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以血为引
雍怜淑的心里甜蜜不已,韩萧子哪里是上辈子积的德啊,而是积累了三世的福分,要是这辈子都还过不上好日子,那雍怜淑都要大骂老天爷不公了呢。
韩萧子坐在马车的前方,亲自做起了车夫,在他的心里,对雍怜淑的感激又何尝少了呢。今天雍怜淑还挨了打,回想起来,韩萧子的心里又是一阵难受啊。
韩萧子的宫殿前,肖淑珍带着一干丫鬟早就等候在这里了,昨天晚上和韩萧子没羞没臊的折腾了半天,今天早上自然是熟睡万分,都不知道宫里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了。
"额娘,您回来了!"
看着马车停了下来,肖淑珍赶紧迎了上去,错失了去宫里接宣妃的大事儿,若不在宫殿前迎接,指不定会落下什么不好的名声呢。
"是淑珍啊,快起来,额娘也好久没有看到你了呢。"宣妃从马车上走了下来,上下打量了一下韩萧子这偏僻的小宫殿,心里是一阵唏嘘,其他三个皇子都是住在正宫里,唯独韩萧子是被赶到了这偏僻的地方,距离皇宫都这么远啊。
下人早就准备好了给宣妃沐浴更衣了,虽然宣妃是个有名无份的妃子,但毕竟是韩萧子的母亲啊。在宫里不受重视,但是回到韩萧子的宫殿里,她就是韩萧子的母亲,是众人敬仰的宣妃,是比韩萧子更加权威的人物啊。
"妹妹你这脸怎么了?"肖淑珍空下来了才看到雍怜淑脸上的红印,都这么长时间了还没有散去,可想而知席慕雅的那一巴掌是多么的用力了。
雍怜淑没有说话,韩萧子却是摆摆手,道:"别问了,赶紧去叫人准备饭菜,额娘回来了,今日宫里所有人都不拒礼数,尽情的享用。"
"是,殿下。"肖淑珍瘪瘪嘴,心里却是美滋滋的,雍怜淑挨打了,这让她怎么能够不高兴呢。两个人的关系是不僵硬了,但是肖淑珍还是把雍怜淑当作了敌人,看到敌人变成了这幅摸样,肖淑珍要是不高兴就奇怪了呢。
"淑儿,还疼么?"
"不疼了呢,殿下不用担心了,快去准备给额娘接风洗尘吧,额娘在宫里受了二十多年的苦,一定要好好的照顾额娘才是。现在都出宫了,也就不担心什么了,晚点我把额娘体内的毒逼出来,用不了多久,额娘就会重回年轻了。"雍怜淑调皮的吐了吐舌头,脸上的确不疼了,她修行了千年,这点伤对她来说根本就算不了什么。
如果她愿意的话,只需要轻轻的调动真气,脸上的伤就会消失于无形。不过她却没有这么做,因为她想要记住这一巴掌,然后在合适的时机双倍奉还给席慕雅。
敢打她的人还没有出生呢,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她雍怜淑可不是个好惹的人。更何况这个席慕雅的身上还有太多太多的东西,雍怜淑还想慢慢的去揭开呢,到时候新仇旧账一起算,岂不是美哉了么?
韩萧子也知道今日的安排,肯定是宣妃的事情大,雍怜淑的事情只有暂且放在一边了,以后再慢慢的偿还雍怜淑好了,哪怕他已经欠下了雍怜淑太多太多的东西。
"宫外的感觉就是好啊,还以为一辈子都出不来了呢。"宣妃换上了干净的衣服,简单的装扮之后,看起来显得有精神了许多,只是脸色依旧有点苍白,在宫里没有好吃的,没有人贴身伺候着,还有那毒药一般的药天天喝,没死在宫里就是最大的幸运了。
韩萧子心痛的看了看自己的母亲,道:"额娘您受苦了,孩儿不孝,不能够将你从宫里带出来,都是孩儿无能啊!"
是啊,要是韩萧子像其他三个皇子一样得到皇上的喜爱,他的额娘又怎么会在宫里遭受这么多的痛楚呢?如果他像其他三个皇子一样的有所作为,皇上又怎么会不喜爱他呢?
"傻孩儿,你在宫外受得苦怎么会比额娘少呢,额娘从小就不在你身边,你一个人长大,肯定受到了莫大的委屈,额娘对不起你才是啊。"宣妃说着说着就流泪了,抱着韩萧子的脑袋哭得非常的伤心。
这对苦命的母子终于是团聚了,饭桌上的气氛非常的压抑。桌子上一大堆的美食,雍怜淑就像是没有看到一般,看着韩萧子和宣妃痛哭,雍怜淑的心里也是一阵难受,韩萧子历经三世,积下了莫大的福分,结果在第四世了还是在遭罪,这让她心里大叫不公平,韩萧子应该过上好日子才是啊。
既然老天爷没有给韩萧子安排好日子,那她雍怜淑就要给韩萧子过上好日子了。谁敢让韩萧子不快就是与她雍怜淑为敌,这就是雍怜淑的承诺,也是她对韩萧子的感情,这一世,就让她来好好的保护韩萧子吧!
韩萧子保护了她三世,也是该她来保护韩萧子的时候了呢。
良久,宣妃和韩萧子才止住了哭声,曾经的痛苦都已经完全过去了,再沉浸在过去的痛苦中已经没有了必要,只有面向未来,去期待那些更好的日子,这才是应该做的事情啊。
"让你们见笑了,快吃东西,不然就凉了。"宣妃好歹是伺候过皇上的宣妃,很快就镇定了下来,能够逃过一劫就已经是天大的喜事了,还有什么是不可以看开的呢?
"嘿嘿,那我就不客气了哟,自家人面前我就不拘束了。"雍怜淑舔了舔舌头,一把就抓起了一个大大的鸡腿,放在嘴里大吃特吃了起来。
宣妃捂嘴一笑,道:"宫里人都说淑儿能吃,今日一见果然如此啊,快吃快吃,多吃点。淑珍你也吃,这么些年,多亏你照顾萧子了。"
"额娘你说啥呢,这是我应该做的。"肖淑珍的嘴角轻轻的颤抖着,她还是第一次看到雍怜淑这么难看的吃相,这哪里是皇子妃应有的吃香,这简直就是几百年没吃肉的乞丐啊!
她本以为韩萧子和宣妃会嫌恶,不曾想两个人都是面含笑意,这让肖淑珍心里很是不爽,凭什么雍怜淑就能够拥有这样子的特权呢?
雍怜淑是真的放开了吃,满满一大桌子的饭菜,在结束的时候竟然是被她给吃完了!
面对着一个个的空盘子,雍怜淑满意的打了个饱嗝,道:"额娘,殿下,你们稍等我一下,我这就去给你们配药,今天晚上把你们的身体都给治好了。"
韩萧子的身体一震,他知道雍怜淑是个修行之人,每次给他治病之后,雍怜淑的身体都不是太好。难怪今天她要吃这么多,甚至是放弃了脸面在肖淑珍的面前出丑,原来她不是为了吃,而是为了有足够的体力去治疗他和宣妃!
想到这里,韩萧子的心里一阵感慨,蓦地有些后悔了,要是听从雍怜淑的劝告,控制自己的欲望,是不是今天身体就已经完全康复了呢?
韩萧子的身体已经没有了什么大碍了,雍怜淑配了一碗药,给韩萧子输送了真气之后,韩萧子就睡了过去,明天起来的时候,韩萧子就可以全部康复了。
"额娘,您放松身体,切莫抵抗我的真气,您身体里的毒素都被我的血液包裹了起来,只要把这毒素给逼出来,您的身体就会渐渐康复起来的。"雍怜淑的脸色有点苍白,端起手中的碗就递给了宣妃,让宣妃先喝了下去。
宣妃感激的看了看雍怜淑,若不是雍怜淑,她怕是早就死在了那深宫里了吧?
离开韩萧子宫殿回到香水榭的时候,雍怜淑走路都有些颤抖了,回到自己的房间里,雍怜淑连衣服都没脱,躺在床上就沉沉的睡了过去。
半夜的时候,雍怜淑的身体越来越冷,越来越冷,冻得雍怜淑蜷缩起了身子,可是依旧没有什么效果。一晚上,雍怜淑都在打哆嗦,而她却是没有醒来过……
第二天一大早,韩萧子就醒了过来。
轻轻的伸了个懒腰,韩萧子顿时就感觉到了自己的变化。身体是自己的,只有自己最清楚自己的身体是什么样的。此时的韩萧子感觉自己的身体充满了朝气,这是他从来没有感受过的,就感觉自己仿佛是变成了一个正常的男人一样。
"殿下醒了啊,奴家给你更衣。"
肖淑珍风情款款的走了进来,看着韩萧子的样子,心里也是高兴,一个健康的韩萧子自然是能够带给她更多的东西了。
"唔,殿下好坏,大清早的就这样了。"
肖淑珍的脸蛋儿一红,今日的韩萧子给她的感觉完全不同于以往。
韩萧子二话未说,一把抱起了肖淑珍……
寝宫外,几个宫女面红耳赤的赶紧离开了,她们伺候了韩萧子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在早上听到这样的声音,平时在晚上都是很少听到的呢。
宣妃起床的时候,阳光已经照耀到了她的房间里,刚刚洗漱完毕,就看到小青面色惊慌的跑了过来。
"青儿你怎的这么惊慌?"宣妃赶紧问道。
小青大口大口的喘息着,脸色苍白不已,艰难的说道:"宣妃娘娘,快去叫殿下,淑儿娘娘病倒了……"
"什么!"宣妃手中的杯子一下子就落在了地上,咣当的声音才让宣妃回过了神来,赶紧就往韩萧子的寝宫走去了。
"娘娘,殿下和淑珍娘娘在里面,您还是等会儿再进去吧。"宫女儿红着脸拦住了宣妃,寝宫里的声音正好传了出来,肖淑珍痛苦又兴奋的声音充分说明了此时她是多么的享受。
宣妃冷哼了一声,心里一下子就明白小青为什么不直接去找韩萧子,而是来找她了。
肯定是小青来过这里了,情急之下才去找她的吧?
"萧子,马上给我出来!"宣妃厉声吼了一声,心中更是有火在烧。
昨日雍怜淑离开的时候她就感觉到了雍怜淑的身子很虚,还特意嘱咐了让韩萧子今天一大早就去看雍怜淑。现在好了,雍怜淑病倒了,韩萧子却在这里和肖淑珍享受,宣妃不生气就怪了呢!
韩萧子正在兴头上,听到宣妃的厉喝,顿时就吓了一跳。
肖淑珍伸腿勾住了韩萧子的后背,嗲道:"殿下……"
韩萧子一咬牙,一把推开了肖淑珍,火急火燎的穿上了衣服,赶紧走出了寝宫。
"额娘叫孩儿所为何事?"韩萧子面色潮红,虽然他也没有释放,但是和母亲的命令比起来,孰轻孰重韩萧子心里还是非常清楚的。
宣妃冷哼了一声,道:"淑儿病倒了,你还不去看看!"
韩萧子的身体一震,这才想起昨天晚上雍怜淑接连为他和宣妃治疗身体,肯定耗费了很大的精力。愧疚感油然而生,韩萧子拔腿就往香水榭跑了过去。
肖淑珍穿好了衣服走出来,顿时就迎上了宣妃的厉色,吓得肖淑珍差点就跪在了地上。
"淑儿要是有事,看我怎么收拾你!"宣妃一甩手,赶紧带着丫鬟往香水榭走去。
肖淑珍的嘴角轻轻的扯动了一下,眼神里的阴骛一闪而过……
香水榭,所有的人都在忙活,不是忙活别的,是在忙活着煎药。
浓浓的药味儿让香水榭失去了往日的淡雅,变得压抑不已。
"太医,淑儿她怎么了,她到底怎么了啊!"韩萧子心痛不已,床上,雍怜淑裹着厚厚的被子,身体却是在不停的颤抖,脸色苍白到了极点,看起来根本就不是以前那个雍怜淑了啊。
韩萧子还从没有看到过如此虚弱的雍怜淑,心里悔恨不已。
太医摇了摇头,道:"回皇子殿下,淑儿娘娘本身就体寒,如今失血过多,整个人都已经昏迷了。皇子殿下您可知淑儿娘娘为何会失血过多么?在淑儿娘娘的体内,怕是连一般的血液都没有了,换做普通人,早就死了呢。"
"是药方,一定是药方!"韩萧子一拍脑袋,顿时就想起了雍怜淑给她的药里都有一股血腥味儿,他一直都没有往那方面想,现在看来,他的身体完全是用雍怜淑的血为药引,然后才渐渐治愈了的啊!
