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治愈
“这么多年了，哥哥你做的够多了。”
楚天聆轻叹一声，眼底却闪过一抹释然之色。
伸手看着手里的最后一颗百草丹，楚天聆一口吞下，咀嚼着丹丸的苦涩，望着远处忍不住落泪。
若不是他，楚牧何以至此，被人如此误解。
隐约间，楚天聆感觉脑袋沉沉的，在陷入昏迷前，她好像看到一道熟悉的人影朝着自己扑了过来，浑身脏兮兮的，到处都是干涸的血迹……
“哥哥……”
楚牧看着又一次陷入昏迷的楚天聆有些心疼，半个月没回家，她好像瘦了一大圈一样。
“以后再也不会让你吃苦了。”
将楚天聆抱进山主殿后，楚牧掏出各种药材，按照自己脑海中的丹方仔细研究了起来。
这种低级丹药不难炼制，主要把控各种药材的配合就行了，加上楚牧刚刚继承的传承里有丹道之术，这种丹药的炼制更是得心应手。
整个夜晚楚牧不眠不休，无数药材消耗一空，但和收获成正比，桌上摆着不下五十颗，不下十种丹药！
就在楚牧松了口气，转身看向楚天聆时，他整个人一惊，迅速冲了过去！
被楚牧从腐尸潭带回来的神秘黑玉，不知什么时候竟然飞离而出，此刻正悬浮在楚天聆头顶上空三尺间，散发着徐徐黑气！
“糟糕！这玩意来历不明，多半会害了天聆！”
楚牧心急如焚，从来没想过会发生这种事，这些年来他所做的一切不过是为了楚天聆和皇朝遗脉的延续。
他不能容忍这种事发生！
“给我滚！”
楚牧迅速冲来，朝着黑玉一拳砸去！
这一拳哪怕是气变巅峰的武者挨上也不好受，但还没砸在黑玉上，楚牧整个就被一股黑芒掀飞了出去。
就好像撞在了一道坚硬的墙壁上，根本无法打碎！
黑玉上徐徐垂落的黑色光线没入楚天聆的眉心处，她好像承受着巨大的痛苦一般，此刻满脸痛苦之色。
同一时间，整个屋子里的空气都仿佛阴冷了下来，在黑玉的作用下，楚天聆的眉心处逐渐汇聚出了一枚灰色的毒印，浓烈无比，散发着光泽，而她的身体，更是忍不住痉挛了起来！
一双小手紧紧的抓着被子，楚牧心急如焚，但一点办法都没有。
这是毒气发作的征兆，没有丹药的压制很可能危及生命！
但就在楚牧担忧之时，黑玉上流光一转，墨色气流连接着楚天聆的眉心，竟然将一丝丝带着强烈腐蚀性的毒气从楚天聆的身上抽离了出来！
眼看着楚天聆眉心处的毒印越来越浅，楚牧心底一惊，赶忙凑了过去。
也正是这个时候，黑玉加快了吞噬毒气的速度，仅仅一眨眼的功夫，楚天聆眉心的毒印就彻底消失了。
同一时间，楚牧心中突然涌现一抹不安，那快黑玉在吞噬掉楚天聆体内的毒气后，缺口那边刚刚显化而出的一粒白点，却又消失了大半！
就在楚牧困惑之时，黑玉爆射而出，直接落入楚牧手心中。
根本挣脱不了！
像是一股巨力吸引着一般，在黑玉接触到楚牧的一瞬间，一幕幕晦涩不明的画面从他脑海中一闪而过！
什么都没看清，但楚牧却感知到了一抹冰冷无情的意志。
不像人，却是活着的意志。
冰冷无情的感觉在楚牧脑海中刻下了几个大字！
“因果！轮转！均衡！”
楚牧脑袋里突然传来一阵刺痛，黑玉的吞噬力消失，但楚牧分明感觉自己能够操控它了。
“这是灵器碎片吧？”
灵器内有灵韵，哪怕是当年的皇朝也不过拥有一件而已，空有躯壳而无灵韵的，就是凡兵。
凡兵可不会认主，能和武者产生共鸣沟通的，只有灵器可以做到。
“碎片也可以认主？是用皇血制造幻阵的时候滴下去的？”
楚牧冷静思考，他看了眼床上睡容恬静的楚天聆，突然感觉拥有这块黑玉似乎并不是什么坏事。
可以吸收天地精华，也可以吞噬天聆体内的这种先天毒气，这块黑玉太神秘，楚牧不知道怎么会出现在山脉里。
但只要是帮了自己的，绝对……
就在这时，彻骨寒意笼罩心头。
楚牧死死的盯着手心的黑玉，原本吞噬了毒气恢复正常的样子突然消失，转而不停的弥漫出和天聆毒气一模一样的灰色毒雾。
“不吃了吐出来了？”
楚牧忍不住骂娘，但黑玉就在手上，毒气散发而出后直接侵入掌心经脉，瞬间涌入楚牧浑身各处！
彻底寒意让楚牧忍不住打了个冷颤，就在楚牧打算吞药压制毒气时，他却突然一怔。
虽说毒气入体的寒意让楚牧整个人的精神都紧绷了起来，但这一瞬间后，楚牧并没有像天聆一样感觉到疼痛。
隐约间可以感觉到冰寒之气在体内流动。
但除此之外，再没有任何中毒的症状。
可……
楚牧盯着自己乌漆嘛黑的手，透过屋子里的铜镜看到此刻的自己印堂发黑，俨然一副马上毒发身亡的惨状。
可就是没有任何不适。
“这咋回事？”
楚牧眉头挑了挑，走出山主殿一只手握着黑玉，另一只手捏出拳印，朝着不远处的一颗大树一拳砸出！
瞬时间，毒气通过手臂上的经脉涌入手背，通过这一拳喷涌而出，在树干上砸出了一个前后透亮的空洞。
空洞周围，弥漫着隐约可见的毒气，腐蚀着树干，整棵树顷刻间被毒气腐蚀，崩塌成灰。
毒气入体，反而是成全了楚牧自己，能够用到拳术掌印中，这也意味着可以融入任何武学里了？
“看来黑玉是剔除了对我有害的部分，或者说，让本就剧毒致命的能量转化成为我所用的了？”
楚牧握了握拳，确定身体无恙后眉头紧紧皱起，这件事有些太诡异了……
他举起手中的黑玉，透过云层撒下的月光能够看清，在黑玉里隐约能够看到一些很小的古字，看不清楚，但绝不是皇朝的文字。
而且另一边缺口的白粒，在月光涌入的时候好像也在缓缓吸收光华。
这块玉就如同楚牧听到的那三个词一样。
其他的不懂，但均衡是的确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