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最快的致富方式
恶虎山的山寨让李南有些失望,山顶上只有数栋破烂又难看的木屋,还有一些更加简陋的棚子。
山寨里还有二十多个留守的山匪,事实上山匪也不养闲人,他们只有下山去劫掠才有油水,这些被留在山上的贼匪要么是老弱病残,要么是不受匪首待见的家伙。
除此之外,还有一些掳来的妇人被关在棚子里,供山匪们随意玩乐。
无论以前是什么身份的妇人,落到恶虎山这些没有任何规矩的山匪手中,那就等于是到了人间地狱。
光天化日就有人在山寨中间的空地凌辱女子,哪怕是李南一行人走进了山寨也没有影响他分毫,从其他山匪的神情上来判断,这也是他们习以为常的事情。
这些山匪看似正常的事情,在李南眼中却罪大恶极,所以他三步并作两步的来到近前,狠狠一脚踢在了正在忙碌的山匪腰间。
这一脚李南是怒极而发,差不多使出了全身的气力,直将那山匪的腰部的骨骼踢断,人在半空中就已经没了气息。
见到李南突然发难,留守在山寨的贼匪才意识到不妙,可他们立刻就被手持刀枪的关、张两位衙役和其他投降的山匪围住。
都说识时务者为俊杰,在什么时候都不缺头脑灵活之辈,一个先前投降的山匪,站出来狐假虎威的冲着留守的同伴呵斥道:
“都老实点跪下!这位爷爷已经杀光了吴老大和其他人,你们要想活命就乖乖的听话!”
吴老大就是恶虎山的匪首,听到他和其他人都死了,留守的这些山匪也失去了主心骨,老老实实的丢掉随身的武器,跪在了地上。
没有理会这些山匪,李南看了眼躺在地上,双目呆滞的那个妇人,无奈的叹了口气,对关衙役说道:“找件衣服给她穿上。”
迈步来到那些简陋的棚子前,李南忍不住屏住了呼吸,因为棚子里散发出了阵阵恶臭。
向后退了几步,李南大口的喘息了三两口,这才缓了过来。
这些棚子并没有门,其实站在远一点的地方也能看清里面的情况。
只见每一个木棚里都关着三四个妇人,她们的身上都没有任何衣物,脸上和身上都是各种污秽,长长的头发上还可以看到不少虱子爬动。
因为一只脚被铁链锁住,另一端固定在了正当中的木桩上,所以这些妇人既不能逃走,活动的距离也极短,吃喝便溺都要在这棚子里进行。
这些妇人也不知道被掳来多久,似乎全都被折磨的麻木了,哪怕李南在附近观察她们,也都像是完全不知道的样子。
看罢了被关押的妇人,李南的心中很是憋闷,胸口中似乎有一块巨石堵着,就连呼吸都不太顺畅了。
李南扫了一眼那些山匪,他实在想不通大家同样是人,为何这些山匪就能如同对待牲畜一样的去折磨和虐待那些妇人。
缓步来到了被围住的山匪面前,李南面无表情的说道:“没杀过人,没有奸银过妇人的出来。”
李南的这句话一出,在山下投降的那些山匪立刻知道了他的意思,毕竟这句话他们已经听过一次,而且也知道最终的结果如何。
有这些投降的山匪在,就算有人想要浑水摸鱼也没有机会,走出来七八个人之后,剩下的那些贼匪难免有些惊慌恐惧。
他们的恐惧是对的,因为确定了这些人都是该死之辈,李南挥挥手示意投降的山匪们一起动手。
绿林中一向有投名状的规矩,投降的那些山匪也明白李南让他们这样做的意思,大家虽然同在恶虎山为匪,可相互之间并没有什么情谊,当即为了活命一个个挥舞刀枪斩杀过去……
其他人去处理尸首的时候,李南已经坐在了匪首的木屋中,望着搜出来的这些财物发呆。
摆在他面前的有几十贯钱和一些碎银子,剩下的就都是些并不算值钱的首饰了。
这些财物并不算多,因此李南才颇为疑惑,据说这个恶虎山的贼匪在此的时间也不短了,怎么才抢了这么点东西。
注意到李南的神情,先前那个呵斥同伴的山匪凑到李南面前,谄笑着说道:“爷爷,我知道一个秘密。”
“秘密?说来听听。”李南随口说道。
“姓应的匪首在恶虎山两年有余,为人又极为吝啬,积攒下了不少的银钱,不过爷爷您在这里肯定找不到这些钱。”
正所谓听话听音,这山匪这么一说李南就明白了,对方看来是另有所图。
“既然你这么说,那肯定知道这笔钱藏在哪里。如今姓孟的已经死了,你不自己去拿,还要告诉我,这是为什么?”
山匪噗通一声跪在地上,连连叩首悲呼道:“爷爷有所不知,小人姓王,名通,本是贩卖药材的行商。
数月前小人途径恶虎山之时被这群山匪所劫,不但货物银钱全被抢走,就连我那妻子也被他们祸害了。
这群山匪本来也想害了小人的性命,幸好我走南闯北,练就了一副好口才,卑躬屈膝之下才跟他们同流合污也成了山匪……”
听完此人的一番哭诉之后,李南不禁也为其哀叹,这王通投身为匪,竟然只是在忍辱负重,期待着有朝一日能够报仇雪恨。
这山寨还有其他投降的山匪,李南估计王通也不敢撒谎欺骗自己,可他还是有些疑惑。
“如今恶虎山群匪已经都被我铲除,你的仇也算报了,那不如带着那些银钱离开,为何要跟我说这些事呢?”
“爷爷有所不知,那匪首和山匪们的确都在今日被您所杀,但当日的首恶还活在世上,只要爷爷能帮我报仇,那小人便是当牛做马也心甘情愿!”
李南对这个王通的遭遇很是同情,当即说道:“当牛做马倒也不必,你起来跟我说说详情,我不记得今天还有漏网之鱼啊?”
“那两个恶人今日并不在此,不过我在他们饮酒作乐的时候听说这两人都来自东平府,一个是匪首的族弟同样姓应,他称呼另一人为西门兄。”
东平府也是不小,应这个姓氏虽少但也难寻,不过听到还有一人姓西门,李南立刻就想到了西门庆那个狗东西。
李南被派遣到东京,在这恶虎山遇到山匪截杀,这一切事情本就是西门庆和范县丞为他准备的夺命之计,如此说来双方必定有联系,那王通所说之人十有八九就是西门庆了。
如今李南跟着西门庆已经是不死不休的状态了,等到这次从东京回去,肯定也要弄死他,两件事原来是一件事,既然如此便将王通的请求应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