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成为猎人
过了一个多小时，柳杨指挥车开进了一个郊区，沿着水泥路东弯西绕的又走了将近半个小时，柳杨指着不远处的一个三层的白色洋房，大手一挥：“就停这吧！到地儿了！”
岳阳提着行李下车扫视了一圈，方圆几百米就这一栋楼，楼旁边有个池塘，旁边栽着几株柳树，跟恐怖片里的鬼屋场景十足相似，岳阳感觉有些渗人，拍了下柳杨：“你们的员工宿舍怎么在这种地方，公司开在市中心，宿舍弄郊区，这哪个人才想出来的？”
柳杨给搬家公司的人结了账，抱怨道：“你说你又不告诉我你压根没多少东西，早知道咱打个的来多好！”
岳阳指着洋房：“就这地方你看看哪个出租车愿意开进来。”
柳杨白了他一眼：“你找老板说去，又不是我弄的地方——进来吧！里面环境还是可以的！”
柳杨把岳阳带进洋房，洋房里的欧式装潢很是豪华，客厅里还吊着一个很大的水晶吊灯，看样子就不便宜，岳阳一边打量一边跟着柳杨来到二楼的一个房间前，柳杨把门打开，扔给岳阳一串钥匙：“大的那把是大门钥匙，小的是你房间的钥匙，另外那把蓝色的是储物间的。”
岳阳提着行李走进房间，房间很大，约莫三十来平，墙上贴着淡黄色的墙纸。正对着房门是一个落地窗，房间向阳，有阳光通过落地窗照射进来，挨着落地窗的墙边依次摆着大床、床头柜，大床的对面是一个书柜电脑桌一体的桌子，旁边是一个木质的衣柜。
对比岳阳之前租住的老式居民房，这个房间的环境要好上不少，他满意地点了点头，放下行李将它们一一安置好，随后走出房间。柳杨似乎在一楼弄着什么，他站在楼梯口喊道：“我弄好了，现在咱们还要做什么？”
“你先下来，还有些事情！”
一楼传来柳杨的声音，话语里有些急促，岳阳循声下楼，看见柳杨正在客厅的茶几上摆弄着一叠卡片，他走到茶几前的沙发上坐下：“你在干什么呢？”
柳杨抬起头瞥了他一眼，把卡片推到他面前摆开：“选一张你第一眼看到最想要的。”
岳阳看着面前的卡片，一共有六张，分别画着日月、崇山、天空、江河、斧钺和一个倒悬着的老人，岳阳对这个倒悬着的老人产生了些兴趣，他将手移到画着倒悬老人的卡片上：“我选这个，不过你让我选这些卡片做什么？”
柳杨看到岳阳选的卡片，眉头皱了起来：“这是每一个猎人入行时都会做的占卜，你选择的卡片代表着你以后会选择的道路，这张卡片叫做殉道者，已经很久没有人选择过它了。”
“殉道者...”岳阳有些不明所以，他看着卡片上倒悬着的老人，越看越觉得奇怪，向柳杨问道：“这些卡片有什么含义吗？”
柳杨点了点头：“当然，日月代表着辉煌，崇山代表着稳固，天空代表着解脱，江河代表着存续，斧钺代表力量，而殉道者....”
她似乎有些难以开口，许久之后她才组织好语言：“殉道者代表苦难与救赎，选择这张卡片的人八成都死的很惨。”
岳阳吓了一跳：“那剩下的两成呢？”
柳杨挠了挠头：“剩下的都失踪了，可能死的也很惨。”
这话让岳阳有些头晕，他揉着太阳穴：“这只不过是个占卜，占卜多半都是不准的。”
“但愿吧…”柳杨收起卡片，眉关紧锁，像是有什么心事，过了一会她从上衣口袋里拿出一个银色的拇指大小的瓶子放在茶几上：“喝了它，你会得到某些远超常人的能力成为一个真正的猎人。”
岳阳用手指夹起小瓶子晃了晃，手指能感觉到里面装着一些液体，他有些犹豫，向柳杨发问道：“这是什么？”
“这是神之血…”柳杨看着岳阳手指夹着的小瓶子：“它是真神的馈赠，没有超凡能力的人饮下它之后便会获得某种超凡的能力。”
“超凡能力？你指的是你昨天所说的秘术师之类的人拥有的能力吗？”
“不全是，只要是常人永远无法企及的能力都能算是超凡能力，比如……”
柳杨盯着岳阳：“你现在在想或许我会在你面前施展一个魔法，不过很抱歉，我不会那些复杂的东西，你想看的话吴青倒是能让你大开一番眼界。”
“读心术！？”
岳阳惊呼出声，难以置信地瞪大了双眼。