"老臣已经开了补血的药方,殿下好好照顾淑儿娘娘吧,淑儿娘娘精通医术,自身应该有很强硬的功底,所以不用担心生命危险。不过得毫升修养才行啊,血乃人之精,失去容易,想要补回来就不是那么容易了啊。"太医捋了捋自己的胡须,摇头叹息不已。
韩萧子的心里一团糟,整个人愣在了原地,思绪万千,都不知道该想什么了。
"娘娘一直不让我说,她的血液里蕴含着极强的药效,每次给殿下的药里都有娘娘的鲜血。殿下的身体好了,娘娘数次劝告殿下不要急于房事,只有身体好了才行,可是……"小青的眼泪哗啦啦的流,看着不断冒冷汗的雍怜淑,心如刀割。
韩萧子痛苦的抓住了自己的头发,悔恨不已。
雍怜淑用血为药引给他治病,他却忍不住心中的欲望,去给肖淑珍一次次的放纵。他每放纵一次,雍怜淑就要多流血一次,他完全是在用雍怜淑的生命去放纵啊。
宣妃轻轻的叹息了一声,道:"萧子,你跟我过来。"
韩萧子木讷的跟了过去,来到了雍怜淑的床前,心里除了悔恨还是悔恨。
"跪下。"宣妃的声音很冰冷,不带丝毫的感情。
韩萧子先是微微一愣,接着咣当一声就跪在了雍怜淑的床前,眼泪沾湿了他的眼角。
"淑儿为了我们母子,耗费了一半的鲜血,这一跪不是让你偿还恩情,而是让你赎罪!"宣妃冷冷的看了看韩萧子,道:"你说,你对得起淑儿么?"
"对不子,额娘,孩儿知道错了,孩儿的心里犹如刀割,孩儿后悔啊。"韩萧子痛苦的看了看还在颤抖的雍怜淑,心里真的是悔恨到了极点。
想起他无数次的和肖淑珍放纵,在放纵的背后,就是雍怜淑不停的取血,这让韩萧子想死的心都有了,因为他差点就要了雍怜淑的命啊!
"从今日起,你不得回宫,淑儿一天不好,你就一天不要回来。青儿,你跟我出来。"宣妃一甩手,迈着沉重的步伐离开了。
青儿从地上站了起来,赶紧跟着宣妃出去了。宣妃是韩萧子的母亲,在这宫里,就她的权利最大,韩萧子都不敢反驳她半分呢。
"青儿,你告诉我,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淑儿在用血给萧子治病了?"宣妃叹息了一声,开始的时候她都有点怀疑雍怜淑的动机,可是现在看来,她们都想多了,一个愿意用生命去救韩萧子的人,怎么会是对韩萧子有企图的人呢?
青儿微微点头,道:"是,淑儿娘娘让我不要告诉任何人,开始的时候淑儿娘娘用血不过几滴,但是后来殿下的身子好了,血就用得多了。娘娘这么能吃,就是为了能够赶紧恢复元气,这样就有更多的血给殿下治疗身体了。可是娘娘是新来的,殿下又很少过来,娘娘的伙食一直不是很好。"
说着青儿的眼泪又掉了下来,这个善良的雍怜淑让人折服啊。
宣妃轻轻的拽紧了拳头,道:"是肖淑珍刻意安排的对不?"
"奴婢不敢说。"青儿赶紧跪在了地上,破坏家庭幸福的事情她可是说不出来呢。
宣妃冷哼了一声,道:"你不说我也知道,行了,回去照顾淑儿,需要什么就来找我,本宫倒要看看,谁敢拦着本宫。"
宣妃是伺候过皇上的人,对宫里的规矩比谁都要清楚。
不管是皇上的妃子还是皇子的妃子,都是要按照地位来排的,地位越高,获得的待遇就越好,地位越低,享有的待遇自然就随之变低了。
雍怜淑刚刚入宫不到一个月,都还没有和韩萧子发生关系,就足以说明雍怜淑在七皇子宫殿里的地位了。香水榭每日的开销都是要去桃花阁报告的,需要什么东西,都是要桃花阁拨款的。虽然青儿没说,但是宣妃怎么会不知道,这是肖淑珍在可以刁难雍怜淑呢?
"萧子,萧子,你不要离开我,不要离开我……"
病重的雍怜淑突然颤抖得更厉害了,乌青的嘴唇轻轻张开,说出了让韩萧子直接掉泪的话来。病成这个样子了,心里都还在惦记着韩萧子,韩萧子真的感觉自己无地自容了!
"我不离开你,我不离开你!"韩萧子赶紧站起来,将雍怜淑轻轻的搂在了怀里。
雍怜淑的身体很冷,很冷,就像是冰块一样的冷,冷得韩萧子都在打哆嗦。
仿佛是感受到了温暖,昏迷中的雍怜淑身后揽住了韩萧子的腰杆,嘴角勾起了一抹淡淡的笑容,呢喃道:"是萧子的味道,好温暖……"
说也奇怪,刚刚还在不停颤抖的雍怜淑渐渐的就平静了下来,身体也渐渐的有了温度,仿佛韩萧子赐予了她无尽的温暖,让她都不再惧怕寒冷了一般。
韩萧子的眼泪不停的流,如果他早一点听雍怜淑的,说不定身体早就好了,雍怜淑也就用不着多流那么多的血了吧?可是一切都没有如果,酿下的错终究是要还的啊。
韩萧子在心里暗暗发誓,以后一定要好好的去疼爱雍怜淑,因为除了这样,他已经找不到可以报答雍怜淑的方法了。雍怜淑的温柔善良让韩萧子羞愧难当,他知道雍怜淑肯定不会责怪他,但越是如此,韩萧子的心里就更加的难受。
雍怜淑渐渐的熟睡了过去,身体不再颤抖,也不再呓语,只是抱着韩萧子的手,一直都没有松开。仿佛那就是她的一切,怎么都舍不得一样。
韩萧子就那样任由雍怜淑抱着,哪怕身体已经渐渐僵硬,他还是任由雍怜淑抱着。
雍怜淑照顾了他这么久,这一次,应该换他来好好的照顾雍怜淑了吧?
雍怜淑用血给韩萧子治病,自己却病倒了,这件事情很快就传到了宫里。
皇上和皇后都赶来看望了雍怜淑,得知雍怜淑的病情已经稳定了,皇上这才放心了不少。
而此时,皇上也是头痛不已。
头痛的自然就是席慕雅这个玉妃娘娘了。
所有的妃子在玉心宫跪了一上午,回去之后全部去找皇后告状去了。
皇后是唯一知道席慕雅去干嘛了的人,不过她却没有捅破,只是帮忙圆了一个谎,这才让席慕雅的日子好过了一点,不然的话,怕是皇上都不敢去玉心宫了。
席慕雅也晕了,现在还在宫里修养。皇上也替席慕雅解围,不过效果不是很好,其他的妃子们没有一个是高兴的,一个个的膝盖上都是淤青,会高兴就怪了呢。
"皇上,既然淑儿没事儿了,我们就回去吧,宫里还有一堆事情要处理呢。"皇后提醒了一下皇上,这里躺着一个,宫里还躺着一个呢。
皇上尴尬的笑了笑,皇后的不悦他又怎么会看不出来呢?
"萧子,好好的照顾淑儿,带淑儿康复了,带她来宫中,朕给她备下盛大的宴席!"皇上一甩龙袍,大步的离开了。
雍怜淑已经没有大碍了,安静的躺在床上,只是脸色还有点苍白。太医说了,最多一天,雍怜淑就会醒来,到时候就可以喝药慢慢的补了,不过这情况,没有个三两个月是不要想把身体给补好了,毕竟是失去了那么多的鲜血啊。
肖淑珍也想来看望雍怜淑,却是被宣妃给喝止了,此时还在桃花阁里准备药材,她也感受到了宣妃的怒火,只能够顺从着宣妃的意思了。毕竟宣妃是韩萧子的母亲,她怎么可以忤逆了宣妃的意思。
再说了,这事儿的确是和她有关系,她一天到晚锦衣玉食的,雍怜淑吃的都是一些廉价的东西,好东西都是到了她这里,雍怜淑可是什么好东西都没有得到呢。
"要是人人都向淑儿一般善良,这后宫也就没有这么多的纠葛了,皇上你说呢?"皇后话中有话,将矛头直接就对准了席慕雅。
皇上尴尬的笑了笑,说道:"皇后还在生气啊?好了好了,都是朕的不好,忘了给玉妃说一下宫里的规矩,让妃子们受苦了,这都是我的错。"
"臣妾哪里敢责怪皇上啊,人家可是玉妃,年轻貌美,哪像我这般老态龙钟,皇上爱慕新欢可以,可是不要忘了,我们都伺候了皇上多少年了。"皇后的语气里充满了无奈,后宫向来都是为了争宠,都是为了自己的权势和地位,明争暗斗就从来没有消停过呢。
皇上点了点头,道:"皇后所言朕又怎么会不知道呢,只是这玉妃和其他的妃子不同,朕也不能够怠慢了啊。朕欠了连云宗这么大一个人情,总不能够就这样算了吧?"
"哼,又是连云宗,他们能够直接给皇上安排一个玉妃,以后是不是要给皇上安排一个皇后了?"皇后的眼神里闪过了一丝阴冷,连云宗此举无疑是让皇后愤怒了,如果是个普通的妃子,她绝对不会有这么大的怒火,偏偏这人一来就是玉妃,谁能够不提防着点?
皇上叹息了一声,眼神里复杂的光芒让人猜想不透此时此刻的他到底在想什么。
不过这事儿也算是压下来了,毕竟谁的面子都可以不给,但是皇上的面子总不能够不给吧?醒过来的席慕雅挨个挨个的赔礼道歉,送了一大堆的东西,这才让后宫里的气氛稍微和谐了一些,但是谁都知道,这不过是表面上的平静,真正的暗潮才刚刚涌现出来呢。
一个月后,香水榭。
"唔,人家吃不下了……"雍怜淑打了个饱嗝,肚子胀鼓鼓的,面对韩萧子亲手递过来的勺子,她却是怎么都吃不下去了。
韩萧子板着脸,道:"不行,今天才吃了这么一点,再吃点。"
韩萧子身后的桌子上,摆着十几个空荡荡的盘子,这就是韩萧子说的这么一点。
雍怜淑娇嗲的哼了一声,道:"人家真的吃不下了嘛,肚子都鼓起来了,再吃下去,不出三个月,人家就要变成大胖子了,到时候殿下怕是都不敢看我了。"
雍怜淑是真的在撒娇,以她的消化能力,想要长胖简直就是天方夜谭,这一个月来,她每天起码要吃十几个人吃的东西,这都一个月了,不也没有长胖一点点么?
