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红妆愿
“小天，不要冲动。”
走进院里的倩影，让秦天停了手。
这是一位身上隐隐散发着冰雪气息的美丽少女，少女的年龄也不过十六岁左右。
她穿着一身冰蓝色的齐胸襦裙，包裹着含苞待放的妙曼曲线。
凝雪倾城般的容颜带着一抹温柔。
娇艳欲滴的香唇，白玉雕琢的琼鼻，一双冰凉无质的蓝色眸子散发着遗世独立的冰冷。
冰肌雪肤，凝脂玉骨。
妙曼的身姿有着几分成熟女性的朦胧感觉。
小小年纪便生的国色天香，很难想象今后会出落成怎样的倾城艳绝。
而且女子身体走动的时候，更是凸显着高贵圣洁气质。
“芊雪姐！”
看到突然出现的少女，秦天心神颤动。
前世，也是这一天，自己被废，柳海明一对主仆找上门来，想要侮辱茗儿和自己，是芊雪姐保护了自己。
这一世，也是如此。
芊雪，她并非是柳家人，他和秦天一样，都是从小寄居在柳家的外姓之人。
也或许都是外姓之人的缘故，芊雪和秦天关系很密切，两人从小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度过了一个美好的童年。
只不过，随着年龄的增长，两人开始渐渐疏远。
或者说，是秦天主动疏远芊雪。
因为秦天体质极差，而且修炼天赋很低，这导致他被柳家青年子弟看不起，长期被柳家弟子侮辱，欺负，秦天自然生出了自卑的性格。
而且芊雪不断长大，曾经的丑小鸭，出落得越发漂亮。
高贵，圣洁的气质让人觉得不敢亵渎。
因为自卑，长时间缺乏自信，秦天根本不敢走近美丽的芊雪，走近这样高贵而又圣洁的少女。
秦天记得，自己经脉被废之后，芊雪贴身保护了自己一个月，那一个月或许是前世秦天最快乐的一个月。
然而一个月之后，芊雪因为家族的紧急召唤，她便离开了柳家。
当秦天再次和芊雪重逢的时候，那已经是二十年后了。
两人相见，芊雪依旧是那个芊雪。
她越发美丽，高贵，圣洁。
倾城的容貌，圣洁的身体，一颦一簇能让天地失色。
秦天知道了芊雪的真正身份，她是八大隐世古族之一，端木古族的圣女。
而且二十年后的那天，她已经和另一个隐世古族的圣子订下了婚约。
芊雪关心秦天，心里有着秦天。
不过那时候的秦天没有感觉到芊雪的心意。
秦天因为经历了人世冷暖，他一心追求武道，追寻着第一位人族神王的脚步。
当秦天明白芊雪的心意之后，已经迟了。
在之后，秦天听说芊雪毁了婚约，因为这等缘故，芊雪的家族遭到了毁灭，她也在那场灾祸中香消玉损。
而那时候有一封信，被送到了秦天手中。
……
而今妾身与君别，
唯不忘相思苦。
曾记否？
童年戏言，红妆愿！
愿来生。
与君长相伴。
……
这封信只有短短三十一个字，然而秦天当时在冲击入圣境，他并不知道这是芊雪写给自己的，所以他只看了一眼，就将那信化为了飞灰。
如今见到芊雪，脑海中的画面纷纷浮现。
而那封诀别信，更是让秦天觉得感伤极深。
前世，秦天错过了太多，有着太多遗憾了！
望着身前体态修长，面容娇好的美丽少女，秦天暗暗做出了决定。
此生，秦天要把握住前世的遗憾，不负相思苦！
“小天，你不能冲动杀了柳海明，否则柳家之人不会放过你的。”
芊雪走到秦天生面，脸上带着焦急道。
“小天，姐姐知道你被他们欺负，心里很苦，想发泄出来，可你不能这么冲动。”
“你不是柳家子弟，而且因为你和柳艳的婚约关系，你现在的处境越来越尴尬。如果你杀了柳海明，你很可能会被柳家的一些长老下毒手的。”
芊雪贝齿咬着红唇，眼里流露出的是深深的担心。
芊雪知道秦天一直被柳家子弟欺负侮辱，这突然爆发，一定是忍受不了侮辱，可是秦天动手杀人，又太过冲动了。
“就是，你不能杀我！”
“秦天，你这废物，你敢杀了我，我爷爷不会放过你的。”
柳海明一脸惧意的说道，可是他话语里依旧是带着对秦天的蔑视。
“芊雪姐说的不错，我，不能杀了你，杀了你，柳家不会放过我。”
“我虽然不能杀你，却能废了你！”
秦天目光一冷。一股风吟响起的瞬间，秦天一掌直接拍在了柳海明的源丹之处。
“啊……”
柳海明只觉得源丹处传来一股剧痛，随后那股剧烈的痛苦直接让柳海明疯狂惨叫。
在玄源大陆，如果无法修炼，那和废人没有任何区别。
秦天废了柳海明的源丹，这是让其生不如死。
“小天，你，你怎么这么冲动？”
见秦天直接废了柳海明，芊雪一脸担心的说道。
“芊雪姐，你真的觉得我很冲动么？”
秦天看着芊雪的蓝色眸子，轻声问道。
这一问，芊雪美眸微动，眼里生出了一些不忍。
芊雪和秦天是在一起长大的，小时候，芊雪长得如同丑小鸭般，并不漂亮，而且很难看，这让柳家子弟经常欺负芊雪。
然而每次芊雪被欺负的时候，都是秦天挡在她身前，保护她，哪怕秦天被打得鼻青脸肿，可他也挡在芊雪面前，守护着自己。
或许总是回忆起小时候的那道坚毅背影，芊雪对秦天一直保持着童真时期的那份情感。
此时秦天这话，让芊雪也觉得有点心疼，因为秦天在被欺负的时候，她没有保护他。
“哼！”
然而这个时候，门外又传来了一个声音，那是一个女子的娇喝。
只不过这娇喝声中，带着三分尖锐，七分阴毒。
“柳艳！”
听到这个声音，芊雪咬着湿润的红唇，美眸里担心更多了几分。
“秦天，你一个外姓之人，竟敢杀我刘家之人，而且还废了海明表哥的源丹！”
柳艳浑身释放着媚态，神色带着不屑的藐视，声音尖锐的说道。
在柳艳进入秦天的院落之时，她身边还跟着几名柳家子弟，这些人皆是她的追求者，为首之人乃是四长老之孙，柳家青年子弟中的第二高手，气源境第九重的柳青开。
柳艳见到秦天的时候可是十分惊讶，昨天她亲眼看到柳州成和柳青开出手废了秦天，然而此时此刻，秦天却完好无损，这实在让柳艳觉得匪夷所思。
“艳艳表妹，我已经去让人叫六长老了，他很快就会赶来的，到时候，六长老一定杀了这个低贱的狗东西。”
柳青开死死的盯着柳艳的媚态娇颜，那完全是被柳艳迷得死去活来的表情。
而柳青开这话，更是让芊雪担心不已。
秦天脸色平淡如常。
前世，自己凄惨的开端，都是因为柳艳这个狠毒的女人所致，虽说自己最后复仇杀了她，可是秦天已经留下了太多遗憾。
即便复仇，秦天也没有任何喜悦。
如今再次面对柳艳，秦天不会再让这个毒妇害得自己落入凄惨境地，也不会因为她落下太多遗憾。
秦天会和柳艳有个了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