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颠倒黑白
李天义见到毛县令来了一时底气十足,对着赵泽大声喝道。
“我儿之罪,遭尔等毒手,您小子可有证据,空口无凭!当着毛县令的面把话说清楚。”
“证据,叫你儿子自己说!”
赵泽说完,就把刀再次横在李存仁脖子上,李存仁已经吓得三魂飞了两魂半。“快说!”赵泽踹了一脚,眼见着儿子如此当面被人踹了一脚,李天义感觉是自己心里被别人割块肉一般。
“大胆刁民,竟敢在本官面前,逞械伤人。还不快退下,如此休怪本官不客气!”
“我儿你且先说说,他们栽赃你的讹诈乡邻,是怎么回事?”
赵泽便退到李存仁的身后,附在他耳朵里轻声说道:“小子,你若有半点虚言,看我要了你的狗命。”
李存仁哪里吃过这样的罪,这一路也是吓得魂飞魄散,便一五一十的说了起来。
“是这样的,那小妮子赵我借十两……”刚说到“十”字时,李家管家李怀,立马对李存仁打了个眼色。李存仁却一时并未会意,云里雾里,但是支吾了起来。
这些细节无论如何脱不了,老练的李天义的法眼。李天义立马明白了大概,这些法子自己用的比谁都多,他儿子可以说就是自己教出来了。
也赶紧眼色示意他儿子,李存仁又一次得到了自己老子的示意。立马回过神来也明白了自己接下来该怎么做!
李存仁回头,对了毛县令磕了一个响头。便大声哭喊了起来。
“毛大人,您明镜高悬一定要给小的做主啊!”
“李家那小妮子,找我借了一百两银子,今日期限已过,我便去讨要银子,结果被这几个恶人,硬生生说是只借了十两,还说小人讹诈!”
“还请毛大人做主啊!”说完又是几个响头磕了下去。
毛县令故做正色的问道:“到底是十两还是一百两。”
“一百两千真万确。”
“那你刚才为何说是十两。”
“小的,被他们一顿暴打,头晕脑胀,早已分不清了东南西北,一时失语。”
“大人明察啊!确实一百两千真万确,小的身上还有借款字据”管家李怀机灵,立马替李存仁解围,并挺直了胸腹,示意字据来胸口上藏着。
毛县令接过了字据看过后,洋洋得意的说道:“白纸黑字,确实无误。”
:“大人明鉴,那字据本是李存仁,欺负小女子不识字,故意将十两写成百两,借此讹诈。”一个女人急促的声音从人群中传了过来,接着一貌美女子,扑通一声朝着毛县令跪在地上,原来是玉荷安顿好家人匆忙赶了过来。
围观的众人见到了玉荷的容貌,对于整个事件便都已经猜到了个八九不离十了。心中全部有了本帐。
“本官问你,你可就是当事者主人?”毛县令故作正色的对玉荷问。
“正事”。
“那你将本案详情一一道来,本官自为你秉公办理。”玉荷一听到“秉公办理”这四个字就喜极而泣。只有赵泽依旧不动音色,因为之前的一切告诉他不会那么的简单。
玉荷便将一切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刚说完借银子只借十两的时候,一句话断了他的控诉。
“空口无凭,你可有证据证明只借十两?”毛县令正色的问道。
玉荷被这一下子给问蒙了,只是连连摇头。
“那可有何人证,有其他人在场不。”刚才叫赵泽他们去他家躲藏的那个老头,亲切地提醒玉荷。
“当时只有我和李家公子,和他家管家在场,并无他人。”玉荷不停的摇头回复。
“钟离昧,你这老不死的,为何三番五次和我李家作对,我李家何等得罪于你”李天义破口大骂。
“非我故意三番五次和你家做对,只是公道自在人心。”老头淡定的回应。
“你……”李天义气得一时语塞,口中只蹦出一个“你”字就再也说出什么话了?
“既无凭无据,你怎么说是李公子擅改字据,借此讹诈,反倒是白纸黑字一一在上。”毛县令说完,又轻捏了一下自己的老鼠胡须,接着轻蔑的说道:“哼!我看是尔等刁民,欠账不还,借此诬陷。”
李存仁一听劲来了,本来被打得糊里糊涂的脑袋一下子清醒了过来。立马加油添醋的编造起来。
“大人,青天大老爷再现啊,小人本事去讨债,见那李家压根没还的意思,便想着将这小妮子扣押两日,待他家凑些银两便将他放了回去。”
又一把眼泪一把屎尿的哭诉起来。
“谁知,竟碰到如此刁民无赖,硬是诬陷小人讹诈乡里,强抢民女,不由小人解释,便直接绑来见官。”说完就哎哟起来,仿佛现在才想起自己身上的伤痛。
接着毛县令润了润嗓子,大声的说道:“竟然对方又无证据,而今业已查明,乃是他恶人先告状,诬陷李家公子。”
接着正色对衙役喝道:“来人啊!把这几个刁民给我拖下去,恨恨的重用五十大板,给我着实的打”七八个衙役领令,就向赵泽他们走来。
“此事还请大人明察啊!他一农家女子,要借百两银子,能有何用。其中必定有诈。”赵泽恨恨不平的说道。
人群早就对这件事有本帐,一听赵泽点明了,也开始愤恨的七嘴八舌的议论起来。
“就是!一百两银子是多少钱啊!边市上都能买八九匹上好的军马了,他给他家里人治病需要借百两?”
“我看不是这丫头借了一百两银子,是这狗官收了李家一百两银子。”
“你还别说,刚李天义回礼的时候,我亲眼看见李天义往这毛大人袖口里塞了一把银票,只怕还不止一百两呢?”
“此话当真?”
“竟有这事?”
人群的关注立马被这毛县令收银两的话吸引上来了,好似已经忘记了刚才的事情。
听到这些话,毛县令脸色铁青,狠狠地瞪着李天义,好似在无声的控诉他,给钱怎么这么不小心。李天义把头压着很低,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