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梅氏
接下来连续半个月的时间,江云歌都在自己的小院子里修炼灵力。
只是自从那次突破先天五阶之后,等级就没有任何进展了。好在她也明白心急吃不了热豆腐的道理,倒也不怎么急躁。
“小姐。”青柳怯生生唤道,“夫人那里传来消息,让你赶紧准备准备,等下进宫。”
“进宫?”江云歌抬眼,“我知道了。”
她唯一和皇室明面上有牵扯的事情,恐怕就是那场可笑的婚姻了。
这次江天荷并没有刁难她,老老实实地准备了马车。江云歌简单地看了几眼车夫后,若无其事地坐了上去。
马车颠簸,江云歌闭着眼睛端坐在坐垫上。倏然,她睁开眼睛,唇角露出了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
“小姐!”外面传来了马夫的声音,“小姐,有山贼!快跑!”
马车之外,一群四肢发达的男人围绕着马车,他们个个手持大刀,带头的那个人更是凶神恶煞。
“我劝你们乖乖交出钱财和女人,只要你们听话,我们就饶过你们的性命。”满脸横肉的领头男人趾高气扬。
“各位大爷,求求你们放过我们吧!你知不知道车里的是谁?是江家的二小姐!”马夫连忙道。
领头的眼底满是窃喜:“我管你是哪家的小姐,我告诉你,今天不满足我们哥们,我们就让你们好看!”
“怎么回事?”
一声悦耳的女声从车内传出,紧接着,一只白皙纤细的手撩开了帘子。
身着紫衣的少女从马车之中缓缓走出,她的小脸不施粉黛,却是眉眼如画,艳若牡丹。那双勾人的桃花眼睛,轻轻一瞥便是惊鸿。
“美、美人啊!”领头愣愣地看着走出的江云歌,口水都要落下来了。
江云歌淡淡地瞥过那张猪头脸:“你们是谁?”
“我们?我们可是这片山的大王!”领头挥舞着手中的大刀。
“哦?山里?”江云歌轻笑,“马夫,如果没记错,去皇宫不需要经过山林吧?”
马夫的眼神有些躲闪,他语无伦次,反倒领头有些不耐烦了:“我说小美人,你别给我磨磨蹭蹭了。乖乖做我的女人,吃香喝辣的,总比做什么废物好。”
“看来都是串通好了?”江云歌素手托着下巴,慵懒而又优雅,“那么,指使你们的是谁?梅氏还是江天荷?”
“俺们不明白你在说什么!”领头冷哼,“废话这么多做什么!兄弟们,给我上!”
一行人挥着手中的武器冲了过来,眼见就只剩下几部之远,原本一动不动的江云歌忽然有了动作。
“果然,能够用拳头解决的,就不该动嘴!”
白花花的粉拳砸在了一个人的脸上,直接将那人打飞出几米之远。江云歌单手撑地,长腿一扫,接着手中不知从哪里掏出了一把匕首。
没过多久,原本气势高昂的一群土匪纷纷痛哭着跪在地上。而江云歌一手扣住领头的肩膀,一手持刀对准了对方的脖颈。
“乖,别动。”
突如其来的寒意让领头毛骨悚然,半晌他才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
“老大!”
“我说了,别动。”匕首又逼近了一些,眼看就要刺破血肉,“乖乖听话不好吗?非要逼我动手动脚?嗯?”
加长的尾音落下,与此同时,掺杂着灵力的气势从体内迸发而出,如洪水一般冲了出来,淹没了所有人。
那是,杀意。
领头本就是个外强中干的货色,此时几乎要跪下了:“你们,你们都别动!”
“这不就好了?”江云歌笑意加深,“告诉我,派你们来的是谁?”
领头双腿发软:“是梅氏,梅氏!”
“她让你们做什么?”
“她,她让我们侮辱你的清白,然后将这些事情宣扬出去……”
每说一个字,领头都能感受到逐渐加深的寒意。那冷意如同刀子,一下又一下地刮着骨髓。
梅氏……
江云歌冷笑连连,看来,自己不动手,某些人就等的不耐烦啊。
“想要活下来吗?”江云歌轻声问道,但话中的威胁怎么也藏不住。
领头都快跪下喊她奶奶了。
一炷香的时间后,一群人浩浩荡荡地出现在了皇城门口。凡是有眼力的,都能认出这些都是当地有些名气的山头老大,而他们正簇拥着一辆马车。
马车在皇宫门口停了下来,当众人看清从上面走下来的少女是何方神圣时,个个都是目瞪口呆,下巴几乎都掉到了地上。
这,不是那个大名鼎鼎的废物江云歌还是说!
据说从那日之后,那些山头混混个个都改邪归正,重新做人,若是有人问起缘由,他们不约而同地露出痛苦的神情。
显然,皇宫里的人没想到,一个废材而已,竟然会有这么大的场子。
而那些拥戴她的,还是些地痞流氓。
江云歌在下人的带领下走入皇宫,皇宫的走廊很长,现在又正值春季,一旁繁花锦簇,美不胜收。
“江云歌?”
霸道的娇喝闯入耳内,一抹鹅黄在一群人的陪衬下迎面走来。
少女身着鹅黄华服,稚嫩的颜色衬得肌肤白里透红,再加上满头的金饰和粉雕玉琢的小脸,可谓是贵气逼人。
当今皇上膝下多男少女,而这正是二公主,阳关。
阳关公主自幼天赋了得,虽说骄横,但是聪明伶俐懂得讨好,日子过得还不错。
只是,这不代表她会对江云歌好脸色看。
江云歌作势行礼:“拜见公主。”
“你这等肮脏的卑贱女子怎么会出现在皇宫里?真是脏了我的眼。”阳关满眼的蔑视。
一旁的下人几乎要哭出来了,我的好公主啊,你难道不知道这废物是被一群流氓送过来的吗?
“那是云歌的不是了。”江云歌面无表情,“只是皇命难违,若是公主有这本事,云歌这就离去。”
言下之意就是:是皇上叫我来的,你没这本事瞎嚷个啥!
阳关自然是听出来了,她的面色一变:“放肆,本公主又怎么能更改父皇的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