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把话说清楚
英英公主双颊通红，似是气愤不已，也拿起桌上的酒，大饮一口，但被烈酒呛到，咳了许久才缓过来。
大厅中央的舞女看了寒清一眼，放下心中的思绪与冲动，目不转睛地盯着太子风景荡，暗送秋波……
风景云脸色苍白，一脸的不可置信，全身微微颤抖，何攸宁面无表情地轻轻拍了一下他的肩，似乎要他控制自己的情绪。
台上的女子，正是丞相的女儿，齐国第一美人，李燕婉。
“父皇，英英有些累了，不如让各位贵客去御花园参观参观，英英换身衣服后再继续。”英英不顾李燕婉仍在跳舞，起身，开口提议道。
“好。今天是英英的寿辰，自然由英英做主。”风阳此话一出，大家纷纷告退，寒清亦告退。
李燕婉神色不明，停下了舞蹈，也随众人出去……
“五弟，没事吧！”张良拍着寒清的肩，看着双颊微红，有些酒意的寒清，一脸的担忧。
“没事！只是心中有些难受。”寒清沉声，摇了摇头，失神道。
“俺也是，不知为何，心中有些难受。”李冲大喝一声，倒让旁边的文人雅士一惊，
“大哥，你……”寒清突然哈哈大笑，道，“大哥，你的气场不减当年啊。”
众人心中这才稍稍放松，纷纷取笑李冲，气氛这才稍稍缓和。
“大哥，那边有人作画，不如我们去看看吧！”令狐文提议道，一脸的兴奋。
自己参军前，可是中过乡士呢。
“不了，哪位弟弟陪哥哥我喝酒？”李冲拍了拍胸脯，一脸的豪气。
“大哥，今日小弟就不劝你了。你也知道，今时不同往日。”寒清淡淡一笑，缓缓道来，语重心长。
气氛又突然压抑起来……
“这样吧！我和四弟陪哥哥喝酒，五弟，二哥，你们去看看吧！”张良拉着李冲和令狐武，打破了尴尬的气氛。
“也好。那些文人的玩意，我也不懂。哥哥们，走！五弟，就劳烦你了。”令狐武拉起了李冲，向前走去。
张良拍了拍寒清的肩，示意他放心，便急赶李冲他们的脚步去。
“走！五弟。”令狐文搭起寒清的肩膀，一脸的兴致勃勃。
……
“李姑娘这副芙蓉出水图真是栩栩如生啊！”一蓝衣公子手摇折扇，赞美道。
众人附议……
风景云看着自己朝思暮想的青梅竹马，内心波涛汹涌，正欲言要题诗于画作之上，李燕婉先开口道：“小女才疏学浅，斗胆请太子殿下题诗于画。”
风景荡一怔，随即欣喜道：“燕婉妹妹客气了。”看着风景云有些失落的脸，挑眉看了一眼风景云，心中更加激动。
刚来的寒清听此，一怔，看着失落的风景云，心中暗暗愤恨太子的多事与李燕婉的虚荣。一个假意摔倒，便将画作扔于荷塘之中，立刻道歉道：“太子殿下，李姑娘，对不起。在下一时失足。”
画作已浸湿，风景荡正欲发作，英英公主心中暗自叫好，立刻阻止道：“荡哥哥，不过是一副画作，莫要动怒，改天英英给你画上一副如何？”
风景荡这才神色缓和，看着寒清，咬牙切齿，但因为英英公主的话，却抑制住，没有发作。
寒清低下了头，始料未及，没有想到英英公主会为自己说话，便拿起了画笔，有模有样地将纸铺在桌上，画了一朵洁白的英英花，递给了英英公主，笑道：“公主殿下，今日是你的寿辰，在下送你一朵英英花，愿公主殿下天天开心。”
众才子皆为寒清的手笔所震撼，如此佳作，怎会出自一武臣手中？
英英公主双颊微红，转身跑开，但仍让侍女来取了画作。
寒清松了一口气，淡淡一笑。
风景荡暗自咬牙，也先行退场。
“李姑娘，在下不小心毁了你的画作，还请李姑娘见谅。”寒清拱手，俨然一个翩翩公子，彬彬有礼地道歉。
李燕婉双颊微红，但看到风景荡远去，也不计较，轻声道：“寒公子客气了。”便和侍女一同离去。
“诸位，不如让在下将话说清楚，表达在下对画作的痴迷，也不枉今日不易相聚的一场。”寒请看着风景云，扬声，极力地暗示道。
风景云会意，感激地看了寒清一眼，便让何攸宁推着自己去追李燕婉，将自己的爱恋说清楚，说不定李燕婉会回心转意。
待风景云走后，寒清暗自松了一口气，笑道：“寒某不才，献丑了。”便快速离去。
任尔东西南北风……
宴会继续后，寒清偷偷看了一眼风景云，见他的状态不佳，喝了一杯又一杯，即使何攸宁劝解了几次都不听，不禁暗暗疑惑。
察觉只有太子和李燕婉不在场，寒清这才了然。
过了不知多久，太子牵着李燕婉的手入了大厅，两人双双跪下，太子扬声道：“父皇，儿臣与燕婉情投意合，请父皇赐婚。”
众人一惊，打量着李燕婉脖颈上的淤青，顿时明白了。而风景云看到李燕婉脖上的吻痕，心中只觉悲痛不已，直接端起酒壶，将一酒壶的酒下肚。
风景荡看着风景云此举，得意一笑，内心只觉畅快无比……
寒清不解地看着李燕婉脖上的淤青，心中疑惑不已，李燕婉摔到脖子了吗？脖子上为什么有伤痕？
“好！朕准了，将李丞相嫡女封为太子妃，半个月后举办祭祀，成婚。”风阳扬声道，神色不明。
寒清一怔，这么一说，自己又要考虑太子和李燕婉的婚事的具体事宜如何安排了？在这战乱纷飞的年代，居然还有这闲情逸致！真是……
……
“攸宁，快取些景云的血。”寒清一进府，看都没看风景云，立刻拿出针，准备扎针。
何攸宁打着下手，虽不明，但还是取了少许风景云的血。
寒清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下将血喝下，随即分析道：“攸宁，我们要快些了。景云的毒素扩张的非常快，要提前了。”
“燕婉……”风景云似乎喝醉了，拉着寒清的手，柔声道。
“景云，我知道你没醉。不要再自己骗自己了！与其这样，不如选择放下。今天幸亏你去了，这才看清李燕婉的面目。你到底懂不懂爱惜自己？”寒清有些动怒，对风景云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