后的那点坚持也慢慢的放松了,最后,就这么沉睡在了方季惟的怀中。
当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在方季惟的别墅,虽然已经差不多忘记了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但是身下传来撕裂的疼痛在提醒着我,昨天晚上,这个男人是有多么的精力旺盛。
忍着疼痛坐起来,原本打算趁着他睡觉的时候下床洗洗,可是刚一动,男人坚实的臂膀就重重的压在了我的身上。
“怎么?睡了我就想走?”
他的声音特别好听,但是偏偏让我感觉到冷彻到骨子里。
“我睡了你?”
我觉得这话说的好笑,难不成自己真有这么大本事,能把方少欺身而上。
似是看清了我的心思,他好看的眸子微微一眯,一个翻身,又将我压在身下,修长的手指挑起我的下巴,低声道,“你怕是忘了你昨天饥渴难耐的感觉?”
闻言,我心里面咯噔一下,用最快的脑速回忆了一下昨天发生的的事情,我的酒量虽然不好,但是区区三瓶啤的,也不至于被灌的不省人事,难不成他们是在酒中下药了?
这样的猜测占据了我的脑海,心里面的恐惧顿时油然而生。
我突然之间感觉很害怕很害怕,如果昨天不是拨通了方季惟的电话,那么今天躺在我身边的男人……
“不过,之前你说过不上床,那这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