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我见犹怜
才仅仅是一个消息,苏知府整个人便倒在了地上,双腿更是吓的发软,可是这个带头的侍卫却是一点也不含糊,太子发了话要见的人,他是必须要带去的,所以他沉声命令道:“带走。”
这一声吩咐让其他的腰带佩刀的侍卫站出来两个分别架住了苏知府的胳膊,原本就瘦弱的他此时更是弱不经风,只是在平日里他习惯了坐着轿子,可是如今被侍卫架着一个知府好像是变成了一个犯人一样,加上一路上的百姓的指指点点,让他这个知府的老脸有些没有办法去见人。
不过这不是他所要顾及的,因为他现在需要想的,是怎样保命,冲撞了太子,大域长公主/出事,任何一条都是诛连九族都不为过的大罪啊。
而就在这个知府被带走的时候,苏婉儿则是挣扎着也要跟着自己的爹爹一起走,下人担忧小姐会出什么事情,只能是不顾苏婉儿的挣扎强行的往小姐的房间里面抱,可是苏婉儿却是对着抱着她的丫鬟的胳膊狠狠的的咬上了那么一口,然后便挣脱了丫鬟往府外跑,想到知府平日里对这个小姐的重视程度,这个丫鬟也不顾一切的跑了出去,小姐万万不要出事才好。
而此时在安平寺的瑾樱还现在昏迷中无法醒过来,其他来寺庙烧香的人都注意到了折断的树木和太子等侍卫,不过侍卫将好奇的人全部赶走,时间长了,便是所有人的人都老老实实的去烧香,不再过问好奇的事情了。
“太子,人带来了。”御林军统领远远的便看到了自己的属下,他为自己属下的办事效率感到骄傲。
而凌顾臣一直都在乎着瑾樱的状况,此时听到这个消息,便转过身来寻找那个在这里立下衣冠冢的罪魁祸首,而侍卫到了凌顾臣的身边便送开了架着苏知府的手,苏知府整个人摔倒在了地上,却也顾不得身体的疼痛,而是忍着疼痛跪在脸色异常难看的凌顾臣的面前,大叫道:“苏州知府苏有天见过太子,太子千岁千岁千千岁。”
苏知府的人行礼并没有对凌顾臣造成什么影响,只听凌顾臣小小的年纪压迫的声音说道:“衣冠冢是不吉利的东西方,我大商朝如今连衣冠冢都可以遍地都是吗?本宫记得,平民百姓的衣冠冢都是有规定的地点的,稍微好一点的人家都是有灵位的,可是知府这衣冠冢却是造成了大域长公主的生命危险,我想,苏知府应该要和本宫进宫面圣了。”
“是她自己掉下来的,凭什么怪我爹爹。”苏婉儿的声音干脆的传了过来,居然有人反抗太子的话,一边的七皇子眼睛眯着看着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小丫头,御林军的防卫居然没有拦住她。
“婉儿,不得对太子无礼,快跪下。”苏婉儿的出现让苏知府的脸色变得惨白,他可不希望自己唯一的一个小女儿出事,那样比要了他的命还要害怕。
“太子,长公主此时需要服药调理,不宜在这个阴气过重的地方。”太傅突然开口,让人凌顾臣暂时不想去处理苏知府的事情,可苏婉儿却又开口道:“去本小姐的闺房,前提是你们饶了我爹爹。”
“婉儿。”苏知府大声的训斥自己的女儿,确实是一脸讨好的对太子说道:“太子若不嫌弃,直接到寒舍给长公主治疗,属下定拿最好的药医治长公主。”
太子在这种情况下不得已的点了点头,而七皇子则是饶有兴趣的看着苏知府的女儿,他本来觉得瑾樱的存在便够特殊了,不过这一个小知府的女儿这么小便如此有胆识如此有心机,让他不得不对这个讨价还价的知府女儿令眼相看。
到了苏州府之后,苏知府亲自领路将太傅瑾樱等人送到了苏婉儿的闺房里面,与此同时,苏知府还通知管家将所有的远近闻名的大夫都请到家里面来,管家看着这阵仗也不敢有丝毫的含糊,急急的跑了出去。
太傅本身是懂得医术的,所以他只需要安静的房间和药材便可,七皇太子等人接受着苏知府的招待,而瑾樱则是在太傅的治疗下悠悠的有转醒的迹象,不过太傅为了不让瑾樱的身体太疼痛难忍,所以便喂了一碗昏睡的汤药给瑾樱,随后在一行别的大夫的帮助下,帮助瑾樱治疗好了身体的皮外伤,不过看着那触目惊心的伤口,虽然说不会留下什么疤痕,但是上面的伤口却是让太傅和其他人都有些不忍。