"那好吧,现不吃了,等你饿了再吃。"韩萧子也不逼迫雍怜淑,将手里的勺子放下,道:"我们出去走走吧,今日的阳光不错呢。"
"不要,人家就要和殿下呆在屋里。"雍怜淑就像是个调皮的少女,搂着韩萧子的手就是不放,脑袋顶着韩萧子的下巴轻轻的磨蹭着。
韩萧子尴尬的移动了一下自己的身体,道:"你再这样搂着本王,本王可是要吃人了啊。"
雍怜淑嘻嘻一笑,道:"来啊,人家才不怕你呢,不过你得小心不要被我吃了才是,我的胃口可是很大的哟。"
"你这是在挑衅本王么?"韩萧子蹬了雍怜淑一眼,被雍怜淑这样子搂着,他要是没有反应就怪了,这一个月雍怜淑的一切都是他来照顾的,哪怕换衣服洗澡什么的都是他,两个人早就没有了什么羞涩,只是一直没有捅破那层纸。
因为雍怜淑的身体还美好,他可不敢乱来呢。
可是今天两个人的气氛貌似有点暧昧了,房间里的气息都有点零乱了。
雍怜淑的身体很美,很美,美的不可方物,犹如老天爷雕刻的艺术品一般,找不到丝毫的瑕疵。晶莹剔透的肌肤,让韩萧子的眼神里迸发出来了浓浓的火光。
"淑儿……"
"萧子……"
四目相对,玉体横陈,雍怜淑的眼神已经迷茫了。
正在不远处给雍怜淑洗衣服的青儿赫然听到了雍怜淑的惨叫,还以为雍怜淑发生什么事情了,慌忙的丢下衣服就往雍怜淑的寝宫走去。
可是刚走两步,却又听到了雍怜淑不一样的声音,那痛苦中夹杂着无尽的兴奋和喜悦,怎么听都不像是发生了什么危险啊。
回过神来的青儿脸色一红,赶紧将后院里的丫鬟们都给赶走了,将时间和空间留给了两个早就应该在一起的人了。
雍怜淑死死的抱着韩萧子,不由自主的呢喃着他的名字,跨越了三生三世,她终于成为了这个男人的女人。雍怜淑早就已经忘记了疼痛,全身心地交给了韩萧子,在看到这个男人的第一眼,她就知道这是老天爷派来守护她的人。
如今跨越了三生三世,她终于达成夙愿了啊!
只是雍怜淑貌似忘记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她的声音太大了!
不经意间雍怜淑就忘记了此时正在干什么,她只是想好好的享受这种痛并快乐着的感觉。只是她忘记了自己的声音了。
小青虽然带着其他的丫鬟们离开了后院,但是在香水榭的前院里都能够听到雍怜淑兴奋的声音,让人听了就是脸红不已,要知道宫女们可都是黄花闺女,哪里听过这样子的声音啊。一个个面红耳赤的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小青尴尬的笑了笑,说道:"大家都去宫外散散吧,顺便给娘娘带点东西回来。"
主子的事情自然是不能够让下人听到了,传出去了多么的不好啊。看来得提醒一下雍怜淑才可以了,不然以后要是大半夜的来这样子一出,香水榭里的丫鬟们还要不要休息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在雍怜淑高亢的声音之后,香水榭总算是安静了下来。小青长长的出了一口气,这要是再不结束,天都要黑了呢。中间虽然数次间断过,但是还没有等小青反应过来,那声音又传了出来。
小青咋舌不已,怪不得在韩萧子身体没有康复之前雍怜淑说啥都不和韩萧子乱来,韩萧子那身体能够吃得消就怪了,从午时开始,到天黑了才结束,也不知道究竟是谁在享受了。
雍怜淑的房间里乱作了一团,各种东西到处都洒落着。韩萧子气喘吁吁的躺在床上,整个人就像是散架了一般。
而雍怜淑则是神采奕奕,脸上的光泽诱人到了极点。
"淑儿,本王以后还是不要来香水榭了,再来一次,本王会死掉的……"韩萧子连说话的力气都快要没有了,整个人就像是虚脱。
雍怜淑舔了舔舌头,道:"殿下这是在责怪人家么?放心啦,下次我会手下留情的,嘿嘿,不过你得要乖哦,不然淑儿就让你三天下不了床。"
韩萧子闷哼了一声,直接就睡了过去,这情形,貌似是弄反了啊!难道不应该是韩萧子神采奕奕,雍怜淑气喘吁吁么?
看着熟睡的韩萧子,雍怜淑的脸上绽放出来了迷人的微笑……
饭桌上,雍怜淑和青儿正在吃东西,韩萧子就在后面的床上睡得正香。韩萧子的身体上,一层白光若隐若现,强大的气息不停的从韩萧子的身上绽放了出来。
"姐姐,殿下这是怎么了?"青儿疑惑的看着雍怜淑,今天下午两个人在一起时就有点不正常了,现在韩萧子又变成了这样,青儿就忍不住好奇了。
雍怜淑微微一笑,道:"我把我的生命之精给了一半与他,让他起码可以长寿两百年,那个时候我们应该可以一起去见阎罗王了。"
是的,雍怜淑今天下午如此的放纵,就是为了把她的生命之精给逼出来,传到韩萧子的身体里。韩萧子不过是个普通人,活到七八十岁就算是高寿了。但是雍怜淑就不同了,她几乎拥有无尽的生命,此番这样子的举动,自然是为了能够和韩萧子一起真正的白头偕老了,不然几十年后,她又去哪里寻找韩萧子呢?
有了她的生命之精,韩萧子也可以变成一个修道之人,到时候就等于是和雍怜淑一样可以慢慢的修行了,这才是雍怜淑真正的用意啊。
青儿呆呆的看着雍怜淑,道:"姐姐,你能够告诉我,为何对殿下如此情深么?妹妹来宫里这么久了,从未见过姐姐这般痴情的人啊。皇宫里的那些争风吃醋明争暗斗,在姐姐的面前简直就是水中花镜中月啊。"
"为何?你是我妹妹,我也没有什么好瞒着你的,殿下为了救我,舍弃了三世的性命,你说我这么做和殿下的付出比起来又算的了什么呢?"想起了往事,雍怜淑的脸上充满了向往之色,这个对她来说比生命还重要的男人,早在千年之前就已经走进了她的内心了。
青儿震惊了,她怎么都想不到两个人之间有这样的渊源,她也不去问雍怜淑这是怎么回事儿,总之雍怜淑对韩萧子的深情,已经让小青惊讶得说不出话来了。
怪不得雍怜淑会用血给韩萧子治病,怪不得雍怜淑愿意将一半的生命交给韩萧子,原来曾经还有过这么多的事情。看了看熟睡的韩萧子,青儿蓦地觉得韩萧子是如此的幸福,因为他终于迎来了属于他的幸福啊,这种幸福,正是前世修来的福分。
"姐姐这般的痴情,让青儿都想找个人嫁了呢。"青儿也想去体验一下什么是爱情,值得让人怀念三生三世,值得让人为之奉献自己的生命。
雍怜淑轻轻一笑,调侃道:"怎么,我的好妹妹怀春了?放心,等我把你的杀父之仇报了,到时候就给你找个好婆家。"
"姐姐,你真好。"小青感动得想要落泪,遇到这样子的主子,或许也是上辈子修来的福分了吧?不然怎么能够遇到雍怜淑这样子的人呢?
第二天,韩萧子醒来的时候,顿时就感觉到了自己的变化。仿佛是变了一个人一般,让他感觉是如此的舒服,举手投足之间都能够感受到奇怪的气息,这气息,他在雍怜淑的身上感受到过,在给他疗伤的时候,在深宫里治疗他母亲的时候,他都感受到过这种气息。
韩萧子轻轻的一挥手,远处的一个杯子咣当一声就碎裂成了渣滓,韩萧子愣住了。他知道,这肯定是雍怜淑给予他的能力,除了雍怜淑还能够有谁会这样做呢?
"嘻嘻,殿下醒了啊,看来气色不错啊,不过这杯子和你无怨无仇,为何打碎了呢?"雍怜淑推门而入,韩萧子身上的变化,她怎么会感觉不到呢。毕竟这是她给予韩萧子的,只是比起她预料中的效果要好了许多,韩萧子竟然是无师自通的运用真气了。
韩萧子轻轻的摇了摇头,一把就将雍怜淑给搂在了怀里,感动得说不出话来了。
雍怜淑的嘴角挂着幸福的微笑,她的夙愿,已经达成了呢!
皇宫内,这一个多月还算是平静,海棠公主也回到连云宗去了,一切又恢复了原样。
和以前一样的是,宫里的明争暗斗还是在延续,而且永远不可能消失。
乾宁宫,华妃居住的寝宫。
华妃,本是仅次于皇后和皇贵妃的嫔妃,本身势力极大,协助皇后协理后宫。皇贵妃虽然是比华妃高一级,但是在后宫,华妃的名声比起皇贵妃可是要大的多。因为皇贵妃基本上是不管后宫事情的,管事儿的都是皇后和华妃。
可是如今席慕雅的出现让华妃很是尴尬,协理后宫的事情交给了席慕雅,她这个华妃就变成了空架子,一天到晚在空里闷得发慌,都不知道干什么了。
"把太监给我叫我,本宫倒要问问,皇上这牌是怎么翻的,一个月了,皇上都没有踏足过本宫宫里半步,在这样下去,本宫岂不是要去冷宫里呆着了?"华妃一拍桌子,整个人的身体都在轻轻的颤抖,可想而知此时她的心里是有多么的愤怒了。
"娘娘息怒,这事儿又不是娘娘一个人遇到了,其他的娘娘都是一样的,皇上这一个月的时间,要么在自己的寝宫里,要么就是在玉妃娘娘那里。"太监讪笑不已,以前皇上翻牌最多的就是华妃,因为华妃年轻未生养,包养得又好,皇上不翻华妃的牌就怪了。
可是自打席慕雅来了,华妃就再没有被翻牌过了,换了是谁也会生气了吧?
"这狐狸精究竟是什么来头,能够把皇上迷得团团转了不成?不成,本宫要去看看,要是让这狐狸精继续放肆下去,这后宫怕是要改朝换代了呢。"华妃的脸上闪过了一丝怒火,她的地位被剥夺,最愤怒的人自然就是她了。
其他的妃子本来就没有大权,换个人管也无所谓,而她就不一样了,因为这一切本来就是属于她的东西,她不夺回来,以后怕再也夺不回来了吧?
"娘娘不可,你要是这么明目张胆的去了玉心宫,指不定会发生什么呢。现在她可是皇上面前的红人,又有连云宗在她的背后撑腰,你说要是把她惹火了,皇上会怪罪谁呢?"太监非常的明事理,替主子排忧解难就是他们的职责啊。
华妃没好气的哼了一声,道:"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要本宫怎么样,难道就在这里等死不成?是不是本宫死了,你的日子就好过了?"
"奴才不敢!"太监吓坏了,赶紧跪在了地上求饶。
"姐姐你为难一个下人做什么,快下去吧。"
华妃还想发火呢,宫外却传来了一个轻灵的声音。
华妃扭头一看,竟然是上次那个平妃带着人过来了。
"既然妹妹替你求情,本宫便饶了你,还不快滚!"华妃没好气的踹了一脚,太监赶紧灰溜溜的逃走了,俗话说伴君如伴虎,可是伴妃也是如伴虎啊。
平妃给华妃行了个礼,道:"好久不见姐姐了,姐姐这气色可不大好呢。"
"有什么事儿就说吧,你的气色也好不到哪里去。"华妃摆了摆手,示意平妃坐下。
两个人都是一个月没有沾受皇上的雨露了,这脸色要是能够好看就奇怪了呢。
平妃轻轻一笑,道:"可不是么,皇上这一个月都快把我们给忘了,能够有好脸色就怪了。我以为姐姐的情况不一样,现在看来,姐姐也是如此啊。"
"妹妹你来究竟是什么事儿,本公布喜欢拐弯抹角的,有事儿就直说。"华妃在后宫协理后宫这么些年了,察言观色对于她来说就是小儿科。
平妃微微颔首,道:"既然姐姐这么说了,那妹妹就敞开了心思说。玉妃娘娘的带来让皇上都快把我们给忘了,我来找姐姐,就是想请姐姐帮忙,帮姐妹们把皇上夺回来,同时也是帮姐姐你把皇上夺回来,还有你的协理大权。"
华妃的脸色微微一变,不过很快就回过了神来,道:"妹妹你可知道这话被皇上听到了,你会是什么下场么?"
