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在下是无耻
上朝时，寒清便理所当然地站在文臣的队伍中，看着和自己隔着不少距离，站在武臣行列的李冲等人，寒清心中五味陈杂。
不经意地看了一眼身居武臣行列首位的太子，寒清眼中散发着深思。
一路上听兄弟们说太子一天到晚地花天酒地，不知能否胜任元帅一职？能否给兄弟们带出一条明路？
面上虽不在意自己的官位左迁，但心中难免有些不服气，一个区区弱不禁风的太子，怎么能给兄弟们带来胜利？心中也仍抱有一丝希望，战王爷从小和太子一起长大，想必太子应与战王爷一样，只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吧！
“臣有本要奏。”果不其然，苏思贤上前跪下，义正言辞道：“陛下，寒大人是一介武夫，恐难以胜任尚书一职。”
各位大臣神色各异。
“诸位爱卿，可有附议苏爱卿的？”风阳神色不明，不知是赞同还是反对。
君心难测。
大臣们不明，竟无一人附议。
“父皇，儿臣认为苏大人此言差矣，寒尚书虽曾为武职，但未尝不可担任尚书一职。”身为五皇子的风景飞拱手，眼神瞥向苏思贤道。
“寒爱卿，你怎么看？”风阳将众人的注意力转向寒清，坐姿沉稳，面色庄重。
寒清只觉得入朝为官真累，但还是恭敬地跪下，掷地有声道：“陛下，臣觉得苏大人说的在理。”
只见风阳听完寒清的这句话后，眼睛微微眯起，目中神色不明。
寒清注意到后，随即暗暗心惊，不动神色地继续说道：“但臣觉得臣能胜任。”
风阳这才神色较为缓和，抬了抬手，笑道：“寒爱卿快快请起。苏爱卿今日朝堂言语失佳，贬去所有官职，在家好好思考几天，想通了再来见朕！朕乏了，退朝吧！”
寒清只觉得心中愧疚不已，从根源上说，是自己害了苏思贤，他偷偷地看了一眼苏思贤，眼中全是自责。
只见苏思贤怒视寒清，发尽上指冠，随即抬头看天，似乎对朝堂心灰意冷。
寒清叹了一口气，随即摇了摇头，便独自一人走出了朝堂。
失神地在礼部待了一天后，寒清脑海中仍旧浮现出苏思贤离开的那一眼，心中愧疚难当。提早回府后，整个人都心神不宁，最后借口出府，到了苏思贤的府门口，看着门前的两个石狮子，伫立了许久，最后还是未入。
独自走在街上，看着来往的人群，听到远处的叫卖声。
“糖葫芦，又酸又甜的糖葫芦……”一个小孩抱着一串色泽鲜亮的东西叫卖着。
远处一辆华丽的马车快速行驶，那马匹似是受到了惊吓，周围的人急忙闪避，而那小孩因为抱着沉重的糖葫芦而惊在原地，眼中充满了恐惧与惊慌。
“快走啊！”寒清叫道，随即立刻施起轻功，飞到马上，使劲拉住缰绳，大叫：“吁……”但马匹依旧疯狂地向前飞奔。
寒清无奈，拿出袖中的银针，在关键时刻及时点了马匹的睡穴，马匹向前扑去，离那小孩不到一步的距离停下。
“快下马车。”寒清对旁边已然看傻眼的车夫吼道，车夫这才回过神来，急忙跳下马车。
“贵人，唐突了。”寒清急忙拉开车帘，将马车中的两位女子抱出了马车，飞身而下。
马车应声而倒……
“你……”一身着青衣，双眉如柳，眼睛水汪汪的，唇若牡丹，身材姣好，皮肤白皙的女子怒目圆睁，最终甩了寒清一个巴掌，清脆而响亮。
另一清秀女子也怒视寒清，但未做出任何行动。
“是在下冒犯了。姑娘可曾解气？”寒清立刻拱手，翩翩有礼，微低头，实在是翩翩公子世无双。
青衣女子一怔，随即轻启薄唇，带有一丝哭腔道：“无耻。”
寒清淡淡一笑，抬头道：“姑娘，在下是无耻。”
青衣女子一见到寒清的面容后，随即双颊微红，胸口起伏更加极速，她低下了头，转过身去，道：“登徒浪子，本……我记住你了。下次定要你好看！小桃，我们走！”
她身后的女子应道，两人便迅速离开了……
寒清摇了摇头，随即急忙去看小孩的情况，他关切地看着摔倒在地的小孩，道：“***，没事吧？”还弯**将他扶了起来。
“没事……谢谢你，美人哥哥。”小孩甜甜一笑，在寒清的白衣上印了一个黑爪印，随即想做错事一般，急忙拍了拍寒清的衣服，似要将黑爪印迹拍去，但越摸越脏，小孩神色难免有些担忧与着急。
“没关系的，你家在哪里？我送你回家吧！”寒清起身，牵起了小孩的手，笑道。
“我……我的家在……算了，美人哥哥，有缘再见！”小孩挣脱了寒清的手，似在逃脱一般，寒清微笑地摇了摇头，便准备离去。
周围的女子都痴迷地看着寒清，看寒清的目光转向自己，立刻用手帕捂面，将自己的面容若隐若现地展露给寒清。
寒清不再多想，便信步离去……
……
“攸宁在哪里？”寒清一进战王府，就问侍卫道。
“小何大人在药房给主子熬药。”侍卫的态度恭敬却不失尊严，看到寒清的目光，也不再像之前那般排斥。
寒清淡淡一笑，心中对这训练有素的侍卫赞赏不已，淡淡道：“带我去找他吧！”
侍卫便带寒清去了药房。
“寒清，你来的刚好，我刚将药熬上，你看看？”何攸宁一把拉住寒清的手，微笑从容，柔声道。
“好……”寒清想也没想就拿起了盖子，突然一放，状似生气道：“攸宁，刚熬上的药有这么烫吗？”
何攸宁得逞一笑，随即拿起寒清的手，吹了又吹，将怀中的药拿出来，涂上，笑道：“好了，别生气了，来，我来开。”
“攸宁，要是将我的手烫伤了，今天谁给景云施针？”寒清一脸严肃地看着何攸宁，似在批评。
“哎呀！你不说我都忘了，没事吧！”何攸宁一急，将寒清的手指放在自己的口中，似在用口水为寒清治疗。
“好了！开玩笑的！以后要注意！”寒清内心一动，不知为何低下了头，声音也小了许多，淡淡道，“药材没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