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霸道的药
他径直走来,看了看腕表,“六点半医院有场手术,还有半个小时。”
言下之意,他很忙。
陆占年冷眸将他打量,也不啰嗦,指了指身侧掩着门的车。
“温言有些不对,给她看看。”
温言?
熟悉的名字让陆北川眼底微亮,他上前透过车窗看了看里面的情形,有些不堪。
“这就是你的结婚对象?”他拧眉看向陆占年。
陆占年不否认也不承认,只淡淡睨了过来。
“如果你还想回医院,就不要再浪费时间。”
他刚才看过,温言这状态大约是被人下了药,陆占年虽懂,却也不敢轻举妄动。
收回对温言的打量,陆北川眸色渐肃,拉开车门弯腰搭上了温言的脉搏。
“她怀孕了?”
陆北川有些震惊。
陆占年结婚的消息知道的人不多,他也只不过是听说过,具体的情况也是不清楚的。
他从未想过这世上居然还能有被陆占年看上的女人,也从未想过陆占年会玩先上车后补票的把戏。
男人依旧弯着腰,微微僵持再无动静,只拧眉打量着。
陆占年被他的眼神盯得有些不耐烦,“她被人下了药,看看有没有解决的办法。”
如果只是普通的药物,一般是能配出解药的。
可温言刚才那状态实在下人,陆占年隐隐觉得,她中的药应该没那么简单。
陆占年满脸不悦,陆北川也不想多问,再次钻进车里,给温言简单的做了个检查。
此时的温言已完全失去了意识,她只觉得内心躁动,身体更是滚烫如锅炉,迫切的想要找到一份能够降温的东西。
身上的衣服早已被她无意识扯坏,如果不是陆占年强制的用外套把她裹住,她早已走光。
“确实是中了药。”甩开迷糊中女人黏上来的手,陆北川钻了出来,重重关上了车门。
从白大褂口袋里掏出湿纸巾,他垂眸细细擦拭着被温言碰触过的地方,极其嫌弃。
“你猜得没错,她中的确实不是普通药,而是国外黑市上流通的一种,药效很霸道,除了尽快与人同房,几乎无解。”
将湿纸巾扔到草丛,陆北川淡淡对上了陆占年的眸子,“她之前动过几次胎气,胎儿还未彻底稳定,不宜同房。”
“如果你强行与她交合,孩子不一定能保住。”
“难道就没有其他办法了吗?”陆一有些慌张。
“没有。”陆北川摇头,双手插进了白大褂口袋中,“要么同房,要么让她痛苦忍着,你自己选择。”
眸光渐渐深邃,陆占年冷着脸,侧眸看了看车里那还在不停扭动着身躯的女人。
她似乎很难受,寻求降温的同时,嘴里还嘤咛呓语着。
“这种药效果很强,但时效很短,通常一个多小时药效就散了。”陆北川冷声提醒着。
“凡是中了这种药的人,如果不能及时得到解决,会极度煎熬,甚至做出自残行为,药效虽短,却比普通的药要难熬两到三倍。”
他这是在逼陆占年做选择。
如果选择与温言同房,药效便会立马结束,可温言腹中的胎儿,便会有风险。
如果让温言这般忍耐下去……
再次看了看车窗里的情形,男人波澜不惊的眼底闪过一丝不忍。
太残忍了。
“马上通知云城最好的妇产科医生过来等着,务必保证孩子能及时抢救。”
他终究还是做出了决定。
“总裁!”陆一箭步上前,将正准备开车门的陆占年挡下。
“这个孩子来的不易,您心里是最清楚的!一旦这个孩子出了意外,您想过后果吗?”
“总裁,这个孩子……不能出事!”
陆一苦口婆心的劝着,眼底还泛着泪。
陆占年看着他,抿唇不语,深邃的眸子看不出什么情绪。
陆北川倚在大红色跑车上,冷眸注视着远处的荒山,眼神极其平静,就仿佛身侧所发生的事与他无关一般。
“二少爷,真的没有既不让夫人难受,也不会伤害到孩子的办法了吗?”陆一劝说无果,只能向他求救。
“没有。”陆北川的声音很是薄凉。
“唔……好热,难受……”
女人的呓语从车窗溢出,陆占年终于有了反应。
“让开。”
“总裁!”陆一面带为难,很是纠结。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再耽搁下去对谁都没有好处,陆占年心知肚明。
他一把推开挡在身前的陆一,拉开车门钻了进去。
陆一在门外急得直攥手,却还是咬牙默默远离,让出了空间。
“温言?”他轻唤了几声,试图看看对方的反应。
像是察觉到身侧有人坐下,温言立马纠缠过来,死死攀在陆占年身上,一双手更是无意识的游动着。
“好难受……难受……”她嘤咛着,隐隐带着哭腔。
眼底眸光微动,陆占年叹了口气,擒住了温言乱动的手。
“温言,我现在帮你解除药性,但你胎气未定,孩子很可能会受到伤害,甚至没有。”
“我不知道这样做是否正确。”
陆占年犹豫了,陆一的话他并非没听进去,而是纠结。
这个意外得来的孩子,很有可能是他这辈子唯一的血脉……
“罢了。”温言终究是无辜的。
“如果孩子因此没了,大约也是天意。”长吁了口气,陆占年俯身想去解开绑在温言身上的西装外套。
手还没碰到,那死死黏在他身上的温言竟挣扎着退后。
她剧烈哆嗦着,长发凌乱,一双瞪大的杏眸却难得染上清醒。
她虽难受,可刚才车门外的对话,温言都隐约听见了。
“下……下去!”克制着想要扑上去的冲动,温言紧裹外套,一个劲的往后缩。
她不要她的孩子出事,不可以!
“温言……”陆占年拧眉,神色有些复杂。
他没有想到,温言在这般强烈的药效折磨下,居然会突然清醒。
手还僵在半空,望着缩在一角痛苦颤抖着的女人,陆占年的心底生出了丝丝异样。
“下去!你走……走啊!”温言染着哭腔,尖声叫喊着。
身体愈发滚烫,甚至连喉咙都快干涸,温言清楚得很,她快要坚持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