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步兵方阵惊皇帝
秦州城最近发生了一件怪事。
百姓们看着肉价一涨再涨，忍不住发起了牢骚。
“掌柜的，怎么猪肉价格又涨了？”
“这日子没法过了，一年都吃不起肉了！”
“哄抬价格，抓黑心商户去见官！”
肉铺掌柜连连作揖，赔笑道：“各位父老请息怒，这事和小店无关啊！”
他感觉这个锅，自己背得莫名其妙。
但他也不敢将责任归咎于赵楫的身上，只能干巴巴地解释。
相似的一幕正在秦州城多处肉铺发生。
……
赵楫嘴里叼着笔杆，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宋朝的军阵应对骑兵攻击，效果并不理想。
更加悲剧的是，宋朝重文轻武，在朝廷中文官压了武将一头。
武将都如此，士兵们的待遇还能强到哪里去？
更不要说，文人士大夫们多是手无缚鸡之力。
让他们挥挥笔杆子还行，可要让他们保家卫国，多半会乱上添乱。
这种情况直接导致了宋朝军队战斗力降低，士气不足。
整个大宋朝廷，就如他老子写的瘦金体一般，纤巧有余而厚重不足。
“这种情况下，怎么用步兵对付骑兵？”
赵楫朝着群里请示。
群里。
刘秀：小子，我推荐你用卫青怼武刚车的使用，用弩弓远程射杀。
李世明：弩弓杀虽然便利，可一旦被冲近，那就完了。
秦始皇：要额说呐，全部窗上盔甲，任他撒【杀】，额就不信，他的刀，能看砍得动铁盔。
刘邦：那不得站着挨打嘛？朕不做这蠢事！
武则天：同意！
秦始皇：......
听得秦始皇的话。
忽然赵辑双眼一亮，将插满墨笔的笔筒拿到了自己面前，认真端详了一番。
谁说阻挡弓箭一定要用盾牌，只要层层叠叠的长矛足够密集，一样可以起到防护作用！
骑兵居高临下又如何，老子直接拿六米长矛把你刺下来！
用长矛组成的方阵，历史上有没有？
“马其顿步兵方阵！亚历山大大帝东征用的马其顿步兵方阵！”
赵楫一拍脑袋，还真让他想出来了一个。
马其顿方阵训练简单、易于实战而且恰恰可以用来对付骑兵。
“来人！为本王找来精通雕刻工艺的木匠！”
他朝账外喊了一声，很快传令兵就带着一名木匠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赵楫用墨笔在纸上画了一张草图，然后将自己的想法和木匠解释了一番，命他将模型尽快做出来。
宋朝人没见过马其顿方阵，到时自己和亲兵们解释时，难免会出现理解偏差。
因此赵辑便想出了这么一个直观的方法。
木匠按照他的意思，连夜将马其顿方阵雕刻了出来。
翌日一早。
赵辑命人将一车长竹竿运进了亲军营，士兵们握着长竹竿恭敬地看向点将台。
赵辑身穿黑色蟒袍，红靴玉带华丽若神。
他命人将马其顿模型在众人面前展示一番，然后挥动令旗，命他们组成方阵。
军营内脚步杂沓，铿然有声，十支马其顿方阵渐渐成型。
只见前排士兵将手里的长竹竿水平前指，后面三排士兵将长竹竿遮在前排士兵的头顶，做着随时准备补充的姿态。
最后一排士兵竖直举着手里的竹竿。
整体看去，士兵们手里的竹竿正好组成了一个九十度的扇面。
密密麻麻的竹竿遮住了士兵们的身体，仿佛变成了令敌人难以攻击的“大刺猬”。
“前排向前右刺！”传令兵将赵楫的意思大声喊了出来。
“第二排！”
“第三排！”
亲军营按照赵楫的军令认真操练起来，三千人齐声呐喊声势惊人。
赵楫看着下方的士兵，满意一笑。
三次刺杀过后，能够冲进方阵的敌人估计已经寥寥无几。
“传令军营内的工匠，将亲兵营的矛杆统一按照一丈八的规格重新制作。”
古代的一丈八差不多等于后世的六米。
赵楫如果直接说出六米的规格，估计工匠们也摸不着头脑。
他说完站在点将台前，心中豪气顿生。
如果他的方阵能够取得成功，将来在宋金两国的战争中，金军的骑兵优势将会土崩瓦解。
第一次接受赵楫的指挥，亲军营的士兵操练得很是卖力。
他们不停变换着阵法，前排的士兵刺过几轮，便撤到最后一排，士兵们轮流交换位置，快速熟悉着新式阵法。
与岳飞的指令不同，赵楫的指令非常简单，不过是前进、后退、左右转换方向。
他们的向前刺击的动作，甚至不需要任何武学基础。
大滴大滴的汗水从他们身上冒出。
军营中烟尘滚滚、步声如雷，密集麻麻的竹竿在飞扬的尘土当中若隐若现，暗藏杀机。
“殿下，末将又增添了十口井。”满头大汗的岳飞朝赵楫禀报道。
赵楫道了声辛苦，笑道：“岳将军怎么这么狼狈？”
岳飞看了看身上沾满泥水的盔甲，神情一愣。
惭愧道：“末将失仪，还请殿下责罚。”
“岳将军与袍泽同甘共苦，一起挖井，何错之有？”赵楫哈哈笑道。
岳飞坦诚道：“末将未能按照殿下的要求治军，已经知错。”
赵楫眼中闪过赞叹的目光。
这个岳飞知错能改，不像是头倔驴，也不知当初他怎么脑子一根筋，非要和皇帝对着干，最后怨丧风波亭的悲惨结局。
刀杀人，能怪刀吗？
赵楫想到那些抓着秦桧夫妇不放的人，也不知道他们怀有什么心理。
咳咳，当然现在赵楫出现了，只要不出现靖康之变，这件事九成九不会再发生。
赵楫将自己的披风一脱，帮岳飞擦掉了盔甲上的泥垢。
“亲兵营操练完方阵，让他们清洗一下身上的汗水。”
赵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转身离开。
岳飞看着赵楫的背影，整个人都呆了。
殿下竟然用自己的披风为他擦盔甲？
他的大脑一阵错乱，这样的明主千年难寻，竟然让他遇到了！
“末将，恭送殿下！”岳飞躬身抱拳，单膝跪地。
赵楫虽然走了，正在操练军阵的将士却没停止手里的动作。
点将台上发生的一切，不少人都看在了眼里。
赵楫厚待士兵，体恤下属的形象在他们心中，变得如山岳般高大。
赵楫随手做的一个动作，没想到引起了这么大的反应。
他背着双手在军营中快速行走。
大营中间是粮草重地，旁边是兵器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