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输赢
“就凭……”她捏住他的下巴，踮起脚，凑到他耳边轻语，“就凭你眼中对我的那抹欣赏。”她不理会自己的动作给台下带来多大的骚动，她只要，让他输！
是什么让她如此好战，是什么让她如此自信？他冷眉一挑，等待她下面的话。
“既然我们都是喜欢音乐的人，那么我们就来编曲吧，现场编曲，得到票数最多的为胜。”得到司徒逸默许的何笑凝立刻把脑海中的想法说出来，“如何？”
“呵，没新意……”司徒逸的黑眸明显多了一丝失望，他还期待有什么让他振奋的比赛，然而他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
“怕输的话请。”她优雅地伸出手，一脸你随时离开都行的样子。
他不禁觑着她眼中的平静。这是最蠢的激将法，这可是最蠢的激将法，这明明是最蠢的激将法！“呵，谁怕输！”说完拿好贝斯，一副准备接招的模样。
何笑凝内心强忍着笑意，淡淡送去一抹微笑：“那，我们同时开始吧。”她拿出了电钢。
“天啊！笑笑疯了？！”台下的秦天雪紧紧拽住旁边的张浩宇，一脸诧异。同时开始代表着什么！代表着自己编曲的同时不能被对方的声音所扰乱，这要多强大的注意力啊，平常随便哼几首歌，旁边在放音乐就会被干扰了啊。
“没事的。”张浩宇相信笑笑的能力，尽管他不知道笑笑为何对那个男人有兴趣，但他知道那不是喜欢，这就够了。
只是他的想法只能惹来秦天雪的一个白眼。看来又多一个疯子了，爱情真是让人麻木。
一个有颗粒感和金属感的声音把他们的注意力拉回舞台，看来司徒逸不是盖的，已经首先响起第一个音色了。
何笑凝咬咬牙，也开始弹奏。不同的乐器声充斥整个酒吧，还是不同的曲子，很快，司徒逸的贝斯开始超越，他那激烈而特有节奏感的低音迅速捕捉住大众的双耳。
可恶，赢不了！！怎么办！
她内心变得急躁，也许带着一颗不纯的心，是难以创作到好的曲子，更该死的是，她也慢慢受到贝斯的影响。
“笑笑，冷静点。”脑海中突然出现小九的声音，带着能让她安稳的力量，“闭上双眼，追随自己的内心。”
她缓缓闭上双眼，充溢着脑袋的是竟然是小九，全是小九！从一开始相遇的怪异，到慢慢的依赖，她的灵感猛地涌出，手指变得顺畅，喜悦，悲伤，怜惜，苦恼，纠结，一下子带到曲子上，像狂风暴雨般砸向台下所有人。
小九，能告诉我这是怎么了吗，为什么你这个呆头呆脑的机器人，会占据我的心，你究竟用了什么超能力！为什么！
贝斯的声音已无法进入她的思想，她头发随着节奏漂浮着，宛如一个超脱自然的女子，在诉说着自己的快乐和不安，直至最后一个声音落下，一曲终。
她缓缓睁开双眼，一层薄雾挡着自己的视线，再慢慢变得清晰，清凉的液体滑落。
竟然，哭了！
台下全是愕然的表情，因为她的音乐带来的震撼！
“开始投票吧。”她不着痕迹地擦去泪痕，恢复原有的淡然。
这一次投票，是很难的选择，论技术，也许是司徒逸更胜一筹，但论感情，是何笑凝必胜的。
“看来你经历了不少。”在等待结果的过程中，司徒逸主动和她说起话来了，这让她有些诧异。
“这么说是连你都震撼到了？”她不禁撑着下巴看着他。
“震撼？呵。”他一副没人会震撼到我的样子，继续说，“只是让人听得…心酸。”心酸？！他说出这个连自己都惊讶的词，他的心，已经很久没过多的情感了，除了服从，还是服从，这就是命运。
“不要整天这么消沉嘛，来，我们干一杯。”她笑着把酒杯递过去。也许是他身上哀伤的气息让自己怜惜起来，即使他是自己未来要对付的司徒逸，但现在他在这里，就是一个平凡的男子。
“凭什么？”他好笑地看着眼前的杯子，这个女人真是一而再再而三地挑起他的兴趣，以前可是从来不会有人敢如此淡然地接近自己，这个冷酷残暴的自己。
“我发觉你很喜欢这句话。”她无所谓地把酒杯放在他面前，自己干了起来，一饮而尽。“你的生命中总会出现一个人，打破原来的你，我真是期待着，会是怎样的一个女人，让你屈服。”
