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悲喜各自两重天
正在我冥思苦想间,服务生走了过来,问他要点些什么。他点了一打啤酒和几样小零食,这个情况也和我猜想的相印证了,那就是他把自己带到了小贝壳,我们现在正坐在小贝壳的大厅里。
不一会,服务生送来了酒。他发出嗲嗲的声音,搔首弄姿的装着妩媚,我一下明白了,这种样子其实是他的伪装。他问道:“前几天你们怎么关门了?那天我都和朋友约好了一起过来,怎么说不营业就不营业,是不是生意做大了开始任性了?”
服务生歉意的一笑,说道:“先生这是说的哪里话!你说要是不营业的话,别说老板了,我也跟着上火,它歇一天我就少一天的工钱,您说是不是?先生您说有一天没营业,我想想,哎,对,我想起来了,您说的是那儿天呀!您快别提了,也不知道哪个客人喝多了在卫生间里耍酒疯,把搋子给踹折了,哎,真是什么客人都有呀!您说他踹就踹呗,可你把断了的皮搋子扔马桶里干什么?等我们发现时断了的搋子竿正好堵在了下水管的弯头处,客人的排泄物也冲不下去,那卫生间被祸害的,您就别提了!我们第二天找的修下水的师傅,把那个便池的下水管都重新换了一遍,师傅里里外外的忙活了半天才弄好,师傅临走时嘱咐我们下水管都是相连的,得停水一天胶水才能干透,因为这样我们才休息的。您说总不能让客人在我们店消费后出去用卫生间吧?我们也是没办法!”
等服务生走后他一边喝着酒,一边给我打来了电话,他问道:“你想起来什么没?”
我听他这么问,一边隔着瓶身望着他,一边恍惚中想起了点那天发生的事情,服务生口中说的混蛋客人该不是自己吧?我依旧不死心,似乎是有了点被迫害综合妄想症,我问道:“你怎么知道这些的?”
他说道:“那天我刚进卫生间就听见你“嗷”的一嗓子,听声音就能猜出你干什么了,人要不是敏感部位的事,能那么叫?我当时还以为是你好这口呢!”
我这才反应过来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原来一切的罪魁祸首是自己,顿时一阵无语。我又问道:“那你在酒店给我的钱是什么意思?还有为什么要脱了我的衣服?”
他被我气笑了,道:“我送你去酒店的时候,你一会儿说你工作的事,一会儿说什么王奶奶,你心里有愧,还提什么小花裙,我是看你遭了难,给你点钱,想帮你一把,好让你度过难关,没成想你居然恩将仇报,还要杀我?你是不是属狗的,怎么翻脸比翻书还快,我帮你还帮出错来了呗?再说我不脱你衣服,我怎么能知道你身上到底有没有什么偷拍或者监听的东西,我怎么才能知道你到底是不是来害我的?”
我忽然明白他毕竟不是常人,他肯定是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就被人抓了去做实验,虽然不见得一定是活体解刨,但被人当成小白鼠一样摆弄,肯定不是一件好受的事。我被他说的一阵面红耳赤,想了想,真诚的说道:“这事是我不对,我给你道歉,对不起了!我知道我给你造成了麻烦,你想怎么处理,我绝对没有二话!”
他赶紧说道:“是麻烦那么简单吗?你差点把我眼睛扎瞎你知不知道?说的倒挺硬气,还你没二话?你真是太高看你自己了,你眼睛看见的就是事情的真相吗,自以为是!我先淹死你再说!”说完,他拿起酒瓶把啤酒倒在了我的瓶子里。
我只见从瓶口瞬间倾泻大量的啤酒,犹如瀑布一样向我砸了过来,我刚想躲避,就被迸溅的水流掀翻在地,啤酒一下就把我吞没了。我本不会游泳,但他控制的很好,我站起来头顶刚刚露出酒面,我不会游泳,如果不想窒息而死的话,只有唯一个一个途径,那就是大口的喝着啤酒,以减少就的酒的水平面。
我赶紧张开嘴,大口的灌下啤酒。没灌上几口,就感觉窒息的难受,赶紧双腿用力,使劲的蹬向瓶底,随着身体微微的跃出酒面,鼻口并用,赶紧换气。然后再喝上几口。说来也是奇怪,按自己的体型,已经喝了不少的酒了,但没有一丝的饱腹感。不知过了多久,啤酒的水平面渐渐的下去了,已经到了自己的下巴处,但由于自己不断的跳跃,啤酒被搅动的出现了大量的泡沫,现在一个一个的破裂,破裂的声音在我的耳边此起彼伏。
他一直笑嘻嘻的注视着我,说道:“挺有招儿嘛,这都行!”说完,就又向我的瓶口倒啤酒,又是控制在刚刚的那个量,酒的水平面又没过了自己的头顶,我又开始了喝酒,跳跃,然后再喝酒。等酒的水平面刚刚下去的时候,自己刚喘上几口气,他就重复的往瓶子里补充上啤酒。
