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秩序的所在
两个人的对话让路人根本听不明白，这样的聊天似乎完全不在意普通人的反应一样，寻常人听见恐怕就会直接在心里面发笑了吧。
什么系统，秩序，任务什么的，简直跟拯救世界的超级英雄被某个什么局管制之后前来跟邪恶势力对战一样。
可实际上，禹凌就是那样的角色。
拯救秩序而存在的战士，被神造的系统所选中，接着在各个次元以及平行世界来维护世界与宇宙的秩序的可怜人。
“可怜人”是禹凌自己这样认为的
不能拥有感情，偏见或是执念与怜悯，杀人需要毫不犹豫，救人也要救的干脆利落，即便那是个罪恶的犯罪分子，就跟忙碌默默无闻的工蚁。
一切皆为秩序，拯救与扶平这个虚拟的概念，变成这样的时空穿梭者。
有时候真的感觉到无趣
这样的日子，已经过去了一年，用系统的时间计算表是这样显示的，实际上已经超过了这样的时限了吧。
得到系统所赐的力量然后用它去维持秩序，就跟一个在流水线工厂的工人一样。
而身边这位，名为H的少女，则是原本无形的AI，所取得的身体只不过是上一任死亡的宿主所留下来的愿望的集合。
她会辅助禹凌完成任务，并且不会遭受一切外部因素的损害。
在执行任务的时候如此感慨，真是在浪费极少的思考时间......
看着少女“H”那张绝美的侧颜，禹凌从鼻腔中发出了代表笑意的鼻音。
“从系统内部获取的卡片暂时无法得到高等级的，不过依靠已知的数据可以借此虚拟化创造出来......呃，为什么要这样看着我。”
得出了结论的H一睁开眼睛就说出了思考所得到的答案，不过马上她就感觉到了禹凌的视线。
“这张脸有什么好看的吗？相处了这么久还没有看腻么？露出这种跟刚刚见面的时候一样痴呆的眼神......”
“怎么了，你不喜欢嘛，真是的，青春期的少女该有的反应我没有在你身上看出来哦。”
“回绝话语，我的大脑没有检测出喜欢的感觉，所以没有。”
H用冷淡的脸回应着禹凌，她那一贯冰冷的语调让跟她说话的人感觉不到作为人的温度。
“这些事情怎么能用大脑去想，明明就是心才对。”
“这是错误的，心脏没有任何与喜欢这种情绪连接的神经，需要我给你补习一下生物知识么？”
又来了......
这样的态度真是不讨人喜欢，不知道又没有什么办法解决一下这样外表是人但内心却跟机器一样的办法，这家伙好歹也是个真正的人类吧。
“嘛，真拿你没办法，如果稍微人性化一点也不至于这样无聊了吧。”
禹凌无奈的对着她摆了摆手，并且错开了对方的视线，而H则低垂着目光，似乎在仔细的思考禹凌刚才所说的话语。
最后，得出结论：
“要说人性化的话，这一点是可行的，如果注入了某个亡灵的感情，那么作为这具身体的暂定灵魂的我能够将新的灵魂灌输到这具身体内。”
“别开玩笑了，那样的话就不是你了吧？”
“嗯，...也可以通过购买人性让我获得全新的思考方式，购买需要花费三十点，你现在刚好能够支付这么多点数......”
哇，这跟精明的奸商般的计算方案...
禹凌刚想要说什么，不过想了想，这家伙本身就是个系统所属的AI，这样做也完全符合情理之中吧。
“你确定不是系统让你做的？这样明目张胆的索要点数真的没问题？”
“我就是AI啊，而且纠正一点，这并不是索要，若你不需要这样的服务不支付即可。”
不知为何，禹凌从H的身上看见了从未有过的诡异表情。
可那张冷冰冰的脸上不会出现那样的表情才对。
他滚动了一下喉咙，微微的吸了一口气。
“这，这种事情以前你怎么没说过，话说...人性这种东西还可以购买吗？”
“造物主能够创造宇宙，在这之下的一切分支都是可管理的，包括人类，自然人性也是存在的，或者说，你需要的任何东西都能过购买，星球，流星，黑洞，甚至星系，只要点数足够支付这些完全不是问题。”
从H的口中似乎说出来什么不得了的话，即便如此，她的脸上还是没有什么表情，倒是那双眼睛盯着禹凌，看样子她对于购买人性这种事情很在意。
这是很少见的情况，几乎是绝对理性的她应该不会去想背道相驰的人性才对，因为比起现在的理性而言，那实在是太复杂了，容易被各种情绪操作身体。
或许她只是想要体验一下那种感觉，被好奇心所驱使才会这样做吧。
就像是受够了或者说玩够了，那种感觉，从某种方面来说，“H”的性情更加偏向于小孩子。
所以，这样的事情还是随她算了。
“啊，算了算了，这些就给你办好了......先回到空间里面吧，关于贝利亚的事情我打算去准备一下。”
禹凌拍了拍H的肩膀，得到命令的少女，身体立刻变得有些虚幻起来。
好在两个人走的地方已经到了公园的位置，基本上没有多少人看见，化为数据流的H变成了淡蓝色的荧光，融入到了禹凌的身体里面，接下来的声音不是从耳朵外面听见而是从意识里面响起：
“明白了，人物卡的事情我也顺便去解决，另外，人性你打算要什么样子的？”
“诶诶？这种东西还有分类？”
“当然，劣性与善性都会存在......”
“啊啊那就那种听话惹人喜爱的妹妹系算了。”
随意的说了个自我感觉蛮不错的属性，禹凌挠了挠因为发愁而有些发痒头皮。
接下来的问题是，在不知道贝利亚什么时候降临的情况下尽可能保护到五百人之内的伤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