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被卖人戏团
达济注意到自己的魅惑天赋倒退到2级，但因为有媚眼如丝，蔡白依然被魅惑的死死的。
如果能让一位谪仙成为自己的属下，倒是件不错的事，就是不知道媚眼如丝能坚持到几时。
“我舅舅给你的书信是什么？拿来给我看看。”
蔡白把手书交给达济，达济展开一看，什么都没有。
“怎么没有字？”
“有字……”
蔡白说有字，达济努力看，还是没有。
把手书递给蔡白，“给我念。”
“此子乃龙蛭之子，告知龙蛭，此子在我手里，让他来万妖国找我。”
完了，他又来个爹，之前那个叫赦天的爹给他丢来万妖国，结果遇到个差点让自己灰飞烟灭的舅舅，舅舅又要给自己再叫来个爹？
不行，自己六亲无缘，不能认爹。
“把信撕了，不许送。”
蔡白乖乖撕了信。
“吃光。”
咔嚓咔嚓，蔡白吃手书吃出薄脆煎饼的口感。
“现在，你保护我离开这里，我不要在万妖国呆着。”
“你想逃？”身后有人说话，是渡尘？
达济机械回头，白衣胜雪，是舅舅渡尘。
“我说过，你敢逃，我便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渡尘上前拎起达济。
“放开他！”
蔡白抽剑出鞘，剑尖直指渡尘。
“你，被他魅惑了？”
“什么魅惑？”
渡尘打量着蔡白，冷笑，“没想到你这位谪仙，会败在这样一只没什么道行的小狐狸手上。”
抬手拂过蔡白双眼，一缕情丝消散，蔡白恢复正常。
记起之前自己说的那些话，蔡白汗颜。
“上仙，不如把这小狐狸交给在下处理。”
渡尘不屑道，“就凭你这定力，把他交给你？哼……”
蔡白撕下袍裾一角，系在达济眼睛上。
“这样总可以了吧？”
达济听到了蔡白的磨牙声。
看得出身为谪仙被不入流的达济魅惑失了颜面，蔡白对达济恨之入骨，渡尘将手里的达济交给蔡白。
“别弄死，让他成为傀儡。”
“是……”
渡尘不是自己的舅舅吗？为什么会同赦天和白瑾一样，像是极为憎恶自己？
蔡白拎着达济的后颈就要离开，达济启动人语天赋，孤注一掷，“舅舅！”
奶声奶气的一声低唤，叫得蔡白停步，渡尘也跟着愣住。
叫了声舅舅，达济才发现，人语天赋1级，就跟小孩子刚学会说话一样表达吃力，吐字不清，好在会说话，总比不会强。
“是他在叫我？”渡尘呆楞楞地问蔡白。
“舅舅……”达济赌的是渡尘对自己这个亲外甥的感情。
有多少恨就会有多少爱，渡尘对自己没来由的恨，定然根由在爱的基础上，达济一连叫了几声，渡尘又从蔡白手里接过了达济。
“你会说话，之前为什么装不会？”
达济沉默不语，让渡尘自己体会。
蔡白不是渡尘的对手，只能看着渡尘手里的达济暗恨。
“你可以走了。”
渡尘挥挥手，蔡白只能告退。
达济被蒙着眼拎回茅草屋。
“你这个可恶的小东西，和你爹一样可恶，我一定有办法让你生不如死，替你爹赎罪。”
达济已经无语了，难道他的出生就是原罪，所以至亲都想弄死他才痛快？
“娘？”达济不提爹，改提娘，可惜……
“不要提你娘，你不配！”
渡尘的话让达济愣住，当初赦天都没这样说话，为什么渡尘反倒说这种话？
达济可以接受这些来自于至亲的非难，也许他们都是有不得已的苦衷，但一而再，再而三，谁惯的你们脾气，难道就看他小好欺负吗？
“你们更不配！”达济跳起，奶声奶气，语调尖锐，两道小眉毛绞在一起。
“你敢顶嘴？”
渡尘拎起达济就要揍，忽然发现他又长了一根尾巴，扬气的巴掌高高举起，却发着抖落不下去。
达济被蒙着眼睛，看不到渡尘是什么情况，踢腾着小短腿胡乱抓挠。
渡尘放达济到桌子上，揪住他新长出来的白线绳尾巴用力一扯。
剧痛使得达济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刚刚晕过去，达济又在剧痛中醒来，他的另一个尾巴也被扯掉，渡尘丢掉手里的断尾，冷笑。
“这下，我看谁还能看得出来你是他的种。”
屁股痛得像是火在烧，达济趴在桌子上再度昏厥。
不知过了多久，达济从昏迷中醒来，眼前一片漆黑，耳际不断响起金属的碰撞声。
舔了舔干裂的嘴唇……
“啾！”达济叫了声，嗓子疼得不住咳嗽。
一个会直立行走，穿着员外服的黑熊走到笼子边上，“你醒了。”
达济循声转头，想问自己身在何处，却发出，“哪呢？”
这可恶的大舌头，奶声奶气地让达济无奈。
“哈哈哈，果然蛤蟆精没骗我，你真的会说人话，会说人话的小狐狸又这么可爱，老子这回算是发财了。”
达济只听其声，不见其妖，抬前爪去抓蒙住眼睛的束带。
“你省省吧，摘不下来的，那是法束带，你想摘下来，只能让施法的人帮你摘。”
完了，这下自己无法施展魅惑，要怎么进阶？这个渡尘，简直太可恶了！
“干嘛？”
黑熊居然听懂了达济的话，告诉达济，“这里是最受万妖国欢迎的人戏团，我是团长，你是我买来的……
听说，你能幻化人形，虽然狐狸幻化人形没什么稀奇，但象你年龄这么小，又没什么修为还会幻化的实属少见，所以，你算是个特殊表演，我看你的样子很可爱，一定能吸引那些大姑娘小媳妇。”
他成了被人……哦，不，被妖围观的怪物？渡尘做的太绝了。
黑熊用手里的鞭子戳了戳达济，牵扯得达济屁股上的伤一阵刺痛。
“你先幻化一次人给我看看，我好考虑下广告词。”
做梦！达济拒不配合。
“你是想找点苦头吃吗？”
黑熊用鞭子抽在达济断尾的伤口处，疼得达济浑身哆嗦。
“快点……”黑熊冷酷命令。
屁股实在是太痛了，达济为了避免再吃苦头，启动幻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