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重阳论武
第二天一早，程家弟子全都集合，这是程家一年一度的重阳论武节，表现优异者可送往玄火门或是神火门，成为大门派的弟子，前途不可限量。
家主程峰站在比武台上，目光环顾四周。
“又是一年一度的重阳节了，此次程家有一个进入玄火门的名额，表现最佳之人将获得这份荣耀。”
简单了讲述了两句，重阳论武节就开始了。
程家三代弟子全都聚集在此，包括平日在矿区负责防御重则的弟子，只要是凡武境界就能参与。
步入真武境界之人则没有资格，只能到场观礼。
因为只有一个名额，所以这一次的重阳论武节重点是聚合阶段与气变阶段的胜负之争。
其他修为稍后的弟子根本没有争夺第一的机会，但却可以好好展现自己，为下一次重阳论武节做准备。
程家每年都有名额，这是激励门下弟子积极向上的一种方式。
首先上场的是凡武四重运气阶段的弟子，属于热身运动，抛砖引玉。
随后是凡武五重波震阶段、凡武六重化形阶段、凡武七重回旋阶段，逐次递增，越发精彩。
轮到程凌宇上场时，整个程家第三代弟子就只剩下七人，其中聚合阶段四人，气变阶段三人。
程云站在场边，眼神如炬的看着儿子，心情激动无比。
若雪死在春暖花开的时节，距今只有半年的光阴。
程凌宇在这短短的半年之内，就从一个普通人修炼到凡武八重聚合阶段，这绝对是世所罕见的事情。
“开始吧。”
程凌宇站在场中，眼神淡漠的看着对面的堂兄，显得很随意。
“老七，够狂啊，当心待会丢人现眼。”
那位堂兄语气阴冷，人如轻烟般一闪而至，聚阳诀搭配裂岳拳法，呼啸的拳风震动虚空，产生一连串的爆响，营造出一种霸气飞扬的气势。
程凌宇不为所动，直到拳头临近才斜跨一步，身体巧妙一转，避开了对方的进攻。
“让你三招。”
程凌宇的脸上透着冷漠，眼神冰冷而沉寂，看不出丝毫情绪波动。
“狂妄，你去死吧。”
那位堂兄气得大吼，一拳爆发出十六倍的爆发力，大有拳出裂岳的架势。
程凌宇脚步轻移，第二招依旧是避让，没有还手。
“双旋斩！”
堂兄双手齐出，各自爆发出十六倍的爆发力，形成左右夹击之势，封锁了程凌宇的左右两侧。
“受你一击又如何？”
程凌宇眼眉一挑，竟然不闪不避，任由堂兄的双旋斩落在自己身上。
那一刻，观战之人全都惊呼。
“老七太狂妄了，简直就是找死啊。”
“谁说不是，这家伙不合群，还自傲得很，活该被教训。”
“打倒他，教训他，给他点颜色瞧瞧。”
各种嘲讽与不友善的话语此起彼伏，都巴不得程凌宇跪地认输。
对于这些声音，程凌宇早已麻木，他只为自己活着，根本不在乎外人怎么说。
但闻一声闷响，随即爆响传出，惊呼震动。
程凌宇傲然不动，那位堂兄却被反弹飞出，落地后口吐鲜血，内伤严重。
“你…你…不可能…我…不信。”
这样的结果震惊全场，那位堂兄根本难以接受。
“你输了。”
程凌宇很冷漠，根本不予理会，眼神扫过余下三位聚合集合的堂兄弟们，漠然道：“你们一起上吧。”
三位聚合阶段的弟子面面相觑，虽然很生气，可谁也看不透程凌宇，搞不懂他究竟实力如何？
“你真是聚合阶段？”
很多人都表示怀疑，因为程凌宇太强了。
“你们如果没有获胜的把握，可以放弃。”
程凌宇漠然而言，神情平静无波。
“狂妄，我偏要试试。走，我们联手一击，我就不信赢不了他。”
三个聚合阶段的堂兄弟们一拥而上，展开了狂攻。
程凌宇冷冷一笑，以一敌三显得优雅从容，裂岳拳在他手中威力无穷，打得三位堂兄节节败退，口中发出了不甘的咆哮怒吼。
四周，观战之人脸色各异。
程云是脸带笑容，其他之人则又惊又怒，显然不希望看到这一幕。
一些程家二代高手脸露惊容，都为程凌宇的表现感到惊愕。
场中，程凌宇刻意收敛，没有展现出太强的实力，却依旧稳居上风。
三个堂兄中，实力最强之人可以爆发出三十二倍的爆发力，但却被程凌宇轻易压制。
