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借酒也消不了愁
很快一瓶酒又被打开。
顾琪也连喝三杯：“成，这是敬瞿铭的，他确实是最知道自己要什么的！”
电话铃响了，顾琪瞥了一眼——瞿铭来电。她看李思和孙方志喝着，就走到阳台上去接电话去了。
“喂，你是曹操么？”
“……”
“刚说到你，你的电话就打来了。”
“哦，那你刚才说到我什么了？”
阳台凉风吹来，酒意上涌，借着酒意，顾琪胆子也大了点，又听到瞿铭带有三分笑意的声音，更是有火：“说你笑里藏刀、口蜜腹剑、笑面虎一个。”
瞿铭的笑意更加一分：“这个顾琪你原来骂过我。”
笑意中偏偏还带着一丝似有似无的暧昧，温温软软的。顾琪使劲晃了晃脑袋，她不能再被瞿铭蛊惑了，她想如果是严瑾文在这，肯定会直接将电话挂断，才不听对方的任何废话。但她却还维持着基本的礼貌：“你打电话给我有什么事？”当对方是普通人，不恨不气，应该是最高境界吧。顾琪以此安慰自己。
“如果没事就不能……”
“如果没事我就挂了。”
“等下，我周五请人吃饭，都是学校的朋友和老师，你也一起来吧。”
“不去。”顾琪直截了当。
“理由。”
“没有。”
“你怕我？”
“狗屁！谁怕你！”顾琪听到对方轻笑一声，恨不得去撞墙，她怎么如此沉不住气，她面试了那么多次都是白面的么？
“明天晚上六点半，学校东门盛庭小馆。”
就在对方要挂断的电话的最后一秒，顾琪急中生智：“可以带家属么？”
“我记得你父母和哥哥都不在本市。”
“难道就不能是男朋友么？”顾琪小声咕哝。
“你说的是上次邀约海边的人么？肖策么？”
顾琪愣了一下，瞿铭能知道对方叫什么，那么估计也知道他们的来龙去脉了，顾琪还在想说什么的时候，对方已经挂断电话，独留一段忙音，似乎在嘲笑她的所有伪装。
转过头，看到孙方志和李思在碰杯，电光火石之间，她就明白了瞿铭的消息来源。她愤恨地走回去，看到孙方志随便吃了几口饭，还抓了只鸡翅，随手拿了两本书，开门准备走。
顾琪将门打开。
“谢谢。”孙方志说。
“你留学申请的是什么专业？”
“心理学。”
“不是八卦记者学吗？”
“……”
“以后你要再敢和瞿铭说任何我的消息，我就让李思和肖策不做你的饭！”
“……”
“不送！”
砰！门就这样被关上了。半只鸡翅在嘴外，半只鸡翅在嘴内的孙方志半天才明白过来，半路上才反应过来……靠，刚才那是他家吧。
肖策回去的时候吓了一跳，两个人居然还在喝酒，桌上放了一堆的酒瓶子，还有几个倒在地上，酒气熏满了整个屋子。李思已经有些醉了，顾琪看到他回来打了个招呼：“快来帮我一起把李思扶进去。”
李思被扶着走的时候，口里还在大叫着“继续喝，顾琪”，左右挣扎着，肖策费了好大劲才将她扶进去，然后带上门。
肖策转身的时候，看到顾琪已经在收拾桌子和地上的瓶子：“李思怎么了？怎么喝这么多酒？”
“可能是考研压力太大了吧。”
“恩，确实压力蛮大的，孤注一掷的感觉，李思每晚上完自习回来还会看书，至少要到十二点多才睡，早上六点多就起，比我们高三的时候还拼命。”肖策走近，看到顾琪面前也放了不少酒瓶子：“不过你好像也喝了不少酒，你也压力很大？”
“恩。”
“因为找工作吗？”
“恩，”顾琪想了想：“好像也不是，好像有很多个原因，我也说不太清楚，就是觉得心情不太好，觉得喝点酒会好点。”
肖策帮着一起收拾：“没事的，不管什么，我相信船到桥头自然直。”
“是啊，柳暗花明又一村。”
两个人收拾起来很快，肖策将厨房和客厅的窗户都打开，两边一对流，酒气很快散了出去。顾琪看到沙发边缘放了几枝桂花，花香四溢，香气随清风流转，很快将屋子熏满淡淡的花香。
“好香的花。”
“刚经过老教师宿舍楼下，看到开了许多，忍不住折了几枝，想着放在屋子里，一定很香。李思是个女孩子，肯定喜欢。”
“你是一个很细心的人，而且很会生活。”像她今年开学以来，都没注意过学校的花开过几次，又败了几次。
肖策被夸，不好意思摸摸后脑袋：“唉，就是觉得生活应该享受着过。”
“你其实，”其实真的是个富家子吧：“应该挺招女孩子喜欢的吧，怎么还没谈过女朋友呢？”还是不好意思这样直接问出口。
“呵呵，倒也是有过玩得比较好的女孩子，但都是朋友的感觉。”
“妇女之友！”
肖策耸耸肩，做了个很无辜的表情。
顾琪一看时间都晚上了，想到自己的书还在图书馆，孙方志会处理李思的书，但是她不想麻烦孙方志，所以打算去图书馆取书后再去吃晚饭。肖策本来想请顾琪吃晚饭，无奈家里没有菜了。出门后，看到肖策也跟了出来，手上还抓了两枝花。
“你不用送了。”顾琪说。
“还是送你回去吧。”顺手将花递了过去。
顾琪拿在鼻尖嗅了嗅，确实很清香：“才六点多钟，离学校也就十多分钟的路。”
肖策却坚持要送。
顾琪恍然大悟：“你以为我喝醉啦，其实我本想喝醉的，结果喝了那么多，居然还没醉。”
“我正好想去食堂吃饭。”
顾琪也懒得再追究。
“哦，你下午面试怎么样？”
“没上，不过还是谢谢你的短信。”
顾琪正要劝慰，但是看到肖策脸上倒没看出半点难过的感觉：“你倒不像刚受完打击的人。”
“今天群面面了英语耶，我还是头一次遇到面英语，所以又长了次经验。”
顾琪着实佩服，将每一次挫折作为成长的养分，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她再次打量了一眼肖策，脸庞很干净，甚至还带着一点青涩感……这样的人，会有这么好的心态么？……实际是因为是富家子，才不在乎结果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