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讨价还价
她对程绎自始至终都有一种冲动，即使到现在还是。
她忍不住的在他干涸，苍白的嘴唇，轻轻一吻。
她觉得她的胆子太大了，但是她行为真的不受自己脑子控制。
只是她没有想到，他的眼睛已经微微睁开，有了知觉。
他的眼神似乎带着很强的怨恨。
他对着韩谨：“你到底想要干什么？”他竭尽全力的说着这句话。并且忍不住又再次说着自己想说的话：“你这个骗子，韩谨，你这个大骗子。”
他是指她没有离婚的事。
她转身想要逃跑的时候。
却回头发现，一个女人站在她的面前。
那个女人是，程绎的妈妈。
那个在大学时候，他们满心欢喜的以为要步入婚姻殿堂，程绎带着她去见了她的妈妈。
“阿，阿姨。”她的言语很轻。
程绎的妈妈脸色很难看，她怎么也不会忘掉韩谨，那个害他儿子颓废了很久，狠心的女人。
他儿子从不吸烟，却因为她每日每夜的去抽，他儿子那段日子很低迷，整日的失眠。
一时间，她一巴掌打在了韩谨的脸上。
“你滚，还来干什么？你害的程绎还不够？”
她知道她没有任何理由去言语什么。
这一巴掌打得很对。
程妈的情绪很激动，甚至于要再次打韩谨的时候。
程绎阻止了她妈妈，让她离开，让她离开。
韩谨含泪离开。
街道的风刮过她的每一寸肌肤。
人来人往，拥挤不堪的车辆。
她又加快了脚步。
她的心情没有平复。
就接到了安安的电话。
她破口就对着韩谨一顿大骂：“致一公司什么时候成了你的地盘了，想上班就上班，想下班就下班。”
“对不起。”韩谨连连说着对不起，转而朝着公司的方向大步跑去。
因为她的迟到被扣了200工资。
即使这样，安安都没有想过要放过她。
安安要求她，以后后勤部所有的饭，都由她去买。
韩谨觉得她这样太过分。
然而，她不屑的对着她：“等你做到我这个位置的时候，才有资格和我讨价还价！”
那天，她打扫洗手间，碰见了程凯。
她的脸一下子就红了，她有些不好意思。
她低眸，想绕过他。
谁知。
他叫住了她，起先疑惑，后来想起了什么，用一股子佩服的眼神看着她：“小姑娘，不错嘛，这都能承受了。”
她手里拿着拖布，边对着程凯，边回应着：“小意思。”
倔强如她。
她又开始忙碌起来。
他无形中细细的观察着她，她言语不多，但是却不做作。
韩谨没有想到，程凯竟然会帮助自己。
她赶忙对着他：“谢谢，我自己来了就好，你有别的事，就去忙吧！”
“你这女人，我好心帮你，你怎么还……”程凯话还没有说完。
韩谨就说道：”我只是不想太麻烦你，我就仅仅是不想太麻烦你而已。”
见韩谨忙一脸解释的样子。
程凯忍不住一笑。
他离开的时候。
韩谨忽然叫住了他：“那个，那个。”她抿着嘴唇。
终究她问了出来：“程绎怎么样了？”
他迅速转动了眼睛，对着韩谨：“想知道他怎样？晚上请我吃饭。如何？”
“这。”
“就这么定了，希尔顿酒店，晚上8点，不见不散。”
忙完了一天的工作。韩谨坐在办公桌上惯性的伸了伸懒腰。
此时，她的手机不偏不巧的响了起来。
看着熟悉的来电显示。
“方浩斌。”
下意识间，她接了起来。
“下班了？我在你公司门口，晚上请你吃饭。”
韩谨没有言语，方浩斌快声说着。
“我晚上有点事，我和别人约好了，不好意思。”
直到方浩斌说：“有个大惊喜，如果你不会，会后悔一辈子的。”
他什么意思？
韩谨没有明白。
“什么大惊喜啊。”韩谨问方浩斌，但是方浩斌却没有告诉她。
“快点出来，我告诉你。”
半个小时后，韩谨刚出了公司门，就看见了方浩斌。
不远处，他冲着韩谨摆摆手。
她走过去，对着方浩斌：“什么大惊喜啊。”
他拉着韩谨就上了车。
“到了地方告诉你。”方浩斌仍旧打着哑谜。
“我今晚约了人了，所以，我们改天，好？”韩谨商量的和方浩斌说道。
“你约了谁？”方浩斌问韩谨。
“你不认识。”韩谨抿了下嘴唇。
“我叫了你妈妈。”方浩斌说完这句话的时候。
韩谨以为自己听错了。
“什么？”
他又再次重复了一遍：“今晚吃饭，我约了你妈妈。我想你肯定不会错过吧！”
这到底怎么回事？
但是韩谨整个人却激动不已。
“真的？你怎么找到我妈妈的？”
方浩斌边开车，边对着副驾驶上的韩谨说道：“我知道你想你妈妈了，所以我就派人打听，终于打听到了。”
韩谨已经迫不及待想要见自己的妈妈了。
