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换个方式发泄
这么一直切磋与折腾下来,天都大亮了。翟元还有劲儿呢,墨玄则是累没了半条命。
大清早的秦裴然起来梳妆打扮好了推门出来,一眼就看见了这一主一仆,免不了疑惑地问他们:“你们在干什么?”
墨玄是连说话的力气都没了,翟元是还有力气,不过他现在连秦裴然的脸都不怎么愿意看见,因此也就故作自己没听见。有系统在一旁提醒,秦裴然自是知道翟元在装聋作哑,她也不急着揭穿。一大早的怎么也得先吃饱了再说话吧?要不这有气无力的还不如装聋作哑呢。
“传早膳吧,我都饿了。”这么说一则分散了翟元的注意力,二则也是给翟元一个台阶下来。
早膳传上来,照例是摆了满满一桌子,然秦裴然也就光吃那么点东西,老看着它们全端上来再全撤下去就觉得可惜,更可惜的是自己光有一颗吃货的心而没有一个吃货的胃。
【不要忘了你的任务。】系统突然出声,秦裴然这正喝粥呢,它这么一出声,她就有些喝粥噎着。顿时就有点来气:“就我这手无缚鸡之力的,勉强还能杀一个云想衣,杀翟元?那不得要从长计议吗?”
系统只管催促:【凡宿主必要以任务为优先。】
秦裴然更加来气了:“要不你就现在给我变一装备,我直接用它干掉翟元,这算完成任务吗?”系统不作声了。
转而,一行数据凭空出现:【云想衣还有十秒到达翟府,倒计时开始:十、九、八……】
一看这数据,秦裴然登时就乐了,她正愁没处发泄呢,这不一个出气筒主动找上门了吗?不行,她得马上去看看。
“去哪儿?”偏是这时候翟元喊住她,她也不好说是找出气筒,索性就把翟元一并拉上了。
【四、三、二、一……】翟府的大门打开,门外站着的正是云想衣。细想想,秦裴然也是有些日子没见着她了,原是想她和她爹在翟府门口受了这么大屈辱,往后便是有心找上门来怕也是没这脸面。不成想她的脸皮厚,这么快就找回来了。
“想衣,我们有日子没见了。”其实秦裴然多愿意就此撕破了脸皮,左右她们是谁也看不惯谁的,既是注定的水火不相容,那么何必再来装什么表面上的和气?
不过是为了好玩儿。
“您说的是,翟夫人。”有过一回教训且是看翟元也在,云想衣怎么也得咽下这口气,她这么多天的辛苦为的是什么?不就是为了挽回过去的那点情分吗?只要有了这点儿情分,至少她就要依靠着秦裴然来摆脱在云相府的生活。
或者——从此云相府的一切便是由她来当家作主。她爹?哼,照样得要看她的脸色过活,至于她娘既是那么的不知为自己争一口气,那便遂了她的愿,这一辈子都指着爹过活便也罢了,总对得起自己是她生下的。
“这都管我叫翟夫人了?尽显得生分!”嘴上这么说,其实秦裴然甭提有多乐了。不知怎的,她就特爱看云想衣那一副咬牙切齿,偏是对她无计可施的模样儿。
这一回,她照例的没让云想衣跨过翟府的门槛。只因翟府的门槛有高度,不似云相府那般什么人也能轻易跨过去。
翟府有翟府的规矩,话虽如此——倒也不是不能融通一下:云想衣既是跨不过门槛,那么只要秦裴然跨出门槛不就行了吗?
“等着,我收拾一下就跟你出去好好逛一逛。”
“其实我……”
“你来找我不就为了我陪你逛街买东西的吗?我都懂。”
“我不是……”这时候的云想衣就是有千言万语也不能说了,一是因为秦裴然已经走远,二是因为翟元一直有意无意地盯着她看。那目光落在她的身上,一点儿没有欣赏她的意思,倒是有点儿审视她的感觉。
这让云想衣觉得浑身上下都不自在。
另一边——
“夫人,这不合规矩,这不可……”沫涵正在奋力挣扎,只可惜她的身后站着茉如,此刻茉如正两手死命地按住她的肩膀防止她乱动,秦裴然则是在一旁打开了先前云想衣花一千两黄金买的匣子。
说起挺惭愧的,自打得了这匣子至今还没用过呢,如今第一回用却不是为了自己用的。瞧这簪、钗与花钿,哪一样不都是上好的东西?哪一样不是她喜欢的?只可惜为了使那云想衣不得好过,秦裴然只得舍小而顾全大局了。
“你不要乱动了,要不等下我戴歪了就不好看了。”先拿了簪与钗,秦裴然转身便想替沫涵戴上,只是沫涵老是动,一点儿也不肯配合她。
就连茉如也要有点儿控制不住她了。
最终,沫涵挣脱了茉如的束缚,转而一下跪倒在地上向秦裴然磕头道:“奴婢蠢笨若是犯错,夫人尽管惩罚奴婢便是了,何苦逼着奴婢行这不合规矩的事?这不是折煞奴婢了吗?”经由沫涵这么一说,秦裴然也有点儿过意不去,可她深知越是这时候越要狠下心来。
“沫涵,这虽不合规矩,但合我的心意。”
“夫人……”
“我不会害了你的。”
“……”
最后,沫涵终是妥协让了步,她将簪、钗与花钿都戴上,更是对镜画了一个精致的妆容。茉如也不甘落后地画了一个精致的妆容。
如此的两位妙人儿搭配上这么好的一副妆容,竟是一点儿也不逊色于秦裴然呢
行了,走吧。
再出现,秦裴然便是领着沫涵与茉如一起出现的,云想衣见过沫涵与茉如,对她们自有一定的印象。纵然现在的沫涵与茉如都各自画了精致的妆容,但是各自的眉眼高低都是能看出来的。
云想衣更是一眼看出来了端倪:沫涵头上戴着的簪钗与额上缀着的花钿,是她在如玉轩花了整整一千两黄金买回来的,如今却是出现在一个丫鬟的身上,这让她怎么能不气?
敢情这么大一笔数目的钱全是砸在一个当奴婢伺候主儿的人身上了,这怎么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