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针锋相对
“这小子死到临头,还在装逼,可恶!”
“女人被人抢,宿舍被人抢,封号被剥夺,你还笑得出来?小子,枉我家齐老大还把你当成对手!这般窝囊,简直是对咱家齐老大的侮辱啊!”
“哥几个,把这废物直接拖出去,丢到杂役区,任他自生自灭吧。”
“是啊,对这种废柴动手,简直脏了咱们兄弟几个的手。”
在这几个少年看来,这丁晨肯定是受到打击太大,失心疯了。否则,这种处境下,谁还能笑得出来?而且,似乎还笑得很开心的样子?
就在他们说话间,忽然眼前人影一闪。
接着,噼噼啪啪一阵响动,这几个少年的脸上登时火辣辣的,传来异样的疼痛感。
一个个如同见了鬼似的,捂住自己的脸,眼中满是难以置信之色。而着手捂住的脸,分明已经肿得跟馒头似的了。
这……
这眨眼间,四个人几乎是同时被扇了耳光,而且是左右开弓,一人脸上挨了四五下。
而他们所看到的,只是一道淡青色的影子在眼前晃动了一下。
谁出的手?
宿舍里除了他们一伙人,就只有丁晨一个人。
难道见了鬼吗?
这天字号宿舍闹鬼不成?
不过,随即,他们的目光停在了丁晨身上。只见丁晨轻轻摩挲着自己的右手,仿佛在自言自语:“一大早闯进来一群恶狗,怪叫个不停。当真是聒噪!”
四个少年武者捂住自己猪头一样的脸庞,震惊而又羞恼地盯着丁晨。
其中一人嘶声道:“姓丁的,刚才是你动的手?”
“不可能!你不是气海被破,连下位学员都打不过了吗?”
“一定有鬼,有鬼!”
别说这四个少年学员,便是他们身后的两个执法武者,也只是看到丁晨身影晃动而已,他是如何出手的,他们也还没有看的太清楚。
这两人,乃是星罗学院执法堂的武者,端着执法堂的招牌。本来是过来给这四个少年人助威的。
此刻,见这四个少年吃打,他们自然要出面不可。
其中一个身材魁梧的执法武者喝道:“丁晨,在执法武者面前,你还敢如此放肆?真把学院的规矩当空气了吗?信不信我们哥俩现在就可以将你带走,送到执法堂去,直接治你一个死罪?”
丁晨连眼皮都没跳动一下,依旧是云淡风轻地靠在墙边,淡漠一笑:“执法武者,好大的威风。请问一句,我在自家宿舍打几只狗,触犯了学院哪一条规矩?没记错的话,学员在自己的宿舍内,有着绝对的自卫权。对于乱闯进来的野狗,就算拍死了,也是无罪吧!”
丁晨既然占据了前任的身体,也自然阅读了前任的记忆,对这学院的规矩,自然也不陌生。
这一条,他是理直气壮。
果然,那两个执法武者面面相觑,彼此对望,一时间为之语塞。
另一名精悍的执法武者却是冷哼道:“你如今气海被破,封号被剥夺,这天字号宿舍,已经和你无关了!”
那四个少年学员见执法武者出来给他们撑腰,也是精神一振。
“不错,姓丁的,你垂死挣扎,莫非还想赖着不走?”
“你越挣扎,越是激怒咱家齐老大!到时候你去了杂役区,只会死得越惨!”
对于这种走狗的叫嚣,丁晨自然是完全不放在心上的。
只是,他内心深处也明白,自己刚才出手扇了这四个少年武者,完全是凭借前世的技巧,同样的,也是因为对方实力太次。
否则,以自己目前这具身体的条件,对上这两个执法武者,取胜或许不难,但是一旦闹僵了,引动整个执法堂倾巢而出对付自己,那就麻烦大了。
如果前任记忆没出错的话,这几个少年口中的齐老大,名叫齐云。是执法堂执事大人齐威德的嫡孙。
也正因此,这执法堂武者,才会听任那齐云调遣,来跟他丁晨为难。
换做是前世的丁晨,便有一百个齐威德加在一起,他正眼都未必会瞧对方一下,那完全不是一个等级的存在。
不过,如今虎落平阳,两世做人,让丁晨也明白了过刚易折的道理。
武道世界的生存法则异常残酷,哪怕他是主宰世界的太子转生,如果应对不善,同样有可能身死道消。
所以,丁晨没有选择最激进最嚣张的方式来处理。前世的挫折已经给他上了生动的一课。
让他明白,处理问题的方法有很多,有时候必须选择最聪明的方式。
女人被抢,封号被剥夺,甚至连宿舍都被要收走,这无疑是奇耻大辱。换做前世的丁晨,那根本忍不了。
可是,此刻的他,连气海都是破碎的,想当场通过拳头武力讨回公道,无疑是痴人说梦。
“看来,不管是主宰世界,还是弹丸小国的偏远之地,弱肉强食,适者生存的法则,都是如出一辙啊!”
对面的两个执法武者,论实力,前世给他提鞋都不配。但是现在,丁晨却不得不妥善面对。
“丁晨,你们年轻人争风喝醋的事,我们执法堂不想过问。不过,我们此行是代表执法堂。你的封号被剥夺,这天字号宿舍,你必须搬离。你若抵触,便是对抗执法堂!”那精悍武者喝道。
丁晨深吸一口气,淡淡道:“不要动不动搬执法堂来压我,学院的规矩,我清楚的很。即便是封号被剥夺,要搬离天字号宿舍,按规定也有三天缓冲期。在这三天内,谁也没有资格催我。怎么着?你们执法堂的威风,已经大过学院了?大过院长了?”
学院确实有这样的规则,搬离任何宿舍,都有三天缓冲期。其实这也是学院对学员的一种保护,三天缓冲期,是让学员有个心理接受的过程,免得有人想不开,一个个寻死觅活的。
两名执法堂的武者,内心都有些惊讶。事情似乎有些偏离他们预定的轨道!显然,这个丁晨,让他们觉得有些棘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