柳杨很快就否认了他的猜测：“这不是读心术，而是预知的能力，我预知到了你会让我给你施展一个魔法，所以我能判断你心里短时间内的想法。”
岳阳大感神奇：“你能预见未来！？这不是开挂一样的能力吗！？”
“我只能预知到十分钟以内的未来，而且并不是能直接看见未来的景象…”柳杨向他解释道：“准确的来说我获得的是一种超速运算的能力，我能算出一个人在十分钟之内的行为。”
“如果我喝了它…也会拥有这种强大的能力？”
岳阳艰难地吞咽下口水，看向小瓶子的目光颇为热切，每个人都渴望能拥有常人所不具有的强大能力，岳阳也不例外，现在能让他愿望成真的道具就在眼前，他不禁有些迫不及待的想喝下这名为神之血的液体。
柳杨看出了岳阳现在的想法，她语气有些伤感地说道：“喝下它你就会得到力量，但你将永远与扭曲混乱的疯狂对抗，这是得到力量的代价。”
岳阳感觉被泼了一盆冷水，热切的内心稍微平静了一些，他犹豫着思索着什么，许久之后，对力量的渴望还是战胜了对未知的恐惧，他拧开小瓶子的瓶盖，将瓶中的液体一饮而尽。
他的舌尖传来了粘稠苦涩的感觉，液体顺着喉咙流下去，如同一块冰块一般激的他的胃部有些刺痛，在液体被吞下的数十秒后，岳阳突然感觉全身奇痒无比，浑身的皮肤下面像是有什么东西要钻出来一般。
这种难受的瘙痒持续了数分钟，随着瘙痒感觉的褪去，岳阳顿时感觉到他的感官变得无比的敏锐，身体轻盈无比，浑身上下像是有使不完的力气，他闭上眼感受着神之血给他带来的改变，这种感觉舒爽无比，令人有些上瘾。
“你感受到了什么？”
“我可以听到很远的地方传来的微弱声响，这算是我获得的超凡能力么？”
柳杨摇头：“应该不止是这样，你再好好感受一下，它就跟呼吸一样自然，只要你感受到就可以使用它。”
岳阳再次闭上眼，他惊奇地发现自己就算紧闭双眼，脑海中也清晰的浮现了眼前的景象，而是比他的肉眼看的更加清晰，茶几上的一粒尘埃都在他的脑内纤毫毕现。
在此同时，他感觉到了心底传来的一阵强烈的悸动，他遵从着这股悸动将意识聚集在远方传来的微弱声音上，随着他意识的凝聚，他的脑内浮现了那声音的来源，那是一只昆虫翻动泥土所发出的细微响动。
岳阳又尝试了几次，果然他只要将意识聚集在声音上，他的脑海里立刻就会浮现发出声音的地方的景象，而且饮下神之血后，他的听觉变得无比灵敏，最后一次尝试他甚至能听见数十公里以外市区里超市促销的声音。
“看来你已经掌握了你的能力，说说吧！”
见到岳阳欣喜的表情，柳杨猜的出来他肯定是已经掌握了神之血带给他的超凡能力。
岳阳点头：“我专注起来可以听见很远很细小的声音，然后我将注意力全部集中在这股声音上时，我就能看见那边的景象。”
“原来如此…”柳杨捏着下巴：“你获得的是千里眼和顺风耳，对于第一次服用神之血来说，这算是很不错的能力了。”
岳阳有些诧异：“神之血可以多次服用？”
柳杨想了一会，半晌后说道：“可以服用很多次神之血，每多服用一次就会多获得一个能力，而且后面获得的能力会比前面的要更强大。”
闻言岳阳有些兴奋，他刚想问柳杨怎样才能继续服用神之血，但被神之血改造过的大脑只用了一瞬间就冷静了下来，他看着柳杨，目光深邃而平静：“代价是什么？”
“现在你确实是一个真正的猎人了…”
柳杨并未对变得冷静的岳阳感到诧异，冷静是每一个服用过神之血的人共同的特征，她拿起先前装着神之血的空瓶：“你之前感受到的瘙痒或是疼痛就是第一次服用的代价，实际上跟后面几次服用神之血要付出的这根本就不算是代价。”
柳杨沉默了一会，像是在组织语言，岳阳没有开口，静静地等待着她的后文。过了几分钟，她才继续说道：“第二次服用神之血后，会根据所获得的能力产生不同的幻觉，每增多一次这种幻觉就愈发混乱疯狂，如果自身的意志无法抵御幻觉中那股疯狂的意志，要么会发疯，要么……”
“会怎么样？”岳阳吞了口口水。
“要么会彻底失去自我，变成崇拜不从之神的可怖阴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