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八一八那个奇葩2
用餐过程中，关大海还跟我聊了不少话题。
比如说：“我觉得现在的很多女孩子都太拜金了，看到我有钱了，就大把大把地往我身上扑。女孩子自尊自爱很重要，现在搞得我都有些怕了。”
我就说：“现在是有一些这样的现象，走捷径会轻松很多。我不是很喜欢这样，有一份自己的工作对我来说挺重要的，虽然没有攒下多少存款，但是也够我自己花销了。”
没想到关大海皱了皱眉，说：“小羽，你的其他条件我其实都挺满意的，不过我希望我们在一起之后你能辞职。以后我回家连个人影都没有，连口热饭我都吃不上，我还结婚干什么？当然，我觉得你这个职业还是不错的，以后生孩子了你可以教教他，对我们的孩子有好处。”
“对了，你的身体没问题的吧？我年纪也不小了，肯定要早点要个孩子，男孩最好，一男一女凑个二胎也不错。这个你得准备起来。”
他的声音不小，我能够想象此时大半个餐厅的人的视线都聚集在我们身上的感觉。
如芒在背，恨不得转身就跑。
我现在非常理解那些失败的同事的心情了。
如果可以的话，我真的很想将牛排摊在他那张油腻的脸上，“哪儿凉快哪儿去吧。”
他应该也是感觉到了那些目光的，只是他一点儿都不在意，反而觉得这是对他的一种肯定和褒奖，显得更加洋洋自得。
有些男人就是这样，一把年纪了，还没有褪去青春期的幼稚：他们就是喜欢吸引别人的目光。
价值不菲的牛排和甜点对我失去了吸引力，我保持优雅的仪态吃了几口之后就擦了擦嘴表示已经吃完了，跟关大海的速度保持一致。
他又说：“小羽，你这样不行的，我知道你们女孩子为了瘦只吃一点，可是这样对身体不好，娶老婆还是得娶手感好的。再多吃点儿。”
我又叉了几块肉，味同嚼蜡。
回去的时候，关大海旧事重提，“小羽，我觉得我们聊得不错，可以继续往下谈，你觉得呢？”
“我也是这么觉得的，可以试试看。”
“既然这样，有些话我就直说了。你各方面都挺好的，就是有点太瘦了，尤其是胸太小。当然问题不大，等我们结婚之后你可以去做隆胸手术，别担心，我出钱。”
那时候我是真的气，都差点没法保持营业笑容了，“可是我不太喜欢。”
“别紧张，现在科技很发达的，基本上看不出来，手感也跟真的差不多。”
要不是我知道他是做五金的老板，我还以为他是整容医院的医生呢。
我也收拾好了自己的情绪，说：“现在不急着说这个，我没想好。”
我还没有忘记自己的人设：一个柔顺但是有那么一点小主见的姑娘。
“没事，以后多的是时间。”他已经默认我已经同意了。
后来我又跟关大海见过两次面。
在我的有意迎合下，他对我的观感显然还不错。习惯了他的海言海语之后，我的心理承受能力高了不止一个段位。
有一天，我正在房间里做瑜伽，有人敲门。
是一个陌生的老太太，穿得“姹紫嫣红”。
我保持礼貌地问：“请问您找谁？”
老太太用挑剔的目光将我上上下下扫视了一遍，才说：“你就是大海那个对象吧？看着还行，就是脸色太差了，身体没问题吗？可千万别有什么事情，耽搁了我抱孙子……”
我明白了，这是关大海的妈妈。两个人长得不太像，但是说话的口吻却出奇一致。
我是真没想到关大海他妈会过来，哪怕是关大海突然找上门来，我都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了。可是老太太这一招，只能说是防不胜防，我都没想好该如何应对。
我尴尬地笑道：“阿姨您好，您就是大海的妈妈吧？怎么过来了？”
老太太将眼睛一翻，说：“咋滴？我是不能过来了是吗？我儿子要娶媳妇了，我总要过来看看啊，不然谁知道娶进家门的是人还是妖怪哦。如果是跟上一个那样的，那是真的遭罪了。”
提起关大海的前妻，老太太的眼里闪过一丝后怕，看来那人对她还是挺有杀伤力的。
但是像我这样的，显然老太太就没什么顾忌了，就像菜市场买肉一样，可以挑剔一二的，“你别以为把我儿子笼络住了，就可以高枕无忧地进门当你的太太了。我这关过不去，你们的事情就别想成！你这么紧张干什么？该不会真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吧？”
她身手矫健地把我拨拉开，走进室内东张西望。
还好我已经做好了关大海可能“突击检查”的准备，公寓里面收拾得干干净净，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一样都没有。
“阿姨，我不是紧张，这不是没想到你会突然过来么？阿姨你要过来提前跟我说一声，我好准备一些水果饮料，做几个好菜招待你嘛。”
老太太的面色稍微缓和了一些，但还是在嘀咕：“真要当了招呼过来，你都做好准备了，还咋突击检查？”
“行了，那些虚假的客套就免了。你这个房子有点小，不过收拾得还不错，是你买的吗？”
我苦笑道：“这个是我租的公寓，我家有房子，不过是在镇上，我也没准备跟爸妈住一起。”
老太太的面色有些不好看了，“我家大海是有房子，不过我可提醒你啊，你可别冲着这个房子、票子什么的嫁给我们大海。这些东西那都是要留给我孙子的，跟你半毛钱的关系都没有。”
我正色道：“阿姨，我真的没想过这些，说实话，就我现在这个薪水，养活自己也是绰绰有余的。”
心里则是疯狂吐槽：我压根儿就没打算跟你儿子结婚！你们家的皇位爱找谁继承就找谁去吧！
老太太勉为其难地点点头：“行吧。我给你带了一点补汤，对你以后生孙子有好处的。”
她想起了过来的另一个目的，将环保袋中的保温盒拿了出来，一打开，扑面而来的中药味。
“赶紧的，趁热喝了。”老太太盯着我，好像我不喝，她就马上将我这个小妖精给手撕了。
我咬咬牙，狠狠心，一口闷了。
我自觉牺牲巨大，公司应该再给我补一部分的精神损失费。
老太太终于满意地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