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一七,默不作声.献美人计
她蹙眉,周围压抑的可怕,觉得自己太过任性,不免担心起他来:他现在是怎样的表情?难过吗?突然想睁开眼睛偷偷看他,却又被自己遏制住,她死死咬着嘴唇,告诫自己:我终究不是这个时代的人,何谈爱?不是不爱,是不敢爱,浪漫一时,早日相离,到时即是痛,始终没有勇气与喜欢的人相距两个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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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一七.默不作声,献美人计
白笑笑埋在他的怀里,有些埋怨,记着他的一巴掌将自己打的惊愕、委屈,却依旧缩在他的怀里,将头埋的更深,抓着他衣服的手也不自觉多握紧几分。为什么……他可以变得这般冷酷无情?他知道心痛吗?他们可是青梅竹马。
南宫墨尘察觉到怀中人的异样,轻声道,“笑笑,你再这么用力,我的衣服可就要坏了。”这语气,柔和得和方才简直判若两人。
白笑笑不语,他的冰冷已将她吓到,她分不清哪个才是真实的他,有点不清楚该要怎么对他开口。
南宫墨尘微微叹息,知道她装睡不做理睬的理由,心口隐隐作痛,语气里带着失落,“我以为你可以理解,你还是理解不了。吴用才刚来到梁山,虽然他作为大军师,对我们未来的影响是不可估量的。但,目前不清是敌是友,所以我不能轻易让他看出我内心的真实想法,让他觉得我对他有所威胁。最好的伪装方式就是喜怒不形于色,我不是刻意要对你那么冰冷。笑笑,抱歉,刚刚出手那么重,还疼吗?”
白笑笑摇摇头,依旧默不作声,虽然知道他这样是为了梁山着想,心里还是不舒服。她皱紧眉头,咬着下唇,睁开的眼睛又缓缓闭上:到底怎么了,什么时候我变得这样矫情。
南宫墨尘不懂她的心思,见她依旧不回答,忧郁地抱着笑笑进了自己的房间,轻轻横放在床上。看着她紧闭的双眸,睫毛微微颤动证明她还未睡去。他叹气,打了一盆冷水湿了毛巾,轻轻按在她脸上的红肿处。
白笑笑骗自己已经睡去,可是脑子里却是一团乱。头蒙在被子里,不知是缺氧产生的闷,还是心闷。过不了多久,被子被掀开,火辣的脸颊突然变得冰凉,湿湿冷冷的物体触及皮肤,消了疼痛,却消不了心痛。她蹙眉,周围压抑的可怕,觉得自己太过任性,不免担心起他来:他现在是怎样的表情?难过吗?突然想睁开眼睛偷偷看他,却又被自己遏制住,她死死咬着嘴唇,告诫自己:我终究不是这个时代的人,何谈爱?不是不爱,是不敢爱,浪漫一时,早日相离,到时即是痛,始终没有勇气与喜欢的人相距两个时代。
“笑笑……”终于,南宫墨尘忍不住她突然的沉默,开了口,有些黯然还带着恳求,“说话好吗?我不习惯你这样少言。”
白笑笑抿紧双唇,怕自己心软。“我睡了”,她默念一声,对他说,也对自己说。
沉闷的气氛就这样蔓延在空气里,一圈一圈,辗转反侧,扰得两人久久不可平静。不知过了多久,她隐约感觉到一直坐在床边的他离开了,随后听到“吱啦”一声,有木头摩擦的响声。这才偷偷的睁开一条眼缝,不禁有些讨厌自己这样懦弱。
南宫墨尘背着她,双手撑在窗檐,风打的他的身形有些惆怅。他想保持冷静,越是这样便越是慌乱,越来越觉得自己对白笑笑的感情早已超出了兄弟的界线,可笑笑是男人,又怎么可以喜欢?
白笑笑注意到今晚的月虽残却偏圆且明媚,树叶也落了不少,还有暑气却日益偏凉,现在……是几时?她不喜欢沉默,这样不说话也不是办法,于是她放弃冷战,小心的离开床,走到他身后,不让他发现。
他还是发现了,她走到他身边时,他向右微移,给她留下足够的位置。白笑笑知道他有所察觉,欣然站在他身边。他给她一个很勉强的笑容,好不容易找到一个话题,“你看这月,已慢慢接近圆形,中秋将至。”
“那天一起赏月吧,”白笑笑懂他下面想要说什么,打断他的话,接上去,“街上一定很热闹,我已经很久没有出去,偷偷下山吧。”
他有些呆滞,许久,松开紧皱的眉,笑意自然的展现出来,伸手探向她脸颊那块火热的伤痛处,有些担心,“疼吗?”
这种疼痛和蔡京给予的伤痕比起来算的了什么呢?更多的是心痛。白笑笑摇摇头,仰起脸看着他关怀备至的面孔,暗暗下了决心:既然不敢,那就不爱了吧。在这个动荡的年代,就应该以大局为重,儿女私情,暂且搁置一边。
南宫墨尘见她摇头有些放心了,很轻易地相信她的话,稍稍勾起嘴角,看着灰色布中那块残缺的玉盘。这时,门开了,他俩一同转身看向门的方向,只见宋江满面愁容地走进来。
“冉,为何面色这般凝重?”墨尘走向他,披落的长发随着空气轻轻舞动。宋江坐下,翻过茶杯,倒上一杯茶水,叹口气,然后一饮而尽。白笑笑也跟着他坐在桌旁,看他的食指不耐烦的以飞快的节奏敲击桌面,想必是遇上了什么烦心事,“宋老大,有什么事让你这么不开心?”
宋江黯淡的看白笑笑一眼,更加心事重重,重重叹息,从怀中掏出一张纸来,“刚刚和几位兄弟商议计策,决定刺杀蔡京,使用美人计。”
“好计策。我们有扈三娘、孙二娘、董大娘,三位美女压阵,还担心什么。”白笑笑给他继茶,不禁赞叹这计策的绝妙。南宫墨尘意识到什么,迅速打开纸张,见白纸中的黑色墨迹,恍然担心地看着白笑笑。
怎么了?白笑笑这才察觉到异常,抽出南宫墨尘手中的纸张,宋江放下茶杯,在这时开了口,“是不比寻常的美人计。因为女性功夫普遍较弱,所以男扮女装……而男性中比较中性的就是……”于此同时,笑笑打开被南宫墨尘揉做一团的纸张,“萧让”两字映入眼睑……刺杀蔡京吗?她靠在椅子上,想起蔡京温文尔雅的淡笑,有些犹豫,“要怎么做?”
宋江接过那张纸,凑近蜡烛,火焰咻的飞速向上窜,白纸转眼化成黑灰。宋江的脸在烛光下有说不出的踌躇,墨尘也变得凝重起来。白笑笑干干的笑了一声,安慰道,“你们怎么了?不就是刺杀吗?”
“古往今来,刺杀是一件非常不易的事情。荆轲刺秦王不成,反被杀害。高渐离若不是因为琴艺绝妙,也是死路一条。”南宫墨尘喃喃说着,握住白笑笑的手,面色布满阴霾,“笑笑,我想冉和我一样,不想你冒这个险。”白笑笑听这话转头看向宋江,他没有说话,大概是在妹妹和梁山之间定夺。
白笑笑知道他的犹豫,笑道:“宋老大,不用担心,我和蔡京本就结下了梁子,这次前往,我一定要一雪前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