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这个夺舍很结实
我不得不去上班了,希望上班时我不会被下面的员工发觉吧。
感觉俞生又在位了,他要看看我的小公司。
有什么好看的,没几个人。
我心里有着气,走在去公司的路上。
阳光好极了,这是五月,五月的鲜花仍然在路上招展。我却活在了不一样的境况里。三月时我还要跳楼呢,当然,这个的后遗症就是后来我恐高了。恐高到什么程度呢,任何太高的地方我都不愿意上去,因为总感觉想要飞身而下。
飞身而下,一切烦恼就没有了。
死亡是甜蜜的。
这句话又回荡在我的脑海。
死神牢牢地跟着我呀。
但现在,除了死神牢牢地跟着我,俞生也牢牢地跟着我,我就是想轻生,也做不到了。
走在路上,俞生安慰了我一下,暗示没关系,他不会影响我的生活。
还不会影响我的生活,我立刻炸了。
俞生就象看到笑到半截的我掉了脸子一样,吓了一哆嗦,没再表示什么。
我尽可能地控制着自己,不要火气太大。
进了公司,小张如常地在座位上忙着什么。小邢又去津城了,津城那时报会计报表还需要人跑,那时还没有实现电子报帐,所以,他便不得不每月跑几趟津城。唯一的工程师照旧闷闷地坐在自己的座位上,远程地汇报工作。这当然不好,但我又有什么办法。工程主管张国威我看来是叫不过来了,如果没有钱进来,我就叫不过来。
我的师兄李力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打电话给我了。我不知道特工组织会不会通知他我的被监视。但显然陈凡找过他谈话了。不知道陈凡都和他说了什么,总之,他那边保持了沉默。
俞生平静地在我的身体里看着我的公司,没有说什么。我几乎感觉不到他的存在了。
要不要找张泽润,要不要找张泽润?
我的脑子里转着这个念头。
我实际上挺紧张,因为杰克拒绝了对我的投资。我也知道我应该做什么,那就是我应该去找美国硅谷回来的那个牛人,把反盗版的软件做了,申请专利,申请国际专利。这样我们才差不多有点价值。
但把美国硅谷回来的那个牛人找回来做软件是需要钱的。
没钱,只给前景他是不会过来的。
他忌讳一个女老板。
尤其一个年轻的女老板。
还记得去津城的一路,我跟他聊着,他多次懊悔地跟我提到他的上一个老板也是女的,结果手里握着公司的期权就是没有实现上市。他懊悔的表情我现在还记得。期权就是给你公司的股票在你工作一定时间以后可以售出,叫做期权。你得在这个一定时间前一直给这家公司工作,如果辞职或被炒了,就没有期权了。谷歌的期权就造就了一批老员工的百万富翁,以致于我还在清华见到了一个谷歌的人过来投资,当真投给了科技园的一家企业。这家本土派的小企业瞬间在我面前牛了起来。
我得找到那个硅谷回来的牛人。
不管怎样,我得找到他。张泽润不会买本土派的帐,但海归,已经是业界顶尖的顶尖了,还要怎样!
就在这时,我感到我的脑子里有一股力量不让我这样焦虑地想着了。奇怪,我不能不奇怪了,感觉不是俞生。俞生只是默默地感觉着我的焦虑的想法。
这是什么呢?
反正我不焦虑了,甚至也不想我应该怎么办了。
还有人能控制我的思想吗?
惊骇!!!
后来,老郭承认了是他。
神秘的老郭,我都能描述出来特战常磊他们在干什么,但就是搞不懂老郭他们是干什么的。炮兵总司令难道不应该去做军演去吗?
章林,我简直欲哭无泪,难道我应该去联系他的亲戚,然后跪在他面前吗?他在用我干什么?
陈凡的每一步我都理解,他就是从张泽润这里知道我,然后一步一步发现了这么多巧合,尽了他最大的力量去理解我,甚至控制我。黑客部队、常磊、甚至俞生都是他尽他的智慧和能量做的最大的努力。
但章林,他要拿我干什么?
常磊开始让俞生进一步行动了。
跟了我一天的俞生的意识终于在晚上公司人都走干净了以后,“嗖”地一下子把我揪了起来。我被揪了起来也很不高兴。俞生用我的手关了灯,锁上门,出了这个写字楼。
他驾着我去了一个陌生的机房,我知道白天他就一个劲儿地瞧着这个机房的窗户,那是他的公司的对手的机房。没有遇到什么阻碍,我们就进了机房,我毕竟是科技园里的常客,守门的人对美女不可能没有印象。
进了机房,我是什么都看不懂啊,但俞生却看得津津有味。
我意识到了这是在刺探他的竞争对手的商业秘密,也只好由着他看。
机房外面走来了人,见是我,打了个招呼,出去了。
他们真没当回事。
他们哪里知道我不是我,我的眼睛是俞生的眼睛。
俞生看得越来越激动,我都感觉到了他的兴奋。
接着他快步地带着我出来了。
其实从外人看来只是我一个人快步地出来了。
这就是夺舍啊。
外面春风荡漾,夜景里是我一个人在科技园来回来去乱窜的身影。高大的园区楼群里,人工的瀑布在汩汩地流着。
我不得不说我也觉得有趣,由着俞生这样带着我乱窜。那时候我还没有想到要怎样地反抗他,尤其在公众场合。
常磊后来说让俞生这样带着我,是试试这个夺舍结实不结实。如果不结实就会半截掉下来。但是849局做得好极了,以至于始终没有掉下来。
常磊是个高大的男人,一身将军范儿。后来我见着了他真人。我那时想不到他是我儿时的伙伴。
他是被陈凡带进的我的玄虚,一直不知道老郭他们的存在。因为是保密项目,还保密着好几个层级,所以特工们不知道特战们在干什么,特战们不知道老郭他们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