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叙旧情，手足残
“我们三个，进宫去面见我父皇吧，今天这事，我觉得有必要让父皇知道。”殷子矜心中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
“你们去吧，我已经命人去调大理寺的人过来帮忙了，我留下帮范冲，他自己未必能控制得住局面。”宁斐辰说道。
“你说的对，是我疏忽了。”殷子矜感激的看向宁斐辰。
“没有，你已经做的很好了。”宁斐辰赞赏的看着殷子矜，随即开口说道“只是，刚才还是有其他人看见了这石碑，只怕这流言是控制不住的。”
“尽力吧，辛苦你了。”殷子矜心中也是明白的，那么多人看着，想要封住悠悠之口，谈何容易。
“师兄，我们走吧。”殷子矜见叶璟羽已将石碑上的字拓印完，招呼他往外走。
刚走两步，就见殷子佩对拦着她的侍卫喊道“你敢拦我，我是三公主，小心我摘了你们的脑袋。”
殷子矜心中担忧，懒得理她便对守卫的侍卫们说的“任何人不得擅自进去，违者杀无赦，出了任何事情，由我担着。”
“是”听了殷子矜的话几个侍卫齐声答道，在面对殷子佩的时候，不自觉的也挺起了胸膛。
“殷子矜，凭什么你能进，我不能进去。”殷子佩不服气的嚷到。
殷子矜停住脚步，转过头目光凌厉的看向殷子佩，殷子佩被这样的目光吓的闭上了嘴巴，没了气焰，这样的气势，这样的眼神，是她不曾见过的，殷子佩突然不确定起来，自己的这个姐姐真的只是之前她以为的那个因为父皇宠溺就恣意妄为，骄傲蛮横的皇长女么。
“御龙石出，天下易主”殷洛天看着叶璟羽拓下来的几个字，有些失神。
“父皇，这必是有心之人设下的计谋，欲以此流言撼动我天启之民心，挑起战乱。”殷子矜说道。
“你们在现场，还查到了什么。”殷洛天没有接话，只是问道。
叶璟羽摇头“死的是中书侍郎郑柏宣，当时宁大人也在现场，此时正命人验尸查看呢，我跟公主先行回来跟皇上禀明此事。”
“你说的是宁国公之子，新任大理寺卿宁斐辰吧，嗯，那孩子不错，这个案子，就交给他去查吧。”殷洛天很欣赏宁斐辰，不然也不会在贬了宁岚之后，把他召回来。
“父皇，这御龙石是何物，女儿从没听说过。”殷子矜问道。
“御龙石是开启我皇家宝藏的钥匙，当年你四叔逃亡的时候，从宫中盗出带走了。”说道这些殷洛天的神色有些疲惫。
“四叔已死去多年，那这件事......”殷子矜说道后来没了声音，这件事情，多半是二王爷的谋划，她知道殷洛天的心思，不想再让他难过。
殷洛天看着女儿担忧的目光，笑了笑“行啦，路都是自己选的，朕给过他们无数次机会，如果他们仍旧一意孤行，那朕也无需再顾念兄弟亲情了，父皇知道你孝顺，此事你也不必过于担心，跟着宁斐辰去查郑柏宣的事吧。”
“父皇同意我跟着一起查案了？”殷子矜欣喜的看向殷洛天。
“哼，朕不同意，你就不去查了么？”
“嘿嘿，还是父皇最了解女儿，女儿最最最最爱你了呢。”殷子矜赶紧上前，搂着殷洛天的胳膊撒起娇来。
“你啊，这个给你，见此令牌如朕亲临，记住，一定要保护好自己，还有如果那个宁斐辰要是欺负你，记得告诉朕，朕帮你收拾他。”殷洛天拿出一枚令牌交给殷子矜，宠溺的说道。
“是，父皇。”殷子矜开心的拿着令牌，完全没在意殷洛天的话是什么意思。
而叶璟羽站在一旁，倒是听了个明白，听皇上今天这话，怕是对殷子矜的婚事，已有了想法，只是那宁斐辰离京这么多年，也承认回京是有他自己的目的，那他就算是喜欢殷子矜的，又有多少是真心，多少是利用呢。
“行了，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吧”殷洛天冲殷子矜挥了挥手，往外撵她。
“璟羽，你留下来。”
殷子矜知道他们这是有事商量，也不打扰，行了礼，便急着去找宁斐辰了解案子的进展了。
“璟羽，陪我去个地方。”殷洛天见女儿离开，才开口说道。
“是”叶璟羽应道，跟着殷洛天走出了御书房。
殷洛天没传轿撵，除了叶璟羽就只带贴身的马公公，三人不行来到皇宫深处一座有些破败的院落，门匾上写着“禅林苑”
守门的侍卫一见皇上来了，连忙跪下请安。
“最近可曾有人试图接近这里。”殷洛天出声询问。
“回皇上，不曾有任何异动。”其中一个侍卫跪在地上说道。
殷洛天又看了眼两名侍卫，才推开门走了进去。
院子内，一个青衣短衫打扮的中年男子，看见皇上来了，也不起身，依旧坐在椅子上，晒着太阳，语气平和的开口道“大哥，多年不见，没想到你会屈尊到此来看我。”
“这些年，你可还好？”殷洛天也不在意，撩起衣摆，坐到了一旁的石阶上。
“还不错，除了被困于这小小院中，不得自由外，有的吃，有的喝，甚是悠哉。”殷洛昊看了眼殷洛天“大哥可是有些见老啊。”
“是啊，这么多年过去了，事事操心，怎么可能不老呢，你倒是没什么变化，不过我看你也没怎么闲着，还能保养的如此之好，二弟还真是有福之人。”殷洛天一语双关的说道。
殷洛昊坐直了身子“大哥今日前来，是有话要说？怕不是外面出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了吧。”
殷洛天没有正面回答他的话，只是意味深长的看着他，半晌才开口到“当年，朕念及兄弟亲情，并未赶尽杀绝，你又何苦执迷不悟。”
“哈哈哈哈，兄弟亲情？”殷洛昊放声大笑，笑的眼泪都快出来了。
“你也配谈兄弟亲情，若不是你，我夫人儿女怎会命丧黄泉，四弟又怎会伤重逃亡，早早的便死了。”殷洛昊满脸恨意一字一句的说道。
“你府上之人，并非朕有意杀之，乃是他们见你兵败，仓促逃亡中与清扫叛军的宁家军碰上，厮杀而亡，而四弟在逃跑后朕也并未下令诛杀，只是想拿回他手中的御龙石而已。”殷洛天回想起当年的情景，心中也难免伤痛，那一次死了太多的人了。
“你说的好听，在我面前，何必还要虚情假意，你不杀我不就是为了全你那仁义的美名，殷洛天，你要么就杀了我，若还留我性命，我必让你也尝尝这家破人亡的滋味。”殷洛昊怒视着殷洛天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