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变天了
“啪啪！”
我狠心的用力拍了拍自己脸颊，自从今天上午用简单粗暴的方式向张雨落表白之后，我脸上的笑容真的是一整天都没有停下来过。
也不知道是怎么熬过来一天的上班时间，终于等到了下班，送我可爱的小落落回家。
至于我们两人的关系？
这还用问吗？当然是做我的女朋友了。
哎呦，哎呦，不行了，这脸又开始笑了。
“啪啪！”
“能不能老实点，总傻笑什么！”
对了，我的小落落在干嘛？
我从衣服兜里摸索出手机，拨通了雨落的电话。
“落落，在干嘛？”
“你到家了吗？”
“恩，刚到家，不过我想你了！”
“嘻嘻……之前怎么看不出来，你有这么黏人。”
耶？这小丫头，居然敢说我黏人！
“吼……黏人了是吧，那我挂电话了！”
“好啊，挂吧，拜拜喽——”
嗯？节奏不对啊，不挽留一下吗？
“等一下，我，给你个机会，你重新说！我黏不黏人？”
“黏人！”
“那我挂了！”
“拜拜喽——”
“等一下……要不，我再给你个机会吧！”
“咯咯咯——”
电话的那边传来了雨落银铃般的笑声。
“好啦——我喜欢你黏着我。真不知道是你大一些还是我大一些，跟个三岁的孩子似的！”
“当然是我大了，年龄还能作假不成？叫声奇哥来听听！”
“不叫！我要去洗澡啦，先挂了啊！”
“哎，等等，等等！落落，我回来的时候，刷新闻，看到了今天在咖啡店门前那个事情的原委。那个女人好像是有精神疾病的，都把男人脖子上的肉咬下来了。”
“啊，真的啊？好吓人，难怪你走了之后，警车和急救车都来了。”
“落落，怎么感觉最近精神疾病患者这么多。你一个小姑娘太不安全了，要不明天早上我去送你上班吧！”
心里不知道为什么，有些不安，感觉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了。
也许是因为事故就发生在我眼前的缘故吧，我安慰着自己。
“不用啦！你每天上班也好累，有时候看你都很疲惫的样子，送我上班的话，你差不多要早起一个小时呢！还是多睡一会儿吧，以前你不在，我不是也自己上下班么？”
被拒绝了，好气啊，虽然我确实想多睡一会儿。
“那好吧——那你去洗澡吧，然后早点睡，明天见！”
“好，我知道了！你也要早点睡，嗯，睡前允许你想一想我，嘻嘻！”
“想你才会睡不着，还是等明天见你吧！快去吧！”
明明之前还在发愁的事情，没想到用这样的方式就解决了，早知道就早点表白了。
哎？我骑着枕头干嘛？
————
今天，不是晴天。
刚刚踏入公司的门口，天空便下起了小雨，原本温暖的Z市，也渐渐显露出凉意。
不知道为什么，我始终有些不安。
是我太多虑了吗？
“凌奇！快上来啊，电梯到了！”
面前的电梯门大开，一间小小的电梯厢中，挤了不下十个人。
“哦哦！”
我扫了一眼，余光里，瞥见了一个怪异的女人，她背对着大家，现在电梯厢最后的角落里，把头靠在金属板上。
也许是没睡醒吧！
我想着，还是走进了电梯，电梯的楼层只按下了十七楼和十九楼。
“这什么味道啊？怎么，有股腥味？”
身后的一个女孩子，捏着鼻子，发出了浓厚的鼻音。
确实，有一股腥味——这个味道，似曾相识。电梯缓缓的上升，气味越来越浓烈。
“小姐！小姐，你怎么了？你没事吧？”
躲在电梯角落的那个女人，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竟然开始颤抖了起来。
味道，似乎就是从她身上散发出来的。
“小姐，小姐你怎么样了？需要我叫救护车吗？”
现在女人身边的一个男人，侧着脸看她，似乎是想要看清她贴在金属板上的脸部表情。
女人的身体抖动幅度越来越大，甚至已经站不稳了。
“呕！”
女人张开嘴，狠狠的吐了一大口黄色的液体，不知是胆汁还是胃酸，就是这股腥味。
“她好像没意识了，开一下电梯，把她放到平地上，叫救护车吧！”
男人小心翼翼的搀扶了她一下，女人身子抖的厉害，腿上也像使不上力气一般，向下瘫软着。
电梯已经走到十二楼了，我连忙按下了十三楼楼层的数字键。
“电梯开了！快，把她放到平地！”
男人搀着她，我们纷纷让开了一条路，女人身上的腥味很浓，她上衣的胸前，有很大一滩黄色的呕吐物。
看来，从闻到腥味的时候起，女人其实就已经在呕吐了，只不过，因为背对着大家的缘故，并没有发现而已。
“帮忙叫一下救护车！”
那个男人把浑身颤抖的女人放在地面上，即便如此，女人还是在抖。
不，已经不能称之为发抖了，她是在抽搐。
因为我就在电梯厢的最外边，男人也是请求我帮忙拨打电话。
我走出电梯，拨通了急救电话。
“喂，您好！我这里是城中区翼天写字楼十三层，有人需要急救！……好的，拨打我这个号码就行！患者现在……”
我看了一眼，男人一只手垫在女人的头部，一只手尽力的按住女人的肩膀，防止她抽搐时撞伤头部。
“患者现在在抽搐，脸色也不太好，很苍白，而且……她，她脸上的血管，都是青紫色的！”
我挂断了电话，心中不安的感觉，愈发强烈。
这，这像话吗？究竟是什么病？可以让一个人，变成这副可怕的样子？
女人刚刚的脸色还只是苍白，从电梯刚出来的时候，我记得很清楚。
但是现在，已经不仅仅是苍白了。
她脸上布满了青紫色的毛细血管，就像是在血管中注入了墨汁一般，在她苍白的皮肤上，显得格外引人注目。
“愣着干嘛！快帮我按住她，真是见鬼了，她力气怎么这么大！”
男人费力的用一只手按着女人肩膀，但是女人抽搐的，几乎已经要挣脱了。
我的直觉告诉我，事情似乎，没这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