"当然知道,打入冷宫,永世不得翻身嘛。"平妃的笑容里夹杂着几分镇定,眼神更是直接看向了华妃,丝毫没有害怕的意思在里面了。
华妃眯着眼睛看了看平妃,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感觉眼前的平妃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了,或者说气质上和以前是大不相同了啊。
"姐姐你若是想一直这样子呆着,那妹妹就算是来错地方了,姐姐尽管可以去告诉皇上,妹妹就是去冷宫呆着,也绝不会怨姐姐半分。不过姐姐要小心了,当日请安之时,姐姐可是对玉妃娘娘大有不敬,现在可是玉妃娘娘掌管大权呢。妹妹就先走一步了……"平妃起身就要走,欲擒故纵的招数,她还是习得真髓了。
"等等。"华妃叫住了平妃,眼神里的阴冷一闪而过,沉声道:"你准备怎么做?"
平妃嘿嘿一笑,道:"就知道姐姐肯定会答应我的。"
"先别高兴,你这么的胸有成竹,显然是有备而来,给我说说,让我听听你的计划。"华妃不是个冲动的人,她从来不做没有把握的事情呢。不了解清楚平妃的想法,她肯定是不会贸然行动的了。
冲动是要付出代价的,这一点华妃心里可是清楚的很呢。
"姐姐你说,要是那玉妃娘娘在进宫之前就不是纯洁之身,皇上知道了会怎么样?"平妃一语惊人,把华妃都给吓了一跳,眼神里充满了不可思议。
"不可能,这不可能,连云宗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这样子欺骗皇上。更何况皇上阅女无数,那席慕雅是不是纯洁之身他还不清楚么?你是从哪里听来的小道消息,就不怕杀头么!"回过神来的华妃立马否决了平妃的提议,这个想法太大胆了,根本就无法接受啊。
平妃轻轻一笑,说道:"姐姐你应该知道那席慕雅和连云宗有关系,根据妹妹的调查,连云宗的宗主已经是返璞归真境界的高手,让一个女子重回纯洁之身有何难?我若是没有十足的把握,又怎么敢来姐姐的面前大放厥词呢?"
华妃一愣,她不知道修行有多么的厉害,但是她见过国师的实力。这席慕雅本就是连云宗送来的,谁都不知道其中的深意是什么,平妃如此的信誓旦旦,难保不是真的啊。
"姐姐你先别问,容妹妹先说。"平妃出言挡住了华妃,继续道:"要是和玉妃娘娘苟合的人是个肮脏的乞丐,你说皇上知道了还会留着她的性命么?"
"什么!"华妃的脸色大变,整个人的身体都在轻轻的颤抖。
瞒着皇上不是纯洁之身就是欺君的死罪了,要是如平妃所言,那席慕雅是和乞丐苟合过,简直就对皇上的亵渎,别说杀头,就是株连九族都不为过啊。
华妃呆呆的看着平妃,这才发现她平时都太小看这个年轻的嫔妃了。能够获得这样子的情报,足以说明这个平妃的能力不一般啊。
"为何你不直接去告诉皇上,要知道这可是大功一件,说不定玉心宫就是你的了。"华妃死死的盯着平妃,等待着平妃的回答。
平妃轻轻一笑,说道:"妹妹人微言轻,皇上定然不会相信于我,更何况我还有事儿要求姐姐帮忙呢,不知道姐姐有没有兴趣。"
华妃的眼神里各种光芒不停的闪过,最后还是轻轻的点了点头,她可不想去那冷宫里遭罪,她失去的东西,就一定要拿回来……
平妃走了,把所有的事情都留给了华妃。
华妃已经等不及了,梳妆一番之后,直接就往玉心宫去了。
既然席慕雅一直都在玉心宫,那么定然是要直接去玉心宫了,相信皇上也在那里吧?那样的话,她不就可以当面拆穿席慕雅的伪装,让席慕雅彻地的滚蛋么?
华妃自己都不敢相信,席慕雅在进宫之前竟然是和乞丐有过苟合。这何止是欺君,简直就是藐视皇家的尊严啊。华妃仿佛已经看到席慕雅被株连九族的惨景了一般。
本来华妃对席慕雅就很不满,因为席慕雅一来就抢走了她的位置。如今更是把皇上的魂儿都给勾没了,等席慕雅彻底得势的时候,岂不就是她死翘翘的时候了?
宫里没有人情这一说,为了争宠,可谓是什么事儿都做得出来,不然冷宫里晚上怎么会有那么多的人嚎啕大哭,不然为什么皇上每年都在选妃,而在他身边的妃子却越来越少呢?
一入宫门深似海,从此萧郎是路人。有的时候,一切都是迫不得已啊,因为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想要在宫里好好的活下去,不狠心怎么行?
乾宁宫距离玉心宫不是很远,等级越高的嫔妃,距离皇上的寝宫就越近,所以没有走多久,华妃就来到了玉心宫。
玉心宫外的侍卫比起她的乾宁宫不知道多了多少,还有巡逻队在不停的巡逻。
看到这里,华妃的心里就更加的愤怒了,因为席慕雅享受的待遇太多了!
侍卫自然是认识华妃的,所以当然不能够拦着华妃了。
刚刚走进玉心宫,华妃就听到了皇上爽朗的笑声。
"贱人,我看过了今晚,皇上还会不会在这里呆着!"华妃咬牙切齿的哼了一声,忍不住加快了自己的步伐,很不得马上就把席慕雅给除掉了。
"华妃娘娘到!"
太监看到华妃,赶紧通传。
"哦,华妃姐姐也来了,今天可真巧啊。"席慕雅面色红润,身着精致的绫罗绸缎,手中一把扇子轻轻一舞,不得不说还是那么的有风韵,毕竟年轻就是资本嘛。
华妃气冲冲的走进了席慕雅的房间,刚刚想要质问,却发现除了皇上,连皇后都在这里。
"臣妾给皇上请安,给皇后请安,给玉妃请安。"华妃的心里闪过了一丝阴冷,既然皇后都在这里,那她就更有把握了,因为看样子,皇后也是耐不住寂寞才跑来这里的吧?
皇上很高兴,道:"华妃快来坐,今日怎么想起来玉心宫了,听慕雅说,你可是一直没有来过这里,怎么,还在生慕雅的气啊。"
"姐姐快坐嘛,当日真的是妹妹糊涂了,让姐姐受了那么大的委屈,妹妹给您道歉了。"席慕雅在宫里呆了一个多月,怎么也变成精了啊,有的时候示弱并不是怕了,相反是一种手段,让对方无可奈何的一种手段啊。
华妃尴尬一笑,道:"姐姐说的哪里话,我怎么敢生你的气呢。那事儿我早就忘了,今天来玉心宫,就是来找姐姐的,奴婢有话想和姐姐说。"
华妃的心里一阵冷笑,她倒要看看席慕雅一会儿怎么狡辩。平妃信誓旦旦,就说明这事儿假不了,虽然没有直接的证据,但是皇上的性子她还不了解么,多疑是一个君主的必修课,不然这个皇帝哪有那么好当了?
"哦?什么话,快过来坐下慢慢说。"皇上招了招手,此时他们正在享用午餐,华妃来了刚好凑够四个人,桌子上可都是美味珍馐啊。
皇妃莞尔一笑,道:"也没什么,只是听说姐姐在进宫之前乃是席家的千金,也不知道来宫里习不习惯。恰好昨儿我宫里有人出宫了一趟,刚好碰到了席家的人来皇城里采购东西,不知道他们可向姐姐你捎信了?"
"啊?爹爹派人来皇城了么?怎么没有和我说呢?"席慕雅一脸的疑惑,压根儿就没有听说过她的父亲派人来皇城了啊,而且还被华妃的人给碰上了。
华妃轻轻的看了看席慕雅,道:"不过那些人貌似是在找什么人,我手下的人打听了一下,貌似姐姐在进宫之前来过皇城,而且还遇到过歹人吧?"
席慕雅的脸色顿时大变,在她身后的一个丫鬟同样是脸色大变!
"哦?有这回事儿?怎么不告诉我,谁敢对朕的妃子有歹心,活得不耐烦了不成!"皇上还没有听说过这事儿,既然提出来了,自然是要给席慕雅一个交代了。
席慕雅的身体都在轻轻的颤抖,感觉浑身都在发冷。不过就在这时,一股淡淡的暖意传入到了席慕雅的身体里,接着脑海里想起了一个声音:"淡定。"
这声音仿佛是给了席慕雅无穷的力量一般,让席慕雅渐渐的安定了一下,抬头看了看皇上,妩媚的说道:"奴婢谢谢皇上关心,不是什么大事儿,就是被人抢走了一只玉佩,那是爹爹留给我的东西,我本以为这事儿都过去了,想不到他们还在帮我寻找。"
"原来是这样,朕的书房里有藩王们进贡的美玉,改天你去随便挑几件吧。"皇上龙颜大悦,这点小事儿自然是不会放在心上了。
华妃的嘴角轻轻的扯动了一下,在心里暗骂了一声贱人,在这样子的情况下还能够来一招顺水推舟,从皇上那里讨到好处,这不是狐狸精是什么?
想到这里,华妃就决定不绕弯子了,沉声道:"是么?我怎么听说是姐姐你在宫外遭遇到了……"
"哇……"
华妃的话还没说完,席慕雅哇的一声就转身吐了起来。
突如其来的变化让皇上大惊,哪里还来得及去听华妃说什么,赶紧关切的询问起了席慕雅。
"怎么了,玉妃你怎么了?"皇上真的是着急了,这一个月他算是被席慕雅彻底的迷住了,除了上朝就没有离开过玉心宫,整个人的心里就只有席慕雅啊。
席慕雅摇摇头,刚想说话,突然又吐了起来。
"皇上,该不会是有喜了吧?"站在席慕雅身后的丫鬟上前就拍了拍席慕雅的后背,表情显得非常的关切。
皇上身体一震,仿佛是呆滞了两秒钟,随即大喊道:"快传太医!"
妃子们的职责是什么?就是给皇上传宗接代啊!
皇上今年都五十多岁了,想都没有想过还能够当上父皇,这席慕雅要是真的怀上了,绝对是皇宫里的大喜事儿啊!
皇后的脸色变得很难看,不过很快就释然了,赶紧询问起了席慕雅月事什么的。
华妃的身体都在轻轻的颤抖,刚刚她就要说出口了,结果却遇到了这样子的事情,她知道今天已经没有办法说出来了,因为此时的席慕雅已经抓走了皇上所有的注意力,就算是她说出来了,皇上也不会信了,而且很有可能责怪于她啊!
不甘心的华妃抬头一看,刚好是迎上了席慕雅丫鬟的冷笑,华妃被这冷笑看得身体直发毛,仿佛是被一头毒蛇死死的盯住了一般,让她不由得打了个哆嗦。
回过神来的华妃刚想发作,却发现那丫鬟早就把眼神给挪开了。华妃的脑海里一片空白,隐隐又想不起刚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了。
"恭喜皇上贺喜皇上,玉妃娘娘有喜了!"
太医把脉之后,赶紧跪在了地上,向皇上报喜。
皇上哈哈大笑,高兴到了不行,大声道:"来啊,召集宫里擅长安胎的太医都给我来玉心宫,十二个时辰不间断的伺候,待玉妃娘娘产下龙子,即封文雅皇后!"
咣当!皇后的心里被狠狠的敲了一下,仿佛是破碎了一般。
皇上竟然是要册封第二个皇后!
华妃的心里也是咣当一声,刚刚席慕雅肯定是知道了她想说什么,打坏了她的计划之后,席慕雅趁势而上,要是真的生下了龙子,估计华妃就要去冷宫里呆着了吧?
