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魔怔(2)
凤仙儿怎么也想不明白,原想那些宫廷戏里穿越者都把自己的现代精明,聪慧,果断,蛊惑给拿出来;得了一世的宠爱,到底是真是假,只要剧目人才知道。而这些在当今的皇帝司马睿眼中,那就是嘲弄,如果经历昨晚一事,自己继续自我催眠,自我放纵,自我聪明去淘汰自己。
“哈哈,哈哈哈哈——”凤仙儿一阵狂笑,他竟然愤怒,他,竟然恨意重重,他,竟然想杀人。可这一切不都是他安排的吗?
“呃——”凤仙儿被司马睿的勒的快要出不来气,到底是一个武力高超的人。
“很爽吗?”嗓哑而有充满地狱的声音,令围观的人寒意刺骨。
望着司马睿这张扭曲的脸,凤仙儿觉得恶心极了。不想再停留下来,更不想让自己在他身上停留片刻;曾想一朝穿越,只要能揣测到帝王的心,能不留痕迹的让自己立于不败之地,能让自己独善其身,能让自己报答自己的父母之恩,能让自己为了哥哥的英勇在添上一笔,让她们凤家可以延年承受皇恩浩荡。
没想到,这一切都是自己的一厢情愿;这一切都是自己的自欺欺人;这一切都是自己的阿Q精神在作祟:一个帝王,怎能让你们都顶着功勋在他面前耀武扬威,怎能让你们永远都屹立在彩霞国的高高在上的位置,怎能让凤家成为流传千古的不休传奇。
如今他的愤怒让凤仙儿明白一个道理,他就是一个恶魔;一个让人闻风丧胆的魔鬼,一个极度心里扭曲的变态狂。
凤仙儿想到这里,都有些自嘲,自己太傻,太天真了,太会自己哄骗自己了。看来成为一个新时代的刑警,自己的脑海里那些青涩的青春偶像剧,到底还是把自己害苦了。要不然也不会把自己的生活搞的一团糟,也不会让自己的老公给自己带绿帽子。
“想死啊?朕偏不让你死,想一死求解脱,没门?朕一定要让你尝遍生不如死的滋味,一定要让你高傲的头颅给朕低下来?哼。”司马睿一把推过这个带着一丝微笑的脸,他心中无法让自己冷静,他要的不是这样?不是,他要她的哀求。
“咳咳——咳咳,罪臣让陛下生气了,如果能让陛下消除愤怒,罪臣愿意一死。”凤仙儿咳了好一会才平复自己的呼吸;窒息,就像一个闷的发蒙的笼子,让自己透不过气来。
一个皇帝怎么会让自己的威严受挫,怎么会让自己的龙威受到耻笑;可偏偏父亲怎么就让自己这个疯子来到皇宫,自己在凤家,还千真万确就是一个疯婆子。
“以死谢罪?好,那么就跟着朕去异默峰,来让你颗七巧玲珑的心,真正体会朕,来揣摩朕的心意;这样的地方遇到的绝望;跟死相比,哪一个更有深意;朕倒要看看,你这样一个沉稳,冷清的人;到底城府有多深?”司马睿狠戾的语气中透着阴森恐怖的味道,异魔峰,真正疯子的天下。可他心里却不住的呐喊,求我,求朕,磕头求饶啊,那个地方可是恶魔般的历练。
颓废的蹲坐在地,听着他近乎冰冷的语气,望着他冷漠的背影,凤仙儿不由的笑了起来,疯子吗?自己真是一个彻彻底底的疯子,惹下了这样一个疯子。
自己从小一场大病,就疯癫的忘记了娘亲;忘记了父亲;忘记了所有,每一日,除了疯疯癫癫到繁华的京城显摆自己的疯癫,还有什么让自己能让自己立足的根本。
一年又一年,自己过了及笄之年,没有一家人过来提亲,父亲才意识到他的大意,自己的疯癫,想要掩饰却实属不易,何况自己一个女孩子,早晚要嫁人,父亲心一狠,在大殿之上竟然让皇帝把自己选入后宫。多么大胆的一件事,皇帝司马睿却同意了。
难道父亲就没有觉察到皇帝如此缜密的心思,把自己封为风妃;什么叫风妃?把自己整天捧在手心里,什么叫宝贝?把自己整天打扮的花枝招展,什么叫宠物?把自己哄的开开心心的,疯疯癫癫的,那他不成了一个跟自己一样疯的人了吗?
那他一代皇帝,一个雄心天下的帝王,一个野心勃勃的人,不也成为天下人的笑话了吗?疯子,哈哈,殊不知道,真疯亦假疯,假疯亦真疯,真真假假,到底谁才是疯子?那只有心中让他自我评估了。
孤高突兀的山峰直插云霄,让人一眼看不到边,层层叠叠的半空,朦朦胧胧,白云萦绕,好像仙境般。这里可是带着异魔的地方,随时都有被异魔侵入身体的可能,把自己弄成一个人不人,魔不魔,鬼不鬼的样子,这就是他带她来的目的,让自己像看这座山一样仰望他吗?