他眉毛微挑，笑着没把话接下去，伸手拿起酒杯，轻轻摇着里面的红色液体。他的生命中，不会有那个一个人。
舞台的灯光瞬间变得急促，两人都明白，比赛结果出来了。
秦天雪甩甩一头红发，霸气地走到舞台中央，紧握住麦，拉大嗓子：“各位亲朋好友，你们期不期待结果啊！”
“期待！！”异口同声的回答。
“那么，我就来宣布，这次的赢家，是……司徒逸。”
“呼呼！！”一大片欢呼声接连不断。
“是司徒逸比何笑凝少一票！”她自顾自的说得兴高采烈，却遭到支持司徒逸的人无数个白眼，她毫不在乎，在场另一片欢呼声覆盖了一切。
何笑凝看着秦天雪调皮的眨眼，无奈地摇摇头，转头看向一脸无所谓的司徒逸：“你的心理素质真好，看来是做好输的准备吧。”
“说吧，你的要求是什么。”他并不是心理素质好，而是他心里竟有有那么一点点的期待，这个女人会提出什么要求，是什么让他改变得这么快，难道是她的音乐？
何笑凝主动拉过他的手，握了握：“合作愉快，下次见面，你就会知道。”她宛然一笑，眸光净带着亮光，现在她的脑海里只有一个想法，把这个喜讯告诉小九！
她急切地拨打着号码，然而，“对不起，你所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请稍后再拨。”她的手不禁抖了抖。
这是怎么回事！没人会知道小九的号码，除了…沈以仰！她的心不断翻腾，不顾一切地冲去酒吧，迅速开动汽车，手中不忘继续拨打小九的号码。
“对不起，你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第一次，这是第一次关机，这其中肯定有蹊跷！
她的想法没错，正是沈以仰打电话给小九的，而且他们现在正在一间咖啡厅坐着。和司徒逸比赛时，她所听见的声音不失幻听，而是小九并未离开，在偷偷地观看着，结束之后，他竟接到不是笑笑的电话，备注还是“亲爱的”！他顿时想起那个差点忘记的人儿。
“帅哥，好久不见。”沈以仰花痴地双手撑着下巴，仔细地把他的五官再看一遍，似乎永远都看不厌，“话说，你的名字就是小九吗？为什么怎么也查不到你的资料啊？”
小九低头搅拌着咖啡，把咖啡上的白色心形给弄走，随后给她一个白眼：“就算你把电脑拆了，你也不会找到关于我一丁点的东西。”他的声音变得低沉而冷冽，“说吧，你所谓的秘密。”
沈以仰不悦地撇撇嘴，为什么这么冷淡，明明对着何笑凝不是这样的，那个女人到底哪里有魅力了！不就是漂亮一点吗？要不是她说自己掌握住何笑凝的秘密，想必也无法把他约出来呢。想到这她就更加不爽了。
“你倒说说何笑凝哪里好了啊！”
“她当然比你好多了，是我承认的最美的人类，”小九不假思索，觑着她继续说道，“不要看她表面很成熟，内心就像个小孩一样，可爱而脆弱，需要人去保护。”
沈以仰诧异地看着小九嘴角的那抹微笑，和带着亮光的蓝眸，心中的醋意越来越多，然而，她更加觉得现在的他十分迷人，于是，双手不由自主地拿起挂在脖子上的相机。
“咔嚓”
“你又来！”他皱皱眉，带有敌意地看着她的相机。。
“求你，让我收藏一张，就一张。”她睁大她水汪汪的双眼，可怜兮兮的样子。小九叹叹气，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被这个女人盯上了。
“说正题。”
得到小九默许的沈以仰立刻变得眉开眼笑，纷纷拿出手中的资料：“就是这样，何笑凝是贺笑洁对不对，这个也没什么，重要的是我们查到她有可能是何乐驹的女儿。”如果真的是这样，就太震撼了，没想到何乐驹还有个女儿！
“你们？”小九敏感地抓住这个词，“你们是指谁。”
“繁星啊。”沈以仰脱口而出，随后猛地捂住自己的嘴巴，怎么这个男人听话不听重点的，偏偏抓住这些字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