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ATM机里的人头
整件事要从一起酒后找小姐说起。
十几年前的同源县很不太平，短短三个月内就发生了五起凶杀案！
很不幸的是这五起案件几乎没有丝毫联系，警方对此毫无头绪，根本无法找到哪怕一点与任何一件案件有关的线索。
一时间人心惶惶，夜间偶尔有警方巡逻车经过外，其他人根本不敢外出，甚至连那些天不怕地不怕卖切糕的大胡子都推着双轮车逃回了老家。
那段时间的同源县被死亡阴影所笼罩，夜间几乎就是座死城。
我记得那天是国庆节，腿哥张洋他在学校闲得无聊就回来了。
这家伙每次从外面回来总是找我喝酒，因此我特意向老板请了一天假，打算不醉不归。
我两一直从中午喝到晚上七点，腿哥比我醉的更厉害，他提议去临县的摸Ba去玩一下，最好能给我找个小姐破处。
我这人家贫人还不帅，很早就辍学在一家修车厂当学徒，平时自然没什么机会接触到女人，更别说和女人睡觉这种连做梦都算奢侈的好事了。
现在有这么好的机会，我自然满心欢喜。
摸了摸憋满雄性荷尔蒙的青春痘，我恨不得让腿哥给我找十个女人来释放。
不喝酒之前我怂如狗，喝完酒整个同源县都是我的，完全忘了凶杀案的事情，两人各自提了一整天造的垃圾出了门。
不知什么时候下起了雨夹雪，有些地方已经结冰，踩在路面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在空旷的大街上格外渗人。
我和腿哥边走边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倒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
突然，一只大黑猫不知受了什么惊吓，尖叫着从黑暗中窜出和我撞个正着。
大黑猫摔在地上滚里两圈，起身后又逃命似的朝着一条巷子冲了进去，没入黑暗没了踪迹。
我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了一大跳，由此引起的蝴蝶效应逐渐展开。
这时一阵冷风夹杂着冰雨灌进衣领，我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脑子瞬间清醒了很多。
扫一眼死寂的街道，我退意顿生，于是跟腿哥说我今天喝多了，去了以后也玩不开心，要不改天再去。
腿哥给我好一顿数落，说他朋友已经在接我们的路上，如果我这时掉链子让他在朋友跟前丢了面子的话，以后这个兄弟就别处了。
我知道腿哥在说醉话，可人家朋友人家朋友半夜三更冒着雨雪来接我们是事实。
腿哥这家伙对我好更是事实。
我没兄弟姐妹，妈前几年也跟别人跑了，家里只有个死赌如命的赌鬼老爹，可腿哥这家伙把家庭所能带来的温暖大部分都给了我。
他比我的亲人还要亲，我自然不可能让他在朋友跟前丢了面子。
再加上对破处的强烈渴望，我把心一横，去你妈的杀人狂魔吧。你今晚要是敢出来的话，老子兄弟俩给你屎都打出来。
为了给自己增加信息，我满嗓子喉唱《精忠报国》。
这首歌气势如虹，歌词更是正义凌然，自然是一切魑魅魍魉的克星。
这时腿哥的手机响了，是他那个朋友打来的。
他在开车来的路上不小心把人家车撞了，身上钱不够，让腿哥过去的时候多带点钱过去。
腿哥气的骂了句娘，说本来还让那孙子请客的，现在自己还要贴钱进去。
嘴上虽然这样说，但腿哥还是很仗义。
他问我身上有多少钱，我说这个月工资还没发，身上只有一百多。
腿哥说那不够，还是他去取吧。
那时整个同源县只有一个ATM机，还他妈在西街。
街上一辆出租车也没有，我俩不得不深一脚浅一脚的从东街走到西街去，然后再从东街出城去给他那个出事的朋友送钱。
腿哥在里面取钱，我蹲在外边抽烟。
突然我听到腿哥在里面破口大骂，我心说也没见其他人啊，这傻逼该不会喝大了在和ATM机吵架吧？
我拉开玻璃门，果然看见他正对着ATM机拳打脚踢：“草泥马的什么破银行，几百块钱都没有，开你妈的银行，不知道社会人第三条腿有多粗吗。”
“怎么了腿哥，你又发什么疯呢？”
腿哥一脚踹在ATM机上，异常气愤地说道：“耗子，你说气不气人，我他妈已经换了三张银行卡，可每次都显示余额不足。你说他没钱开个屁的银行啊，浪费老子这么长时间，难道他们开银行的都不知道社会人第三条腿有多粗吗。我tui。”
腿哥直接一口浓痰吐到ATM机上。
社会我张哥还真是人狠话也多。
面对张洋的理直气壮，再看看无辜躺枪的ATM机，我顿时一阵无语。
看腿哥还没玩没了的样子，我生怕几大脚下去给人家ATM机踹坏，便连忙将他拉开。
可能是我使劲有些大，腿哥又处于醉酒状态把持不住身子，一下将我两摔倒在ATM机上，撞得我眼冒金星，肋骨像断了一样疼。
“我曹，我滴个亲娘哎，社会你张哥我发财了啊。”张洋猛地一拍大腿，咧嘴如菊花绽放。
顺着张洋手指方向望去，原来是ATM机屏幕被我两压碎了，我说脸上哪来的玻璃碴子。
我连忙看了看四周，并没有监控，我顾不得疼痛连忙起身向外陶逃跑。
这要是被警察发现的话，肯定给我两定个损坏公私财物和盗窃罪啊。
等我跑出去后我才发现腿哥这家伙没出来，于是我有跑回去叫他，结果却发现这家伙正从破碎的ATM机里往出拽一个很大的编织袋！
我也是第一次见ATM机，原来银行是把钱放在编织袋里面的啊，不过这会儿我没心思理会这些，我必须得制止正在犯罪的腿哥。
“你他妈给老子住手，这样会害死我们的你知不知道。”
可这家伙力气大出奇大，一把将我推开：“他妈的，他们银行不是没钱吗，老子今天就抄了你们老家，让他不给老子取钱。”
腿哥使劲一拽，编织袋被撕开一条口子。
看着露出的东西，我瞬间瘫倒在地，裤裆里一阵暖流冲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