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太子对你可好?
呼吸骤然一窒,宁绯白感觉眼眶一酸,眼角的泪不受控制的就滴了下来。
恰好落在了萧熠的手背上。
不知为何,他竟然感觉到了一股深深的灼热感,手下意识的就松开了。
看着摔在地上的宁绯白,萧熠慢慢弯下腰,“别以为你救了本殿,就可以为所欲为。”
说完,萧熠便大步离去。
宁绯白已经说不出话了,只能死死的盯着他的背影。
“太子妃,殿下不是故意的。”
青墨脸色难看的说了一句,也跟着萧熠走了。
嘴角勾起一丝讽刺,宁绯白缓缓从地上爬起。
今天是施针的日子,她还得去慈宁宫给太后施针。
“太子妃,您这是?”
宁绯白前脚迈进寝殿,绿衣便看见了她脖子上的痕迹,眼中闪过一丝担忧。
和宁绯白相处了这几天,她也算是接受了她的变化。
此时看向她的神情,也是真的带着担忧。
“我没事。”
“绿衣,帮我找一件高领的衣衫。”
“好,您稍等。”
绿衣手脚伶俐的帮宁绯白换上了一件牡丹襦裙,里面的内衫是高领,遮住了宁绯白脖子上的痕迹。
大红色的裙摆,上面的牡丹皆是金线所绣。
宁绯白不喜这般艳丽的色彩,可想着麻烦便也没有说什么。换好衣服之后,便往慈宁宫的方向而去。
“太子妃,奴才送您去慈宁宫。”
看见青云守在东宫门口,宁绯白眼中也没有丝毫的变化。
毕竟事关太后的安危,想也知道萧熠是不会放松对自己的警惕。
扶着青云的手臂上了步辇,宁绯白便直接闭上了自己的眼睛。
望着她绝美的侧颜,青云的眼中尽是疑惑。
“给太子妃请安。”
“嬷嬷请起,皇祖母这几日凤体可安好?”
走进慈宁宫的那一刻,宁绯白便露出了淡淡的笑容。只要她一天还在这皇宫内,一天还是这南诏国的太子妃,她就得打起精神。
“娘娘都好,太子妃请。”
顺着李嬷嬷的手势,宁绯白缓缓走进内殿。
太后已经端坐在榻上了,瞧见她,眼中露出了一丝浅浅的笑意,“今日怎得来的这般晚?”
“皇祖母恕罪,今天起的晚了些。”
有了之前两次施针,太后已经很习惯了。
施针之后,她和往常一样靠在枕头上休息,吃过李嬷嬷递上来的药丸之后,她才看向榻前的宁绯白,“太子可是又为难你了?”
宁绯白心头一跳,轻轻摇了摇头,“皇祖母说笑了,殿下怎会无故为难我?”
“那你告诉哀家,太子对你可好?”
“他……”
萧熠恨不得她死,怎么可能会对她好?
宁绯白也很想应付眼前的话题,可她这人一向做不得太违心的事情。
要她昧着良心说萧熠对她好,她真的说不出来。
“罢了,不想说便不用说了,若无事,以后多来哀家这里走走吧,难得你现在脑子明白了。”
简单的几句话,却在宁绯白的心头唤起了一丝波澜。
眼前这人,也是一个难得的明白人。
俯身,宁绯白认真的开口,“多谢皇祖母。”
“宁氏,太子并不是一个无情之人,他……”
宁绯白垂眸,沉默不语。
萧熠或许真的不是一个无情之人,只看他对宁曼柔送来的一个婢女都那么维护,便知晓。
可他对她,却是真的无情。
虽然这一切都是原主引起,可宁绯白还是觉得一个男人这般为难一个女人,太没品。
“行了,你也累了,早点回去休息吧。”
“孙媳告退。”
俯身行礼,宁绯白慢慢退出太后寝殿。
“太子妃,殿下着人传话,请您去偏殿等候。”
宁绯白刚刚走出慈宁宫,就听到青云的话。
皱了皱眉,宁绯白一声不响的去了旁边的偏殿。
拿起桌上的茶水,宁绯白刚要送到嘴边,就感觉唇瓣一阵疼。绿衣帮她遮住了脸上的指印,可张嘴的时候,还是疼的厉害。
萧熠下手还真够狠的。
“殿下有说什么事吗?”
放下手中的茶杯,宁绯白转头看向青云。
总不能还想打她吧?
或许是宁绯白眼中的神情太明显,青云忍不住抽了抽嘴角,“奴才不知。”
御书房。
皇帝看着被五花八绑的朱三,神色晦明的望向端坐下首的萧熠。
“听说剿匪时出了点事故,你身体可有损伤?”
“有劳父皇挂念,儿臣无事。”
萧熠神色淡漠的从座位上起身,躬身答道。
垂眸望着他的头顶,皇帝的眼中尽是复杂。
他不喊起,萧熠便只能一直保持着行礼的姿势,只是从始至终,下面的人,脸上都没有半点的变化。
显然是早就已经习惯了。
“起吧。”
“多谢父皇。”
“父皇,太子殿下这么简单就收剿了京郊的悍匪,真乃我南诏之幅,父皇也算是后继有人了。”
萧熠刚刚坐下,安王便笑着开口。
他脸上的笑容灿烂无害,若是忽略他眼中一闪而过的精光。
皇帝刚刚变得缓和的眸子,瞬间又眯了起来。
后继有人?
他正当壮年,哪里需要后继?
“熠儿,此番你也算是立功了,你想要什么赏赐?”
萧熠眼眸闪了闪,俯身行礼,“此乃儿臣份内事,不敢邀功请赏。”
“父皇,太子爷此番确实是有功,可他作为一国太子,保护一方百姓也是他职责,不若解了太子殿下的禁足,也算是功过相抵。”
一直安静坐在角落的楚王,忽然起身开口。
听到他的话,皇帝眸中露出一丝温和,点了点头,“既然楚王有此提议,那便如此吧。”
“太子,从今日起解了你的禁足,只是切莫辜负了孤的一番苦心。”
“儿臣谨记。”
“你们都退下吧。”
皇帝话音一落,萧熠便转身离开了御书房,楚王和安王随后跟上。
“楚王兄何时同太子殿下关系这般好了,我竟是不知。”
安王还是满脸的笑容,只是看向楚王的眼神尽是冷意。
楚王神色淡漠。
他不是皇帝亲自,只因父王站死沙场,才被皇帝封为楚王,成了这南诏国的大皇子。
楚王自小随父长于沙场,骨子里便是铁血。
听到安王的话,他淡淡出声,“这世上,安王不知之事,还有许多。”
任是安王再七窍玲珑,听得这话,也接不下去了。
不一会,便径自走开了。
御书房门口,便只有萧熠和楚王两人。
“太子爷此番可顺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