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我敢肯定这是普通人一辈子也见不到的场景,被涂满鲜血的尸体好像是沿着血线裂开了一样,不时地有着过剩的血液沿着图纹向下滑落,空气中油脂燃烧而散发出的异味更加浓重,而那死尸的脸上仍然还罩着面具,怪异的面孔让人觉得那尸体生前也许并不属于人类。
一股腥而刺鼻的血腥气息弥散了开来,透过面具的空隙钻进了我的鼻孔里,令我有些作呕,我感觉自己的脑子在发烧,满眼只剩下了血红的颜色。
然而教徒对死体的惩罚并没有因此而结束,直到殷红的花纹被在尸体上涂满,一柄还闪着寒光的小刀忽然从一个黑袍人修长的袖子中滑出,由三根手指按着,瞬间划过了尸体的手腕。
迸溅的鲜血让我对于那尸体是由活人假扮的最后一分幻想轰然破灭,原本几分钟之前还在血管之中流动的鲜血随着开口越大便越快速地流出,那手腕上的裂痕就像是一只小口,无法合拢。
为什么?
为什么?
鲜血一路顺着人形凹陷的几条隐晦的开口流向了所有的内刻符文之内,整座塔面渐渐亮起了殷红的花纹。
难道死国真的是采用活人来做祭奠?
我感觉浑身都不舒服,因为祭祀之塔上被宰杀放血的东西是我的同类。然而我也终于明白了“死体惩戒”与“血献”的含义。
可惜我已经实在无法忍受这种场景,祭奠在继续,而我的脑中已经开始出现眩晕的感觉。
那是什么?当我忍住恶心再此去看祭坛之上的时候,忽然发现那死者被割开的手腕之上竟然出现了一株血树
那究竟是什么东西?
从死者手腕之上生长而出的通体血红的枝桠由下面一根如放大了数倍的血管一般的柱状主体连接着,而随着管柱之上的柔软枝桠不断向上延伸生长,尸体皮肤之下的颜色也变得越来越苍白。
那是植物吗?还是一种真菌?
我望着那具从四肢之上不断长出红色树枝的人体头皮发麻,许文涛根本完全没有提到过这种情况的发生,难道是他们之前服下的药剂中含有什么未知的元素?
我的双眼因为惊恐而睁大,眼前的这一幕忽然让我想起了另一种物体——冬虫夏草!
没错,那就是一种透过寄生于生物体内而繁殖发育的诡异真菌,每当特定的生物被它的真菌孢子所感染而潜伏,进过一系列的过程直到死后宿主尸体之上就会长出这种类似于植物的幼芽。不过那种生殖是缓慢而不易察觉的,是以宿主体内的有机物质作为营养能量来源进行的寄生生活,在经过不断生长发育和分化后,最终菌丝体扭结并形成子座伸出寄主外壳,从而形成的一种特殊的虫菌共生的生物体,整个过程根据宿主的不同一般需要几年的时间,然而眼前的这一幕太快速了,我甚至能看到那树状物体的生长。
然而我并没有料到这一切只是一个开始,随着四株血色植物从死者的四肢中生长而出,他那图满鲜血的身体忽然轻微的动了一下。
接着再动了一下。
就当我以为那尸体会突然翻身爬起的时候才发现原来刚刚动弹的并不是他,而和他的前胸!一股包裹在一层薄薄的皮肤之下的殷红从他的胸腔之下凸起,我好想已经预感到了什么睁大了眼瞳望着他那不断凸起的前胸,就在他那不停鼓起的前胸之下好像有什么东西即将要破体而出,我敢肯定,那绝对不会是他的心脏。
随着“嗤”的一声怪异的响声,向四周撕裂的皮肤之下终于穿出了一棵比那四棵粗大了足足三倍有余的巨型血树,错落穿插的枝桠犹如一朵鲜红的烟花,迸发在那具单薄的尸体之下,而死体皮肤表面的颜色终于也从原本的略显苍白而彻底变作了如河水泡尸一般的死白色,再也毫无半点血色。
血液,已经被吸干。
我承认我写的慢,这一点从一开始我就没有否认过,我也承认我尽力了,这一点在某些人眼中没有任何意义,我也没什么可解释的。
成精有过一家小说网站来找我叫我别在这里写了,写了也是给人白看,白看还不领情,要出钱买断这片文,我没同意。
本来我不想多说的,因为我在我自己的帖子里回复我自己的读者,或是发表一些自己的话有人会嫌烦,影响他看书。
不过每次状态不好事先通知一声是我给一只追的朋友的一个交代,因为莫名其妙消失了会让你们等得心急。
我不得不再说一遍,我尽力了,能适应这个速度我只能说感谢你的理解,不能我也不会强留,觉得慢发几句牢骚也没关系,但是可不可以不要骂人?
不太监已经是我的良心,其他的我真的无法保证。
谢谢大家,写到现在两个半多月了,每个人都有疲劳期,我也是人,我不要求每个人都能理解,因为那是不可能的,但请也要凭良心。
又发牢骚了,可能会影响大家的阅读,见天就这样吧,我也回去好好想想。想想自己是不是做错了什么
就在这一刻我仿佛什么也听不到了,呢喃声,音乐声,哀嚎声,眼中只剩下了那株鲜红的血树。或许是因为直径变粗的原因,原本在殷红的血液掩盖之下的淡青色血管如纤维一般浮现在血树的表面,我甚至能看到那管壁之中血液的流动。
从尸体胸口之中撕裂而出的血色植物依旧在缓慢地生长,鲜艳欲滴的颜色有如宝石,在昏暗的光火下闪烁着迷人的幻彩。我的脑子有些发晕,隐约间已经无法确定自己是否还在那座冰冷的地下停车库之中,或者是在梦里,只有祭塔之上的烛光还在我的眼中不停闪动着。
晃动,
刺鼻的燃烧气味,
晃动,
我眼前的祭塔忽然晃动了一下。
模糊地黑袍人影忽然在我眼中再次挥刀,“呲”的一声轻响,鲜红的血树突然被冷冽的刀光沿着根部猛地贯穿,如高压水枪一般喷射而出的鲜血染红了所有银白色的假面,然而血,还在流。
从祭塔之上,流淌下地面,一路流淌到我的脚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