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老姚头
第二天一早，政府突然通过各种渠道，包括电视、电台、广播等发布信息，“各位市民请注意，若无紧急情况，请尽量留在家中，不要外出，等红雾消散后，再恢复各种正常的生产生活行动，请大家配合。”
“红雾扩散到兰亭市了吗？”早上睡醒后，打开手机看到这一条推送信息。
“竟然这么严重！”
莫离拉开窗帘，伸出头一看，整个天空都被一层淡淡的红色所笼罩，整个世界都有点雾蒙蒙的。他再往附近的街道上望去，发现大概只有一百米左右的能见度，几乎看不到行人和车辆。“有点像世界末日感觉了。这现在这情况，网上的那些逗比肯定已经闹开花了，我去瞅瞅。”
莫离点开手机上的开论坛应用，发现论坛首页的几个帖子，都是和末日相关的，他随便点开一个了帖子。
“兄弟们，你们看到了吗，话说今天的天气有点吓人啊。”
“是挺吓人的，主要是能见度太低了，让我感觉有点害怕。”
“嘿嘿，还好昨天我已经买了不少生活物资了，可以上时间不出门！”
“你们说，我们这会不会像澳大利亚那边一样，也出现那种类似丧尸的情况，也有这种的话，估计我们很长一段时间都出不了门，不会真的变成世界末日吧？就像小说中那种丧尸大爆发的。”
“楼上的别担心了，那不可能的，你肯定是小说看多了吧。照我说啊，可能是哪国家的核燃料泄露了，不过这也挺恐怖的，万一有什么变异的东西的话，也很恼火呀。”
“你们大家身体有没有什么情况？我怎么觉得我有点头晕呢？这是澳大利亚那种病症的前兆吗？”
“我也有一点，应该不是吧，估计是感冒了，兄弟，你不要太疑神疑鬼了。”
“我倒是没有那种情况，不过我妈和我妹妹好像都有一点。”
......
不知觉间，就过了半小时，网上各路大神各种猜想，最后也没得出什么结论。
他本来今天是要上班的，也不知道政府的通知对他们公司，有没有影响？
“喂，张经理吗？我是小莫啊，我看到政府的消息说，除了必要的工厂之外，其他的公司都不需要上班，我们今天还需要上班吗？”莫离从床上坐起来，给他们经理打了个电话，问到。
“我早上收到了公司的电话，说是今天都不上班，具体上班时间会提前通知，不过不上班的时候是没有工资的，那也无所谓了，就当提前放假啦，我好久没休息了。”电话中传来了张经理爽朗的声音。
“好的，我知道了，张经理再见！”
“哇唔！爽！”莫离双手握拳，重重往胸前一收。“可惜今天能见度太低了，不能出去散散心。也没关系，还可以睡觉！”说着，他身体重重往身后一躺，再伸直双腿，闭上眼睛继续睡觉。
......
“爸你干嘛，放开我！啊！”
“吵什么！”突然，一阵尖叫声把莫离吵醒了。他从床头拿出手机一看，已经到中午十一点了，怪不得觉得有点饿了。
于是起床走到冰箱旁边，打开冰箱门拿出一包面包，拆开包装纸，大大地啃了几口。
“老姚头，你家怎么了？”
这时，莫离听到楼上传来李婆婆的声音，李婆婆是楼下副食品店的老板，莫离是她店里的老主顾，她家就在莫离家隔壁，给过莫离不少优惠，是莫离在这个小区唯一个关系好的人。
听到她的的声音，莫离加速啃了两口面包，回到房间换好衣服。
他们住的小区是一个老小区，属于城乡结合部，总共才六层，没有电梯，只能通过楼梯上下，莫离和李婆婆就住在五楼。
他走上楼梯，发现除了李婆婆外，楼上另一家住户的男主人也在老姚头门口。
“李婆婆，怎么？”莫离走上去，向李婆婆问到。
“哦！莫离啊，你也出来了。刚才听到老姚头家里他儿子在叫啊，我上了敲门问他，他一直没有回应，你上来得正好我和你袁哥正商量着把门撞开。”说着李婆婆拍了拍手，“本来还担心你袁哥一个人撞不开，正好你来了。”