程凌宇将爆发力的倍数控制在十六倍到三十二倍之间，但因为根基牢固，单手有万斤神力，同样倍数的爆发力足以秒杀对手。
“该结束了。”
清冷的声音透着自信与从容，程凌宇一拳挥出，虚空出现了裂缝，强劲的冲击波化为了滔天巨浪，直接将三位堂兄淹没。
人影分散，惨叫刺耳，三位堂兄落地不起，被程凌宇一拳击败了。
双手背负，程凌宇站在场中，平静的脸上透着几分落寞。
没有欢呼，没有鼓掌，他的获胜平淡而寂寞。
十七岁的程凌宇感觉到了心灵的刺痛，他是程家弟子，却得不到大家的认同，在这种环境下活着，那是一种痛苦。
接下来是气变阶段的比赛，程凌宇暂时退到一旁密切关注。
凡武境界共有九重，气变阶段就是巅峰，那是回旋阶段与聚合阶段的两两融合。
三个气变阶段的弟子中，程兆军的实力最强，已经达到了气变阶段的巅峰，随时有望步入真武境界，跨入一个全新的领域。
程凌宇仔细观战，心中在一遍遍的领悟气变阶段的真谛。
从聚合阶段步入气变阶段，需要在丹田之中凝聚起气漩，从而精炼真气，压缩成为真元。
凡武境界是真气境界，修士体内的能源全都是气态。
真武境界是真元境界，修士体内的能源则是液态，需要从气态转化为液态，高度浓缩而成。
凝聚气漩是晋升气变阶段的关键，可以从回旋阶段借鉴，故此有了气变阶段就是回旋阶段与聚合阶段两两融合的说法。
气变阶段的比赛中，程兆军连胜两局获得了胜利，无数人为他鼓掌欢呼，与此前程凌宇获胜的场景形成了鲜明对比。
一般情况下，获得气变阶段第一名的人，就能得到进入玄火门的资格，因为气变阶段是凡武巅峰境界。
但是这一次情况有些特别，聚合阶段的程凌宇向程兆军发起了挑战，他要争夺重阳论武节的第一名。
“老七，你可不要自讨没趣，聚合阶段与气变阶段可是有着不小的差距。”
程兆军一脸不悦，冷冷的瞪着程凌宇。
“是吗，我正想亲身体会一下。”
程凌宇不卑不亢，淡漠的反应刺痛了程兆军高傲的心灵。
“你简直狂妄至极，愚蠢之极。你可知道我现在已经修炼到气变阶段的巅峰，丹田之中凝聚出了三个气漩？”
程凌宇漠然道：“三个气漩又如何？”
程兆军傲然道：“丹田之内只要凝聚起一个气漩，就算步入了气变阶段，体内真气的爆发力在原有基础上增强一倍。如果凝聚起两个气漩，则爆发力在原有基础上增强四倍，若是凝聚起三个气漩就达到了巅峰，可在原有基础上将爆发力激增八倍。我在聚合阶段可以爆发出三十二倍的爆发力，如今八倍激增，爆发力达到了二百五十六倍，你拿什么与我比？不仅爆发力八倍增强，防御力也同样八倍提升，你根本就没有半丝获胜的机会。”
“如此，你又何必担心，不敢与我一战？”
程凌宇点尘不惊，显然事先就已经了解这些细节。
“我不敢？真是笑话，我是怕你输得太难看。你既然执迷不悟，我今天就成全你。”
程兆军怒声大笑，接受了程凌宇的挑战。
越级挑战，这可是难得一见的盛事。
程凌宇此前表现惊人，同境界号称无敌，但大家仍旧不看好他，毕竟程兆军拥有二百五十六倍的爆发力，绝不是聚合阶段的弟子可以相比。
程凌宇并不在乎这些，他答应过父亲要拿下第一，就绝不会放弃。
“出手吧，我让你三招。”
程兆军显得很自负，有意羞辱程凌宇，将他此前说过的话原封返回。
“不用相让，我要你输得心服口服。”
程凌宇大步一迈，气势惊人，一股强大的力量从沉睡中惊醒，释放出唯我独尊的霸气，瞬间震撼了程兆军。
右臂一挥，拳风凌厉，高度压缩的真气迎风暴涨，震荡虚空，撼动天地，大有不朽的气势。
第一招，程凌宇发出了六十四倍的爆发力，拳动天下，狂风撕裂。
程兆军脸色惊变，大喝道：“来得好，给我滚一边去。”
程兆军有心立威，第一拳就爆发出了一百二十八倍的威力，想一举击败程凌宇。
双方的攻势都极其凌厉，拳头眨眼就撞击在了一起。
但闻一声巨响，宛若天雷，激射的气浪卷起满天灰尘，扩散的冲击波瞬间将两人弹开，各自后退。
程凌宇身影微晃，但眨眼就归于平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