可笑,自己的想法,他还会这样重视吗?让一个男人把自己凌辱的那一刻,自己就不再相信他,想让自己臣服,让自己求饶,让自己哀求,那不是自己的风格,一旦连自尊都没有了,那自己这辈子来到异世还真的白活了。
“黑白护卫,你们殿后,不可让恶魔肆虐。”威严中透着狠毒,因为,司马睿知道,这个地方对于没有一点玄力的凤仙儿来说,就是一种折磨,将来她随时承受恶魔的袭击,一个,两个,更可能是多个;当这些恶魔嗅到她的柔嫩的血肉的那一刻,她就是他们的猎物。
巍峨的山峰,给人一种神往,都这个时候了;她依然怡然自得,好像不知道什么是害怕?哼,好啊,那就让你尝试一下想死都不能死掉的真正滋味。
“是。主子。”随着一道黑,一道白的飘然离去,凤仙儿一句话都没有说,独自踱步来到山峰下,这对于没有任何玄力,武功功底的人来说,的确有些难度;可对于一个警察学院高手来说,徒手登峰凤仙儿不认为自己一定会认输。
“陛下,罪臣先走。”凤仙儿淡淡的一俯身。然后从怀里抛出一个绳索,还有一个她用刀刃做成的阶梯,轻松的踏上她那简易的阶梯,拾级而上;轻轻松松,这种训练,根本就不需要他们那什么深厚的内力,更不需要他们高不可测的玄力,只要有韧性,这点事情对于自己来说,那简直就是一种锻炼方法。
司马睿不敢相信,她轻盈的步伐竟然一点一点的在朝峰顶靠近,怎么可能?她没有一点玄力,更没有一点内力,她怎么做到的?
“凤仙儿,你狠。”望着她消弱的背影,司马睿再次咆哮了。
“陛下,要不?”一道白影突兀出现,让人防不胜防。
“碎了她的绳索。”司马睿咬牙切齿的说道。
“是,主子。”
“啊——”伴随着一声尖叫,凤仙儿的身体犹如一道断了线的风筝般摇摇坠落,她所依靠的绳索成为了灰烬。
“走。”司马睿看都不看一眼,沿着峰峦细脉往上盘旋而上。
让你猖狂,让你得瑟,让你眼中没有皇威,摔下去,不死也残,血腥的味道更会引来更多的幽灵,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这一下让你凤仙儿真正的疯狂掉。司马睿一点怜悯之心都没有,他要的就是对她的挤压,对她的凌辱,对她的抛弃。等待的就是她的妥协,她的哀求,她的凄惨状况。
“死翘翘了。这次玩大发了。”凤仙儿双手不停的探索,希望能有什么东西阻挡她下降的速度,可是没有,早知道,让那个恶魔先上了,成为他的眼中钉肉中刺,还挑衅他的皇权,这一次没人能救自己了。
伴随着风的速度,凤仙儿好像能听到死亡的号角,那个声响让自己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闭上眼睛,就算死,她也不会轻易的哀求,对于这种冷血的人,你的哀求只会成为他唾弃和压迫你的筹码。
短短三个月就经历了这么多沧桑的心理历程,这种穿越让自己身心疲惫,也许这也是一种解脱。
“砰——”竟然像落到一个沙发上般的柔软,不会是司马睿改变主意了?
“啊——”伴随着一声沉闷的声响,凤仙儿知道,自己的确是砸在人身上了,不过,却不是那个司马睿。她一个鲤鱼翻身,眼前竟然是一个全身黑衣,头上还披着黑纱的人,人虽然被砸倒了,头依然戴着那个黑纱斗篷。
“对不起,对不起——”凤仙儿赶紧赔罪。
这人也是,怎么走路也不看道,就没看到朝下落的自己。真是瞎子走路,明灯往死里撞。不过,好在他的大意,才让自己有一条活路。
“呃——”紧接着,一道沉闷的呲牙咧嘴的声响传来。不用说,自己把人家砸伤了。
“你,你伤到哪里了?”凤仙儿想过去一查对方的情况。毕竟救了自己一命,虽然不知道能不能胜造七级浮屠,但是,自己要知恩图报。
没想到,对方一个闪身,让她扑了一个空。
“看来死不了。身手还挺灵敏的。”凤仙儿自言自语的说道,很不解的对方既然是历练,包裹的如此掩饰,如何跟魔斗。那些恶魔可不是善良之辈。
“咳咳——”黑衣人趔趄的起身,靠着自己那柄宝剑,大口大口的喘气。
“我说,这异魔峰人来人往,历练的人,怎么没有一个人这样全身武装,你是什么人?这样一幅打扮?不是长得丑,无颜示人吧?”凤仙儿挑唆道,她真的希望这个人能怒火冲天,这个异魔峰,自己是无法攀登了,留在这里,不是饿死,也被恶魔缠死;还不如让人杀了好?也省的碍着某些人的眼睛,不住给自己找不痛快。
“咳咳——”黑衣人好像聋子一般,对凤仙儿的话,一点反应都没有。不怒不火,不急不躁。反而,努力的平复自己被高空物砸下的内伤,让自己缓解自己的不舒服。对于凤仙儿,就像空无一人般的空气对待。这令凤仙儿如何能忍受。
自己虽然不是美人,仙子,自我看来也不差啊?怎么眼前的人竟然熟视无睹,好像没看见自己一般,难道是个瞎子,反正不是个哑巴,他能咳出声音来,可一个瞎子怎么能躲开自己的搀扶。
凤仙儿把自己所有的精力很快转移到这个让她好奇感十足的人身上,他竟然不发怒,不忿恨,不指责,说是凭空掉下来的,可太缺心眼了。连跟自己索取报酬的机会都不要,而且还根本不想对自己有任何非分之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