李婆婆口中的袁哥，是六楼的另一家住户，他个子不高，大概只有一米七左右，体型偏瘦，莫离身高有一米八，一百五十多斤，由于平时经常在家锻炼，所以看起来有点壮。
“好啊，没问题。”莫离沿着楼梯向老姚头门口走去。
他看着袁哥说：“袁哥，那我们现在就开始撞门？”袁哥的眼睛中，有一些血丝，杂乱无章的密布在里面，可能是前天晚上没有睡好，莫离也没有在意。
“可以！”袁哥向莫离点了点头回答道。
于是两人让李婆婆靠在一边，一起往后退了两步，把肩膀斜着对准门锁的位置，然后两人对视一眼，微微点头示意，接着同时发力，径直撞向门锁。
只听见咔的一声，门瞬间被撞开，莫离和袁哥也依着惯性进入房间内，李婆婆也跟他们进去。
刚一进门，就看到地上摊着一大滩血，卧室中还传来一阵咀嚼声，场面诡异的让人有些害怕，三人都不禁暗自咽了咽口水。
“老姚头！老姚头！”李婆婆壮着胆子，向卧室内喊了几声，不过并没有人回应。
见此，莫离抓起门后的扫把，压低着声音对李婆婆和袁哥说到，“我们过去看看吧！”李婆婆和袁哥一时也没主意，点头应是。
三人轻轻地走向卧室，只见卧室的床上，老姚头正趴在他儿子身上，正在大口啃食他胸口的肉，他儿子的脖子已经被啃断，而且已经被咬食了三分之二左右，只剩下三分之一的后脖颈的肉连接着，鲜血染红了大半个床垫。
“啊啊啊！！！”李婆婆见到这个惊悚的场面，被吓地惊声大叫，转身就跑。莫离和袁哥也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两步，紧靠在身后的墙壁上。
三人的动作似乎影响到了老姚头的进食。他抬起本来正在啃食自己儿子的头，转过来看着莫离和袁哥。他的脸颊和眼窝都深深地凹了下去，整个脸上看起来没有一点肉，比常年营养不良的人更瘦，除了最中间一点瞳孔还是黑色，眼珠上的其他部分都变成了血红色，整个人像是缩水了，诡异的干瘦，前两天看着还是很合身的衣服，现在看起来像是大了几个号。
看见老姚头看着他们，莫离和袁哥不由得后背发寒，冷汗从额头上直往下冒，莫离更是下意识地握紧扫把首部，把另一端指向老头，准备随时跑路。
看到二人的动作，老姚头突然变得激动起来，莫离和袁哥两个活人，似乎比他正在嘶咬的儿子的尸体，更能引起他的兴趣。他喉咙中发出一阵阵嘶哑的叫声，从儿子的尸体上爬起来，伸出干瘪的双手，径直向莫离和袁哥两人身上扑去。
“啊！快跑！”看到老姚头的动作，莫离吓得惊慌失措，把手中的扫把砸向他，然后拼命向门口跑去，袁哥紧随其后。不过老姚头好像不仅只是身体干瘪缩水了，肌肉也跟着萎缩了，追赶的速度并不快，完全追不上他们的脚步。
两人跑出门外，重重的关上门，惊慌未定地喘息着。“这，这老姚头怎么了？”袁哥咽了口口水，对莫离和早就跑出屋外的李婆婆说到。
“看样子和网上的丧尸有点像”莫离也觉得有点匪夷所思。
“什么是丧尸？这可怎么办啊，我们报警吧！”李婆婆没有看过美国的丧尸大片，只是忍不住不住的害怕。
“就是……”，袁哥刚准备和李婆婆解释两句。
“怦怦！”门后传来老姚头撞门的声音，莫离和袁哥赶紧拉紧门把手，生怕让他把门打开。
不过他们的担心似乎是多余的，变成丧尸后，老姚头似乎丧失了人类的智慧，只是一直用手和肩膀撞击门，没有用手去拧门把手。撞了一会儿门，发现没有用之后，老姚头朝着门口低吼了两声，然后就转身踩着地上的血走回房间，继续啃食他儿子的尸体去了。
听到屋内没了动静，莫离三人便商量着报警。
十几分钟后七八个全副武装的警察冲上楼，五花大绑地带走了老姚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