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他喵的,有点腿软
突然
手机铃声响了,居然是出厂铃音。
叶小染没理会同时投到她身上的两道怪异目光,从裤兜掏出手机,按了接听键。
“哥哥……”声音动听,带着丝乖巧。
前后判若两人,简凡脸皮痉挛。
哥哥?大哥还是二哥?怎么这么多巧合?他的好奇心越来越重。
寻思着一定要抽个时间,去叶家拜访下。
电话那头,声音依旧慵懒撩人,“到点不知道回家,可不是个好习惯。”
在男人眼里,她的坏习惯好像真的很多。
叶小染眉眼弯了弯,“马上就回来了。”
“在哪儿?”男人的声音低哑散漫,欲的人心颤。
叶小染只觉心跳加速,像有什么要从胸口蹦出来。
“我……我马上就到家了!”撒完谎,她不自觉的吐了吐舌头。
看到她这个模样,简凡心里只喊受不了。
这是哪个大神,居然能将这朵高岭之花治得服服帖帖的?
他恨不得顶礼膜拜。
不过,他也松了口气。
因为小姑娘已经在两份合同上,唰唰签上了自己的大名。
见状,简凡急忙向律师小伙示意。
小伙很有眼力劲儿,连忙将红色印泥递了过去。
挂断电话,叶小染看都没多看一眼,直接按上了两个拇指印。
“合同一人一份,你要保管好哦!”简凡声音愉悦。
叶小染愣了下,旋即道:“我暂时不方便,你帮我收着吧!”
等她赚够钱买了房子,再拿也不迟。
……
本来简凡想开车送她回去,可她坚持自己打车,某人的心思,明显得她想忽略都不行。
回到闫宅,客厅的灯还亮着,男人坐在沙发上正在看报纸。
叶小染有点尴尬。
寄宿果然不大好,要看人脸色。
她正想着要不要偷偷溜上楼,男人的目光突然扫了过来。
“四十八分钟,这就是马上快到了?”眸色深幽,看不出情绪。
“我……”叶小染想说点什么。
“过来!”声音散漫,却不容拒绝。
叶小染硬着头皮走了过去。
男人的目光在她身上打了个转,旋即,将报纸放到茶几上,靠着沙发,意味莫名道:“喜欢这样的衣服?”
叶小染眼皮跳了跳,男人为她准备的全是长裙,她不习惯穿,今天出门就自己去商场买了一身。
“不喜欢哥哥的安排,可以说啊……”
男人随性的解开了两颗领口的纽扣,露出精壮性感的胸膛,撩得人的视线,忍不住想入非非,往下延伸。
刚刚吐槽完该死的寄人篱下,仰人鼻息,叶小染便被眼前的一幕给勾住了心神。
不自觉的,她舔了舔唇。
小姑娘的目光很大胆,闫正楠的眼梢微微翘起,伸出修长如玉的手,拍了拍身边的位置,轻笑道:“染染,别这么看我呀,哥哥招架不住。”
叶小染:“……”
他喵的,有点腿软。
没待她反应过来,人已经被拉着坐了下来,磁哑的低音在耳畔荡开。
“听说,你不好好吃饭?”
呃——
“哥哥,我饿了!”
虽然她不饿,但,好机智有木有?
叶小染眨巴着漂亮的大眼,乖巧的模样让人说不出指责的话来。
男人低低笑了两声,伸手轻蹭了下她的脸颊。
“染染乖,说完正事再吃饭。”
正事?叶小染不解。
目光锁上男人的眉眼,没忍住滑了下,滑到男人性感的喉结上。
似被烫了下,她不自然的快速转开眸。
“染染想学什么专业?”
专业?这个男人不会想让她进学校读书吧?
叶小染蹙了蹙眉,长睫轻垂。
以为她不高兴,男人揉了揉她的脑袋,纵容道:“染染要实在不喜欢,哥哥就辛苦些,努力挣钱养你一辈子!”
叶小染惊了一下,目光直直望入男人黑得纯粹的眸底。
她有妈妈和哥哥,即便躺一辈子也饿不死,他为什么说这样的话?
她可以把这理解为表白吗?
不知道是不是她眼底的情绪太明显,男人旋即补了一句。
“正好缺个妹妹,染染来了,挺好!”
叶小染一听这话,顿时感到戳心了。
说话不能一次性说完吗?非整得人的心情跟坐过山车似的,叶小染有些不满。
“我有能力挣钱养活自己。”
男人不甚在意的笑了一声,又摸了摸她的头,“染染昨晚很闹人,哥哥今天得早点休息,你吃完饭,不要玩得太晚。”
说完,男人起身往楼梯走去。
叶小染吐了口气,刚刚绷得太紧了,这会儿一松神,只觉好累。
身体刚准备向后靠去,楼梯上突然飘来一句话。
“要一起吗?”
“……”一起睡?
叶小染脑袋有点短路,直到男人愉悦的笑声,在大厅上空回荡,她才红着脸,嗫嚅道:“不用了!”
“确定?”明显的打趣,通过低磁诱人的嗓音说出来,让人发不出脾气。
叶小染迎向那摄人的目光,弯了眉眼,盈盈笑道:“哥哥快去睡吧,再不睡,小心长皱纹。”
“没良心的小丫头!”男人嘟囔了一句,身影快速消失,片刻,楼上传来关门声。
做了几下深呼吸,叶小染快步走去了厨房。
张妈今晚没在,看了一眼热着的饭菜,叶小染默默退了出来,悄声上楼回了房间。
看着已经收拾干净的房间,叶小染舒了口气。
躺在粉红色的床面上,看着那只没舍得丢出去的倒霉熊,叶小染微微勾了勾唇角。
有哥哥疼的感觉,还不错!
抱着大白熊,滚了下床单。
突然,她想起了男人的那句勾撩,脸不禁红了红。
矜持了一下,床爬不上去了,惨……
调整了一下心态,她拿出手机,若有所思的翻了翻。
本来想切进原主隐藏的秘密里看看,犹豫了很久,最终,她还是缩了手,将手机扔到了一旁。
翻身坐起,她轻声低喃了一句。
“剧情已经打乱了,希望虐剧能变爽剧吧!”
没有纠结太久,她索性先去洗了个澡。
洗好后,她挑了一件浅蓝色的睡裙穿上,头发简单吹了下,不待干透,便扯了一条盖毯,偷摸下了楼。
熟悉环境,已经成为本能,她早摸清了酒窖的位置,在地下一层。
悄声开门走了进去,她没有开灯,在距离自己最近的酒架上,随便拿了瓶红酒,找到开瓶器,将木塞拔了出来,才原路退回到大厅。
省去醒酒的过程,也省去了酒杯,褪掉所有的伪装,她变成了纯粹的自己。
灌了口酒,唇腔溢满苦涩,莫名,心底泛出一丝忧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