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营救计划
况且,徐知诰等人早有准备,随着汪建的侍卫相继被杀,汪建以寡敌众,渐渐的开始手忙脚乱,他的后背都已经沁出了冷汗。
终于,徐知诰发现了汪建的一个破绽,猛地一剑中了汪建的右大腿,疼痛钻心之下,汪建如同杀猪般叫了起来。徐知诰接着又是一个掌刀劈在了汪建的后脑勺上,汪建顿时感觉到眼冒金星,闷哼一声就倒在了地上。
徐知诰做了个手势,几个蒙面人连忙把汪建装进了一个麻袋里掳走,闻讯赶来的芜湖水师士兵们打着火把赶到这里时,徐知诰早已带领这些蒙面人消失得无影无踪。
第二天下午,徐知诰和王檀坐着一辆马车,带着一队骑兵,沿着一条石板卵石路快速行进,来到了一处不起眼的院子。这里虽然地处偏僻,但却依山傍水,粉墙黛瓦,高高的墙头上生有几缕枯黄的蒿草,随风瑟瑟摇曳着。
在这个院子的门口,有两个身穿芜湖水师服饰的卫兵把守着,这才能够让人联想起,这个地方肯定与芜湖水师有关系。
王檀挥了挥手,他带来的士兵们会意,纷纷下了马,雁翅型排开,在院子外面候着。徐知诰则和王檀大摇大摆地走上前去,亮出了汪建的令牌。
这个令牌,当然是从汪建身上搜出来的,汪建落到了徐知诰等人的手里,深知自己若不合作恐怕将会凶多吉少,他好汉不吃眼前亏,把一切关于李承鼎的事情都招了出来,包括软禁李承鼎的地方。
这两个守门的卫兵虽然并不认识王檀,但他们俩从这些来者的服饰上看似乎都是自己人,而且带着汪建的令牌,也就不再怀疑,对身穿水师统领服饰的王檀行了个礼,便放王檀和徐知诰走了进去,而其余人等则不允许进入。
这个院子非常宽阔,院子里的一处空地上,有一队士兵正在操练。周围屋宇错落,但却装饰简陋,看起来更像是个小型的兵营。
徐知诰和王檀刚刚走进门,一个军官就走了过来,一脸诧异地打量了一番两人,警惕地问道:“你们是什么人?来这里有何贵干?”
王檀再次亮出了汪建的令牌,正色道:“我是芜湖水师的王檀,这次前来,是奉命带走李承鼎……这是汪将军的令牌。”
那个军官显然并不认识王檀,但他还是听说过王檀的名字,连忙肃然行了个礼,道:“属下汪道华见过王统领!”
王檀微微一笑,算是回礼了。不过,他的手还是下意识地握住了剑柄,一旦对方拒绝他带走李承鼎,那恐怕难免会有一番恶战,不过,他也深知,面对这么多的水师士兵,即便是他与徐知诰并肩作战,也全无取胜之机。
徐知诰环顾了一番四周,就连他也不可否认,这个院子的围墙很高也很坚固,如果不是汪建亲口供述,他根本不可能猜想到李承鼎竟然被软禁在这里,因为,在外人眼里,这里更像是一个大户人家的宅院。
不仅是李承鼎,起初,李神福的夫人也是被软禁在这里,田君本来想杀李承鼎,但侥幸的是,李夫人为了换取李承鼎的生命,不惜牺牲自己,屈从了田君。
不过,李承鼎被软禁在这里,也并没有吃太多苦,因为那些看守的兵将都不敢欺负他,万一田君凯旋而归,李夫人必定会荣宠之至,那时候,李承鼎不仅可能会被释放,甚至可能会成为田君身边的红人呢!
汪道华看了看那令牌,忽然眉头一皱,说道:“启禀王统领,田大帅曾经吩咐过小人,没有他的命令或是他的手谕,这里关押的犯人,谁也不许放出去……”
王檀打断了汪道华的话,淡淡地说道:“谁说放出去了?我们是奉汪将军之命,把李承鼎带走,交给田大帅……你也知道,田大帅最近正在与吴军激战,事急从权嘛……”
王檀的话还没说完,徐知诰已经把几锭银子塞入了汪道华的手中。
汪道华的眼睛顿时一亮,眉开眼笑,明知故问道:“哦……是带走那个李承鼎吗?既然如此,你们就跟我来吧。”
在这些狱卒们的眼里,只有银子才是最可爱的,徐知诰出手如此阔绰,汪道华不得不热情一些。
徐知诰不动声色地跟着汪道华向里走去,他的心中却在暗骂汪道华,这种人真是见钱眼开,贪得无厌。
李承鼎被软禁的地方是这些屋子之中最里层的,门口站着一个狱卒,狱卒远远望见汪道华等人走了过来,连忙站得腰板挺直,目光炯炯有神。
汪道华向这个守在门外的狱卒命令道:“开门,大帅有令,把李承鼎带出去!”在这里,汪道华便是最高长官,他的语调里,带有一丝不容置疑的威慑感。
“是!”那狱卒目无表情地应道,随手便打开了这间屋子的门。
汪道华带着徐知诰和王檀走了进去,徐知诰顿时感觉到一种潮湿的味道扑鼻而来,这里的光线很暗,虽然有个窗户可以透光,但依然无济于事。这还是在白天,如果是在晚上,那只会更加黑暗。
饶是如此,徐知诰已经看到了李承鼎,他此刻正躺在墙角处的小床上,似乎是在睡觉,就连屋门被打开,他也是浑然不觉。
徐知诰见状顿时感觉有些心酸,眼前这个曾经一起摸爬滚打的玩伴,年龄甚至比自己还要年长几岁,如今却过着囚徒一样的生活,真让他不胜唏嘘……
汪道华大声喊道:“李承鼎,赶紧起来吧,大帅有令,要把你立刻带出去!”
李承鼎的身体蓦地颤抖了一下,他这才坐了起来,睁开了惺忪的睡眼,心中思忖道:“难道是那个姓田的奸贼要对自己动手了?”想到这里,他又有些为母亲李夫人而伤心,不知道他的母亲此刻是否已经遭到了毒手?
不过,当李承鼎看到站在汪道华身边的徐知诰时,顿时心中一震,脸上也显出了一丝稍纵即逝的惊喜神色,他揉了揉眼睛,又看了一遍,顿时瞠目结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