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1章 合伙人
“小刚不都说了么，是一个爷爷。”秦川注意到了这个细节道，“那——恐怕就是老李没错了。当然，或许也会有其他人选的存在，老李被关在那个屋子里也不知道多久了，还是问问，确认得好！”
余一佳和秦川对这俩人进行了一次简短的讯问，他俩都供认不讳，中间人就是老李没错了。
不过，他们俩提供的线索，当时和他在一起的，还有一个年轻人。
从外形上判断，怎么也不能和“人贩子”联系在一起的那种人。
老房媳妇背地里还和老房讨论过，那么精神的一个小伙子，为什么要去做贩卖孩子的勾当。
当时老房还说他媳妇看上那小伙子了，和她吃了好一阵子的干醋。
秦川也把冬阳的相片调取出来给她看，她否认了那个人是冬阳。
又重新出来的一个嫌疑人，让秦川和余一佳感到头疼。
和老李搭档的人，如果不是沈胖子，如果不是冬阳，那还会有什么人？
回到专案组的办公室，秦川和余一佳凑在一起研究案情之际，刘鹤从实验室回来，也加入了讨论的队伍中。
“会不会是——”刘鹤突然想到了一个很无厘头的方向，“晋胜？孙大江？说不定还有可能是那个司机！”
如果从外形上来说，比较符合老房媳妇描述的人，恐怕只有晋胜一个人！
其他的那几个，完全都不符合“帅气”的这一说辞。
“晋胜？！”秦川脑子有些打结，“他和私人会所扯得上关系说得通，说他是人贩子——这我还真无法想象！”
“万事皆有可能！”余一佳倒是觉得刘鹤的想象力很丰富，“我们可以尝试调查看看，说不定可以打开另外一扇窗！他的死，原本就很蹊跷！同时能和老李，和沈胖子搭上关系的人可是并不多啊！”
“可是，你这个分析根本就没有什么来由，是无端的臆想罢了！”秦川冷哼了一声，“你要是不信，你可以拿着晋胜的相片去找那女人，问问她究竟是不是晋胜！没准连死亡时间都对不上！”
秦川并不是在噎余一佳，是他真实的想法。
“是我的错！我没有考虑周全！”刘鹤赶快把所有的责任都揽在了自己的身上，“我不过就是觉得，你们像没头的苍蝇来回乱撞，给你们提供一些其他的思路罢了！我并没有考虑到晋胜的死亡时间，和他们交易的时间！是我草率了！抱歉！”
刘鹤抱拳和秦川解释，他仅仅是想要平息秦川内心的怒火，和余一佳心中的疑虑罢了。
在刘鹤看来，这并不算问题的问题，几句话就能解决了，这俩人偏要吵个你我不分。
“算了，这个问题我们别纠结了！”秦川也是觉得自己刚才情绪有些过分，“这案子的确是让人有些费尽心神，也是我考虑的太多了！放下它，我们继续追查我们的案子，这才是重要的！究竟是不是老李，和老李搭档的那个人又是谁，只要对老李揪住不放，这个人迟早都会露出水面的。”
秦川说的很轻松，余一佳却知道，他心里比谁都紧张。
从他问房龙妈妈是不是冬阳的时候，她就看出来了。
对秦川来讲，只要不是冬阳，是谁他都能接受。
压在余一佳心口的那块的大石头越来越沉重——
冬阳，无疑是挡在她和秦川之间的一堵墙，从一开始就没有挪开过。
秦川自己没有意识到，余一佳却已经察觉到了，这就是秦川想要隐瞒，又不敢去承认的事实。
“老李所犯下的那些事儿，现在可以完全坐实了！这个人渣，要比我们想象的更不是人！”刘鹤咬牙切齿地对他俩说着，“小强可是一个鲜活的生命啊，也不知道老李究竟是把他给卖了多少钱！几万？十几万？怎么就这么残忍！？”
“很有可能，只是几千块！”秦川突然开口道，“你要知道，国内移植眼角膜的价格是多少钱么？也不过才几万块！所以——他们一定是因为这个渠道低于成本价，才会选择这种铤而走险的方式！毕竟，成本低！”
刘鹤全身的鸡皮疙瘩都立了起来，这一家人的心眼还真是够“狠毒”的，就算是救孩子，也要去考虑“成本”！
这绝对就是商人的脑子，不是亲生父母的想法，这才是最可怕之处！
他还真是为房龙出生在这样的家庭而觉得悲哀。
他的父母给他的爱，并不是真正的爱，那根本就是对房龙的变相“谋杀”！
从这一点出发， 刘鹤对老房家的这对夫妇的执念就变得没有那么深了。
毕竟，这种人根本不值得同情，他们现在的遭遇完全就是咎由自取！
“你怎么回来了？你那边的线索都调查完了？”余一佳这才反应过来，刘鹤本应当是在实验室里的，“在我们离开的这段时间，你把案子都梳理的怎么样了？还有什么细节是对不上的？有没有和冯凯核对一下他那边的线索？”
不纠结关于房家夫妇的事情，余一佳的心情也有所好转，她把矛头直接调转到了刘鹤的身上。
“都搞定了！”刘鹤特别兴奋地对他们说着，“按照现场的痕迹来看，除了被关在里面的那些人之外，并没有另外一个人的痕迹！不知道，这对你们算不算是一个好消息！？至少——目前看来，这个案子和冬阳还没有扯上关系。即便，那些人贩子已经认定了，冬阳就是抓走他们的人。就是不知道，这种口供，法官能认定多少！？”
在刘鹤的心中，即便冬阳欺骗了他们，他依旧还是把他当成专案组的“一份子”来对待，并没有做一个排他的处置。
秦川的内心有些小庆幸，可同样他也并没有放松警惕。
作为警察，去核实线索，这是他应当做的，他不应该有这种心理才对。
这种自相矛盾的感觉，充斥着秦川的内心，让他更不知道怎么往下进行调查了。
“秦队，既然暂时和冬阳没有什么关联，咱们能不能就可以设定为这个凶手为x，只把他当成一个虚拟的人去对待？”刘鹤再次提出了他的观点道，“并不是我多嘴啊，我就是单纯的为咱们的案子去考虑，不能总吊死在这一个现场上！咱们需要调查的地方还多着呢！比如——沈胖子杀人的那个现场！啧啧，那才是最血腥暴力的地方！我到现在还没完全的做完实验呢！”
“没做完还不滚回去！？”余一佳替秦川发话道，“我要是你啊，实验没做完根本没有脸见秦队！你这根本就是干了点儿活儿就来邀功，不给你记过就不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