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婚后
桌上只有祁蒙和林琬如两人,祁蒙上了桌,拿起银筷子,想起未见到上官青羽,于是问清风:“青羽呢?”
清风说:“上官公子说吃过了,让小的若是被问起来就这么对您说。”
“哦?”祁蒙想了想,随后对清风说:“你不用在这侍候了,你们都退下吧,去厨房让厨子们给他做些早点送去。”
下人们诺了声,随后都退下了。
林琬如问:“他是怎么回事啊?”
祁蒙说:“无妨,今早就你来给我布菜吧!”
“我?”林琬如指着自己的鼻子惊讶地问。
“难道这里还有别人吗?”祁蒙看着她。
关清清不情愿地说:“我才不,为什么?”
祁蒙看着那道虾仁鸡蛋羹说:“你是本庄主的夫人,替夫君布菜,难道还委屈了你?我要吃那个”他用眼神示意林琬如。
林琬如才不是逆来顺受的人,她白了他一眼,啐了句:“自己没长手啊,自己来,不然长不大。”
接着她自顾自吃着,看到祁蒙一动不动盯着她看。无奈地答应:“好吧,好吧,真是个小少爷。”说着她拿起自己汤匙挖了一块蛋羹放到他面前的碗里。“吃吧,吃吧,吃了长大个。”这句话是关清清的母亲常说的,为的是让孩子多吃饭,然而今天她竟然像哄孩子吃饭似得和他这样说。
“你为什么不用我的勺子。”祁蒙伸出小手指指了指她,示意说你不该用自己送进过嘴里的勺子,这样做不卫生。
林琬如邪恶地笑着,将碗里的蛋羹再次用自己的勺子舀起来,送到祁蒙的嘴边,说道:“吃吧,你不说我是夫人,你是夫君嘛,难道夫君嫌弃为妻啦?吃下吧?”
祁蒙无语,张开了嘴,那勺蛋羹被送进自己嘴里。
用完了早饭,祁蒙到上官青羽的屋子里,见上官青羽在自己派人送的早点桌前发愣,问道:“青羽,难道没有胃口?”
上官青羽说:“没,我吃过了。”
“今早为何不去后殿一同吃?”
“紫山兄新婚,当是和夫人培养感情,青羽去了不合适。”
祁蒙看着他的脸,微笑着:“难道你是在吃醋?”
“青羽没醋可吃,只是早饭而已,紫山兄不必大惊小怪。”上官青羽回答,似乎也不想把自己的心思透露给祁蒙。
“以前你若是来这山庄都是事事和我一起的。”
“青羽不喜欢她。”上官青羽直截了当的说出口,就连躲在门外偷听的林琬如都吓了一跳。
林琬如正疑惑着,上官青羽指的是自己吗?随后就听上官青羽这样说:“青羽真正在乎的是紫山兄你。”
祁蒙只惊讶地说了个“哦?”随后上官青羽继续说:“青羽不知,紫山兄这么做是为何,自来青羽觉得和紫山兄无话不谈,但如今紫山兄却只字不和青羽说。看来,青羽慢慢地要变成一个外人了。既然如此,一个早饭不在一起就没什么可引起注意的了。”
关清清在门外听得津津有味,怎么听这句话都像两个断袖的男人的感情戏码。
“你进来吧。”祁蒙对门外的林琬如说。
林琬如感到自己被发现了,为了不打扰他们二人沟通感情,她蹑手蹑脚地打算撤退。
怎料,上官青羽及时打开了门,把跨出台阶的林琬如叫住了:“你来是为了有事找我?”
关清清怕自己偷听被上官青羽和祁蒙知道,不好意思地回答:“呵呵,没什么事,想你了呗,嘻嘻。”她挤着谄媚地笑,继续道:“这不嘛,正巧你们二人在里面谈事情,我就在外面等一会儿。”
“你想我?该不会是想你的夫君吧?”祁蒙也没想到上官青羽倒是会这样说。
林琬如转过身,对着他们反驳道:“那个小屁孩,有什么可想的啊。哪里像上官公子这般年轻,又高大帅气。”好吧,她只是想客套一下,没想到上官青羽原本忧愁的脸却变得喜笑颜开,他说:“紫山兄,你看到了吗?你的夫人还真是花言巧语啊。”
林琬如不知道,自己的出现恰恰缓解了祁蒙和上官青羽之间的尴尬,祁蒙觉得上官青羽似乎是喜欢上了眼前这个丫头,而上官青羽也明白林琬如只不过是他带来向祁蒙求助的人,自己不该说出像刚才那样的话,不觉有些后悔。
祁蒙抬头看向上官青羽的笑容,也若有所思地笑起来。
看着他二人可是越来越默契了,连笑也是同步的,不觉在关清清心里这二人是龙阳的感觉更加强烈。她一头黑线地挤出了笑,应和着他们笑得极不自然:“呵呵。”
祁蒙对着上官青羽抱了抱拳,做告辞状:“我现下就无事了,就让她在这里陪你吧。”说完,他便告辞了。
目送他走远,关清清狡黠地问上官青羽:“喂,你是经常和他调情吧?”
