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治疗瘟疫
赵小雅刚到的时候，项云墨差点儿没把她认出来。倒是秦子琛的容貌太过显眼，就算用漆黑的面巾蒙了半张脸，也实在藏不住身份。
秦子琛在镇上开了几家医馆，身为大夫的项云墨自然是认识他的。
于是一见到他，便立刻焦急又诧异地同他说道:“秦少爷，你怎么来了？这里很危险，你们还是赶紧离开吧！”
进都进来了，秦子琛反而不着急了，只朝赵小雅努努嘴，回他，“我这不是给你带个帮手来么。”
项云墨下意识就要拒绝，“好意我就心领了，但是寻常大夫根本就……”
话音戛然而止。
赵小雅回过头来，另外半张脸上蔓延至到额角的疤痕总算让项云墨认出来这是谁。
他惊喜地叫了一声，“姑娘，是你！”
他赶紧两步越过秦子琛，站到赵小雅的面前。
“你来得正好，快帮帮我们吧！要是再找不出应对瘟疫的办法，这些村民都会没命的！”
他说得隐晦，但才刚刚听过密令的赵小雅却十分清楚这其中的含义。
几乎没有丝毫犹豫，赵小雅便接下他的话，“你先别急，把这里的情况同我说说。”
她的本事项云墨上回已经见过了，不说全听她的，但绝对是能把她的话给放在心上。一听她答应帮忙，立即便要让人去给他们拿袍子和面巾，不过被拒绝了。
一开始还因为嫌丑而不想带面巾的秦子琛适应良好，这会儿一抬下巴便得意道:“丑丫头精心制作的药糊，可比你那一身臃肿的袍子方便安全多了！”
项云墨一听，好奇的同时，越发期待赵小雅的本事了。
因为是偷溜出来的，赵小雅没办法在这里待许久。听了目前为止能收集到的陈英村的资料以及病人的症状之后，她便打算离开。
“我先回去了。昨日在山上捡了只染了瘟疫的狐狸，有什么想法都可以在它身上试手。你们这边也抓紧时间赶紧吧！”
项云墨点点头。他虽然是官府特意指定的大夫，且对官府的做法并不赞同，但有些事情还是需要保密的。
于是朝着赵小雅道:“陈英村的事情暂且还不能说出去，免得引起恐慌。还望姑娘守口如瓶。”
赵小雅知道这其中利害，面色平静地摆摆手回答，“我知道的。”
项云墨医术确实不错，虽然没找到治疗瘟疫的办法，收集好的情报却正是赵小雅想要的。
其实方才看过之后她的心中就已经配制好一个大概的药方，若不是觉得药效不够需要加入灵泉来提升，她是真恨不得当场就找个病人来试。
耽搁了这么久，回到家自然少不了李芬芬的一顿白眼和咒骂。不过赵小雅却不以为然。
整整一晚，她都待在镯子里面，实验药方、修改药方。那只染病的狐狸都不知被喂了多少贴药。
用了几日观察狐狸的状况，确定自己的药已经大功告成之后。赵小雅发出一声欢呼，急忙带着一只葫芦又去了陈英村。
“这是特制的用来提升药效的水，方子一会儿我念给你听。。”
将手中的东西交给项云墨，赵小雅再三叮嘱，“若是水不够了尽管来找我，千万不要用别的替代。不然药效不够！”
项云墨将东西收下，郑重点头，“我记下了。对了姑娘，你先别走，这几日不如留在这里。”
他说着，生怕自己的话让赵小雅误会，又赶紧补充道:“这次瘟疫多亏有你才能控制住，这一村人的性命才能得救。只是这次来的大夫实在是多，总得做点什么，让他们知道谁才是他们的救命恩人。”
他说着，自己先微红着脸咳了一下，为自己这种耍心机的行为感到不耻。
赵小雅却知道，他这是想给自己邀功，多分一些功劳。
她想了想，到底还是承了这份情，“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得知瘟疫已经有了方子可用，但那方子的提供者竟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丫头，同在此处的大夫们纷纷表示不满。
“她一个黄毛丫头，懂得什么是医术吗？这种来历不明的方子谁敢用！”
“就是。以为随便往上写几个药名，就可以装什么世外高人了？瘟疫怎么可能会被治好！”
诸如此类的话语比比皆是，甚至还有更难听的。
项云墨的帐篷里炸开了锅。
在场十三个大夫，竟几乎所有人都认为治疗瘟疫是在开玩笑，说那是“不治之症”。
项云墨被气笑了，张嘴就要说些难听的，“你们……”
“别管他们。”
赵小雅把他拦住，冷眼扫过周围那十三人，只扔下一句，“井底之蛙，愚蠢至极！”
不管大夫们怎么争论，得知自己有救了，陈英村的村民们才是最激动的。
“都别挤啊，往后排队，汤药谁都会有！”
简陋的摊子前方队伍逐渐成型，每个人都忍不住向前张望那一锅黑乎乎的、热气腾腾的汤药。
那些病到走不动的，则会另外安排人将汤药送去他们手上。
赵小雅在汤药摊子旁边支了张桌子，借来项云墨的一副银针，防备一部分人喝过药后的不适反应。
而传闻镇上医术最好的项云墨却反而站在一旁，紧盯着赵小雅的手法，时不时冒出一句，“你这手不错，回头教教我呗！”
汤药的效果不是短时间内就可以看出来的。
熬好的药汁一连发放了几日，陈英村患病的村民们能够明显感觉到自己身体的好转。同时，也人人皆知是一个医术高超的小姑娘救了他们。
“站住，你这是又要偷偷溜去哪？”
这一日，正要出门的赵小雅在院门口被拦了下来。
李芬芬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她的面前，双手环胸，吊着那双丹凤眼将她上下狠狠扫了两遍。
确定她两手空空，没拿家里的东西之后，这才骂骂咧咧地伸手要去揪她的耳朵，“一天天的啥事儿不干就往外跑，你这死丫头真是越来越懒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