现在说出来还行么?答案自然是不行了,这个时候的皇上哪里会听这样的话,加上席慕雅又怀了龙子,这个时候受出来就是往自己的身上浇油,自讨苦吃啊!
可是就这样子看着席慕雅一步步的走上皇后的宝座么?华妃的心里万分的不甘心。
冷冷的抬起头,华妃赫然和皇后的眼神对在了一起,两个人的眼神里仿佛都是写着同样的类容啊!
"想不到啊想不到,她才进宫一个月就怀上了皇上的孩子,我进宫十年了,却还是没有这样子的机会。"华妃感慨的摇了摇头,命运就是这样子捉弄人啊。
皇后叹息了一声,道:"妹妹,我们明争暗斗了这么久,结果却是被别人捡了便宜,二皇子和三皇子出生都不见皇上这么的高兴,我这个位置,怕是也保不住了。"
"姐姐别这么说,你不是还有太子么,而我就什么都没有了。"华妃跟在皇后的身侧,两个人难得的有了共同的语言,只因她们面对的境况都是相同的啊。
皇后这才想起了她还有太子韩墨子,只要韩墨子是太子,以后就可以继承江山社稷,到时候她就是太后了啊。席慕雅虽然可以被册封为文雅皇后,可只要她的儿子不是太子,以后就没有她什么事儿了,到时候韩墨子称帝,把他的弟弟逐出宫不就是了么,藩王不就是这么来的么?
"姐姐你可要想好了,皇上这么的宠席慕雅,谁敢保证,她生了龙子之后,皇上不会另立太子呢。"华妃猜透了皇后的心思,立马就给皇后泼了一盆冷水,继续道:"今日皇上可以为了她破例封第二个皇后,今后的事情,怎么说得清楚呢?"
皇后的身体轻轻一震,眼神里除了震惊还是震惊,要是这一切都成为了真的,那她这二十多年的皇后岂不是白当了么,给别人管理了二十多年的皇后,眼睁睁的看着别人夺走本来属于她的一切,皇后的心里一阵后怕……
"姐姐,改日我来给你请安。"华妃已经没有心思和皇后说什么了,她就后悔来的路上怎么没有走快点,好死不死的,席慕雅就在最关键的时候打断了她。
这一打断,就让华妃彻底的失去了张嘴的机会,华妃不甘心,却又无可奈何。
席慕雅怀孕的事瞬间就传遍了整个后宫,所有的妃子们无一不来给席慕雅请安,就连皇贵妃都不例外,因为此时的席慕雅,俨然成为了整个后宫的中心。
皇宫里,又将掀起怎么样的风浪呢?
玉心宫热闹非凡,新晋的玉妃娘娘一个月就怀上了龙种,这在宫里绝对是件天大的事儿。皇上都下令三日不上朝了,可见皇帝对这第八个孩子是多么的重视。
雍怜淑也知道了席慕雅怀孕的事儿,对此雍怜淑倒是没有多想,不管席慕雅发生了什么事情,两个人之间的仇怨都是不会消失的。她目前还没有办法至置于死地,但是不代表雍怜淑一直想不出办法来,而且她也相信,席慕雅很快就会再次上门来找她的麻烦了。
对此,雍怜淑已经想到了对策了。
而在皇宫里,想到了对策的人可是不多呢。
皇后的寝宫里,气氛非常的压抑,皇后苦着一张脸,一直没有说话。在她的面前,华妃和平妃也是一脸的沉寂,不用想也知道席慕雅怀孕给她们带来了多么大的困扰了。
"平妃你说的可是真的?别以为本宫不知道你的底细,你要是敢撒谎,本宫保证你的下场会很惨,连同整个魔宗都会很惨。"皇后看向了平妃,眼神非常的吓人。
平妃赶紧点头,道:"这可是杀头的大罪,给妹妹一百个胆子妹妹也不敢撒谎啊。这事儿还有一个人知道,她也可以证明是真的,说起来,那个被乞丐玷污的人应该是她才对。"
"谁?"皇后和华妃同时看向了平妃,竟然有人比她们还能够沉得住气,这让她们心里怎们能够不震惊了。在宫里,比的就是计谋,比的就是老谋深算啊。
平妃平静的说道:"七皇子妃席慕雅。"
"她?"皇后眯着眼睛想了一下,顿时就想起了席慕雅去找雍怜淑的事情,心中一惊,赶紧问道:"这是怎么回事儿,把你知道的都给我说出来。"
"是,皇后。"平妃的脸上长长的松了一口气,她怎么都想不到皇后已经看穿了她的身份,现在想要不把事情说清楚都不行了啊。
她身上背负着整个魔宗,要是出了什么事儿,不仅仅是她完了,整个魔宗都完了。
"事情是这样的,还记得年初的皇子选妃么?那时候我不过是个贵人,当日闲着没事儿就出宫去了一趟,皇后你都知道我是魔宗的人,我也不掩饰什么了,魔宗和连云宗是世仇,我也是在人群中看到了席慕雅。"平妃老实的交代了自己的身份,反正也隐藏不下去了。
皇后摆摆手,示意平妃赶紧说下去。
平妃顿了顿,继续说道:"那席慕雅心高气傲,在皇子选妃的比试中败给了雍怜淑,趁雍怜淑熟睡之际用毒烟把雍怜淑给毒晕了,找来了一个吃了药的乞丐,想让乞丐玷污雍怜淑,等雍怜淑进宫之后,被皇子发现不是完璧,株连九族。"
"好狠!"华妃恶狠狠的咬紧了牙关,她在宫里呆了这么久,各种恶毒的手段都见过,但是还从来没有听说过席慕雅这么狠的,用乞丐玷污就罢了,还想等着别人被株连九族,这绝对不是普通人能够做出来的啊。
平妃点了点头,道:"的确是很狠毒。我因为有点实力在身上,所以偷偷的隐藏气息看到了这一幕。本打算救雍怜淑的,却是发生了巨变。"
"雍怜淑竟然是没有被毒烟毒晕,而是整个人在装晕。说来也奇怪,当时不知道从哪里来了几十条毒蛇,直接就把席慕雅给吓晕了,后面的事情就不用我说了,那乞丐好好的享受了一番席慕雅美妙的身体,最后被席慕雅的手下分成了几百块,肉末都看不到了。"平妃把自己在宫外看到的事情老老实实的说了一遍,当时她还没有想到席慕雅会来到宫里,雍怜淑又没有受到什么伤害,所以她就一直没说。
不曾想那个席慕雅摇身一变就成为了玉妃娘娘,身为魔宗的她隐隐感觉到了这是一个阴谋,所以定然是不能够让席慕雅得逞了。这个消息被皇上知道了,席慕雅绝对是被株连九族,可是偏偏就在这关口,席慕雅却怀上了龙种。
就算皇上相信了这个事实,也不会去处理席慕雅了。更何况,被席慕雅迷得团团转的皇上,又怎么会相信这样子的事情呢?
"我早就知道雍怜淑不是个平凡的女子了,只是不曾想到她还经历过这样的事情。怪不得席慕雅来到宫里的第二天就迫不及待的去找雍怜淑的麻烦,看来是想杀之而后快啊。"皇后将两件事情给联系到了一起,就不难发现席慕雅的动机了。
华妃和平妃都没说话,现在三个人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必须要齐心协力才行呢。
"老吴。"
皇后头也不回的轻唤了一声,接着一个老者就缓缓的出现在了三个人的面前。
"欢喜宫吴启云?怪不得皇后知道我的身份,原来有欢喜宫的长老在皇后的身后。"平妃吓了一跳,怎么都没有想到皇后竟然是和欢喜宫扯上关系了啊。
"皇后有何吩咐。"吴启云一脸的淡定,颇有高手的风范。
皇后摆摆手,道:"你可知道那雍怜淑是和来历,是哪个宗门的?"
"她不是任何一个宗门的,她修行的法门老夫从未见过,不过可以肯定一点的就是,她进宫就是为了报答七皇子,以血为引救了七皇子的命就罢了,还把自己的生命之精都给了七皇子一半,不难看出七皇子对她来说是个非常重要的人,只是两人之间的纠葛,老夫就不清楚了。"
要是雍怜淑在这里,一定会非常的惊讶,因为她把生命之精给了韩萧子的事情只有她和青儿知道,如今远在深宫的吴启云竟然也是知道这一点。
皇后点了点头,道:"淑儿没有二心我们早就知道了,这一点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既然她不是任何一个宗门的,那可否让她为我们效力?"
"这个恐怕不难,那席慕雅想害死雍怜淑,雍怜淑自然不会坐以待毙,甚至不用我们有何举动,估计她都会想好对策。皇后的意思是……"吴启云迟疑了一下,有点摸不透皇后的心思了。
皇后微微一笑,道:"那就好,你就去负责保护雍怜淑吧,席慕雅来宫里的目的可能就是冲着淑儿去的,不过现在,她的目的好像有点不一样了呢。"
"老夫明白,告退。"吴启云一挥手,身体顿时就消失在了原地,仿佛没有出现过一般。
平妃有点摸不着头脑,问道:"皇后此举为何意?那雍怜淑的实力的确不错,但是想与连云宗为敌,估计还是不够看啊。"
"多一个朋友总比多一个敌人好,而且对方还不止一个朋友呢,弄不好就会变成两个敌人。派人去给宣妃送礼,礼越大越好。"皇后的眼神里闪过了一丝精光,让人猜想不透皇后的心思到底在想什么。
华妃眯着眼睛看了看皇后,道:"姐姐还在担心那件事情么?是不是有点多虑了?"
"这可说不定,一切还是准备妥当的好。大家都回去吧,她怀了就让她怀了,她不动,咱们就不动,她要是敢乱来,嘿嘿……"皇后抚了一下自己脸,声音如此的摄人心魂。
华妃和平妃同时打了个哆嗦,赶紧离开了。皇后能够登上这个宝座,要说没有一点点手段那自然就是假的了,皇宫里,任何一个人都是如此的深不可测啊。
皇上已经三天没上朝了,一直陪伴着席慕雅,让席慕雅享受了绝对的待遇。
"皇上,您还是去上朝吧,要是再不去,各位姐姐和大臣们就要怪罪于我了。国不可一日无君,再说我的身体已经没事儿了,皇上您就安心的去上朝吧,我可不想成为千古罪人。"席慕雅娇嗲的看了看皇上,这个时候她才发现原来权力是这么好的东西,此时的她俨然成为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啊。
皇上点点头,道:"是该去上朝了,那你好好的修养,待我处理完了朝政再来陪你。"
"不要。"席慕雅摇了摇头,换做是别的妃子,怕是求还来不及呢。
皇上一皱眉,不明白席慕雅的意思了。
席慕雅嘻嘻一笑,说道:"我都霸占了皇后一个多月了,要是继续霸占下去,后宫的姐妹不恨死我才怪了呢。再说奴家已经有了龙种,不方便伺候皇上了呢。"
"哈哈哈,朕的小妖精什么时候这么宽容大量了,朕知道了,你好好休息。"皇上哈哈大笑,如此懂得君心的妃子,他岂能不爱?
皇上走了,玉心宫终于是安静下来了。
席慕雅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对着身边的丫鬟说道:"差点就被华妃给戳破了,那个贱人是怎么知道这事情的,难道是雍怜淑说出去的?"
"不是,雍怜淑和华妃一点纠结都没有,肯定是其他人。不过好在躲过了一结,趁着这段时间,你赶紧把宗主想要的东西弄到手,不然到时候肚子鼓不起来就完蛋了。"席慕雅的丫鬟丝毫没有送气的意思,脸色无比的凝重。
席慕雅疑惑的道:"什么肚子鼓不起来,我不是怀了龙种么?"