她感激的看着方浩斌。
窗外的霓虹璀璨不已。
韩谨边朝外看着，边催促着方浩斌快点。
进到方浩斌所说的那个饭店。
那个饭店很大，人来人往，很拥挤。
韩谨的目光朝向四周，她在寻找她妈妈的身影。
甚至于，没有察觉出来，方浩斌拉着她的手。
但是，一遍一遍，她都没有去放过任何一个角落，可是都没有见到她妈妈的影子。
她的目光转而看着方浩斌：“我妈妈呢？”
方浩斌的脸有些不好意思，对着韩谨：“你妈妈给我发了短信，她有事，离开了。”
说着，他把手机拿给韩谨看。
“你放心，我改天，改天一定把她带到你面前。”方浩斌信誓旦旦的说着。
韩谨见妈妈期盼的那颗心一下子沉到了谷底。
但是一瞬间又复活过来：“你现在带我去找她吧！她家，你肯定知道的。”
她反拉着他的手，就往饭馆外面走去。
但是。他却停住了脚步。
“对不起，韩谨，我不能带你去。”
在韩谨要问原因的时候。
方浩斌已然言语着：“她求我，不想让我带你去她现在的家，然后，她答应我来饭馆见你。”
韩谨细细的听着方浩斌的话。
她愣愣的站在那里。
方浩斌对着韩谨：“我带你去，就算我失信全世界的人，我也不愿意失信于你。”
但是却被韩谨拒绝了。
她尽力的扯出一丝笑容，对着方浩斌：“我想回家了！”
今夜的雨很契合她的心情，从淅淅沥沥到狂风暴雨。
韩爸见韩谨进来，对着她：“怎么是这个表情？”
“没事。”韩谨继而朝着卧室走去。
但被韩爸叫住了。
“那个，小谨，你身上有没有2000块钱。”
听到这，韩谨敏感的对着韩爸。
“你又去赌了？”韩谨的分贝瞬间高了起来。
他没有去回应韩谨的话，对着她：“快，给我2000块钱。”
“我没有。”韩谨已然说着，甚至于她想起自己的妈妈，对着他：“如果不是因为你赌，我们家也不会这样。”
她忍不住说着。
“你这个丫头，你怎么怪我。”韩爸说：“浩斌有，你可以问浩斌要。”
她无语的看了他一眼。
进到了卧室。
今夜的天气很冷，韩谨躲在自己的被子里，把自己的裹得紧紧的，但是仍旧感觉不到一丝的暖。
韩爸仍旧在外面大骂着她，甚至于敲她卧室的门。
她忍不住的要出去时。
手机在此刻响了起来。
一个陌生的号引入她的视线。
她缓缓接了起来。
“韩谨，今晚等了你两个小时，你怎么没有来赴约。”
“你……”后来韩谨反应过来。
程凯。
她赶忙向程凯道歉：“今晚有点事，我就忘了和你说，实在不好意思，真的……”
程凯一下子打断了她的话：“和我道歉就不用了，只怕伤了某人的心。”
他的意思。
后来韩谨才知道，程凯叫了程绎。
那天，韩谨在去后勤部的时候路过了程绎的办公室。
她惯性的停下了脚步。
看着程绎办公室大开着。
她的头不自觉的向里面探去。
不知什么时候，听到身后传来的声音。
“鬼鬼祟祟的，干嘛呢？”
她的心猛然一跳，转身对上程绎的脸。
“我……”她本来想问他病怎么样了？
但是，话到嘴边，她终究没有问出来。
他的眸子很冷，紧紧的对着韩谨。
“刚才在看什么？”
“没，没有。”
“那晚上，抱歉，我有些事所以没有去赴程凯的约，让你等了很久，真的很……”
一时间，程绎对着韩谨：“不用和我说抱歉，我不是为了你去的。”
她一瞬间沉默。
他冷冷的进了办公室。
进到后勤部。
韩谨就看到一堆人围在一起。
她好奇的走过去，一眼看到了人群中那个熟悉的身影。
舒童。
韩谨对她的印象停留在大学时的阶段，一头干练的短发，而如今，不得不说，她此刻的大波浪卷金色头发分外迷人，漂亮极了。
舒童对视了她一眼。
韩谨想要和舒童打招呼。
但是舒童的目光转向了安安：“这几天，我那儿比较忙，想找个人帮忙，还麻烦推荐一个。”
舒童微微一笑，眸子明亮极了，但是却给韩谨一种说不上来的陌生感。
一时间，安安将韩谨向前推了推，对向舒童。
舒童上下打量着韩谨一眼，对着安安：“我这里不是什么人，都要的，必须能吃苦，并且不矫情。”
韩谨听着舒童说这句话，心里有些怪怪的，格外不舒服。
然而，此刻，安安笑脸说着：“韩谨是不二人选，要说吃苦，韩谨最能吃苦。”
舒童目光对着韩谨，下一瞬间，言语道：“跟我来。”
她向前走着，韩谨在后面跟着。
“舒童。”韩谨笑着想要和她打招呼。
但是舒童的脸依旧很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