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进入美国大使馆
那时候喜鹊就在我的身边了。
是真的喜鹊,这种鸟。
不过那时我不在意,经常看见喜鹊固然是件好事,但也没当回事。
后来,什么都没有的焦灼等待期间,喜鹊经常排成队地在我身边出现,我才注意。它就象是上天给我发过来的信号,经常在我最失意的时候,喜鹊出现了,鼓舞着我继续。
我的进美国大使馆所做的一次正式的谈话看来是杰克的计划中的一步。他在美国怎么操作的呢?美国国会知道了,美国前总统知道了,还要美国现总统知道。怪不得,我的必须进美国大使馆的这一次。
我个人还是懒得去的。
主要是其实双方都知道了是什么意思了。中方有意愿做反盗版,美方看见了这种意愿。当然,我的“阅后即焚”的报告里设计得非常狠,现在想想非常狠,以至于很多年他们都没有明面儿地大范围实施。但拿到报告不久,陈凡就牵头在“阅后即焚”的基础上建立了黑客部队,一举攻入了美国国防部网站,在美国人建立的互联网上所向披靡着,一直到现在。
这么狠的设计我是不会跟美国人说的。
我能说的不过是我的计划中的一小部分――能说的。
美国大使馆很多人都去过,办签证去过。我进的不是办签证的那个门,而是旁边的门。
美国商务部的副代表殷勤地为我开了门,用华丽的流利的中文跟我寒暄着。我惊诧着他的中文之好。我的英文怎么就不能好得跟本地人一样?想想笑话我的美国金发大帅哥以前说的话:你永远都不可能和本地人说得一样。
国人秘书在会议室等着我们,做记录。
会议室不大,即使是美国大使馆,毕竟是在寸土寸金的国贸区。
我约略地谈了我的建议,含蓄但简洁,用英文。
那是下午,我现在还记得,阳光从不大的窗户外温柔地照在会议室里,美国商务部的副代表忙着在我说的时候做记录,国人秘书也不停地写着。我猜我的每个字大概都会是他们向上汇报的报告的一部分。
“Take advantage of it.(尽量利用这次机会吧。)”我用这句话做了结束,好象我是他们自己人一样。
他们信任我吗?
他们一定派了CIA监视我。CIA是美国在海外的间谍组织,虽然本土也有,但是似乎FBI在他们本土的力量更强一些。
不管怎么样,美国大片里的最可怕的间谍力量一定在我身边。
我不知道这次谈话有没有被录音,因为会议室里的设置我也不清楚。有些半旧的桌子,墙上什么都没有挂,只有阳光象奢侈品一样照射进来。
国人秘书热情地把我送了出来。
我有点后悔来到美国大使馆,因为又没谈什么东西,只不过是把杰克能转告他们的正式化了。
大概这就是杰克的意图。
美国人办事不太喜欢太捂着盖着,差不离的时候就得打开天窗说亮话,不能让大家都在一种大家都知道的气氛里等着。
这个喜欢演讲的民族。
出了美国大使馆,我给我的三人行的客户发了一个短信:我只希望你快活。
为什么发这个短信,其实完全是因为我必须跟他和解,至少告诉他我原谅了他。他愤怒地回了我一个短信:戒了。
我接了短信,惊了一下,走在长安街上,却笑了。
我缓过来了。
他看来也挺过来了。
那是下午,长安街上跑着川流不息的车,我在长安街上走着,迎面过来一个个路人,或是外国人,或是国人。外国人里还有美国的少年,看着我拿着美国快递,友好地冲我笑着。
我的三人行的客户叫陈昌野。
在我19岁实习的时候,他还没有升到金字塔的塔尖,他是我办公室的同事。
“陈昌野。”我清脆地叫着他的名字。
19岁的我,没人怀疑我不是处女,虽然我的处女膜很可能在10岁的时候在公共游泳池里被男孩子捅了。那时候和我一起去的女孩子也在惊叫中爬上了岸,我猜测她的老公一辈子都计较她的没有处女血,虽然她没跟我说过。
到现在我还记得那份疼痛,但作为10岁的孩子,我们真的没有多想。
那时候不知道没有处女血的曲折人生会是怎样的折磨。
张泽润计较的就是我的没有处女血,虽然我豪迈地说即使有我也得把它弄没有了。
“陈昌野。”19岁的实习生的我靠在办公桌前,对门口沉静地望着我们办公区的陈昌野打招呼。
他看着我。没说什么,回自己办公室去了。
后来我问他,那时他想要我吗,他点了头。
但19岁的我还不能接受任何男人。我是处女。我不知道我没有处女膜了直到第一次发生。
第一次发生的是张泽润。
我和他很老套,我们是被介绍的。
介绍我们的是一个房地产老板,因为张泽润是这房地产老板的老板。他得帮他弄个女人。我的女友的丈夫又刚到这家房地产企业当总经理。这是他的第一单,要讨好董事长。
后来我很不高兴,说自己就象是被准备的饺子一样连锅端给他了。
我的女友的丈夫因为讨好董事长有功,当稳了总经理。
我是美女,我被献上去了。
那是个晚上,我和女友到了会所,等着张泽润的出场。
我刚辞职,正在考美国的研究生,不知道未来在哪里呢。
女友的丈夫一进我们坐等的房间,就对我说:“这才是你应该找的人,是真正的人物。”
我不知道真正的人物是怎么样的,只是很谨慎地穿了一身裙装出场。
我和女友被领到了吃饭的包间。张泽润没有出场,但房地产老板出场了,他是以前的总经理,现在的副董事长。他有烂嘴角。
我坐在餐桌旁的沙发上,等着这个真正的人物出场。
副董事长离异身份,也和我相过亲,相过后决定把我献给董事长。
我看着副董事长没好气。
他似乎也觉得理亏,不断地忙里忙外着。
他们献美女这一出搞得这么隆重,我便猜测着这是怎样的一个人物。副董事长殷勤地帮我倒了茶,我狠狠地剜了他一眼。心里暗忖:这个烂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