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居心叵测
“胎息四重后期,我竟然在不知不觉之中达到!”
杨寒细细感受身躯的力量,心中惊喜:“这力量绝对要比一般的胎息四重武者强大,经过星种的淬炼、洗礼,我感到自己力量增加了三倍还多,足有千斤之力。”
胎息三重,名为强力,武者肌肉饱满,力量强大,可生撕恶狼,单臂力量三百斤。
胎息四重,名为巨力,武者内脏开始坚固,身体杂质逐渐被炼化、排除,力大如牛,单臂力量五百斤。
杨寒到达四重后期,但因星种淬炼,远比一般的四重武者强大,从力量上已经超过普通五重武者,只是因为境界未到,无法像五重武者一样淬炼筋骨罢了。
“星种内蕴世界本源之力,每一瞬间都在改变我的肉身,更能增加铸就英灵的几率与等级,贺楼智铸就将阶英灵又能怎样,一旦我的肉身能够承载英灵,一定能凝聚出比他更强的英灵法相。”杨寒握拳,心中充满无尽自信。
“谁在门外,出来!”杨寒收功,正欲回屋洗漱,但他双耳微微轻颤,却发现门外有他人低沉的呼吸之声,星种淬炼,让杨寒肉身进化,五感远比同级武者强大,甚至堪比七重武者。
“啊。”门外之人听到杨寒猛喝,呼吸一窒,显然是没有料到自己会被发现,被杨寒一喝,竟被吓了一跳,猛然失声。
“二少爷,好耳力,竟然知道老奴在外。”院门之外,一个年约六十、胡须稀疏的干瘦老者干笑两声,从院外墙角阴暗之处缓缓走出。
“七管家,你来做什么?”杨寒看去,认出来者是杨府的一名中等管事。
“老奴是受家主之命,唤二少爷去议事堂。”七管家走进院落,先向杨寒身后,杨成的房门悄悄探了一眼,像是确定了什么,而后才慢慢说道。
“父亲叫我去议事堂?”杨寒扫了一眼面前低头说话的七管家,忽然冷笑一声。
“是,家主正在议事堂等候,二少爷快去吧。”
七管家被杨寒目光一扫,不知为何心中微微颤抖,竟然生出畏惧之感,而这种感觉只有在面对杨家几位大人物时,才会感受到。
“这是怎回事,我怎么会怕这个享受家族资源却修为平平的废物?这若是说出去,岂不被人笑话。”七管家暗暗生奇,他心中鄙夷,但脸上却不敢有丝毫流露。
“七管家,你当我是三岁的孩子么?”杨寒凝视七管家,面色忽然变得冰冷,父亲几个时辰之前刚刚与他商议离家之事,现在又怎么会叫他去议事堂。
杨寒伸出手臂一把抓住七管家的脖颈:“说,到底是谁派你来的。”
“二少爷,你这是干什么,确实是家主派我来的。”
七管家见杨寒出手,颇为不屑,他身为四重武者,本以为自己能轻易躲过,怎知还没等他身形移动,脖子便被杨寒死死掐住。
“杨寒,你快放开,不然休怪老奴无礼。”
七管家被杨寒掐住,心中不由怒气横生,想到杨寒再过几日便不再是杨家二少爷,七管家的胆量忽然大了起来,语气也是变得不善。
“平日见你畏畏缩缩,没想到今日也敢这样和我说话,谁给你的底气。”杨寒哼了一声,手上的力道突然加大。
“谁给我的底气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的地位马上就要变得比我还低微,放开,啊。”
七管家脸上露出鄙夷和幸灾乐祸的神色,但他话刚说一半,脸上的神情却立时巨变。
他感到杨寒手上的力量突然变大,剧痛袭来,骨头都要被捏碎,嘎吱嘎吱作响,气管像被捏成一条肉,一丝空气都无法穿过,脸顿时憋的通红。
七管家惊悸之下,使出全身力气挣扎,双手攥拳不住捶打杨寒手臂,但任他使出全身之力,竟然无法撼动杨寒手臂一丝,拳头像是击打在钢铁之躯一般。
“这是什么力量,绝不是三重武者能够发出,甚至不是四重、不是五重,他怎么会有这样的力量。”
随着杨寒的手臂不断发力,七管家感到自己就是猛虎嘴下的一条死狗。
看着杨寒身躯之上散发而出的不怒而威的气势,他刚刚的胆量早已不知去了那里,随着窒息加剧,心中充满绝望,一张老脸涨的发紫。
“啊。”就在七管家感到自己命将不保之际,压在他脖子上的力道突然消失,整个人像一滩软泥一般的瘫倒在地。
“二少爷,饶命,饶命,是大爷和三爷让我来的,他们私下里探听到大少爷出走,让我叫你去议事堂,想要趁机羞辱你,逼家主下位。”
七管家心惊胆裂,他喘了一口气,不待杨寒追问,便扑倒在地,将所知道的事情全部倒出。
“果然是大伯和三叔!”
