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空坟
常年和这种东西打交道的我一眼就看出,这乃是一副楠木棺材,比柳木要好太多。
楠木一般自带香味,甚至还可以聚风水,引龙脉,最好的就是金丝楠木了,有些可以做到千年不腐。
而鲍威勇的棺木虽然不是金丝楠木,却也是比较名贵的香楠木了,那棺材黄中微微带紫,哪怕经过这么多年,也还稍稍有些香味。
由此可以看出,鲍威勇活着的时候,家里条件肯定也是不错,不然的话这种棺材可不是谁都能用的起的。
那些小伙子继续向下挖,很快就把完整的棺木挖了出来。
现代采用火葬比较多,所以棺木里面放的都是骨灰盒,可四十年前却并非如此,很多人都会选择土葬,不愿让自己的身体受到损伤。
有些比较有钱的,还会在嘴里含一块玉下葬,据说可以保证尸身不腐。
我也就纳闷了,不腐又能怎样,是憋着劲变成粽子再爬出来么?实在是无法理解。
棺木完全露出来,鲍发又急忙下跪痛哭认错,关鉴手持一把桃木剑,沉声说道:“准备开棺!凡属蛇,属狗,属兔者转身回避!”
立刻有几名小伙子转过了身,剩下的那些才过去撬开了棺材上的钉子,然后用撬棍一点点的把棺材板移开。
我们几人连忙戴上了口罩,可想象之中的恶臭却并没有出现。
有一个胆子大的探头看了一眼,随即对我们喊到:“是空棺!”
“什么?”
我们几个都有些惊讶,连忙跑过去一看,才发现棺材中空空如也,完全就是刚做好就埋了,里面连根毛都没有!
“这怎么可能!”
鲍发也明显吃了一惊,整个人失魂落魄的瘫坐在地上,显然是没想到自己祭拜了那么多年的坟墓居然是空的!
关鉴脸色凝重的问道:“确定那时候没有火化么?”
鲍发点了点头:“我确定啊,那时候见骨灰盒都少见,这边的习俗更是土葬,可为什么棺材里没有……”
我们四人对视了一眼,都知道了问题的所在。
关鉴挥手说道:“先用黄纸把这里镇一下吧!”
说罢,便拉着我们到旁边说道:“现在应该确定了,就是那个风水师的问题。”
他说着自己的推断:“那风水师因为祖宅被强占,所以怀恨在心,应该是偷了鲍老太爷的尸首偷偷埋在了祖宅下,然后又更改了风水,就为了养出一个大凶之物!”
李修却是有些疑惑的说道:“不对啊,那祖宅后来改成别墅,应该动土了,怎么那时候没发现下面有尸首?”
几个人都有些摸不清楚,我却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急忙说道:“你们说有没有这个可能。”
“那风水师怀恨在心,所以偷了鲍老太爷的尸首准备炼制行尸报复鲍家人,后来发现祖宅改成了别墅,就自告奋勇帮开发商布置风水,实际上是利用职位之便把已经炼制成行尸的鲍老太爷埋在了别墅下面,一直养到了今天?”
“嘶……”
这一番话让黄伯汉三人细思极恐,这别墅区盖了也有十几年了,可鲍威勇缺已经死了快四十年了,那这风水师真是报复心理作祟,居然布了这么大一个局?
他们三人的额头上都布满了冷汗,黄伯汉和李修连忙对关鉴说道:“关大师,咱们远日无怨近日无仇吧?”
关鉴摇了摇头,一脸疑惑:“怎么了?”
“那啥,”李修撮着牙花子,从怀里掏出阴阳镜,“我不是故意的,你可别给我布什么风水局啊!”
关鉴眼睛都直了:“这不是我的阴阳镜么?怎么在你那?”
李修尴尬的笑了两声:“刚才在车上掉了,我给你捡起来了。”
我摇了摇头,恐怕是李修的老毛病又犯了。
关鉴一脸的无语,虽然知道李修是在骗自己,但还是接过阴阳镜说道:“我没那么损,这种有损功德的事我才懒得做呢!”
我挥手打断了他们:“行了,现在不知道我猜的对不对,那就只能赶紧去找那个风水师了,希望开发商那边有他的资料。”
关鉴点了点头:“那个开发商我熟,我给他做过一次风水局,我给他打个电话问问。”
果然,有熟人就是好办事,关鉴也不愧是这个圈子中有头有脸的人物,一些大老板什么的都是熟的很。
我又让鲍发安排那些小伙子把这里收拾收拾。
关鉴打完电话,已经要来了那个风水师的地址。
开发商老板得知自己的小区里出现这么大的事,也不敢怠慢,直接给出了承诺,那就是随便折腾,反正别让别的业主看见就行,要不然这房子恐怕真的就没人住了。
要来地址,我们四人直奔那风水师的家中赶去。
所谓解铃还须系铃人,如果他愿意配合,那直接指点我们找到鲍老太爷埋葬的位置,想要解决就比较容易了。
出乎意料的是,这个风水师居然住在隔壁市,要不是现在交通发达,我们恐怕还真没办法在今天赶过去。
可就算如此,到了那也是快到中午了。
好不容易找到了风水师的家,还没进去我们留都是愣在了原地。
因为此时我们赫然发现,那风水师的家中竟然布置着灵堂,还有一些人正在吊唁。
“这……”
我们都有些无语,该不会这线索又断了吧?
找了个人问了问,原来是这家的老人去世了,已经三天了,现在正准备下葬去了。
不幸的是,那老人正是我们要找的风水师。
我们四人对视了一眼,都能看出各自眼中的无奈,这事可真是太操蛋了!
那风水师也算是长寿,距离一百岁只剩下了三天,如果他能挺到今天的话,就是正好一百岁了。
不过本着同行的操守,我们还是上去敬了一柱香。
那风水师的儿子也六七十了,看着颤巍巍的,有些疑惑的对我们问道:“你们和家父认识?”
我叹了口气,把事情说了一下,那老头突然眼含热泪,说道:“四十年了,家父终于可以瞑目了!”
我们有些疑惑,难不成这其中另有隐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