“公主这次受苦了,那树木,有人检查了没有?”太傅从苏婉儿的闺房走出来便询问调查在安平寺发生的事情,可是结果却是在他的意料之外的,因为树木的折断是天然的而不是认为的,之所以能齐刷刷的折断,是因为那原本就是一根枯木,由于安平寺上面的枯木太多,随便靠上去都会有折断的危险,而瑾樱的这次,真的只是一个意外而已。
苏知府生怕今天发生的事情给自己的府邸带来诛连九族的灾难,所以在瑾樱昏迷的期间开始大肆的招待太子和七皇子,可是暗地里却是对自己的小女儿苏婉儿更加的喜欢,若不是苏婉儿给他争取到了这次的机会,那么这次的他恐怕是没有回府的机会,而是像罪人一样的跪在太子的面前了。
由于瑾樱才是最要紧的,所以太子暂时没有对苏州知府有任何的处罚,这让苏有天对太子和七皇子更加的卖力讨好起来,如若大域长公主的身体没有什么大碍的话,那么他的处罚便不会太过严重,那才是最好不过的。
瑾樱熟睡了一天,到了午夜的时候才渐渐的苏醒的了过来,睁开眼睛看到的却是一个陌生的地方,还不等她将这个地方的位置搞清楚,身体的疼痛便铺天盖地的向她席卷而来,瑾樱眉头紧紧的皱在了一起,这次的疼痛,倒是和上次穿越过来刚苏醒的感觉差不多,难不成这次的她又穿越了?
狐疑之间,瑾樱听到了稚嫩的声音:“长公主醒了,长公主醒了。”瑾樱听到有人呼喊她为长公主,便知道自己的身份还没有变,此时她不需要借着月光,有人已经燃上了蜡烛,而刚才发出声音的,便是一个可爱的比她小几岁的女孩,而她开口说了两句话便扑腾的跪在了地上,呜呜的求情道:“公主不要让爹爹出,公主饶了爹爹好不好。婉儿的娘死了,就只剩下爹爹了。”
自称婉儿的姑娘此时的哭声在午夜并不显得恐怖,而是尤为的可怜,瑾樱本就不是什么心肠狠毒之人,看着此时的比她小的姑娘哭的这么厉害,便出声安慰道:“婉儿别哭,有什么事情你和我说,发生了什么事情了?”
她只记得自己在山上,吆喝太傅一起去寺庙看方丈,可是怎的就昏迷了过去,全身是伤不说,此时她在什么地方她自己都不知道。
“我,公主是从山上摔下来了。”苏婉儿眼眸闪了闪看,瑾樱看在眼里却只能是在心里面暗暗的叹了一口气,这种情况下,一个小女孩子能够在这里照顾她还真是为难她了。
“其他人呢?”瑾樱不知道这个苏婉儿是否知道太子的身份,所以只能如此说,想到刚才苏婉儿唤她公主,不禁暗叹自己反应迟钝了。
“太子和七皇子此时都休息了,因为闲杂很晚了公主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婉儿去找大夫。此时的苏婉儿完全没有了白天和太子凌顾臣讨价还价的气势,而是像一个听话的丫鬟,倒是让瑾樱对这个苏婉儿的印象异常的好,其实苏婉儿是一个会看人脸色行事的人,太子既然那么在乎瑾樱,那么抓住瑾樱才是最要紧的,从太子为了治疗瑾樱不惜放下处置苏有天这一点便可以看得出来。
“不用了,不早了,先睡觉吧,有什么事情明天再处理。”瑾樱躺在床上疲惫的闭上眼睛,说话间她已经记起来了,在山上的她是/靠到树干身上失去了平衡的是树干的问题,和这个问题叫做苏婉儿的爹爹没有什么关系,不过从大域来的路上出现的危险让瑾樱不能盲目的认为一件事情的真相,此时又不能用去打扰太子,只能明天再处理了。
苏婉儿有些欲言又止,不过有些事情必须要适可而止,穷追不舍反倒会适得其反了,那样的结果便不是她想看到的了。
熄灭了蜡烛,苏婉儿跑到了另外一张临时家的床继续睡觉,虽然专属于她的大床让给这个大域的长公主了,但是她一点也不难过,只要能让爹爹安全,让她把这个闺房完全让出来她都心甘情愿。
第二日一早,依旧是天气晴朗,凌顾臣和凌顾天早早便起来来到这里了瑾樱所在的房间由于两个人的身份尊贵,饶是一向规矩的苏有天也并不顾及这里是否是女儿的闺房,便让两个皇子进去自如,因为,他还恨不得自己的女儿能够踏进大商皇宫取得一席的地位,哪怕是一个暖床的,都会比现在的情况好上百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