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理由
“住手吧!”门打开,一白衣翩翩公子出现在众人眼前,一脸的笑意。
“可是,小何大人……”侍卫一挥手,暗卫们都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十几把刀齐齐指向了寒清。
寒清单膝跪在地上,面朝大门,只要一声令下,寒清必死无疑。
寒清这才有了时间打量这及时的救命恩人,只见小何大人一身白衣胜雪,头发飘落在身后,恣意妄为,一双凤眼,眉毛细长而流畅,眉角稍弯,双唇薄而红润,双目含笑,嘴角微扬,给人一种温柔的感觉。
“怎么?本座的面子你都不给?”小何大人笑容更加亲切,倒是让众侍卫后背一寒,侍卫急忙跪下,恭敬道:“小何大人,这,还是先请示主子吧!”
“也好。”小何大人走到寒清面前,仔细打量,笑道:“寒清是吗?能不能活,全靠你自己的本事了。”
“多谢。”寒清感激地看了小何大人一眼,起身,拱手,便随侍卫走入房中。
院中寒鸦似被惊醒,纷纷飞离枝头,混乱地叫着,寒清心中一种悲凉油然而生。
曾经的战神,真的堕落了吗?
随侍卫和小何大人进了屋,寒清只觉得屋中阴森森的,有些偏凉,屋中一片黑暗,小何大人似乎察觉到寒清的不适应,用火引点起了一支蜡烛,随即随侍卫一样,走向前,寒清止住了脚步。
在微弱的烛光下,只见眼前一男子坐在轮椅上,身着暗衣,双眉如剑,英俊而霸气,眼睛却是闭上的,似在睡觉,双唇苍白,皮肤为健康的小麦肤色,坐如钟……
“战神。”寒清单膝下跪,眼中流露出的竟不是激动,而是悲凉与惋惜。
“说说吧!本王有什么理由放了你?”战王爷风景云突然睁开了眼睛,寒清这才看到那如潭波澜不惊的双目,竟深深沉迷。
风景云看着眼前已伤痕累累的男子,目中露出了一丝起伏,随即被双潭淹没……
“战神,我是太子带来的,他的心思不用我多说。若是我死了,太子定会做出对你不利的事情,这点你也清楚。从个人来说,我从小听着战神的故事长大,对齐国的战神崇拜无比,若是战王爷杀了我,我实在不知道我这一生,究竟都做了什么……”寒清从来不哭,他认为哭是懦弱的表现,他不是个懦弱的人。但说到后面的时候,他实在抑制不住自己的眼泪,泪水止不住的下流,如关了很久的大坝突然坍塌了一般……
“战神,话已至此,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寒清紧紧地盯住风景云的双目,目露期望,不知自己在祈求什么。
“寒元帅,起来吧!”风景云叹了口气,轻摇轮椅,在侍卫不可置信的目光下将寒清扶起,淡淡道,“本王已不是战神了。”目中流露出丝丝悲凉……
“不,你在我心中,永远都是战神,天下的战神!”寒清激动泪流,蹲**,紧紧握住风景云的手,激动不已。
小何大人淡淡一笑,看着风景云,有些吃味道:“景云,想不到你也有令人佩服的魅力。”
“对了,小何大人,谢谢你!若不是你,我也不会见到心中一直崇拜的人。谢谢你!”寒清感激地看着小何大人,点了点头以表谢意。
“不用客气!以后我们就是朋友了,想必寒元帅府中一定有很多美女,改天本座去拜访时,可千万别忘了让美女来招待本座。”小何大人面带笑容,说出来的话一本正经,好像理所当然一般。
“一定,一定。”寒清点了点头,许诺道。
“寒元帅,若是本王不是你想像中的那般,你会不会失望?”一直沉默不语的风景云看着寒清拉住自己的手,一脸的深思,淡淡问道。
“不会的。战神你的事迹我从小听到大,每每听到关于你的事情,我都想早出生几年,随战神一起上战场。”寒清激动地紧紧握住风景云的手,一脸的豪气,扬声道。
“他的腿废了,再也上不了战场了!外面的人说战王爷阴晴不定,杀人如麻,嗜血狂魔,你都不在意?”小何大人看着神色不明的风景云,将他的疑惑说了出来,丝毫不留情面,风景云一脸的云淡风轻,倒让风景云身边的侍卫愤愤不平。
“没有关系。无论如何,他都是我心中的战神!”寒清看着风景云,坚定不移,一字一顿。
察觉到许久没有感觉到的温暖,风景云内心深处一暖,心中却因为有眼前的人儿而高兴不已。
即使自己的腿残废了又如何呢?即使自己现在身败名裂又如何呢?有像寒清这样的知己,此生足矣。
“寒清,从今日起,你可以和攸宁一样随意进出战王府,我战王府,随时欢迎你。”风景云回握寒清柔软的小手,扬声道。既是给寒清说的,也是给门口所有的暗卫下命令。
“好,景云。”寒清敏锐地注意到风景云称呼的变化,也丝毫不避讳地叫起了风景云的名字。
风景云内心一动,随即欣喜不已。心中暗暗惊讶不已,这眼前男子的手,怎么可以如此柔软?
“清儿,以后叫我攸宁就好,别再叫小何大人了,我听着太别扭了。”何攸宁拉起寒清,故意暧昧地叫道。
“停,小何大人,你这称呼实在是……不如叫我全名――寒清怎么样?”寒清听到何攸宁的称呼,突然后背一凉,打了个寒颤,有些怒视地看着何攸宁。
“攸宁,别开玩笑了。”风景云干咳一声,抬头看着争执的两人,目光却时不时地落在寒清的手上。
这双小手,好温暖,虽然有着长年握兵器的老茧,但自己竟然舍不得松开了。风景云突然甩了甩头,自己在想什么,竟然会对一个男人的手感兴趣,难道是因为自己多年未见生人?
心中却怀念起自己的青梅竹马――丞相的女儿,李燕婉。
不知她怎么样了?这些年好吗?
“寒清,你的手怎么这么软,我都还没摸过像你这么软的手,你该不会是女子吧!”何攸宁握住寒清的手,还恶趣味地捏了两下,似要验明真假一样。
“你……我堂堂六尺男儿,小何大人,你如此言说,不如一战。”寒清脸一红,狠狠地缩回了手,突然怒气冲冲地看着何攸宁,有些紧张地不知所措。
“不了,你们这样武人,动不动动手动脚,我才不与你们一般见识。好了,我向你道歉。”何攸宁气焰全无,突然笑看着寒清,弱弱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