“调情?”上官青羽颇为惊讶。
“咳咳,那就不提这个了,我都理解。”上官青羽完全不知她说的是指什么,也不知道她到底理解了什么。
她想起自己和上官青羽来到山庄已经好些日子了,不知道邢府现在的状况如何,于是问:“你有没有问过他,他打算怎么帮我们。”
上官青羽被这么一问,才想起林琬如嫁给祁蒙的真正目的。没料到最近都被大婚这事搅合地渐渐忘记了,但自己不是当事人,是林琬如求助,自己只是答应帮她,反而问起她:“你都和他拜堂了,他的打算你是最清楚?”
“废话,要是我了解还用问你?”林琬如白了他一眼,转而将头别过去。
上官青羽看着她一脸困苦地样子,安慰她:“你放心吧,紫山兄答应的事情,就一定会做到。”
她点了点头,随后问:“那我们何时下山。”
“那好像也要和紫山兄商议一下。”
林琬如瞬间感到上官青羽有时和祁蒙真像是连体婴儿,说起他们的关系,怎么看怎么就是福尔摩斯和华生、马克思和恩格斯。说是完全清清白白的友谊吧,又美好地像爱情。
腐女啊,腐女!林琬如在心里如此感叹。
后山,祁蒙自别过他二人,就像往常一样来到这看兄弟们练武。虽然自从这群人来到山庄之后,练武也只是为了使得自己的武力不随着时间的流去而削减,亦或是有的为了强身健体。他自己却不曾经常练,虽然定期会有比试,但自己能参加的比试也是少之又少。不禁想起了林琬如的那句话:“我是说你应该每天呢出去跑跑步,这样才有助于长身体。另外,心里别太压抑了,这样更加长不大,就像昨天晚上那样经常笑笑,保证对你身心无害。”
他笑了笑。
到了正午,三个人又一起用饭,祁蒙很喜欢这个时候。平日里,这桌子前只有自己,默默地吃菜,然后离开。如今有了上官青羽和林琬如,却越来越热闹。
每次林琬如那小丫头都会在桌上说些奇奇怪怪的话,见他二人落座。他问:“你们一起都去哪里了?”
“哟,怕你夫人我和上官公子私奔啊?”林琬如这样说着,倒是把一旁地上官青羽逗得暗笑。
祁蒙不知怎的,自从遇见这嘴皮子厉害的丫头,也变得口齿伶俐了,他不甘示弱:“你既然承认了是本庄主的夫人,就应该好好回答夫君的话。你瞧瞧你,什么样子?要是邢老爷活着,早就被你红杏出墙气死了。”
林琬如指着自己:“我?我红杏出墙,拜托,是你红杏出墙吧?不然怎么会让你家上官公子嫉妒呢?”说完她向祁蒙做了个鬼脸,不禁想为自己的这番话拍案叫绝。
明明祁蒙和上官青羽就是断袖之癖,还将自己夹在中间说来说去,实在让她不服。
上官青羽茫然地看了看祁蒙又看了看林琬如,祁蒙向他解释:“之前你说的话全被她听了去。”
“你……”祁蒙终是揭发了她是在门外偷听了。
上官青羽有些不好意思,他怕林琬如真的听见了那句“我不喜欢她。”。
祁蒙让侍女将一块鸡腿从鸡身拆下来送到林琬如碗里,说:“你不是喜欢吃鸡腿嘛,以后你再躲在暗处偷听,在山庄里就别想吃到鸡了。”
“那我还有别的呢。”林琬如撅起嘴,丝毫不觉得这有什么能威胁到自己的。虽然在山庄里吃饭,上官青羽和祁蒙都知道自己喜欢鸡腿,但自己也不是非鸡不可。
上官青羽不禁笑了,想起从前自己曾经一度喜欢吃鸡翅,也和祁蒙开过玩笑,祁蒙也曾说不给自己鸡吃,他缓缓道出了当年祁蒙对自己说的话给林琬如:“紫山兄的意思是,以后你负责收拾所有的鸡屁股。”
林琬如傻了,幽怨地目光投向正被侍女伺候用饭的祁蒙,祁蒙也丝毫不理会,自顾自吃着,想笑又不表现出来。
上官青羽看着林琬如,想起一件事,于是问祁蒙:“紫山兄,我和邢夫人,哦不,和她来山庄好些日子了,什么时候下山。”
祁蒙知道,这次下山自己也是要跟着先到邢府看看的,不紧不慢地将口里的食物咽下,回答他:“你们若是急就先回去,我先留在庄里,等事情安排好了,再去邢府。到时候,我们再一起商讨邢家的事情。”
“那就这么定了,我和上官青羽过两天就下山。”关清清干脆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