"怀了龙种?你什么意思,当时你不是装吐么?我见机行事往你的肚子里注入了一点点的生气,影响了你的脉搏,所以太医才说你有喜了啊。"席慕雅的丫鬟当时都已经没有办法了,却看到席慕雅呕吐,当时对席慕雅还另眼相看了,她自然是顺水推舟的注入了生气,影响席慕雅的脉搏了啊。
席慕雅闻言赶紧摇头,道:"我不是装的,当时真的是一阵恶心,然后就吐……哇……"
话还没说完,席慕雅就又呕吐了起来,这哪里像是假怀孕啊!
席慕雅的丫鬟大惊,赶紧给席慕雅把脉,这一把脉,顿时脸色就震惊不已。
因为席慕雅的肚子里,真的是有胎气啊!
"这不可能,这不可能……"丫鬟的脸色大变,整个人都在喃喃自语。
席慕雅恶心过后,这才问道:"怎么不可能,我可是伺候了皇上一个月呢,就算是瞎猫碰死耗子也足以被我碰上一次了吧?"
"你知道个屁!"席慕雅的丫鬟厉喝了一声,道:"宗主用修为替你重塑女儿身,傲天决也进入了你的身体,有傲天决在,你不会傲天决怎么可能引到傲天决离开怀上孩子?你给我说,肚子里的孩子怎么来的?"
席慕雅的身体巨震,呆呆的看着她的丫鬟,整个人都说不出话来了。如果这个孩子不是皇上的,那这个孩子是谁的?而且现在她的确是怀了孩子,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席慕雅的丫鬟丢下席慕雅飞快的离开了,也不知道忙活什么去了。席慕雅紧皱眉头,她还不知道被耒阳宗主重塑女儿身之后不能够怀上孩子呢。
这孩子是谁的?蓦地,席慕雅的眼神里充满了惶恐,一个肮脏的身影缓缓的出现在了她的脑海里,那是一个足以让她株连九族的身影啊……
"唔,殿下你好坏,啊……"
香水榭,雍怜淑的娇哼传来,正在房间外的青儿赶紧轻咳了一声。
房间里,雍怜淑的脸蛋儿一红,赶紧一挥手,一张结界就将整个屋子给笼罩了起来。
韩萧子正埋在雍怜淑的身上到处品尝,惹得雍怜淑是颤抖连连,连布置结界都给忘了。
想起上一次青儿给她说让她小声点的时候,雍怜淑羞得脸蛋儿都快滴水了。
房间里春光四溢,美得不可方物。
"青儿妹妹,殿下和娘娘可在?"
一个太监形色匆匆的找到了青儿,询问起了韩萧子和雍怜淑的行踪。
青儿点头道:"殿下和娘娘正在屋里休息,公公你有何事?"
"哦,那麻烦青儿妹妹转告殿下和娘娘,宣妃娘娘让他们回宫一趟,咱家先告退了。"太监拱了拱手,随即就离开了香水榭。
身为太监,怎么又不知道韩萧子和雍怜淑在干嘛呢,青儿就是在外面放哨的。
韩萧子的宫里,一大堆的礼物堆满了桌子,各种精心挑选的东西让人目不暇接。
肖淑珍站在一旁,眼神里闪过了一丝丝怨念,这都一个多月了,韩萧子就没有回来陪过她,这让她仿佛是身在冷宫中一般。要知道这以前都是她的特权,可是现在全部变成了雍怜淑的了,最可恨的是,宣妃自从上次的事儿之后就对她不冷不淡的,让肖淑珍心里是万分的难受,以前宣妃对她可是好着呢。
"额娘,这是谁送来的礼物啊,这么大的手笔,淑珍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多的彩礼呢。"肖淑珍看向了宣妃,想要和宣妃拉扯一下关系,要知道这宫里就只有宣妃最大呢,韩萧子都得老老实实听宣妃的。
宣妃点点头,道:"别说是你,就是我也是第一次看到这么多的彩礼,皇后此举是何用意,真的是让本宫捉摸不透啊,你要是喜欢,就随便挑吧。"
"真的么?谢谢额娘!"肖淑珍欣喜万分,皇后送的东西,怎么会有次品呢。
宣妃叹息了一声,道:"淑珍,我知道你受委屈了,你跟了萧子这么些年,对萧子的好额娘哦都知道。可是你那样对淑儿的确太过分了,额娘不是怪罪于你,而是想让你知道,萧子需要的是什么样的女子,你明白我的意思么?"
肖淑珍的手一下子就停了下来,好一会儿才轻叹道:"额娘说的淑珍都明白,只是淑珍一直以来都和殿下在一起,妹妹又如此的年轻貌美,所以……"
"额娘都知道。"宣妃轻轻的笑了笑,说道:"当年你额娘还年轻的时候,皇上非常的疼爱额娘,额娘当时也和你一样,就想把皇上牢牢地锁在身边,为此和几位妃子明争暗斗了不知道多少年,可是结果呢?结果到头来还不是一场空。额娘给你说这些,就是想让你明白,强行得来的是不长久的,你看淑儿一直让着你,最后受伤的是谁呢?"
"淑珍谨记额娘教诲,以后淑珍不会了。"肖淑珍有点委屈,这一个多月的日子她可算得上是度日如年了呢,甚至是不知道何时是个头。
宣妃欣慰的点了点头,有道是知错能改善莫大焉,肖淑珍若是真的能够明白,她又怎么会责怪于肖淑珍,要知道她可是真正的过来人啊。
"额娘,你叫孩儿来所为何事?"
韩萧子带着雍怜淑飞快的走进了宫殿里,话刚落音,就被满屋的礼品给惊呆了,身为七皇子,最不受重用的七皇子,他也是从来没有看到过这么浓重的彩礼啊。
"过来坐吧,叫你们过来就是让你们来挑东西的,皇后送了我这么多东西,我又用不上,你们喜欢什么就挑什么。淑儿,这一些都是美食,你拿去好好尝尝。"宣妃指了指面前的美食,雍怜淑喜欢吃的事情大家都是知道了呢。
雍怜淑嘻嘻一笑,道:"谢谢额娘,这么多我怎么吃得完啊,姐姐,这些给你,你也尝尝。下次还要来找姐姐学习桂花糕的做法呢,姐姐做的桂花糕老好吃了。"
面对雍怜淑甜美的笑容,肖淑珍的心里竟然是有种无地自容的感觉,联想起刚刚宣妃说的话,这种感觉就更加的明显了。
"谢谢妹妹,你要是喜欢吃的话,姐姐明天就给你做。"肖淑珍第一次用这么温柔的语气对雍怜淑说话,说出口的时候,肖淑珍都有点愣了,因为她都不敢相信那是出自她的嘴巴了。
不过这种感觉却是如此的温暖,让人非常的享受啊。
雍怜淑笑得更灿烂了,打开一盒糕点就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美食始终是她的第一诱惑啊,看到了之后就根本停不下来。
皇后送来的东西太多了,最后宣妃只有把府邸里的丫鬟太监都叫上来,每个人都赏赐了一些,这才将屋子里的东西给搬空了。
"总算是清静了,萧子今晚你就住在宫里吧,淑儿今晚和我睡,我有很多话想要和淑儿说。"宣妃意味深长的看了看雍怜淑,眼神里的光芒很是复杂。
韩萧子不明所以的点了点头,雍怜淑的身体康复了,他也该佩佩肖淑珍了,不能够因为一点点小事儿就冷落了肖淑珍,要知道肖淑珍在之前对他也是无微不至的呢。
肖淑珍的心里一下子就充满了期待,雍怜淑和宣妃刚走,肖淑珍就迫不及待的拥入了韩萧子的怀里,委屈的说道:"殿下,奴家知道错了,殿下打奴家屁股吧。"
"傻丫头,本王怎么忍心责怪你,只要以后你们好好相处就行了,这段时间委屈你了,本王伺候你沐浴吧。"韩萧子轻轻的搂住了肖淑珍,声音很是温柔。
肖淑珍嘤咛了一声,在韩萧子的怀里拱来拱去,也不知道是答应不答应……
"淑儿,你知道我为何叫你来和我一起睡么。"
宽阔的床上,宣妃慵懒的靠在床榻上,眼神里有点迷茫。
"是皇后的事儿吧?"雍怜淑坐在床头,并没有上床的意思,她知道宣妃叫她来不是为了说话那么简单,在宫殿上听到皇后的时候,她就知道其中有更多的意思了。
宣妃赞许的点了点头,道:"你就是如此的聪明,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我就知道你不是个普通的人。玉妃娘娘怀了龙种的事儿你应该知晓,你和玉妃娘娘有过节吧?而且是很深的过节,额娘说的对不对?"
"什么都瞒不过额娘,的确如此,我和席慕雅有过过节,而且是很深的过节,她想我死,而我也不想让她好过。"在宣妃的面前,雍怜淑也没有什么好隐藏的,两个人有过节宣妃都知道了,还有什么好隐瞒的呢?
宣妃沉吟了一下,道:"你可知道她怀了龙种,十月之后要是生了龙子,那就是文雅皇后。你和她有过节,到时候我们可能都要完蛋了。"
"额娘你放心,给她十个胆子她都不敢做这样子的事情,我不管她是什么身份,她若是针对我,我决不示弱。但若要是敢针对殿下和额娘,淑儿一定会让她死无葬身之地的。她的把柄还在我的手上,我何须惧她。"雍怜淑的气势十足,她早就想好了对策,就算是席慕雅真的当了皇后,她也丝毫不害怕。
宣妃微微皱眉,好一会儿才舒展了开来,叹息道:"当年我要是有你这么十足的自信,就不会落得如此的下场了。淑儿啊,你可要小心了,皇后给我送礼不是这么简单的事儿,她们在想办法对付席慕雅了,而且已经知晓了你们的过节,她们想利用你啊。"
"啊?"雍怜淑疑惑的看着宣妃,万万想不到宫里的人这么厉害,这么快就能够查清楚她和席慕雅的过节,而且还把她给牵扯进去了啊。
"如果你是个平凡的女子,我定会让萧子修了你,然后把你赶出宫,你知道我的意思么?"宣妃无奈的看着雍怜淑,眼神里尽是担忧。
雍怜淑的大眼睛忽闪忽闪,随即笑道:"知道,额娘担心因为我和席慕雅的事情把殿下给牵扯进去了嘛。不过额娘不会这么做的,因为我不是个平凡的女子,不是么?"
"伶牙俐齿的丫头,你愿意用生命去拯救萧子,额娘又怎么会赶你走呢。额娘叫你来,就是想要告诉你,提防皇后,这个女人的心机不是你我能够比拟的,当年若不是她,我又怎么会落得如此的田地呢。"仿佛是想起了往事,宣妃的脸上闪过了一丝愤怒。
雍怜淑没有说话,而是静静的等待着宣妃的下文。
"当年我年方十八,不敢自诩沉鱼落雁,但好歹有几分姿色。进宫之后皇上就钟爱于我,很快便从小主成为了皇妃。正是因为皇上太宠我了,让她们感受到了危机,这才有了我今天的下场。"
"后宫之人的城府都是一点点练出来的,被打入了冷宫之后,我才明白自己还是太年轻了。为了争宠,人命算什么,简直就不是个事儿,连她们自己的孩子都能够抛弃。当年的皇后明曰筱懿,贤良淑德,结果却落得个客死异乡,而我就变成了今天这样子。"
宣妃顿了顿,眼光里竟然是亮起了泪花。
"额娘您别说了,快歇息吧。淑儿知道该怎么做的。"雍怜淑赶紧给宣妃擦拭了一下眼泪,伤心事儿有时候就不要重提的好啊。
宣妃摇了摇头,道:"我没事儿,只是有点感慨罢了。这个秘密我隐藏了这么多年,也是该说出来的时候了。你一定要记住这个秘密,因为这是你保命的东西,额娘已经没有了权势,不能够帮到你,唯一能够做到,就是这些了。"
"额娘……"雍怜淑心里一阵感动,宣妃愿意将惊天的秘密说给她,就足以说明她在宣妃心中的重要性了啊。
宣妃轻轻一笑,说道:"好了,这些都是你应该得到的,我已经预感到,宫里要变天了。这个秘密你一定要记住,它能够保证你全身而退。"
"嗯,淑儿一定会记住的。"雍怜淑凝重的点了点头,宣妃说出来的秘密,自然是很多年前的秘密了,而且很有可能就是关于皇后的!