杨寒闻言,却不意外:“他们早就对爷爷将家主传给父亲心怀不满,这些年父亲掌管家族,实力节节攀升,几乎快要超越贺楼府,他们只能隐忍,现在父亲和家族遭遇困境,他们就第一个跳出来。”
“二少爷,我知错了,饶了我吧。”
七管家跪倒在地,看着杨寒背着双手,气度超然,深沉如海,完全不似十五六岁少年,反而如同久居上位的大人物,心中不知为何止不住的颤抖,再生不出一丝反抗的念头。
“念你服侍杨家多年,饶你一命,出府去吧,不要再回来!”
杨寒话落,便不再理会七管家,转身向着议事堂走去:“我倒要看看,你们怎么让我出丑!”
杨府,议事堂。
杨海川坐在议事堂高台上首的虎爪宽椅之上,冷冷看着眼前虎视眈眈望着自己的一众杨家长房子弟,脸上寒气浮现。
“二哥,事情到了这一步,你必须给我们一个交代!”
议事堂正中,一名身着锦衣的中年男子昂首站立,情绪激动,此人是杨海川同父异母的弟弟杨烈箭。
“交代?烈箭,你倒是说说我应当给你什么交代?”杨海峰冷笑。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你已经没有资格再做家主之位,不如让贤,让有能者居之。”杨烈箭上前一步道。
“这家主之位本应由杨府嫡系继承,若不是某人花言巧语蒙蔽父亲,这家主之位怎么会轮到偏房的人。”
议事堂左侧的一张椅子上,一名面颊蓄须的微胖男子突然感叹,但语气有些阴阳怪调之感,却是杨海峰的大哥杨烈刀。
“有话直说,何必声东击西!”
杨海川怒气,他猛然站起,沉声道:“你们可以质疑我杨海川无能,但却不能非议父亲,我杨海川继任家主之位以来,自认问心无愧,杨家在我手中自一个中等家族,发展到如今的贺楼城第二势力,杨某不敢居首功,但也没有愧对父亲对我的期望。”
“杨家发展到今日,你确实有功,但功不抵过,杨家今日之祸,也是因你而起。”杨烈箭气势汹汹。
“二弟,这点你不能否认吧,杨家今日的困境是你咎由自取,养虎为患的结果,若不是因为杨成和方家联姻,你大力支持方家,方家又如何能够压到我杨家头上。”杨烈刀讥笑道。
“是啊,方家原本不过是中等家族,这几年才逐渐发展起来,排进贺楼城四大家族之一。”
“真是引狼入室,若不是家主扶持,方家怎么会有如今的实力,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识人不清,识人不清,杨海川不配在做家主。”
杨烈刀话音一落,在场其他长房众人也议论纷纷,不断指责杨海川治家无方。
“话不要说得太过,我怎么记得当初杨家与方家联姻,还是你做的媒呢?今日出事倒是推得干净。”
就在杨烈刀讥笑之际,一声冷笑突然从门外传来,将杨烈刀的及在场众人的话语打断,话语犀利,一言指中要害,议事堂众人顷刻之间,哑然无声,全部向门外望去。
“这……”杨烈刀闻言一窒,不由恼羞成怒:“大胆,谁在门外说话。”
“实话也不能说么?”杨寒跨门而入,朗声道:“大伯真霸道啊。”
“杨寒,是你!”杨烈刀见杨寒进来,心中却是一喜,只道是七管家将杨寒骗来的,但杨寒的话语也将他激怒:“杨寒,你眼中可有长幼之序,竟敢这么和我说话!”
“你问我长幼之序,我倒想问你廉耻之心。”
杨寒盯着杨烈刀的羞怒的脸孔,一言一字道:“为何指使七管家假传我父亲旨意,招我来议事堂。”
“混账,这个七管家竟然连这点事情也办不好,真是废物。”杨烈刀心中咒骂,面上却不承认:“杨寒,你乱说什么,我不知道。”
“父亲。”
杨寒没有理会杨烈刀,他先走上高台,向着父亲杨海川行礼,而后方才转身,俯视杨烈刀。
“五年前,就在这里,是你向父亲大力推荐方家家主方渊铜及方轻容,促成我大哥杨成与方轻容的婚约,大伯难道忘了么?”
“这……”杨烈刀无言以对。
“这五年间,甚至就在半月前,也是你大力主张与方家结盟,杨家今日之难,我看你也脱不了干系!”
杨寒大喝一声:“家主之位轮到谁,也轮不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