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食物
两人开始用早餐。
因为纸条上特殊文字的事，龙冷之有些沉默寡言，饭桌上也没有之前那样为孔茫夹菜。
孔茫还不知道丽塔将她写了“汉字”的文字的纸条已经泄露给了龙冷之。
她现在忐忑的认为，龙冷之应该是教她教烦了，毕竟她一个成年人，居然连最基本的字都不认识。
孔茫有些尴尬的说：“龙大人，我知道我挺笨的，没有上过学，您可以每天多教我点，我会努力学习的。”
正在低头优雅用餐的龙冷之从餐盘中抬起头，目光深邃的望着她。
“我希望你每天都可以开心一点。”
听到这话的孔茫全身仿佛怔住，看着他深邃双眼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他的眼睛似乎有着神奇的吸引力，认真看着你时，你有种全身赤果，无所遁形的感觉。
龙冷之知道，她有许多事情似乎在瞒着他，但是他急不来，只能一点点挖掘，或者等她自己坦白，那么，他能做的就是让她每天都开心一点，多信任他一些。
话锋一转，龙冷之又冲她微笑道：“不要总是觉得自己很笨，你很聪明，吃完饭考考你昨天学的怎么样。”
他又冲她笑，他是不知道自己的笑有多么蛊惑人吗？
孔茫差点在他的笑里面迷失自我，回过神来暗自骂自己没有出息，作为一个现代社会的人类，难道没有见过比他还帅的人吗？
对不起，没有。
然后继续低头吃早餐。
今天的早餐像是她吃过的全麦面包，还有类似于果酱的东西。
她对这个世界了解的真的是太少了，甚至每天吃的东西是什么都不清楚。
龙冷之看着她又开始对着饭发呆，好气又好笑。
“怎么，你已经可以进化到看着就能看饱了吗。”他问她，语气饱含戏谑。
孔茫知道自己又发呆了，十分尴尬。
“我想知道，现在吃的是什么？”
龙冷之被她问的一愣，才想起来她之前是在兔子村生活，吃的大概跟兔子一样，都是草或者萝卜。
龙是杂食性动物，虽然说吃草也可以，但是如果长时间不吃肉，恐怕会营养不良，所以，过几天还得带她去体检。
想到这里，又有些心疼她。
“这是麦面包，甜甜的是龙悬子的酱。”
“。。。。。。”
完全没听说过。
他又补充道：“旁边有牛肉。”
这个听说过！
但是，孔茫又想起来了一个很严肃的问题，就是吃的肉，会不会是兽族星球其他兽族的肉。
其几天她吃了没有想太多，觉得吃肉是人类的本能，但是今天却突然想到了。
在地球，牛马猪羊是不会说话的，吃它们的肉也不会有太大的负罪感，但是在兽族星球，吃的肉如果是其他兽族的，那种会说话会进行像人类一样正常交往的兽族的肉，尤其是兽族还可以幻成人形，那真的感觉像是在同类相食，如果是那样，孔茫宁愿余生都吃素。
孔茫决定还是问清楚比较好：“这个肉的主人，它会说话吗？”
龙冷之有那么一刻感觉到有点窒息，他作为兽族星球的君主，最厌恶的就是兽类相食。
但还是回答了她:"不会。"
为了避免她再胡思乱想，龙冷之又补充道：“兽类相食几千年前就已经禁止，现在如果有兽类为了捕食杀害其他兽族，是要偿命的，现在吃的是未开化的动物。”
孔茫疑惑：“未开化的动物？”
“就是不会讲话没有思维不会化形的原始生物。”
孔茫一听这话，放心了下来，这跟人类社会吃的一样啊。
当即对颁布这个法律的君主好感度倍增。
她嘴里念念有词：“这个君主还不错嘛，算是办了件好事了。”
这是在这里这些天，第一次听到孔茫夸他，虽然是在不知道君主就是他的前提下。
龙冷之想知道她对他的一些看法，于是似笑非笑的问她：“你觉得他做的怎么样？”
孔茫想了想自己在兔子村以及中央枢纽的经历，想了想说：“我在兔子村的时候，小兔子们跟我说，平时用不到钱，不出门，也就是说他们还是处于相对封闭的状态。”
“在中央枢纽的时候，小羊羔在不知道我身份的时候对我说，记得要化形，以免被食肉动物盯上。”
“所以我觉得，食肉动物和食草动物的捕食者与被捕食者的矛盾似乎还没有解决，可能表面上大家可以和平相处，但是背地里都在互相提防。”
“小兔子作为相对弱势的种族，只能靠采草药为生，生活条件也较为落后，有时为了避免危险甚至都不出门。”
“还有...”孔茫刚想说下去，就见龙冷之一脸严肃认真的看着她。
等了半天她不再说话，龙冷之问道：“怎么了？继续说。”
孔茫看着他得脸色，极其认真，咽了咽口水继续说：“还有，就是法律有了，但是似乎不是那么健全，不然食草动物不会那么胆战心惊。”
她说的没错，这是兽族星球几千年来都没有解决的问题，虽然说化形可以保护一些弱势种族，但是对于那些处于弱势地位的兽族来说是是不公平的，虽然法律明确规定了严谨捕食化兽族，但是仍有不少食肉族钻了空子，在比较贫瘠的地带，捕捉食草族。
归根结底就是兽族的天性，释放了天性的兽族，就跟餐桌上可以吃的未开化的动物一样，没有理智，这也是为什么兽族上学都比较晚的原因，只有可以完美的切换自己的形态，才能保证安全的生存。
龙冷之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这边说完话没得到回应的孔茫有些忐忑，疑似自己说错了话。
“我也只是说说我的看法，没别的意思。”
龙冷之看向她，她又开始紧张了。
他只好摸摸她的头：“你说的都很对，很一针见血，我觉得等以后你上学了，一定是班里学习最好的一个。”
孔茫不知道的是，这种事，几千年来龙冷之一直在改进，现在犯罪率已经低了很多，在许多年前，兽族星球简直就像是人间炼狱。
两个人都开始沉默用餐，也许是没吃过这里食物的原因，她吃东西看起来很陶醉的样子，让人忍不住多看好几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