我不知自己喝了多少酒,跳跃了多少次,但令我越来越奇怪的是自己居然没有一点醉意,但有一件事自己是明白的,那就是他没想要自己的命,他只是想折腾我。
等他再一次倒酒,自己机械的重复喝酒的时候,我忽然明白了自己为什么没有醉,并不是酒的品质问题,而是啤酒在进入自己的身体后体积变小了,就好像浓缩了一样,难道现实世界中他只能简单的改变物质的体积,并不能改变物体的本质,也就是说自己在正常状态这些酒是多少量,在进入自己身体后就恢复了酒本来的体积。我越想越觉得是这么回事,要不然他为什么中午的时候给自己的盒饭也缩小了,如果自己缩小后,所需的物质也相应的变小,那他直接扔一粒米饭岂不是更省事,按体积来算的话,一粒米饭就够自己吃上无数天了。这更能说明缩小的是外在,我们身体所需要的物质是一定的,食物在进入人体会改变体积,变成相应的比例,不管自己变的有多小,食物也相应在人体里变成相应的比例。正常的情况下一粒米在胃里占用多少空间,不管我如何变化,这粒米在我的胃里依旧是占用多少空间。
不知不觉应该过去很长时间了,我想看看几点了,可刚拿出手机,才发现刚刚自己泡在啤酒时,手机也被泡坏了。我赶紧不停的甩了又甩,反复的尝试开机,但手机依旧不为所动,屏幕还是黑的。我见他又要往自己所在的瓶子里倒酒,只能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快速的把手机收好。
又过了一会,他看了看我,说道:“还精神着呢?行啦,今天就到这吧,我喝的也差不多少了,等明天我想到其它的法子再接着跟你玩!”说完,他一把拿起了瓶子,盖上了瓶盖。然后我见他去收银台付了钱后,就带着我出了小贝壳。我们进去的时候天还是白天,可出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小贝壳外面霓虹灯不停闪烁,塑料瓶身似乎是有聚集或者放大的功能,霓虹灯的灯光照透过瓶身照在我的眼睛,非常的刺眼,令我眼睛一阵的生疼。
好不容易我等到他把瓶子放在了车筐里,可他根本没再用衣服遮挡瓶子,我不知他是故意的还是因为酒喝尽兴而忘事了。瓶子在车匡里来回的晃动,我就趴在瓶身上不停的旋转着,没一会,就被弄的天旋地转,我浑身冷汗直流,由于我刚刚也喝了酒的缘故,被这么一弄,一边留着冷汗,一边有要方便感觉。瓶身里还剩余了一些酒,浅浅的一层。随着瓶身的晃动,不停的拍打在我的身上,我此刻非常的苦不堪言。我偷看了一眼他,随着路灯的晃动,我看见他非常的悠闲,还在忘我的哼着什么歌,我头昏脑涨,根本无暇细听他在哼着什么,只盼望他早一点到家,自己也能尽快的摆脱目前的境遇。我感觉胃里翻涌,直冲喉咙,我刚要吐的时候,不曾想他一个急刹车,瓶子激烈的在车筐里翻滚,我就一头撞在瓶身上,昏了过去。
等我醒来时,我发现自己是躺在沙发上,我迷迷糊糊的打量了一下,才明白自己又回到他家餐桌的那个小屋子里,此时自己正躺在一楼的客厅里。我望了一眼窗外,看见阳光明媚,知道时间已经不早了,我刚坐起身,就看见他正在餐桌前神情专注的看着书。我依旧有些头昏,就把昨天拆下的椅子腿从斜放在茶几旁边拿了过来,准备一会下地的时候借下力。这时他也注意到了我,一见我的动作,大叫一声,赶紧离开了餐桌,然后不知他用了何种能力,就在我的眼皮底下变大了,足足比我高了一倍有余,他这么一变化,我忽然发觉这间屋子也随着变化了,自己躺着的沙发也瞬间的变大了,自己才用了不到三分之二的空间,这间屋子包括里面的所有物品也随之发生了改变。他看了看我,问道:“你别告诉我,还想跟我接着打,你够有毅力的了?”
我摇了摇头,说道:“我也不傻!我能打过你吗?”说完,我穿上鞋后,把椅子腿拄地上一用力,就站了起来。可刚站起来就一阵的天旋地转,可椅子腿的长度有限,自己站起来时就不够碰到地面了。我借不上力,一屁股又坐在了沙发上。我闭着眼睛调整着呼吸,他看着我的惨样一阵的冷笑,问道:“你叫什么来着,叫什么平?”
我把自己的名字说了一遍,随口反问道:“怎么称呼你?”
他想了想,似乎是自言自语,又似乎是在对我说话,他道:“无有相生,无一。”
我以为他是叫“吴一”低声念了两边,问道:“你是人还是其它的什么?你别误会,我的意思是你是怎么有这种能力的?”
