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比武招亲(1)
随着第三、第四、第五……上去不经意间惨败的人都痛成一种病态,生不如死。
宋轶不见傲气不见收敛半分,抱反而显得目空一切,“不知台下可有还有兄台愿意上来一试?”
“啊呸!只会暗地里耍阴招算什么本事,是正人君子就应该正大光明的比试一场。”台下总算有人看出端倪,不满地唾弃道。
有人开了头例,旁边不爽的人也自然藏不住心里话,直指着擂台上的宋轶羞辱道:“像这样的卑鄙小人根本不配博得赵家千金青睐,更不配站在这比武招亲的擂台上,大家说是不是?”
“滚下去!滚……”围观者挥手齐声高吭。
嘈嘈杂杂的言语已乱到能搅成一锅粥,却无人敢上台比试。
今日来参加比武招亲的都是些练家子,论武功宋轶相差无几,却接二连三的中暗招,也难怪会激怒这伙来自四面八方的江湖豪杰。
赵小姐有些端坐不住,老爷脸色也越发难看。
“既然各位心中都有不服,不如赏在下一个脸,让在下亲自来领教领教这位宋大侠深藏暗机的功夫。”
只闻其音不见其人,声音柔而不弱,恰恰是这股堪比琴音动人的声音压住了这片喧嚷。
各路豪杰都活动起脑袋,纷纷用奇特的目光四处搜寻着说出此话的人。
寂静的空气中似凝结了一股神秘的力量,漫天针叶飘然如雨落,胥无情化作一个白衣公子随着落叶至天而降。
放眼望去,这身装扮到是清新脱俗,银色玉冠将一半青丝束起,留余秀发披散于肩头,冷色的眸子深邃隐隐刻着一股猜不透的神秘,一把绿竹洞萧握于手中,说是仙人下凡也不足为过。
偏似认识,宋轶见他神色有种说不出的熟悉,紧锁的眉间深带几分惊疑。
“宋大侠还在寻思什么,请吧。”
宋轶呆滞点了点头,按同样的招式亮出长剑。
他完全坏了自己原本打斗的风格——敌不动我不动。握紧剑柄一股脑旋冲了出去,旋转在空的身子与隐隐的剑气可刺破任何气流的阻碍,锋利的剑锋直逼对方喉咙而去。
胥无情面色从容,一边嘴角微微向上一扬。脚尖微点于地,任剑锋将自己逼至擂台边缘,她的脚却能像一道勾子,牢牢的勾住台柱,由脚踝到头顶就像悬浮于空气中。
倏而,他手中的绿竹洞箫对准宋轶宝剑横式一劈,略占优势的宋轶顾于闪躲,强大的气流差点没令他站不稳脚跟。
“你输了。”
“你并未伤及我分毫,凭什么断定我输。”
口不服心不服的宋轶才把心中不满发泄,却见手中宝剑已然断了两截。
“区区一把破铜烂铁,怎能与我的绿竹洞箫相比。”胥无情旁若无人的挽起袖角擦着竹萧,对其微微叹息道,“可惜了,把你带出来却没能够找到一把能与你抗衡的兵器。”
胥无情并未看他,宋轶仇恶的眼神已形同炸裂,不泄气地把断刃往地上一扔,“能斩断一把剑能算得了什么,能斩断我这把拳头才算真正的本事。”
双拳头已在不服气中捏出青筋,为了赵小姐,宋轶算是拼了命也要赢。
胥无情也不是吃素的主,绿竹洞箫在手里玩得出神入化。随手往比写着武招亲的招牌一扔,无锋无刃的长萧硬能化平凡为神奇,穿透招牌三尺深。
宋轶还未出拳,却已被对方的本事所震撼到。
空拳对空拳,对于双方能力是否悬殊的较量都无疑是一种公平。
胥无情保持着原本的镇定,却见宋轶偌大的拳头袭来。
想是被打脸失去了理智,亦或料到对方迟早看出破绽,竟完全不像一个懂得武功的侠士,稀里糊涂的乱使拳,仅靠着一分凭运气,九分靠力气的打法。
胥无情最坏也无非只躲不攻,他却连衣角都没碰着,反累得精疲力竭。
歇气间,从他邪恶的眼神中看出恶人的阴邪毒辣。藏在广袖中的手指微微酝酿,三根长针从猝不及防中抛出,毒掌也顺势袭击而来。
胥无情不慌,身子小幅度向一侧微斜,双眼清晰看着三枚长针从水平视线下划过。随即,大白长袖一卷,三枚长针不知所踪,还顺势接了宋轶突入起来的一掌。
只是轻轻向宋轶袭来的方向那么一送,宋轶经脉尽损,武功尽废,狠摔于地。
台下掌声以及欢呼声打雀跃,声声夸赞:“打得好!”
赵家小姐再也坐不住,提起群幅拼命的朝宋轶跑来,早已控制不住情绪。
“宋大哥你没事吧?”话刚一嘶哑问完,已经哭得一踏糊涂。
宋轶勉强撑起,伸出染上鲜血的手指轻抚着赵小姐脸,痛心自责:“对不起盈盈,宋大哥让你失望了。”
“幻影毒针?这种下三滥的暗器恐怕也只有宋大侠方能使得出。”
暗器在众人面前浮现出真身,那些以同样方式落败的江湖人氏正是中了此针之毒。
“你……”
宋轶蹬圆了眼珠,连做梦也不敢想这里有人能接住他的幻影毒针。
“那些江湖好汉只想凭借自己的本事争取自己的幸福,没有哪里得罪过宋大侠,所以在下还是希望大侠能慷慨交出解药,以免惹出一些没有必要的麻烦。”
宋轶心有不甘的瞪着眼前这位目若无人的白衣公子,却还是忍气吞声,用颤抖无力的手从怀里掏出了解药给他。
短短几场比赛,宋轶的人格已被订上“卑鄙小人”的标签。
赵老爷怒不可遏,面子上哪还搁得住,这邺城谁不知他的宝贝女儿赵盈盈倾心于宋轶这等手段卑鄙的小人。
背地里使暗器本来就不是光彩的事,女儿还当着台下这么的面还当着台下众人的面维护宋轶,宁可遭受别人的指指点点。
他吹胡子瞪眼睛,三步并做两步的走到女儿身边,极度愤怒的指责道:“老夫原本就说这人不是什么好东西你偏不听,现在你可算满意了。”
赵盈盈不悔,一味低头哑哭。从未失策过的自己突然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卑微。
胥无情为夺回存在感,有心帮言道:“这也不能全怪小姐,有的人善于心机,像赵小姐这类出淤泥而不染的千金小姐根本无法体会的。”
赵老爷怒火暂歇,向少年投出一种欣赏的眼光,“让公子见笑了。”
他暗自给了下人一个眼神令,硬是活生生拆散了这对鸳鸯,生拉硬拽将女儿带来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