宣妃挪了挪身子,在雍怜淑的耳边轻轻耳语了几句,雍怜淑的脸色顿时大变,小嘴儿变成了O型,怎么都合不上了。
夜渐渐的深了,宁静的夜空里,仿佛是有一股危险的味道在慢慢的发酵……
第二天天还没亮,雍怜淑就带着一些简单的东西离开了香水榭。
雍怜淑蒙上了薄纱,不能够让人看穿她的身份,同时也是穿上了破旧的衣服,一点都看不出来是公里的皇子妃。
天边刚刚有了点发亮,雍怜淑就迫不及待地往西边飞奔了过去。她的金身决已经修炼到了金丹境界的巅峰,在宫里没有用武之地,也不能够好好的修炼,所以到现在也还没有突破。
当然了,想要突破也不是那么的容易了,不知道多少人一辈子都停留在了金丹境界再不能向前一步。不过雍怜淑有个优势,那就是她曾经经历过这个境界,对于突破金丹境界已经有了心得,只要时机到了,她就可以轻而易举的去破除这个屏障。
雍怜淑之所以偷偷摸摸的离开皇宫,只因昨天晚上宣妃告诉她的秘密太吓人了,同时雍怜淑也觉察到了皇宫里的局势不是那么的简单,必须要找到足够的靠山才可以了。而这一次出宫,自然就是为了去寻找靠山,一个足以让世人震惊的靠山。
而在香水榭,青儿正穿着雍怜淑的衣服躺在床上,从今以后,她就是雍怜淑了。
太阳东升西落,初升的太阳照耀在雍怜淑的后背上,暖洋洋的十分舒服。好久没有出宫的雍怜淑长啸了一声,身体几个闪动,眨眼间就消失在了千米之外。
天元帝国的西方乃是山林密集之地,越往西走就愈发的贫穷,土地贫瘠,缺水严重,这些都是制约着西方发展的重要因素。
雍怜淑一路走,一路看,终于是在傍晚时分停下了脚步。
在她的面前,一座气势恢宏的寺庙傲然屹立于云端,祥和的气息不停的从寺庙里散发出来,让她感觉是如此的平静,在这里,任何的浮躁都能够被洗涤干净啊。
沿着干净的台阶一步步的往上走,祥和的气息就更加的浓烈。雍怜淑在心里暗叹了一声,在这样子的地方修行,速度比起任何地方都不知道要快多少倍呢。
"阿弥陀佛,施主请留步,今日宗门已关,若想敬献香火,请明日再来吧。"
一个小和尚凭空出现在了雍怜淑的面前,阻挡了雍怜淑的去路。
雍怜淑微微一笑,回了个礼,道:"小女子这番有礼了,还请小师傅通传一下,我是前来寻找空见大师的,有急事要和空见大师商量。"
"空见大师?施主你是不是记错了,禅宗没有空见大师这个人啊。"小和尚一脸的疑惑,禅宗的人本来就不多,他怎么会记错呢。在他的印象里,就是没有空见大师这个人嘛。
雍怜淑喂喂皱眉,她的修为比这个小和尚高了不知道多少,自然是能够感觉到这个小和尚没有说谎了。可是宣妃自然也不会骗她啊,让她来禅宗找空见大师,肯定不会有错。
"小师傅,你再仔细想想,是不是他闭关去了或者是怎么了?他很有可能二十年前就是个得道高僧了,那时候你应该还没来这里呢。"雍怜淑想起了事情已经过了二十多年了,当时的那一批僧人还有多少都记不清楚了呢。
小和尚面露难色,想了一会儿,道:"那施主你请稍等,我进去问一下方丈。"
"有劳小师傅了。"雍怜淑的心里对这小和尚的态度还算满意,毕竟是寺庙,天天诵经念佛的人,最注意的莫过于礼数了。
更何况这里还不是普通的寺庙,而是天下有名的禅宗。寺庙里的和尚只会诵经念佛,而禅宗的和尚都是在修行佛法,实力强大,只是一直不曾出世,所以世人知晓禅宗的并不多。雍怜淑是早就知道禅宗了,修行的千年里,她可是三山五岳到处跑呢。
不过中途就出过事儿,但出事儿的时候就能够遇到韩萧子,这不是上天注定的姻缘是什么?都说今世欠下的,来世就要去还。可是雍怜淑欠了三世,如今总算是可以伴在韩萧子的身侧了。缘分就是如此的奇妙,在不经意间悄然的就开花结果了。
"阿弥陀佛,女施主,方丈有请。"
小和尚做了个欢迎的手势,接着就想给雍怜淑打开宗门的禁制。不料雍怜淑却是拦住了小和尚,径直的就走进了禅宗的大门。
小和尚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的一幕,打死他都不敢相信这个年纪轻轻的女子竟然可以直接穿越禅宗的禁制,要知道金丹境界的高手都不敢这样做啊,难道这个女子已经突破了金丹境界不成?
小和尚打了个哆嗦,这要是真的话,就太让人震惊了。二十多岁的霞举境界高人,在这个世界上从来就没有听说过啊!
"阿弥陀佛,女施主请坐。老衲法号空闻,不知道施主找我师弟做什么?"
空闻大师已经胡子花白了,但是从空闻大师的身上感觉不到丝毫衰老的气息,反而是感觉到了一股浑厚,一股让人心平气和的浩然之气。
雍怜淑行了个礼,道:"此事不便对外人告知,方丈你要是知道空见大师在哪里的话就告诉我吧,此时事关重大,我必须要马上见到空见大师。"
"阿弥陀佛,空见师弟二十年前便已回到佛祖怀抱了。"方丈一脸的悲戚,提起了伤心的往事,谁又能够不感觉惋惜呢?
雍怜淑的身体轻轻一震,怎么都想不到空见大师竟然是死了啊。空见大师可是这件事情最重要的一个人物,怎么可以就这么轻松的死去了呢?
"敢问方丈,空见大师是因何而死,什么时候死去的?"雍怜淑有点不甘心,赶紧追问起了空闻大师,毕竟这件事情牵扯的东西太多太多了,不能够就这么轻易的放弃了啊。
空闻大师一脸的唏嘘,长叹道:"佛门中人不能参与到世事中去,老衲一直在提醒师弟,但是师弟偏偏不听,二十年前的那个夜晚,师弟就在这里遇害了,一晃都二十年了,想不到还有人来找我师弟,真是让人寻味啊。"
"二十年前?让我想想……"雍怜淑眯起了眼睛,将宣妃告诉她的事情好好的清理了一下。时间已经过去了二十年了,真的很难说这个秘密还有没有作用,如果是没有的话,宣妃的一番期望怕是要直接泡汤了吧?
蓦地,雍怜淑抬头看了看空闻大师,道:"方丈,空见大师是你的师弟,那么你应该很清楚空见大师生前的事情了,二十年前,也就是空见大师遇害之前,他有没有把什么东西托付给你,或者给你暗示过什么重要的信息?此时事关重大,还请方丈一定要明言。"
说着雍怜淑就亮出了她的金牌,见金牌如见圣上,哪怕是在禅宗,这块金牌还是有它的作用的。
"阿弥陀佛,竟然是圣上的金牌,老衲见过皇上。"方丈赶紧行礼,出家人不行大礼,但小礼却是怎么都少不了的呢。
雍怜淑摆摆手,道:"方丈就不必多礼了,事出突然,我也只有这样了,拜托方丈把空见大师生前的事情都告诉我,这对我甚至皇上来说都是非常重要的。"
"阿弥陀佛,老衲定当知无不言,女施主请跟我来吧,佛祖面前不提旧事。"空闻大师做了个请的手势,带着雍怜淑就往偏殿去了。
雍怜淑赶紧跟了上去,此时她的心里非常的着急,要是找不到想要的线索,或许这事儿就会出现其他的变化,现在宫里的情况如此的复杂,宣妃的这个秘密恰好可以起到很好的保护作用,甚至是让所有人都能够免于一死啊。
雍怜淑的实力强大不假,但是她还没有自信到可以和皇上做对的地步,现在宫里的情况太乱了,就算不是为了她,为了韩萧子和宣妃,她也必须要把这事儿给办好了啊。
"女施主本可飞升成仙,为何选择了做人,还废弃了大半的功力呢?"空闻大师并没有直接提起空见大师的事情,反而是询问起了雍怜淑。
雍怜淑微微一笑,道:"人家都说禅宗是最能够看透一切的宗门,以前我还不信,现在看来果然是名不虚传。佛看三世,既然方丈你都问起了,我自然是不会隐瞒什么。不成仙是因为这世界上有一个我必须要去守护的人,若没有他,我已经死了三次了。"
"阿弥陀佛,三生三世都能够遇见,老衲还是第一次听说。缘分果然是妙不可言啊。空见师弟就是因为缘生,又因为缘死,唉,何苦何苦啊……"空闻大师一声长叹,回想起了空见大师,忍不住是一阵唏嘘啊。
雍怜淑没有说话,她知道空闻大师要继续说下去了。
"二十三年前,师弟奉命进宫保护皇上,不料却是在宫里动了凡心,对宫中的一位妃子暗生情愫,结果落得了如此下场,红颜祸水啊。"空闻大师摇了摇头,对于空见大师的下场,至今他仍旧是没有忘怀了。
"方丈,空见大师回到禅宗的时候,有没有带着什么东西?"
"没有,出了一具臭皮囊,什么都没有带回来。我以为他要向佛祖忏悔,却不想他还没有来得及忏悔,报应就来了。当晚我正在这大殿上念经,想要为我师弟抹去那一身的罪孽,结果却看到师弟浑身是血的清醒,现在想起来还是如此的让人不能够平静啊。"空闻大师无奈的看着雍怜淑,丝毫没有说谎的意思。
雍怜淑的眉头皱的更紧了,根据宣妃的秘密,空见大师应该是从宫里带出来了一个天大的秘密才是,为什么到了禅宗又什么都没有了呢?