他阴阳怪气道:“我怎么就不是人了!你没事瞎打听什么,我还纳闷呢,那天自己睡一觉就有了这种能力,谁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虽然被他折磨成这样,心底虽然有一丝不满,但我知道一切都是我自找的,也就不太怪他。我说道:“说实话,我前天那么对你,是我的不对,我太鲁莽了,做事欠考虑。”
他冷笑一声,打断了我,说道:“道歉有用吗?你别说的好听,人总得为自己做过的事付出相应的代价,看你这样你也没什么事了,那你就好好的等着吧,一会我们再接着玩。提前给你透漏一下,听过冰火重生吗?一会我们就玩这个,我会把你拿到放大镜地下暴晒,然后再把你扔到冰箱里降温,据说面对这个刑罚,多有骨气的人最后都熬不过去,哭着寻死,我倒想看看你能坚持多长时间!”
我无所谓的摆了摆手,道:“你愿意咋办就咋办吧,你来什么我都接着。我就想问问,也提前做好准备,万一自己被你玩死了,也不至于做个糊涂鬼。你会放我离开吗?”
他倒是真诚,一口回绝道:“不会!”
我苦笑一声,说道:“我猜也是这么个结果!你这种有超能力的人,哪能轻易的让知情人离开,你藏还来不及呢!毕竟全世界像你这样的人是少之又少,谁不想从你们身上来找出你们的秘密,如果消息传出去,你只有抱头鼠窜的份,惶惶不可终日。既然我怎么都是个死,你能不能答应我件事?”
他没有丝毫的犹豫,开口道:“你倒是看的明白,没想到你还挺聪明,不过那也救不了你!你别幻想着我能轻易的饶了你,更别幻想着你早死早托生,你该受多少罪还是得受多少罪!你有什么事,说吧!”
我把我房子的事说了一遍,说道:“在你弄死我之前,能不能先让我把房子过户了,这是我唯一的心愿!”
他轻笑道:“就这事,太简单了!”然后斩钉截铁的回绝道:“不能!”
我最后愿望破灭,无比的失落,不顾头昏脑涨,准备走出屋门。他笑道:“怎么,这就寻死去呀,我告诉你,你别想的太天真了,就算你跳下桌子,我也能在你落地的一瞬间把你给变回去,根本摔不死。”
我原本还想着与其让他折磨自己,还不如自己了结了,可听他这么说,我知道在他没发泄完心中的怒气之前,根本不会轻易的让自己死去。我看着他得意的模样,一时有了怒气,说道:“你也别太瞧不起人,我说过你出什么招我都接着。我出去只是想方便一下,你别想多了!”说完,我强忍着头昏脑涨,走到了院子里的石桌前,拿起铁锹。我想道:“都要死了,还讲究那么多干什么?”说完,就在院子的围墙下挖了起来,可地上的土只有手掌厚,我怕盖不住自己的排泄物。我本想就地解决,管它能不能盖住,可一想自己说不定还要被折磨多少天,时间一长,再发酵了,那样的话味儿肯定能多多少少的飘到屋子里,自己怎么也不能让自己死的太不体面,太没有尊严了。想到这里,我忽然好奇起来,他会怎么处理自己的尸体,会不会把自己连同这间房子一起埋了,想到这里,我又回头深情的看了一眼这个二层小楼,忽然有了一些感慨,我想着虽然没有把自己的房子要回来,但怎么说也落得了一个栖身之所,甭管这个栖身之所是什么样,总之也算的上是失之东隅收之桑榆了。
不管最后这座小屋会不会给自己陪葬,但我已经不舍得破坏和污染它。我把翻开的沙土又推了原处,用铁锹拍平后就走出了院子,来到了醋碟旁。醋碟上的土堆呈金字塔尖状的堆在那。我费力的往上爬,刚到土堆的半腰出就挖了起来。没挖几下,沙土很是松软,从土堆顶就滑下了一层沙土,又覆盖住了。我反复的忙活了半天,总算是挖出了一个小坑,刚想解裤子,就见自己的头顶嗡嗡的盘旋着一只蚊子。
我赶紧把松开的裤子又扣上,拿起了铁锹挡在了身前,紧张的注视着蚊子的一举一动,我忽然发现身体变小后的一个弊端,那就是原先不以为意的小生物,此刻都变得无比的巨大,也随之变得可怕起来,有能力伤害到自己的性命了,看来自己以后还是尽量减少从小楼里出来的次数,除非必要,还是干脆不出来的好。
我不知道蚊子是不是闻见了自己身上的血味,嗡嗡的一直在空中围绕着自己。我看了看它头上粗粗的口器,如果扎向自己,自己的身体肯定一下就被扎个对穿。
正在我和蚊子对峙的过程中,吴一走了出来,一下跳下了桌子,我的余光看见吴一在空中就急速的变大了身形,脚还没落地的时候就恢复了正常的大小。他对我说道:“你别搭理它,你也跳下来!”
我快速的爬下了醋碟,跑到桌子旁,闭上眼睛,猛的一下跳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