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身份（5）

　　我不知道是哪一个。

　　与此同时，我开的警车到达了目的地。

　　相应地，这是一座孤零零地存在于充满活力的商业街角落的小建筑物。

　　我和探长一起来的，是受害者洋一工作的店兼住所。

　　名字叫"马诺鲜鱼店"。

　　这是洋一的叔叔修平经营的店。

　　明明是工作日的白天，却拉下了百叶窗，看起来今天没有营业。

　　百叶窗上涂满了丑陋的涂鸦，说明这附近似乎不是适合居住的地方。

　　至少，如果让涂鸦"滚出去"等用喷雾器写的字，被认为是使涂鸦更加严重的原因，这可不是上策。

　　当然，也有可能洋一家本身只是和周围的人产生了矛盾。

　　上面有张纸。

　　上面写着临时停业。

　　"还是卖鱼的?正如我所料。"

　　"......啊，您不知道吗?没错。调查资料上不是写了吗?"

　　"啊，我没看。"

　　搞什么，这个人。

　　来这里之前还有半个小时，难道连资料都没看过吗。

　　到底是不是真的职业生涯也令人怀疑。

　　"是谁?今天不好意思，是临时停业，我的侄子被杀了，我不能放松下来。"

　　我按下玄关的对讲机，打开门出来的是一位和洋一很像的老人。

　　不知怎么的，他的脸已经失去了正常的轮廓，额头和嘴唇都突了出来，让人想起两栖动物。

　　头发稀疏，皮肤白皙，看起来也很病态。

　　至少尽管照片和实物有所不同，但可以肯定他和受害人有血缘关系。

　　是修平吧。

　　"我是警探阿雅，我是来问你关于你侄子的事情的。"

　　"......关于洋一的事，昨天已经全都告诉你了，我没什么好说的了。"

　　"不，昨天发现的那具尸体，是为了确认发现的是不是洋一先生。我想再次了解一下您的侄子。"

　　"没什么大不了的，三天前没去店里，只是去了什么地方，被杀了。我不知道是谁杀了他，但他死了，脸色很难看，今天不开店。"

　　"别这么说，就当是为你侄子报仇，咱们合作一下吧。"

　　"真讨厌。"

　　"我们能不能听听其他家庭成员和雇员的声音?"

　　"既然洋一已经死了，这里除了我就没有别人了，而且店里已经很久没雇其他店员了。所以没有人会帮你们。"

　　说着，修平猛地关上了门。

　　这就是没有尽头的意思。

　　探长一句话也没说，我转过身去，想发牢骚。

　　"哦哦哦哦哦，太好了。多么漂亮的印斯茅斯啊!呼出的气息也是鱼腥味，腥得令人作呕。灰色的皮肤，好几年都浸在水里，那才是真正的印斯茅斯啊，阿雅!"

　　不知为什么，探长兴高采烈。

　　他说的那个对象应该就是刚才眼前的老人吧。

　　直到探长告诉我之后，我才发现自己身上有一股可怕的气味。

　　一股腥味。

　　如果非要说的话，就像是鱼市场的东西。

　　如果是神经质的人的话，就会觉得恶心，这就是所谓的腐臭。

　　到了拉下百叶窗的商店外面都散发着臭味。

　　幸运的是，我的鼻子不怎么好闻，这种恶臭我闻都闻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