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缘起似梦羽衣舞
国际舞会，举办地空前绝胜。舞会的主办方莫董事长，在舞会时看到了谢凝的羽衣舞之后尤为惊叹，于是在舞会之后在后台找到了谢凝。
“谢小姐，你的羽衣舞跳得宛如敦煌飞仙，有幸能在此次舞会中邀请到你，看到如此精彩的舞蹈。
“莫董事长，谢凝荣幸得到您的赞赏。”谢凝仍穿着羽衣，言语举止优雅得体。谢凝本就是一位古典美人，细柳眉，柔情却带几分妩媚的大眼睛，小巧高翘的鼻子，红润的唇，尖细的下巴，再加上纤细的身材配上轻盈的羽衣，恍若飞仙下凡不可亵渎，已然超越了尘世的纷华雍容。
“素闻谢小姐喜欢收藏各种羽衣，是否属实？
“是的。”谢凝坦言，这早就不是什么秘密了。
这样的谈话谢凝不太习惯，心中希望早些结束。自从她出道以来，不乏这些董事的邀请，只是谢凝从来都不接受。谢凝想要的从来都只是她热爱的舞蹈和平静的生活。有些分心地注视着对面这个一身西装的中年男人，在商场上赫赫有名的企业大亨莫董事。显然岁月在他俊朗的脸上没有留下太多痕迹。
“谢小姐不用紧张。莫某只是想要给谢小姐看一件羽衣。并且希望谢小姐在看完羽衣之后能够帮莫某一个忙。”莫董事说得真诚，在商场上二十多年了又怎么会看不出谢凝眼中的厌烦。
“帮忙？”谢凝疑惑，她能够帮上什么忙呢？
“是的。希望谢小姐可以穿上那件羽衣，参加下个月的世界古典舞后比赛。”
世界古典舞后比赛？这是多少舞者可望而不可及的比赛，对谢凝来说这是极大的诱惑。
莫董事自然知道她不会那么快就答应。“谢小姐不用急于回答我的请求，莫某给你一天的时间考虑，这是我的名片，谢小姐到时候可以联系莫某的秘书。”
谢凝沉默看着他们走远，可心里的渴望和不寻常的鼓动，让她做好了决定。
“等一下，不用考虑了，我答应。”谢凝心中是害怕事情有诈，但是话却不由自主地脱口而出，仿佛说话的不是她自己。
“那么谢小姐请随我来。我带你去看那件羽衣。”莫董身边的年轻秘书绅士地为谢凝带路。
在安静的顶楼大厅里，放着一个水晶柜，在灯光下，显得格外美丽。水晶柜中保存着一件损坏的衣服，年代久远，但是谢凝仍能看出这件羽衣的意义非凡，在他的背后肯定蕴藏着女子不为人知的故事。
“那件羽衣是远古一个妃子最钟爱的羽衣，至今无法知道是哪个朝代的哪位皇帝的妃子。只是传说那位妃子跳舞宛若飞仙，皇帝便把这件世间难寻的羽衣赏赐给了她。”
秘书在水晶柜前稍作停留为谢凝介绍了羽衣的来历，又带着她到了另外一个大厅，那里也有一件羽衣。
“这件便是要给谢小姐穿的羽衣，这件羽衣是按照那件羽衣的复原图和材料的研究做出来的，经过高科技的处理，已经和原本的羽衣没有很大的差别了……”
秘书还在滔滔不绝地讲解，但谢凝却毫无心思在听任何讲解。这件羽衣，轻盈的纱襦，浅蓝色的上杉和襦裙，像碧湖一般，如雪的小肩纱，腰间的环饰是由白色的鹅羽编排而成，坠下一些带着不大的碎铃，远看之下，谢凝心中猛地一颤，一种熟悉的感觉油然而生带着隐隐的疼痛，仿佛那件羽衣陪伴了自己几千年一般。
似有一股力量在牵引她。慢慢走向羽衣，浅蓝的上杉上，绣着精美的梅，每一朵的样子竟不相同，那些细小的碎铃上也刻着花藤，不自觉地覆上羽衣，柔滑的亲昵感再一次让谢凝心中悸动。
“它叫什么名字？”声音像对待自己的孩子一般亲和。
“敦煌。”
“敦煌？为什么？”不知道原因，却想知道名字的由来。
“传说是那位妃子跳了一段舞，皇帝亲自赐的名字。”
“我能穿上它跳段舞吗？”她有些爱不释手。
“当然可以。”
谢凝本就是美丽的，穿上了“敦煌”更显脱俗如仙，更少不了让人惊艳，精致的梅花真的很适合她。姣好的身材在羽衣之下沉得更加突出，仿佛这件羽衣就是为她量身定做的一般。年轻的秘书除了惊讶还是惊讶。这样的女子，仿佛天生就该降在古代，可比西施，可比貂蝉。
谢凝起舞，裙纱随着她的动作飘舞，渐渐地，在谢凝的脑海中浮现出一个个画面，那是一片花海，不知明确妖艳无比的花。花海中央，一个女子在轻舞，蝴蝶儿绕着她，女子有着和她一样的容颜，笑得倾国倾城，而花海的一边，一个身穿锦衣的男子吹着笛子，笛声如此清晰，但是任她怎么努力也无法看清他的样子。谢凝疲惫，紧闭的双眼，想要在脑海中看清他的样子。
四周的声音渐远，空气仿佛凝结在半空里，时间仿佛停止，独留谢凝的舞步和碎铃清脆的微响。
谢宛凝兀地睁开眼睛惊醒，眼前仍是一片模糊，甚至更加黑暗了，刚刚是睡着了吗？对了，当日我是在跳舞的，难道是那件羽衣带我来到这里的？那么那个皇帝是谁，那个妃子又是谁，那件羽衣在哪里？是否只要找到那件羽衣就可以回家？谢宛凝的前额犹豫紧张渗出了薄汗。
住在外间的离茉听到了响声进来看是不是小姐有什么需要。
“小姐是做恶梦了吗？都出汗了。”离茉顺手拧了毛巾站在边上。
“没有。”微凉的丝巾在额前擦过的感觉很舒服。
“小姐有没有饿了，要吃点东西吗？现在都夜深了，奴婢看小姐睡的深就没有来打扰。”
“离茉……”
“怎么了？小姐。”
谢宛凝欲言又止：“没事了，去把粥热一下端过来吧。”她本想问离茉当今的皇帝是谁，可转念一想古代的人怕是不可以直呼皇帝名讳的，便作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