"空见大师临死前可留下过什么话?"雍怜淑无奈了,唯一的线索或许就是空见大师死前有没有和空闻大师交代过什么了呢。
空闻大师仔细的想了想,道:"师弟临死前说了一段让人无法理解的话,不知道对女施主有没有什么用,这段话老衲至今还未参透。"
"方丈快说。"雍怜淑有点激动了,果然还是有线索的啊。
方丈看了看雍怜淑,沉声道:"珞珈山下,菩提树上放光辉。陈家村内,雪掩南关万物生。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是陈可亦寒亦可,游云惊龙遇春风。还有,师弟特意提起了一个叫陈家村的地方,这地方老衲一直没有听说过,所以无法参透师弟的意思了。"
"陈家村,陈家村,我想我应该知道了,谢谢方丈,今日之事千万不可说出去,否则禅宗将会遭受一场巨大的浩劫。我可不想禅宗生灵涂炭,方丈您明白我的意思吧?"雍怜淑的脑海里不停的旋转,很快就有了她想要的答案。
"阿弥陀佛,万物皆空,老衲早已看透了。"方丈双手合十,平静自如。
雍怜淑微微一笑,身体一闪就消失在了原地,黑夜里,疾驰的身影在月光下若隐若现,眨眼间又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雍怜淑刚走,几个黑影就出现在了禅宗外……
天元帝国地势辽阔,叫陈家村的地方多了去了,所以雍怜淑也不知道空见大师说的陈家村是那个陈家村。不过这也难不倒雍怜淑,别人没有办法,但是对于她来说却是太简单了,因为从一开始的时候,她就不是一个人在战斗啊。
偏僻的山脚下,雍怜淑坐在地上,嘴里轻轻的发出了嗤嗤嗤嗤的声音,这不是人类的语言,有人在这里估计也听不懂是什么意思,但是雍怜淑本来就不是给人听的,所以自然是不会管人听不听的懂,她只管她需要的帮手可以听懂就罢了。
几分钟之后,整片山上都传来了悉悉率率的声音,月光下,一个个明亮的小光点若隐若现。
雍怜淑满意的笑了,轻轻拍了拍手,道:"好了,都过来吧,不用害怕,叫你们出来是有事情要让你们帮忙,我现在要找一个叫陈家村的地方,不是普通的陈家村,是可以看到雪的陈家村,在村里有一些特殊的东西,反正有蹊跷的陈家村都告诉我。"
嗤嗤嗤,一条条猩红的信子不停地吐出来,然后又渐渐的消失。
前前后后不过几分钟的时间,雍怜淑就已经成功发布了任务了。她乃是蛇中帝王,哪有敢不听她指挥的?不出三天,整个天元帝国都将进入她的视线里,想要找到一个陈家村,想来也不是太难啊,毕竟她的帮手实在是太多了。
不过雍怜淑也没有闲着,第二天一早,她就开始往北方前行,沿路打听有没有陈家村。空见大师留下来的话里,特意提起了陈家村,就说明陈家村就是最重要的线索,只是那一句游云惊龙遇春风让雍怜淑还没有领悟过来。
宣妃告诉雍怜淑的秘密实在是太劲爆了,现在雍怜淑都还有点不敢相信是真的。不过空见大师的遗言已经说明了这一切是真的了,只是不知道空见大师从宫里带出来的东西,现在是不是还在这个世界上。
"阿弥陀佛,几位施主,你们在禅宗搜了一个晚上,可有搜出来些什么?如果没有的话,是不是可以离开禅宗了,老衲不想开杀戒。"
禅宗,空闻大师手持禅杖傲然屹立在宗祠面前,声音很小,却是可以传遍整个禅宗。
听到空闻大师的声音,所有的弟子们纷纷抄起了家伙,集中到了演武场上,他们都还没有感觉到禅宗内有敌人,而且是昨天晚上就来了。
"哈哈,久闻空闻大师佛法高深,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看来昨天晚上你就发现我们了,为什么不阻止我们呢?"一个爽朗的笑声从禅宗的后院传了出来,接着一阵气息扭动,几个黑衣人顿时就出现在了禅宗弟子们的面前。
空闻大师微微一笑,道:"若不让你们死心,组织了你们又有何用?既然你们已经知道禅宗没有想要的东西,是不是可以离去了,老衲可以原谅你们在佛祖面前所做的一切。"
"老家伙,说话口气不要这么大,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另一个黑衣人对空闻大师的语气很是不爽,这种带着一点命令和威胁的语气,真的是让人不爽啊。
空闻大师没有说话,而是虚空一拍,然后又收回了自己的手。
"吓死老子了,我还以为你要打架呢,原来是做做样子,看来禅宗也不过如……噗……"黑衣人的话还没有说完,一口鲜血就从嘴里喷了出来,接着整个人就咣当一声跪在了地上,仿佛后背上背负着千万斤重的东西一般,无论他怎么努力都没有办法站起来了。
在他的后背上,一个巨大的金色手掌看起来是如此的璀璨夺目,刚刚空闻大师虚空一拍,这就是迟来的攻势,让这个黑衣人毫无还手之力啊。
带头的黑衣人脸色大变,道:"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大力金刚掌?看来我们还是太小看禅宗了,不过我们也不是什么好欺负的,呔,给我开!"
白色的光芒沿着黑衣人的手臂缓缓绽放,接着一条看起来四不像的气息就蔓延在了空中,对着空闻大师就飞了过去。想要解开这大力金刚掌,只有对空闻大师动手了啊。
空闻大师无比的平静,轻轻一挥手,这黑衣人的气势就消失于无形,连刚刚那个黑衣人身上的金色手掌都被收了回来。
两个黑衣人同时吐血,眼神里充满了不可思议,空闻大师所展现出来的实力,让他们根本就没有丝毫的胜算,这是他们从来就没有想到过的啊。
"回去告诉你们宗门,禅宗不问世事,但不代表禅宗怕了,今日便绕过尔等,下次若敢再犯,切记佛之怒火。"空闻大师一挥手,几个黑衣人的身体就直接抛飞了起来,下一刻,几个黑衣人的身体就出现在了禅宗的宗门外,鲜血沿着他们的嘴角不停的往下掉……
"怎么办?想不到禅宗的实力竟然如此的强,我们毫无胜算啊。"受伤的黑衣人面露不甘,很显然是没有想到会有这样子的结果了。
带头的黑衣人轻哼了一声,道:"罢了,反正我们要找的东西也不在禅宗,看来当年并没有被带出来,应该还是在宫中才是。"
"可是宫中我们都找了这么多年了,还是毫无所获啊。"黑衣人无奈的叹息了一声,很显然这个东西对他们来说非常的重要,不然也不会这么的费劲儿去找了。
带头的黑衣人嗯了一声,道:"走吧,先回去禀告宗主,看宗主怎么安排吧,我们已经尽力了,宗主应该不会怪我们才是。还有就是,这些死秃驴是该找个机会教训一下了,特么的刚刚差点就把我杀了,那老家伙的实力怕是已经到了渡劫境界了。"
几个黑衣人面面相觑,赶紧离开了禅宗。
"关闭宗门,从今往后概不见客。"空闻大师一挥手,转身就离开了。
禅宗的宗门咯吱咯吱的开始关闭,也不知道啥时候才能够开启了。
七天之后,雍怜淑已经来到了天元帝国的最北方,这里的气温寒冷异常,雍怜淑都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冰天雪地里,对她来说可是一番考验啊。
"整个天元帝国能够勘察的地方都勘察过了,并没有什么奇怪的东西,唯一没有涉足过的就是这块区域了,希望能够有所收获吧。"雍怜淑对着冻得通红的小手儿呵了一口气,自言自语的说着什么。
这七天她可是一刻都没有停下来,她是悄悄跑出宫来的,时间越长就越柔容易引起怀疑,要知道现在宫里的情况可不是那么的乐观,稍有不慎就会露出马脚啊。雍怜淑必须要赶紧找到想要的东西,然后回到宫中去才是了。
不然拖的时间长儿,青儿肯定是要露出马脚的啊。
茫茫雪地里非常的寒冷,这里已经快要到天元帝国的边境了,再往北走就是苍茫茫的大雪山,谁也不知道雪山的另一侧是什么。
根据手下的回报,在这苍茫的血域里是有人生活的,因为它们曾经看到有人进出过这片雪域。空见大师在遗言里也提到了雪,或许正是在这里呢?
雍怜淑将自己的气势都给释放了出来,这里距离皇城起码有数百公里之遥,周围一代也是荒无人烟,她没有必要再掩饰什么了。通过这强大的气势,她才能够感受到很远很远的地方。
蓦地,一阵温暖的感觉出现在了雍怜淑的意识里,雍怜淑大喜,在她能过感知到的最远的地方,总算是有了人类的气息,这将是她最后的希望,如果找不到的话,她也必须要马上返回宫中,因为一切都已经有点来不及了呢。
虚空一跨,收起了气势的雍怜淑向着北方大步迈进。
终于,在一个多时辰之后,雍怜淑终于看到了一座被白雪覆盖的村子,这村子不大,但是却非常的优美,特别是在这样子的氛围里,更是显得如此的夺目和耀眼。
雍怜淑满意的笑了,经过了七天,她终于是找到了最有可能的地方了。
村子里人不多,而且没有人在外面,各家各户都是紧闭家门,这么冷的天,实在是让人无法出门,哪怕是生活在这冰天雪地里的人也不行,毕竟人的承受能力是有限的。
雍怜淑的意识在整个村子里仔细的扫荡了一圈,终于,一个熟悉又陌生的气息出现在了雍怜淑的脑海里。雍怜淑咧嘴一笑,身体一闪就往村子北方急驰而去。
在北方的雪山上,一座简陋的破庙看起来是如此的不堪重负,积雪皑皑,那腐朽的木屋不知道还能不能够承受得起如此的重负。
淡淡的香火味儿从破庙里传了出来,一看就知道这里是有人居住的。
"阿弥陀佛,施主既然来了,何不进来喝杯热茶呢。"
突然,寺庙里传来了一个低沉的声音。
雍怜淑吓了一跳,来到这里的时候她就把身上的气势收起来了,想不到竟然是被识破了。这样子的情况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对方的境界比她还高。
雍怜淑轻轻的迈出了一步,既然被发现了,那就只有去看看了。
"哈哈,想不到竟然被发现了,小和尚,你是怎么发现我的?"天空中蓦地出现了一个阴险的笑声,雍怜淑刚刚迈出去的步伐又收回来了。
震惊的神色充满了雍怜淑的小脸蛋儿,竟然是还有人比她先到了这里,这让她怎么能够不惊讶了。是敌是友暂时还分不清楚,但是能够找到这里来的人绝对不是泛泛之辈,雍怜淑一阵头痛,今天看来是免不了要有一阵恶斗了啊。
因为出现在这里的人绝对不是普普通通的人,普普通通的人根本就来不了这里啊。这天寒地冻,方圆几百里都是无人的茫茫雪域,普通人来是怕是直接就冻死了呢。
"佛祖告诉我的,佛祖说有客人前来,自然就是有客前来了。"寺庙里的和尚非常的镇定,仿佛真的是有佛祖在他的身边一般。
隐藏着的人哈哈大笑,道:"好一个佛祖告诉你的,那佛祖有没有告诉你,今天你的生命就要结束了呢?"
"佛祖只说了有人要回归他的怀抱,可是没有说明是我呢。"寺庙里的和尚毫不示弱,话语里的意思非常的简单,那就是鹿死谁手还不得而知呢。
天空中的气氛一下子就变得非常的压抑,谁都知道,大战一触即发!
雍怜淑的身体轻轻一闪,来到了一个视野非常开阔的地方,在这里可以看到寺庙里的情况。这个寺庙真的很破烂,但是雍怜淑却是看到了寺庙正殿里那尊巨大的金佛。
在这样子的地方还有如此高大的金佛,这寺庙肯定不是普通的寺庙,这寺庙里的人自然也不是普通的人。雍怜淑的脑海里闪过了一个可能性,顿时她都被自己这个想法给吓坏了,因为这如果要是真的话,皇宫里就要闹翻天了啊。
小和尚光着头,雪花轻轻的落在他的脑袋上,一切看起来都是如此的唯美。在小和尚的手中,一根金色的禅杖在雪地里显得如此的耀眼。小和尚的身上感受不到丝毫的气势,但是不难发现,这个小和尚绝对是个一等一的高手,因为越是内敛的人就越强,这一点雍怜淑可是非常的清楚,她自己不就是这样子的么?
在寺庙的前方,一个身着白衫的男人迎风而立,三尺长剑在他的手中同样是绽放着锋利的光芒。两个人就这么站着,谁都没有要先动手的意思。
雍怜淑眯着眼睛看着这个白衫男子,从背影上看,这男子的年龄在四十多岁左右,由于感受不到身上的气势,雍怜淑也无法判断这个男人的修为,但至少肯定是金丹境界的修为了,不然肯定没有办法出现在这个地方。
"我以为是谁呢,原来是隐匿了二十多年的空空儿。"小和尚仿佛是认出了来人的身份,直接就把这个人的身份给说出来了。
白衫男子丝毫不为所动,雍怜淑的心里却是激起了千层浪。
空空儿,竟然是那个酒鬼空空儿!
此时的空空儿身上没有丝毫的酒味,衣着如此的得体,怎么都没有办法和那个脏兮兮的空空儿联系在一起啊。可是空空儿丝毫没有反驳的意思,这就等于是默认了他的身份了。雍怜淑的心里一阵摸不着头脑,不知道这一切是为了什么了。