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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这容府,要不安生了

书名:团宠公主三岁半本章字数:2086

转眼已是半年,整个皇宫被一场大雪盖上。

容贵仪抱着暖炉,目光定定看着某个方向。

今年的冬天格外寒冷。

不知父亲旧疾如何了?

“娘亲,娘亲。”

容贵仪思绪回笼,就看到李清越跑了过来。

身后的春桃都跟不上她了。

“慢点跑,小心摔了。”

“娘亲,爹爹同意你跟我出宫了。”

李清越晶亮的眸子看向容贵仪。

容贵仪掏出手帕擦了擦她额上的汗水。

“春桃,带公主换身衣服,免得着凉了。”

“娘亲,你不开心吗?”

“父皇同意你出宫了,我们可以去看外祖父和舅舅了。”

李清越说道。

“娘亲听到了,等你换好衣服,咱们就出宫。”

容贵仪宠溺的点了点李清越的鼻尖。

她这辈子最大的幸运,就是生了个如此贴心的女儿。

李清越很快换好了衣服,还披了件大红色的斗篷,在白雪的映衬下整个人格外的娇俏。

两人坐上马车出了宫。

尚书府离皇宫稍远些,毕竟是书香门第,喜静,位置也就偏了些,但也占了一条街。

接到容贵仪要回门的消息,今日的容家格外的热闹。

容老爷子早早就带人在街口等着,盼着。

看到宫里的马车之后,容国安连忙带人迎了上去。

容贵仪带着李清越下了马车,看到老父亲的那一刻,眼角湿了些。

“爹,女儿不孝,现在才来看望父亲。”

“你这孩子,说这些做什么。”

“走,回家,别冻坏了。”

容国安激动的连礼数都忘了,上前拉着女儿的手往家里走。

却忽略了李清越这个小萝卜头。

容贵仪倒是没忘。

“爹,这是越儿。”

“外祖父。”

李清越脆生生的喊了一声。

生生甜到了老爷子的心坎里。

容国安将李清越抱在怀中,坏心眼的拿胡子扎了扎她,逗得李清越笑个不停。

一行人有说有笑回了容府。

回了主屋,屋里的暖炉生的正旺。

容贵仪将身上的斗笠交给琉璃。

“越儿,那个便是你舅舅。”

李清越眨巴着眼睛看了过去。

容宏身材欣长略显瘦弱,倒有些文绉绉的气质,不像是传闻中那个英姿飒爽的车骑将军。

李清越眉头皱了皱。

“舅舅近日里可是身子有些不适?”

容宏眼里闪过一丝困惑,却也点头道。

“感染了一些风寒,不碍事。”

容贵仪却察觉出有些不对。

她沉静开口,语气却带着几分随和。

“你们都下下去吧,我和爹爹哥哥说说话。”

等房里只剩他们三人之后,容贵仪看向李清越。

“越儿,有话直说。”

她知道李清越当初学医不是一时兴起。

前段时间,她也被李清越扎了几针,竟觉得疲乏消了不少。

此番李清越突然这么说,定是看出了什么问题。

“我看舅舅不像是受了风寒这么简单。”

“府里若有信得过的大夫,还是叫来给舅舅仔细瞧瞧。”

李清越思索之后说道。

她只懂针灸之术,有些话不确定之前也不会乱说。

“爹爹,越儿不会胡说。”

“还是让人来给哥哥看看。”

容贵仪按紧椅子扶手说道。

“这事,切莫声张。”

容国安也不是个傻的,此时已经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若是他这唯一的儿子出了事,那整个容家,怕是就后继无人了。

一旦容贵仪没了母家支持,怕是在宫中的日子,也好不到哪里去。

他让人请来了韩大夫,说是公主受了寒。

韩大夫进了房间,一眼就瞧见站在一旁的容贵仪和李清越。

“参见娘娘,参见公主。”

“起来吧。”

容贵仪慢条斯理的抚了抚袖子,端着一副宫中的仪态。

“韩大夫,今日请你来是做什么的?”

“给公主瞧风寒。”

韩大夫谨慎答道,却也知事情不会这么简单。

“知道就好。”

“哥哥身子不适,你先去瞧瞧,让我看看你的医术如何?”

“可得瞧仔细了。”

容贵仪缓声道,带着几分威压。

韩大夫走至容宏身边,小心翼翼给他把脉。

他的眉头,却是一点一点拧了起来。

许久之后,他跪在地上,半响之后才开口道。

“回娘娘的话,将军这是中了毒。”

啪!

容国安一巴掌拍在桌子上。

竟有人在他眼皮子底下给自己儿子下毒,他竟一点都未察觉到。

“继续说!”

“将军中的是慢性毒药,初时症状与风寒无疑,日积月累后毒至心脉,也就回天乏术了。”

韩大夫战战兢兢道。

“可有解毒之法?”

容贵仪询问道。

当务之急,还是救人要紧。

“好在中毒时日尚浅,调养数日便可痊愈。”

韩大夫说道。

韩大夫离开之后,屋里氛围瞬间凝重起来。

既是慢性毒药,那下毒之人便是府中之人。

这容府,要不安生了。

“哥哥近段时间可发现察觉出了什么异常?”

容贵仪出声问道。

若是抓不出这下毒之人,她就是回了宫,也安不下心。

容宏到底是习武之人,性子粗了些,想了许久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

“秀儿应是知道,不妨问问她。”

容贵仪略一思索,让人将陈秀请了过来。

听闻容宏中毒有些时日,陈秀大惊失色。

“怎会如此,到底是谁人要害他?”

“嫂嫂莫急,先想想府中近日可有什么异常?”

陈秀好不容易稳下心神,很快便开了口。

“异常倒是没有,不过前段时间府里进了个下人,名唤云儿。”

“那姑娘也就十岁左右,一个人跪在街上卖身葬父,我看着可怜便收进府中,在我院里伺候着。”

“莫不是,云儿有问题?”

“有没有问题,一查便知。”

容贵仪眼中寒光乍现。

“这......”

陈秀犹豫了下说道。

“云儿今早告假,说是去父亲坟前上柱香,已不在府中。”

走的时机倒是刚刚好。

她们前脚上门,人后脚就离了府。

若不是巧合,便是有人透风报信。

只是这幕后之人,是在容府之中,还是在宫中呢。

李清越眉心紧拧,心中隐隐有些不安,事情似乎解决的过于顺利了些。

“爹爹,事情尚未查清楚,你和哥哥还是得谨慎些。”

“这府中之人,也得查查了。”

容贵仪提醒道。

容府的下人都跟的久了,但难保不会起了旁的心思,还是小心些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