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节 青春的选择

　　如果说最痛苦的事情不是升学考试那天买了瓶绿茶上面写着“再来一瓶”的话，那就是如莫小登而言，买了瓶绿茶，打开一看，上面写着“再来一年”。

　　莫小登顶着蒙蒙细雨一个人从学校穿过马路回到了家。刚一到家门口，小登的妈妈看后儿子像落汤鸡似的淋着雨回来，赶忙从身边拿起一把伞，冒着雨水，来到莫小登的身边。

　　“小登，你怎么一个人淋着雨回来了？不是你们几个一起去的吗？”小登妈妈着急地问道。

　　“哦，是我们一起的。他们一起几个先回来了。”莫小登回应妈妈。

　　好，赶快，快进屋里，把衣服换换，把头发吹干。小登妈妈边说，边给小登打着雨伞走向屋里。

　　小登脱下淋湿的短袖，看到妈妈刚刚为了给自己打伞，自己身上已经湿透了。雨水在妈妈的头上打旋，一颗颗雨滴和妈妈头上的青丝在屋里明亮的灯光下显得格外亮眼。

　　莫小登眼睛里含着泪水，却不敢再看妈妈一眼。毕竟自己考试的成绩是这么的不理想。

　　“妈，我有事情给你说”。莫小登拿着没淋湿的成绩单背对着妈妈说。

　　“哦，什么事情啊？很急吗？你看，现在时间已经不早了，一会有什么事情再说吧，你爸爸一会儿就要回来了，我现在去做饭”。小登的妈妈边说边看挂在墙上的钟表。

　　“哦，行”。莫小登说完后便走进了自己的卧室。

　　钟表上指针在走的声音隔着一面墙也听得很清楚。一下一下，像一记锤子砸在莫小登的心上。该怎么给家里人说成绩的事情呢？妈妈一向认为自己的孩子平时很乖，学习成绩虽然不拔尖，但也算中等。虽然爸爸、妈妈平时工作很忙，没有对自己的学习给予多少的过问。

　　正当莫小登自己一个人在卧室里想该怎么给家里人说自己成绩的时候。外面一声车的鸣笛声打破了这卧室里的安静。小登知道是爸爸下班回来了。

　　炒菜、端汤、盛饭。妈妈一个人熟练地都整好了。只等着小登和家人入饭桌。

　　小登默默地低着头在吃饭。

　　最先，还是爸爸打破了沉寂的吃饭气氛。

　　“你看，今天发工资了，眼看再过不到一个月，小登就要去高中报到了，现在咱们先把学费准备好”。爸爸边说，边把公文包拿给妈妈。

　　“是啊，学费的事情是要准备好。唉，小登今天你不是去学校看成绩了吗？考得怎么样”？妈妈问及小登。

　　“妈，我。。。。。。”小登哽咽着。

　　“怎么了，孩子？有什么说什么啊？”爸爸在一旁放下碗筷，来到小登身边。

　　给，你们自己看吧。小登从口袋里拿出红色的成绩单。

　　爸爸、妈妈仔细的看了一会儿。突然爸爸暴跳如雷，“什么，拿高费。这是怎么回事小登，你平时不是学习成绩不错吗？怎么现在变成了这个样子？”爸爸生气的说。

　　我，我也不知道。莫小登哭着说起来。

　　“干嘛呢，别那么大声，别吓着孩子。”妈妈赶忙阻止暴跳如雷的爸爸。不就是没考上吗，孩子现在还小，可以复读一年，着什么急啊。

　　“是的，孩子现在还小。你看看像他这么大的同龄人，早就下学出去挣钱了”。小登的爸爸坐在沙发上，大口大口地抽着烟。

　　莫小登伤心的一下子跑进了自己的卧室，痛哭起来。任凭妈妈在外面怎么拍门也不开。其实，莫小登知道，的确，像自己一般大的同龄人出去挣钱了，唯独自己还在学校“烧钱”。可是，纵观小登上学的这七八年来的成绩，有过拔尖，有过倒数。可是，莫小登是真的想学习，仍然相信着“上学可以改变自己的命运”。

　　家里人在客厅里讨论着小登的去留，最终，商量出了一个结果：如果小登还想上学的话，就在复习一年。

　　那一夜，莫小登是最痛苦的一晚上，辗转反侧却怎么也睡不着。也是，毕竟是自己在年少时遇到的第一个人生岔路口，自己应当对自己的人生负责。毕竟有一句话说得好：“选择改变命运，性格决定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